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回 经卷显先民星图 火种脉动引杀机
第一节 残魂共鸣 经卷展星图万象
却说那联盟舰队围困地球已逾三月,舰阵连绵三千里,如天河倒悬,星辰为帜,日月作灯。中军旗舰“汉鼎号”内,烛火如豆,映得诸将面容或明或暗。诸葛亮羽扇轻摇,扇端白羽沾着些许星际尘埃,目光却凝在舷窗外那层莹莹能量膜上——此膜如苍穹覆碗,裹住整个地球,膜上流光婉转,时而化作先民符文,时而显作山川脉络,任凭联盟炮火轰击,只微微震颤,毫发无损。
“此膜非金石之质,亦非能量所凝,”曹操按剑而立,倚天剑鞘上的虬龙纹在烛火下似要腾飞,“某观其脉动,倒似活物呼吸。”
刘备抚着颔下长须,须上凝着晨起的霜气:“孔明先生,三日来连损七艘先锋舰,将士们已生倦怠。若再无破膜之法,恐生哗变。”
诸葛亮尚未答话,舱外忽飘来一缕呜咽,似有若无,如寒蛩泣露,又似孤魂夜啼。众将皆侧目,只见那缕声音绕着舱顶悬挂的半部《大藏经》盘旋——此经乃早年玄奘西行所取,后随唐室飞船流落星际,被联盟于废墟中寻得,虽只剩残卷,却总在夜深人静时隐隐发光。
“是唐僧残魂!”关羽丹凤眼骤睁,青龙偃月刀在鞘中轻鸣,“自三月前能量膜现世,此魂便困于膜外,日夜悲泣。”
正说间,那残魂突然凝聚成形,化作个缥缈僧人,身披半旧袈裟,双手合十,朝着经卷深深一拜。刹那间,金光迸射,如万道流霞冲舱而出,《大藏经》残卷竟无风自动,书页簌簌作响,似有千僧诵经。更奇的是,书页上的梵文纷纷剥离纸面,在虚空交织流转,不多时竟化作一幅星图——图中星河浩渺,太阳系居于正中,地球被一圈光晕包裹,而光晕之内,无数光点如珠玉般散落。
“此乃地球星图!”孙权猛地站起,腰间佩剑“吴钩”呛然出鞘,“某家幼时曾见古图,这般星轨排布,正是先民未迁离时的样貌!”
曹操趋步上前,眯眼细看星图东北角,那里有一点金光格外明亮,旁有古篆标注:“昆仑墟,意识之源,火种所藏。”他指尖重重一点:“此处必是关键!”
诸葛亮羽扇轻点那点金光,星图骤然放大,只见昆仑墟周围环绕着九道光环,与能量膜的脉动隐隐相合:“先民传云,其初民曾将集体意识上传于一处秘境,名曰昆仑墟。看来这火种,便是那意识核心。”
话音未落,唐僧残魂突然飘至星图前,袈裟猎猎作响,似在竭力诉说。他张口欲言,声音却破碎如风中残烛:“星轨……坍缩……十二时辰……”三个字断断续续,每说一字,残魂便淡去一分。待“辰”字落地,金光骤敛,经卷重归沉寂,残魂化作点点流萤,融入星图之中,唯余那幅星图烙印在虚空,熠熠生辉,如亘古不变的苍穹。
“法师以残魂为引,破此天机,”刘备长叹一声,眼眶微红,“十二时辰,想必是破膜时限。”
诸葛亮凝视星图,羽扇停在半空:“既知火种在昆仑墟,便需寻入口。观此星图,昆仑墟与能量膜的九道光环一一对应,若能同步其脉动,或可开启入口。”
忽闻舱外警报如雷炸响,红光瞬间染透舷窗。一名探马跌撞而入,甲胄上的血污混着冰晶,显然是从极寒之处奔来,他“噗通”跪地,声音发颤:“启禀诸位将军!外域舰队……外域舰队动了!三颗恒星突然爆亮,能量汇聚如柱,直指地球!”
