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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嬿婉修正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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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顺嫔的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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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咸福宫,早已没了往日的葱茏。庭中老树枝桠光秃,几片枯黄的残叶在冷风中打着旋儿飘落,堆积在雕花宫墙下,被晨霜浸得发脆。冷冽的风穿廊而过,卷着一股萧瑟之气,钻进各殿的窗棂缝隙,却掩不住庭院深处暗涌的戾气,比这秋寒更添几分刺骨。

西偏殿内,窗棂半启,天光稀薄而清冷,斜斜漏进来,落在谨常在钮祜禄姈月身上。她身着一袭月白暗绣墨竹纹旗装,墨竹挺劲,暗合她的性情,鬓边仅簪一支素银梅花簪,无多余装饰,愈发显得清雅绝尘。她正临窗而坐,指尖轻捻着书页边角,目光沉静地落在字行之间,神色平和得如同殿角静置的青铜香炉,连呼吸都轻缓得几乎无声,唯有偶尔翻动书页时,才会打破这份近乎凝滞的静谧。

她与顺嫔钮祜禄澜芷同出钮祜禄氏,论辈分还能沾些远亲,却自来在宫中井水不犯河水。谨常在性子素来如寒潭静水,通透内敛,与世无争,眉宇间总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淡然,不攀附、不张扬,只愿在这深宫中守着一方天地安稳度日;而顺嫔则截然不同,她美艳张扬,眉眼间尽是外露的野心,惯于长袖善舞,总想在后宫之中争得更高的位分与恩宠。两人性情相悖,如同冰火,自然走不到一处。只是近日顺嫔频频递来的示好,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让这份长久的平静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波澜。

这日午后,深秋的日头斜斜挂在天际,暖意稀薄。顺嫔宫中的宫女木禾捧着一个描金漆盒,脚步轻快地走进西偏殿,躬身行礼时,盒盖微启,露出里面衬着红绒的一对珍珠耳坠。那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色泽莹白如凝脂,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虽不及东珠尊贵,却也是上等佳品,显然是费心挑选的。

“谨常在,我家娘娘说,您与她同宗同源,在这深宫中理当相互照拂。”木禾抬眸,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这对珍珠耳坠是皇上前几日赏的,娘娘想着您素来素雅,配这耳坠正好衬您的气质,特意让奴婢送来,盼着您能收下这份同族情谊。”

谨常在缓缓抬眸,目光掠过那对珍珠耳坠,眸中并未有丝毫动容,指尖依旧轻轻捻着书页,语气平淡无波,如同这殿外的冷秋:“替我谢过顺嫔娘娘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这珍珠耳坠虽好,却太过贵重,我一个小小常在,实在担不起这般厚礼。”她抬手示意身侧的宫女,“取来还给木禾姑娘,劳烦你转告顺嫔娘娘,我感念她的心意,但后宫之中,恪守本分便是福气,旁的心思,我没有,也不敢有。”

木禾愣了愣,没料到谨常在竟如此不给面子,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不留,连忙抬头劝道:“常在,我家娘娘一片真心,您这般拒之门外,怕是伤了同族情分。娘娘说了,都是钮祜禄家的人,理应守望相助,不必这般见外,往后在宫中也好有个照应。”

“同族情分,贵在相安无事。”谨常在缓缓合上书页,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她抬眸看向木禾,眼神清澈却深邃,如同寒潭,“顺嫔娘娘位分尊贵,我只是末等常在,身份悬殊,不敢高攀。再说这后宫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稳度日方为上策,姑娘不必多言,回去吧。”

木禾见她态度决绝,脸上没有丝毫松动,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悻悻地合上漆盒,躬身告退。走出西偏殿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谨常在已重新拿起书卷,神色依旧平静得如同古井,仿佛方才的插曲从未发生,心中不禁暗叹:这位谨常在,倒真是个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性子。

消息传回顺嫔宫中,顺嫔正坐在镜前描眉。她今日身着一袭正红色绣凤穿牡丹旗装,衬得肌肤胜雪,鬓边簪着赤金点翠步摇,流苏摇曳,尽显华贵。听闻回话,手中的眉笔猛地一顿,一道墨痕斜斜划过眉梢,破坏了原本精致的妆容。她猛地将眉笔掷在妆台上,“啪”的一声脆响,指尖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上的柔和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怨怼:“不识抬举的东西!同为钮祜禄氏,我好心拉她一把,给她体面,她倒摆起清高姿态,真当自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旁支的末流,能得我青眼是她的福气!”

