天地间的混乱还在持续:天上的颜色跟被搅拌机搅过似的,地上的晃动跟打摆子似的,灵气浪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整个世界看着跟末日电影似的——就是特效有点过于花里胡哨。落星镇里,老镇长嗓子都喊哑了,总算把大部分人的恐慌压下去了点,大家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听着外面灵气“嗷嗷叫”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轰隆”倒塌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沈青崖的小院,跟狂风暴雨里的小破船似的,全靠他加固的阵法撑着,勉强保住了一方净土。但沈青崖心里门儿清:这也就是暂时的,要是找不到灵气潮汐的病根,整个世界都得玩完,到时候别说他的试验田,就连阿墨的豪华垫子都得飞上天。
他得找出源头在哪儿。
寻常的卜算推演,在这天地法则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纯属白费功夫——就跟在沸腾的火锅里找一颗特定的花椒似的,根本不可能。
但沈青崖是谁?他可是能把凡米种成灵植的“种田大佬”,有的是独门绝技。
他转身进屋,阿墨立刻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那架势,跟跟屁虫似的,显然觉得待在沈青崖身边比啥都安全。屋里陈设简单,沈青崖径直走到窗边的书案前,书案上摆着几样“宝贝”:一个装着清水的陶碗,几根花花绿绿的鸟羽(一看就是那只话痨鹦鹉掉的,大概率是被薅的),一小撮带着泥土的狗尾巴草,还有几块阿墨玩腻了扔这儿的鹅卵石——光滑得发亮,一看就被啃过不少次。
这些东西看着普通,实则都沾着他和小院的气息,跟外面狂暴的灵气格格不入,正好能当推演的“道具”。
沈青崖没搞啥复杂操作,就把这几样东西在书案上摆开:陶碗放中间,代表“照妖镜”似的能映出真相;鸟羽散四周,代表“顺风耳”能捕捉信息;狗尾巴草指向窗外,代表“指南针”能牵引方向;鹅卵石守四角,代表“顶梁柱”能稳住阵脚——看着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他自己说的)。
他伸出右手食指,逼出一滴殷红的血珠。这血珠没掉进碗里,反而悬在半空,发着微弱却稳定的光——这可是他的“长岁”本源血,相当于混乱中的“定位导航”,抗干扰能力拉满。
“阿墨,守着门,别让那傻鸟进来捣乱。”沈青崖头也不回地吩咐。
“呜!”阿墨领命,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爬到门槛中间,把胖乎乎的身子一横,脑袋警惕地盯着屋檐——那只鹦鹉正试图把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想蹭点“推演福利”。
沈青崖闭上眼,心神全沉进那滴悬着的血珠里。他的神念以血珠为起点,像一根细细的钓鱼线,小心翼翼地追溯灵气的“来龙去脉”。
这哪儿是钓鱼啊,这简直是在海啸里捞鱼!无数混乱、破碎的法则信息,跟亿万根钢针似的,想扎进他的神念里。换个普通修士,这会儿早变成白痴了。
但沈青崖的神念坚韧得很,那滴本源血珠微微震颤,散发出柔和的光,把那些干扰全挡了回去。他的神念跟最高明的探测器似的,无视那些花里胡哨的灵气风暴,直扑本质——他“看”到,那些看似乱撞的灵气,其实都有个共同的指向,排除无数干扰后,就跟百川归海似的,齐刷刷指向一个方向——
北方!
极北之地!
那片被修士们视为“死亡禁区”的万古禁地!传说那儿是上古战场,有空间裂缝,还有各种吓人的传说,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越靠近那个方向,神念感受到的法则紊乱就越严重,跟世界在“哭爹喊娘”似的,仿佛那儿有个巨大的“伤口”在不断流血,侵蚀着整个世界的健康。
沈青崖猛地睁开眼,悬着的血珠“啪”地一声散了。书案上,那碗清水变得浑浊不堪,里面光影乱闪;鸟羽居然自己烧了起来,化成了灰;就连那几块鹅卵石,表面都裂了好多小缝——看来这推演代价不小,道具全报废了。
唯有那根狗尾巴草,还顽强地立着,草尖直指北方,跟个坚定不移的指南针似的。
“果然是那儿搞的鬼……”沈青崖低声嘀咕,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估计是封印破了,或者里面被镇压的东西醒了——说不定是饿了,想出来找点吃的?”
“呜嗷?”阿墨见他完事了,立刻凑过来蹭他的腿,又看了看书案上报废的道具,黑豆眼里满是“咋回事?我的石头咋裂了?”的疑惑。
“源头找到了,在北方那个麻烦地方。”沈青崖简单解释了一句,揉了揉眉心——这推演比种十亩灵植还累,脑壳都疼。
“咕噜……”阿墨似懂非懂,但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凝重,也不闹腾了,乖乖趴在他脚边,就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暗示该开饭了。
就在这时,院外的防御阵法“哐当”一声巨响,晃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厉害!一道混着暗红和墨黑的灵气乱流,跟条发疯的毒龙似的,狠狠撞在光幕上,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光幕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碎了!
沈青崖眼神一凛,正准备动手加固,忽然感觉左手手背上的“世界树祝福”印记微微发热。一股精纯又平和的力量自动流了出来,钻进了防御阵法里。
原本摇摇欲坠的光幕瞬间稳定了,颜色从淡绿变成了深沉的翡翠色,任凭外面的灵气乱流怎么撞,都纹丝不动。甚至光幕还散发出稳定的气息,把小院周围一小片区域的灵气都安抚住了——跟给狂暴的野马顺毛似的。
沈青崖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手背:“可以啊老伙计,还带自动升级防御的?挺贴心。”
不过这也说明,这次的危机是真不小,连另一个世界的祝福都被惊动了。
他走到窗边,望着北方那片天空最乱、跟塌了一块似的区域,眼神深邃——心里却在琢磨:“这趟禁地之行,算不算出差?有没有加班费?能不能给阿墨多申请点米饼?”
他低头看了看脚边,正用爪子扒拉他裤脚、疯狂暗示晚饭的阿墨。
得了,加班费肯定是没有了,还得自带干粮,顺便带上这只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的馋嘴龟。
看来,这禁地,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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