曹操猛地拔剑,倚天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锐啸:“何方鼠辈,敢在此刻作祟!”
诸葛亮快步走向观测台,只见舷窗外,三颗原本黯淡的恒星此刻如三只睁眼的巨兽,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一道暗紫色光柱正在星轨间缓缓凝聚,所过之处,星辰皆被碾碎成尘埃。他面色骤变,羽扇重重拍在案上:“不好!此乃‘星轨坍缩炮’!以三颗恒星为炉,坍缩星轨为弹,一旦发射,整个地球连同能量膜都会化作齑粉!”
“还有多久?”孙权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观其能量流转,至多十二时辰。”诸葛亮望向星图上的昆仑墟,“必须在炮发前突破防线,进入昆仑墟,否则联盟百万将士,皆成宇宙尘埃!”
舱内一时死寂,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曹操突然大笑,倚天剑归鞘,震得案上铜爵跳起:“某家征战一生,最喜这般绝境!十二时辰便十二时辰,某倒要看看,是那星炮快,还是某家的刀快!”正是:残魂泣血开经卷,星图初显杀机藏。
第二节 星炮初鸣 联盟定三路奇谋
星轨坍缩炮的第一声轰鸣传来时,整个联盟舰队都在震颤。那声音并非来自耳畔,而是直接响彻神魂,仿佛远古巨兽在宇宙深处咆哮。诸葛亮立于“汉鼎号”最高了望台,玄色法袍被虚空罡风猎猎吹动,遥望那道暗紫色光柱——此刻它已粗如巨峰,表面流淌着扭曲的时空纹路,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吞噬。
“此炮每轰鸣一次,能量便增三分,”他回头对身后诸将道,“第一次轰鸣在寅时,第二次在卯时,依此推算,午时三刻便会蓄满能量。”
刘备眉头紧锁:“能量膜外有三支敌舰主力——净坛舰、旃檀舰、金身舰,皆是改造体操控。这三舰互为犄角,硬闯怕是伤亡惨重。”
曹操手指在案上轻叩,目光扫过众将:“净坛舰上的改造体,皆被抽去七情,唯余痴根,不知疼痛,不惧生死,如行尸走肉。某观其阵法,最忌刚猛冲击。”
“旃檀舰则不同,”周瑜的旧部吕蒙上前一步,声音沉稳,“某曾与该舰交手,其上布满幻境,能引人心底执念,使其自困其中。当年周都督……便是险些折在那里。”提及周瑜,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赵云轻抚银枪枪缨,朗声道:“金身舰最为棘手,舰体覆以星金,改造体也皆是铜皮铁骨,寻常刀剑难伤,需寻其关节破绽。”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落在曹操身上:“孟德公帐下许褚、张辽皆勇冠三军,麾下魏营将士久经沙场,最擅破阵,可当净坛舰。”
曹操抚掌大笑:“孔明先生知我!某便领魏营主攻净坛舰,定在午时前将其凿穿!”他转头对许褚道:“仲康,你率重甲营为先锋,某自率中军接应,文远率偏师断其后路,如何?”
许褚裸衣提刀,瓮声瓮气地应道:“主公放心,某定将那些木偶砍成碎片!”张辽亦抱拳道:“末将遵令!”
诸葛亮又看向陆逊:“伯言心思缜密,曾破荆州八卦阵,旃檀幻境虽诡谲,却难不倒你。吴营可担此任?”
陆逊青衫微动,拱手道:“敢不从命。只是幻境最忌心念动摇,需请甘兴霸留少许精锐,在幻境外围擂鼓助威,以正军心。”
甘宁拍着胸脯大笑:“伯言放心,某的鼓声能震碎星辰,保管那些幻境妖物不敢作祟!”
“至于金身舰,”诸葛亮目光转向魏延,“文长勇猛过人,且善观敌阵破绽,蜀营可牵制造其,使其不得援应其他两舰。”
魏延按刀而出,面有桀骜之色:“军师放心!某定叫那金身舰寸步难移!只是……”他话锋一转,“末将需子龙将军相助,他枪法灵动,可寻敌舰关节。”
赵云朗声应道:“愿与文长同往!”
