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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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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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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苏江酒的病也越来越重。

虽有御医每日每夜进来给苏江酒诊治,开方煮药给苏江酒调理身子,可苏江酒因瘟疫缘故天天呕吐,咳嗽咯血,身上的红疹一日比一日多。

有时喝药后,精气神虽能好些,变得稍微有些力气,但也撑不过一个时辰,就又开始呕吐咳嗽咯血。

景王府的下人们怕感染瘟疫,进苏江酒房间伺候苏江酒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感染上了,只有桑故卿和郁瑾瑜两人才是真心实意的照顾苏江酒。

自苏江酒回府到今日,他们对苏江酒的照顾无微不至,尽管苏江酒命令他们不许进来伺候自己,但也抵挡不住他们对苏江酒的一往情深。

这日一早,苏江酒在床榻上微微苏醒,转头就看见趴在床榻旁边双手紧握自己手而睡着的郁瑾瑜。

郁瑾瑜和桑故卿两人是轮流照顾苏江酒,郁瑾瑜每天晚上都会陪着苏江酒一夜,到了白日,桑故卿就会过来,陪着苏江酒一天。

苏江酒每次一苏醒,嗓子就会难受,想咳嗽。但苏江酒害怕吵醒郁瑾瑜,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咳嗽。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了郁瑾瑜,郁瑾瑜迷迷糊糊睁眼,醒来后看见苏江酒,便笑道:“江酒,你醒了怎么都不叫我呀?”

郁瑾瑜刚语毕,门被推开,桑故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苏江酒的嗓音沙哑低沉,缓缓开口道:“瑾瑜,累了一晚上,快回去休息吧。”

郁瑾瑜伸手抚摸上苏江酒的额头,笑道:“我想再看看你。”

“咳咳咳……”

一听苏江酒咳嗽,郁瑾瑜立马从袖中拿出帕子帮苏江酒轻轻捂住嘴,果不其然,待苏江酒停止咳嗽后,帕子拿开,帕子上沾满了鲜血。

郁瑾瑜虽是心疼又伤心,但也没办法,御医说,这病急不得,要慢慢将养。但景王身体强壮,不出一月,倒也可以好全。

桑故卿端着两碗汤药走来,他将一碗递给郁瑾瑜,关心道:“你陪妻主一晚上了,也累了吧!喝完药快回去歇歇吧。”

桑故卿和郁瑾瑜虽贴身伺候苏江酒,但御医怕他们染上瘟疫,便给他们开出了一剂预防瘟疫的药,让他们一天要喝三次。

郁瑾瑜接过药碗,放到一旁的空桌上,解释道:“我还是先伺候江酒把药喝了我再回去吧。她每次都嫌药苦,闹着性子不肯喝。”

桑故卿颔首。

每天喝药就成了苏江酒最痛苦的事。苏江酒从小就不喜欢喝药,所以从小到大也没喝过几次药。

如今她瘟疫缠身,御医给她开的药方,让苏江酒苦到反胃想吐,但桑故卿和郁瑾瑜每日都对她进行软磨硬泡,耐心劝说,让他喝药,她反抗不得,又对他们打骂责罚不得,便只能忍受着他两硬生生将一碗药灌入自己口中,硬着头皮咽下肚去。

桑故卿端着药碗走来,笑着哄劝道:“妻主,该喝药了!”

苏江酒闭上眼,翻了个身,将被褥裹在头上。只道了句,“药太烫,你放在一旁,我等会喝。”

郁瑾瑜走到床榻边,他伸手抚摸上苏江酒头上的被褥,温柔的哄劝道:“江酒,把被子拿开好不好?”

苏江酒知道郁瑾瑜又是来逼着自己喝药的,便无情拒绝道:“不要!”

郁瑾瑜和桑故卿对视一眼。

“咳咳咳……”

郁瑾瑜一阵剧烈咳嗽,惹得苏江酒心头一颤,瑾瑜不会染病了吧?