木禾连忙上前递上湿巾,小心翼翼地劝慰道:“娘娘息怒,许是谨常在胆小,怕卷入是非,毕竟前几日嘉妃和韵嫔的事刚过,宫中人心惶惶,她想安稳度日也是常理。”

“胆小?”顺嫔冷笑一声,接过湿巾狠狠擦去眉上的墨痕,力道之大几乎要擦破皮肤,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算计,“她不是胆小,是打心底里看不上我!觉得我野心外露,不屑与我为伍罢了。也罢,既然她不给脸,我也不必热脸贴冷屁股。这后宫之中,想攀附我、想借我之势的人,多的是,不缺她一个。”

她目光流转,扫过窗外枯黄的落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咸福宫后殿住着的颖常在巴林湄渃,不正是个现成的棋子?

颖常在出身巴林部,是部落特意送来的公主,自入宫便带着几分天生的傲气。她生得明艳夺目,杏眼桃腮,性子却无脑又骄纵,仗着自己的部落背景,总觉得旁人都该捧着她、让着她。她与谨常在位分相同,都是常在,却偏偏被安排在咸福宫后殿,不仅采光远不如西偏殿的谨常在,连殿内的陈设也稍逊一筹,窗纸是旧的,桌椅也不及西偏殿的精致,这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总想着找机会寻衅滋事,找回场子。

这日清晨,天光未亮,晨霜还凝在阶前。颖常在便身着一袭桃红色绣缠枝牡丹旗装,艳俗的颜色衬得她愈发张扬,带着两个宫女在庭院中闲逛。她本就没什么耐心,见四处一片萧瑟,更觉心烦,正无处发泄时,瞥见谨常在的宫女正端着一盆新开的秋海棠,小心翼翼地往西偏殿廊下摆放。那秋海棠开得正盛,花瓣嫣红,层层叠叠,在清冷的晨光下显得格外艳丽,与这深秋的萧瑟格格不入。

颖常在顿时心生不满,胸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她快步走上前,不等那宫女站稳,便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花盆上。“哐当”一声,瓷盆碎裂在地,泥土溅了那宫女一身,嫣红的花瓣也散落得满地都是,沾了晨霜,显得格外狼狈。

“这等俗艳的花,也配摆在西偏殿门口?”颖常在双手叉腰,下巴微扬,语气骄纵又刻薄,带着浓浓的不屑,“我这后殿连像样的花草都没有,窗纸破了也没人管,她倒好,霸占着好地方还摆这么张扬的花,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我这个巴林部的公主?”

那宫女吓得脸色发白,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颖常在息怒,这花是御花园按位分分来的,奴婢只是按规矩摆放,不敢有半分逾矩啊!若是惊扰了常在,奴婢甘愿受罚,只求常在饶过这花……”

“规矩?”颖常在冷笑一声,抬脚狠狠碾过地上的花瓣,将那娇艳的花朵踩得稀烂,“在这咸福宫,我巴林湄渃就是规矩!把这些破花给我扔出去,往后不许再往她殿外摆,听见没有?若是再让我看见,我便砸了她的殿门!”

“常在息怒。”恰逢谨常在闻声从殿内走出,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衣饰,手中还握着一卷未看完的书,神色依旧平和,只是目光落在满地狼藉的花盆上,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如同秋风吹过枯叶,带着几分无奈。她缓步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扶起跪地的宫女,又弯腰拾起一片散落的花瓣,指尖拂去上面的泥土,语气温和却字字在理:“颖常在,花草无辜,何必迁怒于它?御花园分花向来按位分来,你我同为常在,份例相同,只是我这西偏殿位置好些,采光足,花才开得旺些。若是常在喜欢这秋海棠,我这盆便送你,摆在你殿内,添些生气,何必动气伤了身子?深秋寒凉,气大伤身,得不偿失。”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庭院各处,周围路过的宫人都停下脚步,悄悄观望,眼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颖常在若是再纠缠,反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可她咽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道:“谁要你的破花!我只是看不惯你这般张扬,真当自己住得好,就比旁人高一等?我告诉你,我是巴林部的公主,金枝玉叶,你不过是个旁支的钮祜禄氏,自以为与太后同族,有什么可神气的!”

