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童与谜语
赵秀才在村学堂内来回踱步,心中思量着如何应对万富贵的收买。
他很快有了主意,当即更改了《寻印日记》的制度。
不再由石头一人执笔,改为每日抽签选出三名十岁以下孩童共同绘制,内容采用拼图式叙事——每人只画一角,合起来才是全貌。
某日,万富贵截获了一幅图画,只见半只靴子、一片树叶与一只鸭掌。
他苦思不得其解,殊不知这正是当日陈皓与刘推官密谈时脚下所踏之地的隐喻。
夜幕下的较量
夜幕再次降临,皓记酒馆的烛光依然摇曳。
陈皓端坐桌前,面前铺满了密密麻麻的文书和信笺。
他心中明白,这场较量远未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屋外,雨滴轻轻敲打着青石板,远处的犬吠声时断时续。
陈皓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坚定的弧度。
他轻声自语:“夜色虽深,但黎明终将到来。”
话音未落,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柱子急忙前去开门。
门外,徐六娘神色匆匆,手中握着一份密信,低声说道:“少东家,大事不妙……”
未等陈皓开口,徐六娘已径直走进密室,关上了门。
她的脸上满是忧虑,眼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她将密信摊开,轻轻放在桌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讲字台,有异动。”
陈皓瞬间警觉,目光如炬,扫过密信的每一行字。
他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让他们来吧,我早已准备好了。”
徐六娘紧随其后,低声附和:“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上,不是谁都能为所欲为的。”
讲字台的夜,静得令人不安。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注视着这片土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烈火“不灭台”
三日后,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讲字台方向突然蹿起火苗,顷刻间,火舌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结构,映红了半边天。
熊熊烈火中,那些记录着民情的《民情通禀》瞬间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村民们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纵火者拼命。
然而,陈皓却冷静地制止了大家。
“都退后!”他沉声道,目光如炬,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
李芊芊迅速支起桌案,铺开纸墨。
在摇曳的火光下,她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地将《民情通禀》的每一个字,重新誊抄出来。
墨香与焦糊味交织,形成一种奇异的气味。
当最后一笔落下,她将抄好的通禀,一字不差地贴在了被烈火熏黑的墙壁上。
“烧吧,烧不掉民心!”陈皓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响彻夜空。
夜幕深沉,徐六娘带领着几个人,在被烧成废墟的讲字台中仔细搜寻。
突然,她惊呼一声:“少东家,找到了!”她手中拿着半块烧得焦黑的木牌,木牌背面,赫然刻着一个熟悉的标记——万记酒坊。
陈皓接过木牌,指腹摩挲着那熟悉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万富贵,你想烧掉身音,却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府城,一位身着绸缎的特使正襟危坐,翻看着手中的密报。
昏暗的烛光下,他那张略显阴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讲字台愈焚愈亮,百姓称其为‘不灭台’……”他缓缓合上密报,抬头望向遥远的北方,“看来,该请老爷们出手了……”
次日一早,李少爷奉李老爷之命,带着一群家丁来到村口,趾高气扬地宣布:“今日起,我要以官价购全村余粮,若有不从,定以囤积居奇论处!”村民们面面相觑,心生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陈皓站在酒馆前,不争不吵,嘴角微微上扬,他转头对柱子道:“去,把王老板找来。”柱子应声而去,很快带回了王老板。
王老板一见陈皓,便低声问道:“少东家,有何打算?”陈皓低声交代了几句,王老板点头离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不久,消息在商人间流传开来:“皓记将试酿‘霜露曲’,需特供糯米三万斤!”各地粮商闻讯蜂拥而来,争相询价。
李少爷得意不已,以为这正是自己立功的机会,连夜抬价囤货。
数日后,市场崩盘,李少爷高价买入的糙米无人问津。
他看着堆积如山的糙米,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吼道,却无人能答。
最终,他不得不低价贱卖,血本无归。
在府城,刘推官被召至府城面见特使副手。
特使副手语气冷硬:“刘推官,你若不签署这份‘取缔非法结社’的拟办文书,恐有不测之灾。”刘推官心中惶恐,手腕微颤,最终还是在文书上签下了名字。
签字后,刘推官疲惫不堪,归来后即病卧不起。
陈皓闻讯,亲自携药膳探望。