苏江酒立马将被褥从头上掀开,郁瑾瑜却眼疾手快,一把扑到苏江酒身上,在苏江酒耳边轻声说道:“江酒别任性,喝药才能好的更快。”

郁瑾瑜是最机智的那一个,为了让苏江酒喝药,他想出了无数套路,苏江酒却次次上当。

也不是因为苏江酒好骗,而是因为苏江酒太爱郁瑾瑜了,所以甘愿被他骗。

郁瑾瑜伸手,桑故卿把碗递到郁瑾瑜手上。郁瑾瑜自己喝了一大口后,强行吻着苏江酒的唇瓣,给他喂药,逼着苏江酒喝下。

苏江酒无法,只能咽下。待郁瑾瑜将药喂完后,郁瑾瑜刚准备起身,苏江酒却伸手一把揽住郁瑾瑜的腰。

苏江酒冷哼一声,不满道:“就你鬼点子多,骗得本王次次中招。你要是再敢用这些招数骗本王,本王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郁瑾瑜嘴角笑意加深,“殿下想怎么收拾我呀?”

苏江酒搂着郁瑾瑜的腰,一个用力翻身便将郁瑾瑜压在身下。苏江酒另一只手举过被褥将两人笼罩住。

两人身体紧紧相连,苏江酒不安分的手伸到郁瑾瑜的胳肢窝,慢慢挠了起来,郁瑾瑜只觉那只对他进行恶作剧惩罚的手,让他痒到不行,郁瑾瑜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江酒的手又从他胳肢窝移到郁瑾瑜身前作怪,在他全身上下挠来挠去,郁瑾瑜只觉全身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郁瑾瑜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气息不稳的求饶道:“江酒,江酒…别,别闹了…江酒,饶了我吧江酒别再闹了……”

苏江酒在郁瑾瑜脸上亲了一口,才问道:“知错没?”

“知错了知错了!”

苏江酒停下了手,郁瑾瑜一脸泪水,委屈巴巴道:“江酒,你就会欺负我!”

“谁让你算计我的?”苏江酒双手搂着郁瑾瑜的腰,正色道:“说,你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我了?”

郁瑾瑜哽咽了几下,才硬气道:“敢!”

郁瑾瑜轻叹气,小声劝道:“江酒,你别这样闹了,快放我出去吧,不然,故卿会伤心的。”

经郁瑾瑜一提醒,苏江酒这才记起来,桑故卿也在。苏江酒从郁瑾瑜身上翻身下来后,才把被褥掀开。

桑故卿看着床上你侬我侬的二人,说不辛酸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桑故卿心里苦笑,我始终都是多余的那个。

江酒啊,如今郁瑾回来了,等你病好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郁瑾瑜从床榻起身站好,他端起一旁的汤药一口气喝下,才笑道:“故卿,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后面就辛苦你了。”

桑故卿笑道:“去吧!”

郁瑾瑜转身离去,桑故卿从食盒里端出他亲自煮好,热气腾腾的白粥和自己炒的小菜。

这些小菜都是按照苏江酒的口味做的,也是苏江酒平时喜欢吃的。

御医开的药还是有效的,苏江酒每次喝过药后,都是有一瞬间的精神,体力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等药效过后,她就又会变成病怏怏的样子,咳嗽咯血,呕吐不止。

桑故卿将这些白粥小菜端到床榻桌边,苏江酒从床上爬起坐好。

桑故卿端起粥碗,拿着白瓷羹一勺一勺,吹冷喂到苏江酒嘴边,苏江酒一边就着他的手,吃着他喂的粥,一边开口关心道:“故卿,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桑故卿笑道:“谢谢妻主关心,我没心事!”

苏江酒正色问道:“故卿,你,是不是很怕我?”

一句话问到郁瑾瑜心里去了,他对苏江酒可不就是又怕又爱吗?

