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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这事已成定局,这牢是不坐也得坐了。咱平头百姓没路子,求谁都没用。”
“您别再为我奔波了,得替往后打算打算。”
“您手里还剩多少钱?”
贾张氏无论是文化程度还是见识都比秦淮如差得多,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
见秦淮如问钱的事,立刻警惕地捂住口袋:
“你想干啥?家里这点钱要过日子用的,可不能往你那无底洞里填。”
她还当秦淮如是想让她花钱托关系。
“……”
秦淮如心力交瘁,“妈您别多心,就算您愿意花钱,咱也找不着门路。”
“我是问您那点钱能撑多久。往后家里没进项,棒梗他们吃喝拉撒,可全指望着您的养老钱了。”
“这倒不用担心。”贾张氏语气轻松地说道:“家里虽然没剩多少钱,但李进阳之前给我出了个主意,说实在不行就把你的工作转手卖掉。轧钢厂的工作能值好几百,怎么也能应付一阵子。其实就算他不提,我也动过这个念头……”
“卖?妈,您想得太简单了。我这是犯罪不能去上班,又不是生病或意外,您以为厂里还会给我留着岗位吗?”
!!!
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劈下。
贾张氏被秦淮如这句话震得头晕眼花,心口发慌,急忙追问:
“淮如,你是说……你的岗位咱们家不能顶替了?”
“当然不能。我估计这两天厂里的开除通知就会送到家里来。”
“哎哟这可怎么办!家里早就没钱了,我还指望卖了你的工作熬到你出来……”
贾张氏顾不上还在派出所,当场就哭嚎起来。
实在忍不住了。
她哪还有什么积蓄。
以前秦淮如上班时,每月给她三块钱养老钱,其中一半都拿去买止疼片了。
这么多年下来,统共也就攒下三五十块。
就连当初贾东旭出事时厂里给的几百块抚恤金,也被易忠海为上回傻柱的罚款要走了四百。
再加上这段时间家里接连出事,前前后后的开销,早就所剩无几。
满打满算,最多只剩下一两百块。
这点钱想撑到秦淮如三年后出狱,简直是痴人说梦!
……
听婆婆断断续续说明家境,
秦淮如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家里已经困难到这个地步。
一百多块钱,连三个月都难熬,何况是三年。
“妈,您先别哭。我有个主意,或许能给家里找条活路,就看您愿不愿意了。”秦淮如顾不上责怪婆婆花钱无度,急忙说道。
贾张氏立刻收住哭声:“淮如你向来比我有主意,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这事儿还得靠一大爷。”秦淮如说道,“你回去就赶紧找一大爷,让棒梗认他做干爷爷。”
“只有这么做,他才愿意照顾咱们这一大家子。”
“你去跟一大爷说,他肯定推辞,会说都是邻居不用客气之类的话。妈,你千万别听,一定得让棒梗认下这个干亲。”
“不然他肯定不会少棒梗一口吃的,但你和槐花、小当的日子就不好说了。记住了没?”
这一点,秦淮如看得很透。
她不愧是四合院里最懂人情世故的人,把邻居的心思都摸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李进阳是穿越来的,未必能看得比她明白。
秦淮如太了解易忠海了,不管他说得多好听,都不能信,谁信谁吃亏。
傻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不是何大清阴差阳错地回来,傻柱这辈子准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一大爷为了养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年连何大清寄给傻柱这个十几岁孩子的生活费他都敢扣,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吃绝户本来就够缺德的。
可一大爷是没绝户硬要制造绝户来吃,简直是缺德到家了。
何大清一回来,易忠海再想靠傻柱养老已经不可能了。
他的新目标肯定就是咱家棒梗。
秦淮如要是在外边,还有信心跟他周旋,吊着他弄点好处。
可如今自己进了牢里,婆婆肯定斗不过一大爷。再装糊涂下去,怕是全家都被他算计干净。
在一大爷的摆布下,说不定棒梗最后只认易忠海,连她这个娘和奶奶都不认了。
所以,实在没办法,秦淮如决定跟一大爷摊牌。
你想让棒梗养老可以,但得先养活这一大家子,否则免谈。
宁可让婆婆带棒梗回乡下,也不能白白把儿子送人。
这些话讲起来特别费劲,贾张氏听了半天才勉强懂了一点。
她整个人都快懵了。
“淮如,易忠海真的……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想的?不可能吧……”
“不可能?太可能了!一大爷在咱们院里,除了李进阳就数他厉害,你回头找个明白人问问,就全清楚了。”
“妈,探监时间到了,你走吧。记住我说的,一定让棒梗认干爷爷,让全院的人都来作证,一定记住!”
“不管什么事,都等我出去再说!”
秦淮如被带走之后,贾张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满头虚汗地走出派出所。
太阳一照,她只觉得头晕。
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简直眼瞎。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人心这么可怕?
