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器迟迟没有给出答案,一旁的爱闻更没有说话,他怕给错了。
“不是?为什么需要考虑这么久?”天地宇宙母庸质疑日后真仙的声音响起,不过和之前人机感不同,变得格外有生气。
“啊?”白器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
“就随便给个答案就行啊,怎么还卡住了。”他的话里有对白器和爱闻的沉默有着些许无奈。
“算啦算啦,难回答的问题就不回答了。”
“那第二·····算了,就一问。”
“你说说对天地宇宙毋庸置疑日后真仙这个名字的评价,说说。”说完,这身影便直勾勾的盯着白器和爱闻。
白器看着那身影,明明看不出五官,却能感到此刻他有种期待的感觉,好似一个等待妈妈夸赞的小孩。
白器和爱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前一秒还是高深莫测、直指大道本源的严肃考问,下一秒画风突变,成了带着点期待的求评价?
这反差实在太大,让白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爱闻也僵在半空,显然脑子也没转过来。
那模糊的身影见他们不说话,似乎更着急了,周身的光影都波动起来:“说嘛说嘛!这个名字我想了好久!是不是特别霸气?特别气势?是不是一听就知道我注定掌控宇宙天地?”
白器看着这位上古大能此刻如同献宝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正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在不打击对方的前提下,给出一个相对客观的评价。
“呃·····前辈这个名字····”白器斟酌着用词,“确实·····志向高远,气势·····磅礴,充分体现了前辈对自身道途的绝对自信。” 白器尽量挑着褒义词用。
“对吧对吧!”那身影立刻高兴起来,身影都明亮了几分,“我就说嘛!这可是我当年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的!比什么苍穹乾坤之类的有气势多了。”
白器:“……” (;一_一)
爱闻:“……” (⊙?⊙)
“不过·······”那身影的光亮又暗淡了一些,语气带上了点郁闷。
“当年我跟几个老家伙炫耀的时候,他们居然都笑话我,说我名字太直白,不够含蓄,没有仙家气度,哼,分明是他们不懂欣赏!”
白器和爱闻面面相觑,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荒谬和哭笑不得。
这位上古存在的心性,似乎颇为跳脱?用白器之前那个世界的热词来说,就是有点der!
“咳咳,”白器轻咳两声,决定转移话题,“前辈,不知······”
“哦!对!传承!”那身影似乎才想起来正事,立刻从一副肾虚的样子变回正常,“看在你这么有眼光,懂得欣赏我起名水平的份上,传承就给你啦!”
他大手一挥,给出自己传承也不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只见一道流光从那片身影中分出,飞向白器和爱闻,融入了他俩的眉心。
涌入白器脑海的,是一篇名为毋庸咒的古老功法。
从功法的字面意思上,也很好理解,就是没必要。
这······这就给了?就因为夸了他名字一句?
传承来得太突然,让白器都有些恍惚。
“嘿嘿,怎么样?我这毋庸咒不错吧?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那身影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看你根基打得不错,正好合适!”
白器回过神来,全身心的感悟这流光。
那流光没入眉心,白器感到一种奇异感受。
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如河入海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意识的一部分。
毋庸咒,名字古怪,内容更是奇特。
开篇无导引吐纳之法,也无锤炼神识之术,通篇只在阐述一个核心的意念,毋庸。
不必强求无需执着,不必存在无需改变。
近乎于否定的真意,流淌在功法的字里行间。
它不教导如何从天地汲取力量,反而像是在说,连汲取这个动作本身,都是多余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那天地宇宙母庸质疑日后真仙的身影,此刻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尽管面容模糊,但那雀跃姿态根本难以掩饰。
“我当年就是靠着它,揍得那几个笑话我名字的老家伙满地找牙,他们那些阵法、法器、神通,在毋庸面前,好多都是没必要存在的东西。”
白器还在消化这功法给他带来的颠覆性理念。
“前辈,这功法······”白器斟酌着开口,“似乎并非杀伐之术?”
“杀伐?那多没意思,”身影摆了摆手,“打打杀杀是必要的吗?很多时候都不是,我这毋庸咒,修的是本质,是根源,你看啊。”
他说着,那手指随意地朝着旁边一点。
没出现任何能量波动,但白器知道,那一点所指的空间,其存在性被短暂地否决了。
不是撕裂,不是毁灭,而是让它毋庸存在。
于是,那里出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持续一瞬后又恢复正常,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白器背后滋出一层冷汗,这力量太过恐怖,就像是游戏中的权限狗一样,对根基的动摇。
“明白了吧?”身影得意地收回手指,“修炼到高深境界,一眼望去,敌人的神通法宝,乃至其存在本身,若我觉得毋庸,它们便可消散。”
“天地法则,若我觉得毋庸,亦可暂时使它失效,厉害吧?”
这何止是厉害,简直是霸道到不讲道理!
白器心中可谓是来了个大地震。
这天地宇宙母庸质疑日后真仙,其名虽显中二,其实力恐怕远超想象。
“不过嘛,”身影的语气忽然又带上了点郁闷,“这功法也有点小毛病。”
“就是练久了,有时候会觉得好多事情都挺没必要的,连带着自己存在的意义都有点·····呃,算了,这个你以后自己体会。”
“我看你心性沉稳,根基扎实,尤其是神识之海·······啧啧,有点意思,正好能承受毋庸咒的影响而不至于自我怀疑到崩溃,换个人来,可能直接就觉得我毋庸修炼然后散功了。”
白器:“········” 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位前辈的心性如此跳脱了。
常年修炼这种否定一切的功法,没变成虚无主义者已经算是道心坚定了。
“多谢前辈厚赐。”白器压下心中的波澜,郑重行礼。
无论这功法有多怪异,其蕴含的底蕴是实实在在的,价值无可估量。
“嘿嘿,不客气不客气。”身影似乎很开心,“对了,我看你这灵灵也挺有意思,好像·····对毋庸有点特别的感应?”
爱闻闻言,灵魂微微一僵。
白器也看向爱闻,他同样察觉到了爱闻的异常。
“不必紧张。”身影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爱闻,“‘痛苦,或许也是一种毋庸呢?毕竟,发生过的事情,真的有必要被记住吗?存在的痕迹,真的有必要如此清晰吗?想想看,如果从前的一切都毋庸记录,自己是否会变得更轻松?”
爱闻的灵魂抽搐得更厉害了,他知道面前这道身影已经看到自己的从前,那不能忘记的痛苦回应。
本章完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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