可怕也只是因为他胆小,苏江酒对他不错,其实他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苏江酒惯的不怕她了。

郁瑾瑜应道:“怕呀!你那喜怒无常的性子,是个人都怕。可自我嫁你后,除了第一年,你对我不太好以外,后面的四年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好像不怕你了。”

苏江酒将嘴里的白粥吞咽后,才道:“你知不知道,花诺和郁子君的死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大燕有四个毒瘤,花、郁、桑、杜四家,如今四家已除二,剩余两家,我会一个一个将他们连根拔起,所以,故卿,你现在得站队了。”

之前郁瑾瑜就提醒过他,苏江酒和桑滢,二者择其一。

可桑故卿是个喜欢选择逃避的人,他总想着面对这种选择能逃一日是一日,可今日,他逃不掉了。

他必须要在苏江酒和桑滢之间选一个,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个是他心爱的人,他不知该怎么选。

可这么多年,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真的心疼过他,在桑滢眼里,他和凌曦都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

桑故卿将手中的碗放在一侧的柜台上,郑重问道:“江酒,如果我选你,你会不会一辈子对我好?”

苏江酒应道:“我可以对你好!但也只是亲人的那种好。”

桑故卿笑道:“那便足够了,江酒,只要你能护我周全,爱我入骨,那即便你满手染血,罪恶滔天,我也愿蒙上眼睛,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放心的把自己往后余生交给你。”

桑故卿说的认真,却让苏江酒有了欲望,这么多年,他对桑故卿时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而桑故卿也会配合着她泄欲,他瞧着桑故卿那双勾人凤眼,真叫自己看的移不开眼。

苏江酒伸手一把揽住桑故卿的腰身,桑故卿腰身细软,被她一揽,一下撞到苏江酒的怀中,桑故卿被苏江酒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顺从的靠在苏江酒怀里。

苏江酒在桑故卿耳边轻声道:“故卿,还有三日我就要出征了,今天,先让我享受一下。”

桑故卿闻言,赶忙将苏江酒推开,桑故卿从苏江酒怀里退出,他又羞又怒,“混蛋!郁瑾瑜回来了,你还这样对我做什么?”

“我这几年都习惯了你的身子,故卿,你是不是害怕我把瘟疫传给你啊?”

桑故卿冷哼一声,“知道你还想要我。”

被拒绝后的苏江酒眼中清明了几分,苏江酒笑道:“我刚刚就跟你开个玩笑,好了,你出去走几圈吧,我再睡一会。”

桑故卿看出苏江酒有些不悦,但还强颜欢笑,桑故卿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江酒,你是不是生气了?”

苏江酒故作轻松的应了句,“没有啊!”

“你就是生气了,我跟你生活了五年,你瞒不了我。”桑故卿站起身,一边脱着自己的外衣一边解释道:“其实我并不怕被瘟疫传染,我只怕你日后会负我。”

桑故卿的外衣落地后,便上了榻,一下覆在苏江酒的身上,苏江酒一手抚摸他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另一手将床帘打下。

窗外玉树琼花,飘雪满天。待雪停时,天气阴沉,狂风呼啸。

当通州的匈奴兵听说自己要在三日后冲出城门与敌人拼死一战时,大家便在这三日将所有染病的人全部杀死,由于众人不知这些染病的人得了什么病,所以,杀了他们之后,这些没有染病的匈奴兵竟背着管栎擅自做主,将这些死人全部开膛破肚,割了他们身上的肉,在火里烤着吃。

在他们看来,总是要死的,竟然如此,不如吃了这些尸体的肉,堂堂正正的和虞军打一架,赢了最好,输了也能做个饱死鬼。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吃了人肉的当晚,他们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所有活着的匈奴兵上吐下泻,甚至头昏脑胀,还有的甚至疼的直接在地上左右翻滚。

不明情况的管栎赶来时,只见整个军队全都病倒,竟无一人幸存,在管栎的再三追问下,众人才吐露实情,他们吃了那些病死的人的肉。

管栎闻言,怒不可遏,但又不敢靠近他们,五万大军,虞军竟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全军覆没。

“呵哈哈哈!!!”

管栎苦笑出声,这或许是他这一生打过最窝囊的仗了。

管栎知道,自己不能再和这群匈奴兵待在一起了,否则自己也会感染瘟疫而死。

为了逃离通州,管栎只能独自一人骑马向城门狂奔而去,而身后的这些染病的匈奴兵却都在管栎身后相互追逐。

众人惊慌绝望的喊道:“将军,将军你去哪啊?”