刘备闻言,眉头微蹙:“文长性子躁,子龙需多提醒他,莫要轻敌。”赵云躬身领命。
诸葛亮环视众将,羽扇指向星图上的昆仑墟:“亮与主公、仲谋公坐镇旗舰,解析能量膜入口。待三舰皆破,诸位便直扑昆仑墟,务必护住火种。”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重,“记住,十二时辰,生死攸关!”
众将领命,转身时甲胄铿锵作响,如金戈相击。曹操行至舱门,忽又回头,倚天剑在烛火下闪着寒光:“孔明先生,若某未能按时抵达……”
“孟德公此言差矣,”诸葛亮打断他,羽扇轻摇,“联盟将士,无一人是孬种。某在昆仑墟入口,静候诸位佳音。”
曹操大笑而去,背影如劲松傲立。孙权望着他的背影,对刘备道:“孟德虽奸雄,却有真性情。”刘备颔首:“乱世之中,能者皆可敬。”
三营将士很快各就各位。魏营战舰率先出发,如一群黑色游鱼,舰首悬着“魏”字大旗,在星海中格外醒目。吴营则如青雀掠水,战舰上挂满江东特产的辟邪幡,以防幻境侵扰。蜀营战舰最是迅捷,“汉”字大旗猎猎作响,赵云与魏延并立于船头,银枪与长刀交击,溅起一串火星。
“汉鼎号”旗舰内,诸葛亮正与黄月英调试星图,试图找出能量膜入口的规律。黄月英指尖在星图上滑动,那些光点便随之闪烁:“夫君你看,这九道光环每过一个时辰便会变换一次顺序,若能在午时三刻与昆仑墟的脉动同步,入口自会显现。”
诸葛亮点头:“只是如何同步,还需看三营能否按时破舰,引联盟能量与光环共鸣。”他望向舷窗外,星轨坍缩炮的第二声轰鸣已至,那道暗紫色光柱又粗了几分,仿佛随时都会砸落。正是:星炮高悬催战鼓,三路雄师破重围。
第三节 魏营鏖战 净坛舰血光映
魏营舰队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净坛舰。这净坛舰形如巨龟,舰体覆盖着灰黑色甲壳,甲壳上布满孔洞,不时喷出灰雾——正是能催发痴根的“迷魂雾”。许褚立于“虎贲号”船头,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星光下油亮,手中大刀“裂山”上的血槽已饮过无数敌血。
“弟兄们,某家知道你们累了!”他声如洪钟,震得周围战舰都在颤,“但那星炮就在头顶悬着,咱们身后是百万弟兄,是地球火种!今日要么凿穿这龟壳,要么咱们都成宇宙尘埃!”