李进阳那个小坏种就不提了。
可怎么连自己儿媳妇和一大爷,都藏得这么深?
贾张氏狠狠打了个哆嗦。
“真是作孽……这四合院里住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秦家村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村民们照常日出上工、日落休息,热火朝天地忙着大公社的生产建设。
不过在田间休息的时候,大家聊得最多的还是秦家的事。
秦家以前关系特别好的两兄弟现在闹翻了,甚至加高了院墙,两家再也不来往。
秦老大和秦老二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一个怪大哥没管好女儿乱造谣,坏了自家名声;一个觉得弟弟做得太过分,淮如就算有不对,该打该骂都行,何必把人送进监狱?
反正各有各的理,都心疼自己的孩子。
现在就连干活的时候,生产队长都会特意把他们俩分到不同的田里,就怕两人一冲动打起来。
“京如,你给我们讲讲,那个李进阳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对对,那天我们都看见他了,长得可真俊。”
“哎哟,人家可不只是长得俊,听说还是红星轧钢厂的大领导呢!具体啥级别咱也说不准,反正手底下管着不少人。”
“嚯,这么年轻就当上领导啦?”
“那可不!要不咱京如能一门心思想嫁给他?”
田埂边歇脚的妇女、婆子们七嘴八舌唠着闲话。
大伙儿都催秦京如讲讲李进阳究竟是个啥样人,个个好奇得不行——那天李进阳来村里,谁没瞧见?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文气,一瞧就是有出息的。
乡下人说话不兴扭捏,既然事儿早传开了,秦京如也大大方方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晃悠:
“要说李进阳是啥样的人……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
“跟你们说,莫说咱村,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男人全算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他这样的。”
“他本事大着呢,我慢慢给你们讲……”
秦京如这么一开腔,四周渐渐静了下来。越聚越多的人围过来听故事,倒不单是好奇李进阳,更是想听听京城里人过的啥日子。
不过听着听着,大伙儿心思全被秦京如嘴里的李进阳牵住了。听说他十几岁就没了爹娘,不少人直叹“可怜见的”;等讲到秦淮如婆婆污蔑他喜欢寡妇、故意坏他名声时,个个气得牙痒痒,都说秦淮如是跟着婆婆学坏了,当年在村里时可没这些弯弯绕。
待秦京如眉飞色舞地说到李进阳被惹急了,直接把秦淮如揪到厂保卫科狠狠整治,还让她游街示众,众人顿时拍腿叫好。
李进阳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秦京如当初在95号院住着时,闲着没事可没少打听,有些事儿怕是比李进阳自己记得还清楚哩。
李进阳已经记不清许多琐事,可秦京如却桩桩件件都印在心底。
这一开口,便停不下来。
说到后来,连生产队长也撂下手里的活儿,大大方方坐到田埂上,点上旱烟听了起来。
他越听越入神,烟嘴嘬得滋滋作响。
“啧啧,难怪人家能当领导,不光有学问,做事也真有章法。”
“京如,这人往后肯定有大出息。你没跟他成家,实在是可惜了。”
生产队长这话引来一片赞同,周围的人都跟着点头。
越是贫苦的人,越盼着能翻身改命。
秦京如当初要是真嫁给了李进阳,那可真是草窝里飞出金凤凰,一辈子难遇的好缘分。
“张大伯,话也不能这么说。”秦京如低下头,“他是个好人,是我……配不上他。”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这话听着虽不好受,却也是实情。
生产队长叹了口气,起身在鞋底敲了敲烟灰,把烟杆往腰带上一插。
“京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日子总得往前过。”
“等忙完这几天,大伯去邻村帮你打听打听。听说那儿有个小伙子是初中毕业,虽比不上李进阳,但对咱们庄稼人来说,也算不错了……”
他宽慰了几句,便招呼大家继续干活。
众人心里都替秦京如惋惜,觉得这事儿全怪她姐姐秦淮如。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说不定这段姻缘真能成,可惜了。
正说着,一个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路边停下。
“张大队长,快来,有你们公社的挂号信!”
挂号信?
一听这话,公社的人哗啦啦全围了上去。
这年头,村里人能收到信都算稀罕。大伙儿有事多半托人捎口信,谁舍得花钱寄信?
更别说是挂号信了。
那通常是公家才用的,老百姓可舍不得花这个钱。
张队长赶紧撂下锄头,三两步迎上去,“邮递员同志,这是哪寄给咱们公社的信?是不是上边有新精神?”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旱烟,拿衣角抹了抹烟嘴,递过去请邮递员抽两口。
庄户人家平时哪备得起纸烟,都是逢红白喜事才买两包撑场面。
不是上级来的,是京城针织二厂人事部发的,给你们公社秦京如。叫她来签收吧。
挂号信比平信严格得多,寄件得专程跑邮局,经工作人员验视密封,办妥挂号手续。每经一处都要登记,收件人也得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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