管栎不想理会这些蠢货,之前他要顾及这些匈奴兵的命,所以不敢拼死一搏,而之所以在三日后杀那些染病的匈奴兵是因为他不是大夫郎中,他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不是染了疫病,所以他想再等等,可现在,这群蠢到无可救药的郝家军,居然会想着去吃染了疫病的人的肉,这不自找死路吗?

可管栎根本就不知道,将士们是被逼无奈,身强体壮如管栎,管栎是习武之人,他都难逃饥饿带给他的痛苦,更何况是像郝家军这样普通的士兵呢?

他们就算再怎么训练也是人,他们没有内力护体,抵挡不了饥饿与寒冷给他们带来的痛苦,所以饿到极致的他们,只会看到什么吃什么?

这是他们求生的本能!

管栎骑着一匹饿了几日的马,没跑两下,便瘫倒在地,马也饿的四蹄瘫软无力了。

当骏马颓然倒地之际,苍穹之上炮弹携利箭呼啸飞射。一时间,万矢齐发,似乌云蔽空;势若雷霆,如破竹之势不可阻挡。

管栎翻滚下马后,第一反应就是躲避炮弹与利剑,向着城门狂奔而去。

而管栎身后的匈奴兵却在病痛的折磨下丧失了闪躲的本能,许多匈奴兵不是被炮弹炸飞就是被利剑射杀。

遍地尸骨,血流成河,其画面惨不忍睹。

而管栎却是不管不顾的跑到城门前,刚一打开城门时,却因没有防备,只见城门前站满了人,手拿利剑,他们不看前方来人是谁,只大门刚打开一缝隙时,就举起手中利剑直接往前一刺。

待大门打开,千万支利剑犹如锋利无比的钢铁,直直刺入管栎温热的身体。

管栎若只中一剑,只要不刺到他的要害,他倒还有生还的可能,可他身上是同时被万剑刺穿,从脸部到腿上,他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浑身插满了利剑,就在管栎还没反应过来时,众人又同时将利剑往里贯穿了几分,直接贯穿了管栎的身体,鲜血四溅,溅到兴军的脸上。

管栎倒在地上,他双眼大睁,似是死不瞑目。

通州一战,管栎和五万匈奴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暖阳倾洒,穿透银白林柯,消融枝上积雪。雪渐化琼浆,簌簌滴落于地。

御书房里,虞珺卿坐在上座上,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品着含有销魂的茶。

门外,小太监不急不慢的走进了御书房,他对虞珺卿行了一礼,禀报道:“陛下,凤玉公主回来了。”

虞珺卿闻言,激动的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欣喜若狂道:“请,快请!”

小太监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不消片刻,白清兰身着一袭白衣缓步走了进来。

白清兰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凤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珺卿立马打断道:“姐姐,你不必多礼!”

虞珺卿一脸热情道:“姐姐,快座!”

白清兰刚往大殿里走了几步时,便又闻到了那股令人头疼的茶香味,白清兰不由得微微蹙眉,他将目光瞥向御桌上的香茶,问道:“这茶是谁给你的?”

虞珺卿顺着白清兰的目光撇向桌上的茶,诚实应道:“是御史中丞狐乩。”

“是他主动将茶献给你的?”

虞珺卿微微颔首。

白清兰双眸紧紧看向虞珺卿,他郑重问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虞珺卿赶忙应道:“自然是有的,姐姐,之前让你和亲,是我不对。对不起啊,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白清兰轻叹一声,他靠在椅子上,但心中也明了,这狐乩给虞珺卿送茶是不怀好意,他想用这销魂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若奸臣不除,虞朝便要真的亡在这奸佞小人手中了。

白清兰解释道:“你记住,我已经嫁到兴朝,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我今日回来,只为我的兵能顺利回到兴朝,等他们回到兴朝,我就会离开。虞珺卿,你要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姐,那现在就听我的,此刻以你的名义召狐乩入宫,就说你的茶不多了,让他想办法多弄一点来。”

虞珺卿虽不知白清兰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微微颔首,“好,我现在就召他入宫,你别生气。”

虞珺卿立马吩咐道:“来人,召狐乩入宫。”

侍卫闻言,立马对虞珺卿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华阙琼宫,金辉流溢。虞珺卿端居首座,气宇俨然;狐乩身着官服,恭跪于地,姿态谦然。

坐在一旁的白清兰悠悠问道:“你就是狐乩?”

