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镇的宁静,跟沈青崖精心养护的灵植似的,看着瓷实,其实经不住半点折腾——毕竟太平日子过久了,连阿墨都快忘了“危险”俩字咋写。
变故的开头,那叫一个不起眼,差点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天午后跟往常没啥两样,沈青崖蹲在试验田边,跟研究宝贝似的盯着“月影苔”——这玩意儿白天休眠,晚上发光,除了好看没啥用,沈青崖却研究得乐此不疲。阿墨趴在青石上,肚皮朝天四爪张开,睡得口水都快流到石缝里了,那只话痨鹦鹉也难得安分,蜷在屋檐阴影下躲太阳,活像只被晒蔫的小鸡仔。
忽然,沈青崖捻着泥土的手指一顿。
风,没了。
不是慢慢停的,是跟被人突然拔了电源似的,瞬间静止!院里正飘落的梅树叶,跟被点了定身术似的悬在半空,连转都不转一下。远处山林的蝉鸣鸟叫,也“咔嚓”一声断了档,世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青石上的阿墨,黑豆眼“唰”地睁开,脑袋跟按了弹簧似的弹起来,警惕地盯着天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那架势,跟见了抢粮的贼似的。屋檐下的鹦鹉也炸毛了,羽毛竖得跟刺猬似的,却破天荒没敢吱声,只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估计是吓傻了。
沈青崖缓缓站起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还是蓝的,太阳依旧晒得人暖洋洋,但一股压抑感跟洪水似的涌过来,压得人胸口发闷,连院里的灵植都蔫了半截。
下一秒,好戏开场了!
没半点预兆,天上的光线开始瞎晃悠,跟被人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乱窜,织成了一张诡异的大网,在天上滚来滚去。云彩被撕得乱七八糟,一会儿像烧焦的五花肉,一会儿像张牙舞爪的大怪兽,看着又好笑又吓人。
与此同时,大地“嗡嗡”地叫起来,跟有只巨大的蜜蜂在地下打洞似的。整个落星镇都开始轻微晃悠,桌上的茶碗“叮叮当当”撞个不停,院里的灵植跟疯了似的摇摆,差点把沈青崖刚种的“月影苔”给晃倒。
最刺激的还是灵气——以前温和得跟白开水似的灵气,这会儿跟喝高了的醉汉似的,彻底疯了!它们不再乖乖待着,而是变成了一股股五颜六色的“灵气浪”,在天地间横冲直撞,跟没头苍蝇似的。
有的地方灵气被瞬间抽空,草木“唰”地一下就枯萎了,跟被抽了魂似的;有的地方灵气堆得跟小山似的,浓度高得吓人,形成了彩色的“灵气龙卷风”,刮过之处山石崩裂,连空气都扭曲了,看着跟哈哈镜似的。
一道红彤彤的灵气浪,跟烧红的铁板似的,擦着落星镇边缘飞了过去。镇子外围的农田瞬间被烤得冒烟,金黄的稻穗连同泥土一起变成了黑炭,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万幸这浪没直接冲镇子,不然镇民们怕是要跟着稻穗一起“碳化”了。
镇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鸡飞狗跳,大人喊小孩哭,原本祥和的街道瞬间变成了“逃难现场”。人们抬头看着天上乱七八糟的颜色,感受着脚下的晃动和空气中那股子让人浑身难受的狂暴灵气,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这是要世界末日了吗”的茫然与恐惧。
“都别跑!回家关门窗!躲起来!”老镇长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劈叉了,可惜在混乱中跟蚊子叫似的,没几个人听见。
沈青崖的小院还好,有他常年布置的防御阵顶着,但阵法光幕也被灵气浪撞得“哗哗”晃悠,跟快破了的气球似的,明灭不定。
阿墨已经爬到了沈青崖腿边,厚重的龟壳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在抵抗外界的混乱气息。它仰头看着沈青崖,黑豆眼里满是“咋回事啊?是不是天要塌了?我的垫子还在外面呢!”的疑惑。
沈青崖站在院里,衣袍被乱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头发都快飞起来了。他面色还算平静,但眼神深了不少,伸出手跟摸空气似的,感受着那些乱窜的灵气。
“灵气潮汐……”他低声念叨,语气里带着点了然,又有点无奈,“这事儿,好像有点大。”
这可不是普通的天灾,更像是整个世界的“气血”乱了套,跟人吃坏肚子上吐下泻似的,快扛不住了。
他看向远方,那地方灵气浪最疯,天上的颜色也最乱,正是此界大名鼎鼎的“万古禁地”——传说中进去了就没回来过的地方。
“看来,安稳日子是过不成了。”沈青崖拍了拍阿墨的龟壳,嘴角抽了抽,“这次,光种田怕是解决不了了。”
阿墨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发出“咕”的一声,那意思很明显:“解决不解决的先不说,你赶紧看看咱家的破阵法能不能顶住!我那豪华垫子还在外面晒着呢,被灵气浪卷走了咋办?”
沈青崖:“……”
行吧,天塌下来,也得先保住自家老窝和这只馋嘴龟的宝贝垫子。
他抬手一道翠绿色的光,注入防御阵,晃悠的光幕总算稳定了些。
然后,他又看向禁地的方向,眼神幽深——心里却在琢磨:“这灵气潮汐要是一直闹,我的试验田咋办?阿墨的米饼还够不够吃?”
这场席卷全世界的“灵气大暴乱”,到底是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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