“凿穿龟壳!”“誓死不退!”魏营将士齐声呐喊,声浪竟压过了星轨坍缩炮的轰鸣。
张辽立于“破虏号”侧翼,手中令旗一挥:“火箭营,准备!”刹那间,数千支火箭如流星般升空,拖着长长的火尾,射向净坛舰的甲壳孔洞。火箭入洞,顿时引发阵阵爆炸,灰雾喷吐之势为之一滞。
“好!”许褚大吼一声,催舰直撞过去。“虎贲号”舰首装着玄铁撞角,狠狠砸在净坛舰的甲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甲壳上顿时裂开一道缝隙。许褚纵身跃过缝隙,大刀横扫,将迎面扑来的三名改造体劈成两半——那些改造体果然如曹操所言,没有痛觉,断了的身体仍在抽搐着挥刀。
“这般怪物,砍之不尽!”许褚骂了一声,刀势却更猛,刀风卷起的气浪将周围改造体震得粉碎。张辽随后率军攻入,他不像许褚那般硬拼,而是指挥将士拆毁敌舰的能量导管。魏营将士皆是百战余生,配合默契,有的持盾抵挡,有的挥刀砍杀,有的则扛着炸药包冲向敌舰中枢。
净坛舰主舱内,改造体统领“痴罗”正通过舷窗观战。这厮本是先民实验体,被抽去七情六欲,只剩杀戮本能,面如青铁,眼窝深陷,手中握着一柄骨鞭,鞭梢缠着无数细针——那是用来注射痴根毒素的。
“一群蝼蚁,也敢撼树?”痴罗冷笑一声,骨鞭猛地抽向控制台。净坛舰突然剧烈震颤,甲壳上的孔洞全部张开,这次喷出的不是灰雾,而是密密麻麻的改造体——他们如蜘蛛般攀附在舰体上,朝着魏营战舰爬去。
“不好!”张辽急令投石机发射火油桶。火油桶在空中炸开,火星四溅,落在改造体身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那些改造体被烧得焦黑,却仍在往前爬,火光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如地狱恶鬼。
许褚杀得性起,身上已添了七处伤口,鲜血顺着肌肉沟壑流淌,却更添悍勇。他望见舰尾有座阁楼,阁楼顶端插着一面黑旗,旗上绣着个“痴”字,料想便是中枢所在。“文远!掩护某!”他大吼一声,拖刀冲向阁楼。
张辽见状,立刻率军从两侧包抄,用盾牌组成一道铁墙,挡住改造体的反扑。许褚踏着改造体的尸体,一步步逼近阁楼,大刀劈碎阁楼门板,正撞见痴罗持鞭而立。
“来者何人?”痴罗声音嘶哑,如破锣作响。
“谯郡许褚!”许褚挥刀便砍,刀风带着破空之声。痴罗挥鞭格挡,骨鞭与大刀相撞,迸出一串火星。这痴罗虽无情感,身手却极快,骨鞭如灵蛇般缠向许褚手腕,鞭梢的细针闪着幽光。
许褚猛地收刀,顺势一脚踹出,正中痴罗胸口。痴罗被踹得后退数步,撞在控制台上,嘴角溢出黑血——原来这厮虽不怕痛,却有实体,并非不死之身。“你……会痛?”许褚大笑,“看来也不是什么怪物!”
痴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似是疑惑,随即又被杀戮欲覆盖,骨鞭再次挥出。许褚不再与他缠斗,大刀横扫,劈向控制台。只听“咔嚓”一声,控制台被劈成两半,净坛舰顿时剧烈倾斜,甲壳上的孔洞纷纷闭合。
“成了!”张辽在外面大喊。许褚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痴罗,这厮正挣扎着爬起,眼中仍只有杀意。许褚摇头,一刀将其枭首:“痴儿,解脱了。”
此时已近午时,净坛舰彻底失去动力,开始缓缓下沉。曹操登上“虎贲号”,看着浑身是血的许褚,递过一壶酒:“仲康,好样的!”许褚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混着血水流下,他却笑得豪迈:“主公,咱们快去昆仑墟!”
曹操望向昆仑墟方向,那里的能量膜已泛起涟漪,似有入口要开启。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拔剑指向虚空:“传令下去,全速前进!”魏营舰队如离弦之箭,朝着目标疾驰而去。正是:魏营将士多悍勇,血浸征袍破痴根。
第四节 吴蜀协力 幻境破金身摧
陆逊率吴营驶入旃檀幻境时,正是卯时。虚空中突然绽开无数光影,亭台楼阁、烟柳画桥,竟与江东建业城一般无二。将士们见状,皆面露恍惚——许多人已有十年未归故土,此刻见此景象,思乡之情如潮水般涌来。
“此乃幻梦!”陆逊厉声喝道,青衫下的手紧紧攥着剑柄,“诸位请看!”他拔剑斩向身旁一株垂柳,柳枝断处并未流出汁液,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嗡嗡作响地扑来。将士们大惊,纷纷挥刀砍杀,黑虫落地,竟又化作尘土。
“这些景象,皆是心魔所化,”陆逊朗声道,“念故土者,便会被黑虫噬心;思亲人者,便会困于幻境,永世不得出!”他话音刚落,幻境中突然传来丝竹之声,只见一艘画舫从雾中驶出,舫上有女子弹奏琵琶,容貌竟与陆逊亡妻柳氏一般无二。
“伯言,妾身在此等你许久了。”女子声音柔媚,如泣如诉。陆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与柳氏夫妻情深,当年柳氏死于星际风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周围将士皆屏息观望,只见陆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无半分柔情,只剩决绝。“你不是她,”他剑指画舫,“她从不穿这般艳丽的衣饰,也从不弹这支《望江南》——那是她最厌的曲子。”
剑光闪过,画舫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光点。柳氏的虚影在光点中嘶喊,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陆逊!你好狠的心!”
