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过后,晨露重得能打湿鞋尖。解随意背着书包往门口跑,被解雨臣一把拉住:“把围巾戴上。”他手里拿着条姜黄色的围巾,是无所谓昨晚刚织好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很。解随意噘着嘴围上,围巾拖到膝盖,像只笨笨的小企鹅,逗得小白围着她转圈。
“阿爸再见!”她冲廊下的张起灵挥手,书包上的狐狸挂件晃悠着,和小白的尾巴一样欢快。张起灵点点头,手里还捏着片刚捡的枫叶,红得像团小火苗,他把叶子塞进兜里,转身去给院里的菊花开窗——霜降快到了,得让它们多晒晒太阳。
解雨臣在厨房煮姜茶,姜片在水里翻滚,辛辣的香气漫出来,驱散了晨雾的凉。无所谓倚在门框上看,手里剥着橘子:“胖爷说今天来炖羊肉,说是从内蒙古寄来的,带骨的。”解雨臣往锅里撒了把红糖:“正好,驱驱寒。”
话音未落,王胖子的大嗓门就从院外传来:“花儿爷,胖爷我带着硬菜来了!”他扛着个大纸箱,吴邪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袋白萝卜,“炖羊肉得配萝卜,解腻。”两人刚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下,纸箱摔在地上,滚出个圆滚滚的羊腿,吓得小白往后蹦了三尺。
“小心点!”解雨臣皱眉,却还是接过羊腿去处理。胖子拍着胸脯:“这可是正经的苏尼特羊,炖出来汤是白的,香得能把隔壁小孩馋哭。”吴邪笑着补充:“他昨天就开始念叨,说要给随意补补,天冷长个子。”
厨房里很快腾起白雾。解雨臣把羊腿剁成块,冷水下锅焯去血沫,胖子在旁边添柴,火舌舔着锅底,映得他脸红扑扑的。吴邪则削着白萝卜,薄片飞进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默默往锅里扔了块陈皮,“去膻。”
解随意放学回来时,羊肉汤的香气已经漫了半条街。她扔下书包就往厨房冲,被无所谓拦在门口:“先洗手,汤还得炖一个钟头。”解随意不情不愿地去洗手,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画,是幅羊肉汤的简笔画,碗里冒着热气,旁边画了只流口水的狐狸。
“小白也想喝吗?”她把画举到小白面前,小家伙果然凑过来闻,尾巴扫得她手背发痒。张起灵走过来,手里拿着颗烤红薯,是用灶膛余火煨的,递到解随意手里:“先垫垫。”
羊肉汤端上桌时,白瓷盆里浮着层油花,撒上翠绿的葱花,香得人直咽口水。解随意捧着小碗,小口小口地喝,萝卜炖得烂熟,抿一口就化在嘴里。胖子吃得最欢,羊肉塞得满嘴都是,含糊着说:“明年咱们去内蒙古,现杀现炖,那才叫香!”
吴邪笑着给他递纸巾:“就你馋。”眼睛却瞟向锅里的羊骨,显然也在惦记。解雨臣喝着汤,看张起灵把剔下来的羊肉塞进解随意碗里,忽然觉得这寒露的傍晚,有肉汤的暖,有烟火的香,真好。
饭后,胖子和吴邪在客厅摆弄新买的茶具,紫砂壶里泡着老白茶,醇厚的茶香漫出来。解随意趴在桌边写作业,小白蜷在她脚边打盹,尾巴随着笔尖的移动轻轻晃。张起灵坐在旁边,手里转着颗核桃,目光落在解随意的数学卷上,那里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狐狸,旁边写着“小白说这题选b”。
月亮爬上墙头时,寒意更重了。解雨臣给每个人的杯里续上热茶,看窗外的菊花开得正盛,黄的、白的,在夜露里挺得笔直。无所谓靠在他肩上,说:“你看这日子,像这茶,越泡越暖。”
解雨臣嗯了一声,视线扫过客厅里的众人——胖子正眉飞色舞地讲着炖羊肉的秘诀,吴邪听得认真,解随意在给小白顺毛,张起灵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菊花上,安静得像幅画。他忽然觉得,所谓安稳,不过是寒夜里有盏灯,有锅热汤,有群人围坐在一起,把日子过得像这茶,慢慢熬,慢慢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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