“常在说笑了。”谨常在直起身,将拾起的花瓣轻轻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如同寒潭止水,“住处是内务府按规制安排的,我从未觉得高人一等。倒是常在这般动气,脸颊都泛红了,仔细伤了肝气。再说,同为咸福宫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不愉快,日后相处也尴尬,传出去也有损你巴林部公主的体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她的话滴水不漏,既没得罪颖常在的部落身份,又维护了自己的体面,还暗暗点出她的无理取闹只会自损颜面。远处东偏殿的晋贵人富察兰茵正倚在廊下,披着一件素色披风,看着这一幕,暗自点头,心中叹服谨常在的沉稳通透,换做是自己,怕是早已乱了阵脚。

颖常在被噎得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看着谨常在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的火气更盛,如同被点燃的干柴,却偏偏只能憋在心里,烧得自己难受。最后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脚下的霜雪被碾得粉碎,指着那宫女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破烂收拾干净!若是敢留下一片花瓣,我饶不了你!”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回了后殿,连背影都透着一股不甘与憋屈,裙摆扫过阶前的落叶,留下一串杂乱的声响。

这般吃亏的事,颖常在遇过不止一次。前几日,她出门时恰逢谨常在殿外的洒扫宫女正在清理落叶,不小心挡了她的路,她便想借着机会罚那宫女掌嘴,立立威风,却被赶来的谨常在一句“宫女按规矩洒扫,并无过错,常在若是因此罚人,怕是落人口实,说巴林部的公主仗势欺人”挡了回来;后来,她见谨常在殿内的宫灯比自己的亮些,灯罩也是新换的,便想强行换掉,又被谨常在以“宫灯样式、亮度皆由内务府统一发放,擅自更换不合规制,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连累咸福宫上下,让皇上以为咱们咸福宫不遵规矩”驳回。

每次都是她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想摆摆公主的架子,最后却被谨常在用规矩和道理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宫中的宫人看在眼里,虽不敢明着议论,可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那些私下里的窃窃私语,早已让颖常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与委屈,如同蓄满了水的堤坝,只待一个宣泄的出口。

顺嫔正是看准了颖常在的这一点——骄纵无脑,容易被激怒,又渴望找个靠山撑腰。第二日午后,便遣木禾去后殿请颖常在到自己宫中赏花。

颖常在本就对顺嫔的位分心存敬畏,又想着顺嫔是钮祜禄氏的高位嫔妃,深得皇上关注,若是能攀上这层关系,往后对付谨常在便有了靠山,自然欣然前往,连妆都特意换了一身更艳丽的。

顺嫔的宫殿布置得极为奢华,与咸福宫的萧瑟截然不同。庭院中摆满了各色菊花,红的似火,黄的如金,白的胜雪,争奇斗艳,香气浓郁得压过了深秋的冷冽。顺嫔身着一袭石榴红绣缠枝莲旗装,鬓边簪着赤金点翠步摇,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笑意盈盈地迎了出来,不等颖常在行礼,便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语气亲昵得仿佛亲姐妹:“颖常在妹妹,可算把你盼来了!我这院里的菊花开得这般好,想着你定是喜欢热闹、爱赏这般艳丽的花,便特意请你来一同品鉴,也尝尝我这新得的雨前龙井。”

颖常在受宠若惊,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红晕,语气也恭敬了许多:“顺嫔娘娘客气了,嫔妾身份低微,怎敢劳烦娘娘特意相请,实在折煞嫔妾了。”

“你我姐妹,说这些便见外了。”顺嫔拉着她在庭院中央的石桌旁坐下,亲手为她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茶汤清澈,香气扑鼻,“来,尝尝这雨前龙井,是皇上特意赏的,我想着你或许爱喝,特意留了些。还有这桂花糕,是御膳房新做的,甜而不腻,你也尝尝。”

颖常在双手接过茶盏,指尖微微颤抖,暖意顺着茶盏传到掌心,心中更是暖意融融。她从未受过这般礼遇,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连声道谢。顺嫔又笑着为她夹了一块精致的桂花糕,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如同闲聊一般:“我听说,你在咸福宫,时常受那谨常在的气?妹妹这般金枝玉叶,怎能受这般委屈。”

这话正说到颖常在的心坎里,她眼眶一红,放下茶盏,委屈地抱怨道:“娘娘您是不知道,那谨常在有多过分!她和我同为常在,却仗着自己住得好、懂些规矩,处处压我一头!我找她理论,她还总用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堵我,每次都让我下不来台,宫里的宫人都看着我的笑话!前几日她还摆了一盆秋海棠在殿外,明晃晃地炫耀,还有那宫灯,也比我的亮,分明是故意气我!”