他轻声安慰道:“刘公切莫多虑,待风波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临走时,他留下一盒艾灸条,淡淡道:“或许能驱走些阴霾。”
三日后,县衙文书房失火,烧毁了包括那份拟办件在内的多份案卷。
经查,系艾草引燃——而当日唯一进入过刘宅的差役,正是曾帮李少爷催粮的爪牙。
百姓议论纷纷:“连老天都嫌脏东西进门。”
王老板联合七镇商户发起“互保粮约”:凡参与“松笔记”体系者,可凭暗号在任意签约店铺赊粮三日,到期以劳力或物产偿还。
消息传出,连周边县邑都有农户慕名而来登记。
万富贵试图联合奸商压价打压,却发现这些小商户早已结成网状互助体,一家被压,百家支援,竟无法击穿。
徐六娘察觉李少爷近日频繁出入赌坊,便授意小李子假扮赌客设局,诱其签下五张千两银票欠据。
非为索债,而是以此要挟赌坊掌柜——后者原为李老爷心腹。
不久,赌坊掌柜在一次议事中拒不执行断粮令,反劝:“少爷欠的钱还没还,别惹更多麻烦。”李老爷震怒,父子嫌隙初现。
深夜,皓记酒馆内,陈皓与李芊芊对坐,目光深邃。
李芊芊轻声问道:“少东家,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陈皓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示意大家都在门外等候。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望向远方,缓缓道:“雨落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陈皓转头看向门外,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暴雨将至的那个夜晚,天边压着厚重的黑云,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皓站在皓记酒馆门口,望着远处翻滚的云层,忽然沉声下令:“所有人,立刻!抢收所有晾晒在外的麦柴!”
村里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眼看就要下暴雨了,收这些麦柴有何用?
但陈皓平日里积威甚重,大家虽有疑惑,却不敢怠慢,纷纷冒着闷热的天气,开始抢收麦柴。
一时间,村子里鸡飞狗跳,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麦柴的清香和人们忙碌的汗味。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空气清新。
一支衣着华丽的队伍缓缓驶入村子,为首之人,正是朝廷钦差。
放眼望去,田间地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被暴雨侵袭的痕迹。
钦差大人龙颜大悦,捋着胡须,连连点头:“此地百姓,果真勤劳!仓储必然充足,治理井井有条!”当即挥笔批注:“民风淳朴,宜加旌表!”
李老爷得知消息,气得在自家大院里暴跳如雷,将名贵的花瓶砸得粉碎。
本想借着这场暴雨,让陈皓的“新政”露出马脚,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提前一步,反倒让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面对钦差的批示,他却有苦难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皓的声望如日中天。
与此同时,在皓记酒馆的密室里,陈皓正对着一张新绘的地图,神情专注。
地图上,一条用蓝色墨线勾勒出的古渠,蜿蜒曲折,穿过村庄,没入远处的北岭坡地。
这条古渠,从未见于任何官方记载,却仿佛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陈皓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地图上的蓝线,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轻声道:“真正的柴……从来不在地上……”他抬起头,望着墙上跳动的烛火,眼神深邃而明亮。
三日后,暴雨过后,空气里还带着泥土的腥味,陈皓邀王老板与老汉共查北岭坡地。
暴雨后的第三天,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潮湿的泥土气息,阳光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洒满大地,仿佛要将这几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陈皓站在北岭坡地前,眯缝着眼睛,感受着这久违的阳光,心中却丝毫不敢放松。
“王老板,老汉,这边请。”陈皓沉声道,率先迈开了脚步。
王老板,依旧是一身干练的短打扮,腰间挂着算盘,目光锐利。
老汉则拄着拐杖,步履有些蹒跚,但眼神却炯炯有神,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一处地势低洼的地方,陈皓才停下了脚步,指着几处积水之处,缓缓说道:“去年这个时候,这里旱得地皮都裂开了口子,寸草不生。可现在呢?暴雨过后,积水成洼,这说明什么?”
王老板略一思索,随即恍然大悟:“少东家是说,地底下有水源?”
陈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身后的柱子使了个眼色。
柱子立刻会意,抡起手中的锄头,对着一处看似普通的土堆猛地刨了下去。
泥土飞溅,片刻之后,露出了一段青色的石砌水槽。
“这……”王老板瞪大了眼睛,凑上前去仔细观察。
只见那水槽年代久远,上面布满了青苔,石缝间还残留着一丝丝水流的痕迹。
“这正是那张古渠图中标注的‘断龙口’!”陈皓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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