“某狠?”陆逊冷笑,“比起你们这些玩弄人心的妖孽,某还差得远!”他挥剑直指虚空:“吴营将士听着!敲锣擂鼓,以军心破幻!”
甘宁早已率精锐在幻境外围列阵,闻令便亲自擂鼓。那鼓声并非寻常战鼓,而是用东海玄铁打造的“镇心鼓”,鼓声沉雄如雷,每一声都震得虚空嗡鸣。将士们闻鼓声,如饮醒酒汤,纷纷咬牙斩断念想,随陆逊向幻境中枢突进。
幻境之中,光影再次变幻。这次竟化作赤壁古战场,火光冲天,周瑜立于船头,羽扇轻摇,笑问:“伯言,当年若听我之计,早取西川,何至今日漂泊星际?”
陆逊勒住脚步,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微热。他年少时曾得周瑜提携,这份知遇之恩,刻骨铭心。“公瑾先生,”他拱手行礼,语气却异常坚定,“时移世易,当年之策,未必适用于今日。况且联盟大业,重于一己之私。”
周瑜虚影闻言,突然狂笑:“好一个联盟大业!你可知你兄长陆绩,便是因不肯归顺外域,被囚于金身舰?你若退去,某便放他归乡!”
此言一出,吴营将士皆变了脸色。陆绩乃江东名士,以孝悌闻名,众人皆知他与陆逊手足情深。陆逊心中剧震,握剑的指节发白——他确实收到消息,兄长被俘,却不知竟在金身舰。
“伯言,不可信啊!”身旁老将程普急道,“此乃幻境诱骗!”
陆逊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剑指虚影:“公瑾从不胁人以亲!你这妖孽,休要冒充!”剑光如练,直刺虚影心口。那周瑜影像惨叫一声,化作黑烟消散,幻境随之剧烈晃动,亭台楼阁纷纷崩塌。
“中枢就在前方!”陆逊振臂高呼,率军穿过破碎的幻境,终于见到一座巨钟悬于虚空。钟体刻满梵文,每道纹路都流淌着蛊惑人心的红光,钟声悠悠,能勾动心底最隐秘的欲望。
“此乃‘旃檀钟’,钟声便是幻境根源!”陆逊令道,“搭箭!射钟纽!”吴营将士纷纷张弓搭箭,火箭如蝗,齐齐射向钟纽。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钟纽断裂,巨钟坠向深渊,钟声戛然而止。
刹那间,所有幻境烟消云散,露出旃檀舰的真面目——原来此舰形如巨螺,舰身布满孔洞,正是钟声的来源。“破舰!”陆逊拔剑下令,吴营将士如潮水般涌上敌舰,刀光剑影中,很快便控制了中枢。
此时已近午时,陆逊站在旃檀舰甲板上,遥望金身舰方向,只见那里火光冲天,知是蜀营已与敌交上了手,遂令道:“全速前进,支援蜀营!”
