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结果哐当一声砸在北方禁地上,跟医生拍板“病灶在腹部”似的,等于没说。沈青崖盯着书案上的报废道具,感觉自己像个拿着退烧药却分不清对方是感冒还是阑尾炎的庸医,直到目光撞上那根死倔死倔、直指北方的狗尾巴草——这从院子里随手薅的杂草,此刻比罗盘还靠谱,活脱脱一根倔强的指路鸡毛掸子。
“得问问‘土着’了。”沈青崖摸着下巴自语。他说的土着不是穿兽皮的野人,也不是炸毛的妖兽,而是院子里那些看似沉默、实则天天跟天地法则唠嗑的草木大佬。
他指尖溜出点翠绿色的灵气,跟给植物挠痒痒似的虚按在狗尾巴草上。这灵气柔得像奶茶里的珍珠,软得没骨头,狗尾巴草立马抖了抖,草叶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波纹,跟信号不好的wiFi似的,断断续续往外蹦信息。
沈青崖闭眼“听”了没三秒,就被海量吐槽淹没了:
“救命啊!地里的养分被吸得比奶茶底还干净!”
“那股味儿臭得我叶子都卷了!比阿墨三个月没洗的爪子还上头!”
“法则都碎成豆腐渣了!风哥哭了一下午了!”
所有混乱的吐槽,最终都汇成三个字:饿疯了!不是什么魔尊搞事,也不是阵法炸了,就是单纯的——饿!一种能把地球啃出个窟窿的、刻在dNA里的饥饿!
沈青崖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北方禁地里关着个上古“干饭王”(大概就是提纲里那只噬灵兽),要么是封印过期了,要么是攒够力气醒了,一睁眼就饿到发疯,跟没吃早饭的打工人看见自助似的,疯狂啃食周围的灵气和地脉。结果把禁地里本就乱成一锅粥的能量搅得炸了锅,跟堤坝塌了似的,能量风暴裹着万年积灰往外冲,搞出了这场席卷全界面的灵气潮汐。
简单说,就是关笼子里的饕餮饿急眼了,正啃笼子呢,而这笼子连着整个世界的承重墙!
“好家伙,这哪是禁地暴动,这是拆迁办主任饿疯了搞破坏啊!”沈青崖刚吐槽完,肩膀上突然一沉,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正是他前几天捡的话痨——七彩。
“拆迁办?主任?青崖你又发明新词儿了!”七彩歪着脑袋,鸟喙快得像机关枪,“是不是那只饿鬼把禁地拆了?我就说北方不对劲!昨天我看见三只乌鸦往南飞,飞得比被阿墨追还快,嘴里还喊着‘快跑啊干饭怪来了’!”
沈青崖没理它,低头问脚边还在纠结的阿墨:“如果你快饿死了,家里只有一棵千年一结果的星辰树,你是啃树皮垫肚子,还是饿死也不动它?”
阿墨黑豆眼瞪得溜圆,爪子在地上刨来刨去,纠结得尾巴都快拧成麻花了。“呜……饿……但星辰果……”它委屈地咕噜一声,脑袋耷拉得快贴地,显然在“饿死”和“失去零食”之间反复横跳,比高考填志愿还纠结。
“哈哈哈傻狗!当然是先啃树皮啊!”七彩在旁边笑得翅膀拍得沈青崖肩膀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活下来再说!不过那干饭怪也太没品了,啃房子多掉价!要啃就啃灵植园啊!青崖你那园子里的灵草,啃一口不得顶十年饱?”
沈青崖被它吵得脑壳疼,拍了拍它的脑袋:“你闭嘴,再吵把你丢去给那干饭怪当开胃菜。”
七彩立马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这么瘦,塞牙缝都不够……再说我话多,它吃了我不得被烦死?”
沈青崖揉了揉额角,觉得这事比给阿墨洗澡还棘手。对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单纯饿,可这饭量太大,再让它吃下去,整个界面都得被啃成筛子。讲道理吧,人家可能只剩干饭本能,听不懂人话;动手吧,万一打急了让它炸了,或者反过来啃自己,那麻烦更大。
“要不……咱给它带点外卖?”七彩突然提议,眼睛亮得像灯泡,“青崖你不是灵植夫吗?种点大份的灵草给它垫垫?比如你那棵快成精的雪莲,或者那片能当主食的灵米?”
沈青崖瞥了它一眼:“你觉得一棵雪莲够它塞牙缝?还是灵米能喂饱一头饿了几十万年的巨兽?”
“那……那带阿墨去?”七彩爪子指了指还在纠结的阿墨,“阿墨肉多,说不定能让它垫垫肚子!”
阿墨瞬间炸毛,嗷呜一声扑向七彩,一人一鸟在屋里追得鸡飞狗跳,桌椅板凳响成一片。
沈青崖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突然笑了。他走到窗边,望向北方,眼神变得坚定。不管怎么说,这禁地必须去。要么修封印,要么……想办法给这“干饭王”找份可持续的“工作餐”,总不能让它一直啃承重墙。
毕竟,他是灵植夫,最擅长的就是“喂养”。只不过这次的客户,体型和胃口都稍微——哦不,是亿点点——超标了。
他低头看了看储物袋,又看了看追得七彩满屋飞的阿墨,摸了摸下巴:“看来,得准备点硬菜才行。”
七彩被阿墨追得躲到书架上,探出头喊:“硬菜!带烤全羊吗?或者灵植界的满汉全席?我跟你说,那干饭怪要是吃开心了,说不定还能认你当大哥!到时候咱就是界面第一灵植夫加干饭王后台,横着走!”
沈青崖没理这只话痨鹦鹉,转身开始收拾东西。至于能不能让噬灵兽认大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再不带点能顶饱的“口粮”,下次见面,可能真要把七彩丢出去当开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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