她说着,便将前几日秋海棠、宫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语气激动,脸颊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都泛了白,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妹妹莫气,莫气。”顺嫔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语气却满是同情与愤慨,“那谨常在我是知道的,性子冷淡又刻板,目中无人,连你这个巴林部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太过份了!她不过是个旁支的末流,哪里比得上妹妹你的身份尊贵。”

“可我……我斗不过她。”颖常在瘪了瘪嘴,脸上露出几分沮丧,眼眶红红的,带着哭腔,“她说话总是滴水不漏,我脑子笨,说不过她,每次都只能吃哑巴亏。娘娘,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妹妹不必怕。”顺嫔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诱导,眼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如同蛊惑一般,“往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你若是再被她欺负,便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咱们姐妹同心,她一个小小的常在,还能翻了天去?皇上素来看重我,我说的话,他总会听几分。”

颖常在闻言,眼中顿时亮了起来,如同黑夜中找到了明灯,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喜与感激。她素来佩服顺嫔的容貌与才情,更羡慕她的位分与恩宠,如今又得到她这般坚定的许诺,只觉得找到了坚实的靠山,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多谢顺嫔娘娘!若是娘娘肯为我做主,嫔妾日后定当唯娘娘马首是瞻,娘娘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无二话!”

“你我姐妹,何须言谢。”顺嫔笑得愈发柔和,眼底的冷光却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她抬手扶起颖常在,语气亲昵得如同亲姐妹,“来,再尝尝这茶,配着这桂花糕,最是解腻。往后咱们常来往,多亲近亲近,也好有个照应。往后在宫中,有我护着你,定没人再敢欺负你。”

颖常在重重地点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只觉得心中的委屈与憋屈都消散了大半,看向顺嫔的眼神满是感激与信任,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丝毫没有察觉,顺嫔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算计,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顺嫔对付谨常在的一枚棋子,一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

自那以后,宫中便常常能见到顺嫔与颖常在同框的身影。或是在御花园一同赏花,颖常在跟在顺嫔身侧,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如同一只聒噪的麻雀,顺嫔则时不时点头附和,偶尔提点她几句;或是在顺嫔的春禧殿中品茶聊天,顺嫔对颖常在嘘寒问暖,不仅送她名贵的衣料首饰,还时常在皇上面前隐晦地提几句她的好处,夸她性情直率,天真烂漫。

颖常在愈发信任顺嫔,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每次从顺嫔宫中回来,都会底气十足地在咸福宫晃悠,穿着顺嫔送的衣料,戴着顺嫔赏的首饰,看向西偏殿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炫耀自己有了靠山。只是每次想找谨常在的麻烦,都被谨常在不动声色地挡了回来,依旧讨不到半分好处。

咸福宫的氛围也愈发微妙。东偏殿的晋贵人富察兰茵看着颖常在日日往顺嫔宫中跑,如同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心中暗自叹气,却从不掺和,依旧谨小慎微地过着自己的日子,闭门不出;谨常在依旧每日读书、赏花、练字,对颖常在的挑衅与顺嫔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她时常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书卷,目光却透过窗棂,落在庭院中飘落的秋叶上,眼神平静却深邃,如同寒潭,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她深知,顺嫔拉拢颖常在,不过是想借颖常在的手搅乱咸福宫的安宁,进而对付自己,或许还想借着与自己的争斗,引起皇上的关注。可她素来通透,不愿卷入这无谓的争斗,只想着守好自己的一方天地,安稳度日。只是这深宫之中,树欲静而风不止,顺嫔的步步紧逼与颖常在的无脑叫嚣,注定不会让她一直平静下去。

秋风卷着落叶,穿过咸福宫的庭院,将顺嫔与颖常在的笑语传得很远,却传不透谨常在殿内的那份沉静。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素净的身影上,映得她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与庭院中的喧嚣格格不入。这场以拉拢为名、以利用为实的争斗,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咸福宫的风,只会越来越烈,如同这深秋的寒冽,终将席卷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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