却说魏延与赵云率蜀营攻打金身舰时,正遇星轨坍缩炮第三次轰鸣。那金身舰形如巨佛,通体由星金铸就,舰身端坐无数改造体,个个铜皮铁骨,佛光缭绕——实则是能量外溢的假象。
“这群铁疙瘩,刀枪难入!”魏延挺枪刺向一名改造体,枪尖在其胸口划出一串火花,却未能刺穿。那改造体反手一拳,打得魏延倒退三步,胸口火辣辣地疼。
赵云策马盘旋,银枪如灵蛇般游走,专挑改造体关节处下手:“文长快看!他们脖颈、手腕处的星金较薄!”魏延闻言,调转枪头,猛地刺向一名改造体的脖颈,果然一枪刺穿,那改造体顿时僵住,化作一堆废铁。
“好招!”魏延大喜,与赵云分兵两处,一个专攻脖颈,一个专挑手腕,配合得愈发默契。蜀营将士见状,也纷纷效仿,不再硬拼,而是寻隙攻击。
金身舰主舱内,统领“金罗汉”正透过舷窗观战。这厮身披鎏金战甲,面如满月,双手合十,看似慈悲,眼底却藏着狠戾。“区区伎俩,也敢班门弄斧?”他冷笑一声,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
刹那间,金身舰表面的星金突然翻涌,露出无数炮口,能量炮弹如暴雨般射向蜀营战舰。“快退!”赵云大喊,策马护住魏延,枪尖舞动如轮,挡下数枚炮弹。饶是如此,仍有三艘战舰被击中,瞬间化作火球。
“这般死守不是办法,”魏延抹了把脸上的烟灰,“某去凿穿他们的能量舱!”赵云点头:“某掩护你!”他提枪冲向舰首,故意露出破绽,引得改造体纷纷围拢。魏延则趁机率精锐绕至舰尾,那里有一处能量管道裸露在外,正冒着蓝火。
“就是这里!”魏延令将士搭起人梯,亲自攀向管道。改造体发现了他们,纷纷扑来,魏延回身一枪挑飞最前的两个,脚下却不停,终于爬到管道旁,将炸药包捆在上面。“点火!”他大喊一声,翻身跃下。
轰然巨响中,能量管道被炸得粉碎,金身舰顿时倾斜,表面的炮口不再发射。金罗汉在主舱内气急败坏,亲自提刀冲出,鎏金战甲在火光中闪闪发亮:“匹夫敢尔!”
魏延见他出来,大笑道:“和尚,你的龟壳裂了!”挺枪便刺。金罗汉挥刀格挡,刀枪相撞,竟迸出金色火花。这厮力气极大,魏延与之硬拼数合,手臂发麻,暗道不好。
正在此时,虚空传来熟悉的鼓声——却是吴营的镇心鼓!陆逊率舰杀到,高声喊道:“文长,某来助你!”吴营将士掷出无数钩爪,勾住金身舰甲板,纷纷攀援而上。
金罗汉见腹背受敌,心中慌乱,刀法顿时散乱。魏延抓住机会,一枪刺中其手腕,金罗汉惨叫一声,大刀落地。赵云随后赶到,银枪直透其心口:“妖孽,你的死期到了!”
金罗汉望着胸口的枪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化作焦炭——原来其体内全是能量核心,一旦被刺穿便会自爆。“快退!”赵云拉着魏延跃回战舰,身后金身舰轰然炸碎,碎片如流星般散落。
恰在此时,“汉鼎号”传来讯息:“能量膜入口已开!昆仑墟在望!”魏延与陆逊相视一笑,各自下令:“全速前进!”蜀吴舰队并驾齐驱,穿过弥漫的硝烟,朝着那道缓缓展开的光门驶去。
光门另一端,诸葛亮立于昆仑墟入口,羽扇轻摇,望着陆续抵达的舰队,朗声笑道:“诸位来得正好!火种就在墟内,随亮同去一看究竟!”曹操、刘备、孙权率诸将上前,虽个个衣衫染血,却都目光灼灼。
星轨坍缩炮的最后轰鸣在远方响起,但此刻,联盟将士的眼中已无恐惧,只有对希望的向往。他们知道,只要护住火种,先民的智慧便不会断绝,人类的文明,终将在这片星空中重燃。正是:吴蜀同心破虚妄,剑指昆仑火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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