狐乩对白清兰行了一礼,“回殿下,臣是!”

白清兰笑意不善,“本宫听说,你给陛下献上了一些茶叶,这茶叶是叫销魂还是叫忘忧啊?”

狐乩闻言,心只一紧,他赶忙装作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殿下,臣,不懂您在说什么?老臣只是想给陛下献些茶叶,以讨陛下欢心,臣,不知什么忘忧销魂啊!”

白清兰冷笑一声,“狐大人,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了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将忘忧和销魂运到了虞朝,本宫就赏你一个全尸可好?”

狐乩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和燕人勾结,毕竟这可是卖国的重罪。

而且狐乩怕死,于是他脸色骤变,大着胆子站起身,公然指责白清兰道:“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凤玉公主,你从兴朝私自回国,又干涉陛下的政权,怎么?你是要谋反吗…额啊…”

狐乩话还未说完,只见白清兰手中运转内力,只在虞珺卿眨眼间,便飞身来到狐乩面前,狐乩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白清兰眸光一沉,手一下掐住了狐乩的脖颈。

狐乩的脑袋被白清兰生生拧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地面,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在地上滚的咕咕作响。

当狐乩的无头尸体倒地时,白清兰命令道:“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有,传熬棤。”

门外侍卫闻言,走了进来,他们向白清兰行了一礼后,便将无头尸体和头颅清理了出去,婢子和小太监走了进来,带来了抹布和一桶水在地面上清洗摩擦。

虞珺卿和白清兰换了一个宫殿接见熬棤。

当熬棤入了大殿后,刚准备对虞珺卿和白清兰行礼时,白清兰却道了句,“熬太医不必多礼!快给陛下看病吧。”

熬棤闻言,便对白清兰行了一礼后,走进虞珺卿,他给虞珺卿把脉良久后,才蹙眉问道:“陛下,您今日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啊?”

白清兰应道:“太医,陛下被奸臣利用,服下了大量的销魂,您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医治?”

虞珺卿闻言,因怕死心中突然惊慌起来,他几乎是哽咽道:“姐姐,那茶里真的放了销魂吗?”

白清兰不想理会虞珺卿,只看着熬棤,熬棤蹙眉有些为难,“殿下,这,大量服用,那可就难办了。这销魂无解,只能用药物压制。但如果陛下能通过意志力,忍着不再服用销魂,然后再配合药物治疗,应该是可以戒掉的。只是,其过程万分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白清兰闻言,无奈叹气,她一脸坚定道:“忍不了也得忍。他是一国帝王,他的生死安危关系着整个虞朝,所以,即便戒不掉也得戒。”白清兰命令道:“熬棤!”

熬棤对白清兰行了一礼,“臣在!”

“本宫命令你,一定要把陛下的毒瘾给戒掉,还有,此事不能外传,否则,会被有心之人给利用。”

熬棤对白清兰行了一礼,“是!”

白清兰对虞珺卿郑重道:“虞珺卿,你给我听好了。这毒你就算是死,也得戒掉。若你敢半途而废,日后,别说我无情,不管你生死。听清了吗?”

虞珺卿心中有一阵的酸楚,他像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微微颔首,有些沮丧,“我知道了姐姐,放心,我会戒掉的。”

白清兰让熬棤跟自己来到殿外,轻声嘱咐道:“熬太医,若陛下愿配合诊治,你当倾尽全力以疗圣体;若陛下拒不配合,你便适时罢手。太医需谨记,陛下这个年纪,难明是非,且性情偏激。本宫忧虑你一片赤诚为陛下着想,陛下却听不进逆耳忠言,反将罪责加诸于你。届时,本宫若不在虞朝,恐难保全你们这些忠臣良将。故而,太医当审时度势,方能全身而退,以待来日。”

熬棤对白清兰行了一礼,“多谢殿下提醒,臣谨记。”

白清兰命令道:“下去制药吧。”

熬棤对白清兰行了一礼,“臣告退!”

熬棤语毕,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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