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贾张氏那股耍赖撒泼的劲头又一次全使了出来,一连三天都堵在李进阳家门口叫骂不休。
她双手拍着大腿,一副要哭无泪的模样,嘴里干嚎着: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那个杀千刀的,心肠也太黑了!”
“就是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必须得负责!”
“老天爷怎么不长眼呢?怎么不一道雷劈到你头上!”
贾张氏一开骂,很快就引来不少人围观。这四合院家家挨得近,一出门就望见别家门前。
她扯着嗓子嚷,谁也没法装没听见,院里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
李进阳实在受不了天天这么闹,沉着脸推开门,大声喝道:
“有本事就别拐弯抹角!来,你直接点我名字,看我收不收拾你!”
“别以为法律治不了骂人撒泼的,现在照样能把你送进拘留所!”
阎阜贵一听,赶紧拉住李进阳。他一向是个和事佬,不愿看邻里闹得太僵,便劝道:
“你消消气,贾张氏都这岁数了,家里又出了事,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一个年轻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说完,他又看向哭哭啼啼的贾张氏: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这儿哭闹也没用。”
“不如让秦淮如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
阎阜贵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贾张氏立刻恶狠狠地瞪着李进阳,嘴里咒骂起来:
“黑心肝的东西!”
“今天能用这招把秦淮如送进去,明天就能用别的招害其他邻居!”
“大伙儿都得提防着这种人,保不齐哪天就轮到你们头上。”
按易忠海早前教贾张氏的法子,光靠他们俩力量不够,必须把院里其他人也拉进来。只要整个四合院的人都讨厌李进阳,他就待不下去,到时候大家自然会想办法把他挤走。
易忠海见贾张氏提起这事,故意在旁边接话:“邻里邻居的,何必闹成这样?做人还是得善良点。秦淮如本来也没多大事,现在倒好,捅出这么大娄子。要我说,这事儿谁也不怪,就怪有人多嘴多舌。”
他这话明显是在火上浇油,暗指李进阳多管闲事才惹出这些麻烦。
刘海忠一听就皱起眉头。他觉得李进阳做得没错,尤其事关一个女人的名声,更是大事。他瞪了易忠海一眼,开口道:“你别在这儿挑事了,好好劝劝贾张氏吧。给秦淮如定罪的又不是李进阳,是公安局。要是她没犯事,怎么会被抓?这叫清者自清!”
刘海忠不说还好,一说易忠海更来气。他认为现在就该一起针对李进阳,有人替李进阳说话,只会打乱他的计划,于是立刻怼回去:“你懂什么?知不知道什么叫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成了孤儿寡母,以后他们家的活儿你来干?这一老一小往后日子怎么过?你张口闭口对错,我告诉你,什么是对?四合院和和气气才是对!让这一家子活下去才是对!”
易忠海这一串话让刘海忠一时语塞。现实困难确实存在,但刘海忠仍觉得,人若犯错,就该承担后果。李进阳,并没做错。
他实在说不过易忠海,只能转而劝贾张氏消停些。
可贾张氏哪里肯听?依旧哭天抢地,扯着嗓子骂:“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凭什么坏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我们孤儿寡母安安分分过日子,招谁惹谁了?竟遭这种恶人报复!”
骂着骂着,她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声音又高了几分:“不是我们得罪人,是院里出了小人!那黑心肝的见不得别人好!”
“这挨千刀的祸害,非把整个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他就是咱们院里的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
李进阳冷眼瞧着她干嚎,话里话外都快指名道姓了。
先前念在她年纪大,又有旁人劝着,他才压着火没发作。可贾张氏越发得寸进尺,他这暴脾气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抬手直指贾张氏,厉声警告:“你再闹也没用!”
“事情闹大了,秦淮如可不止判三年!”
“还有,你刚才满嘴胡吣些什么?现在什么年代了?”
“新时代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还在搞封建迷信这套,已经犯法了!”
“要是让公安知道,抓你个典型,你才知道谁是院里的扫把星!”
贾张氏一听,顿时慌了神。
她刚才一时嘴快,把旧社会那套诅咒骂街的话都抖了出来。如今连街道都天天宣传破除迷信,不许搞旧风俗,她不是不知道。
再闹下去,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鄙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一个老太婆?”
“趁早收起你那痴心妄想,秦淮如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
“现在她进去了,岗位自然也空出来了。”
李进阳几句话,就让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
她没搞懂李进阳打的什么算盘。
旁边几个人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齐刷刷落到李进阳身上。
李进阳见效果达到,脸上浮起笑意,接着说道:
“岗位空着,要么你去顶,要么就卖掉!”
“不然……呵!”
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贾张氏一听,立刻懂了意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拍着大腿哀叫:
“你这是要把我家逼上绝路!”
“工作要是没了,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
贾张氏咧着嘴哭个不停,李进阳却一副好心的样子在旁边提醒:
“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岗位卖掉,免得时间一到,被厂里收回去。”
“到时候你什么都捞不着,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卖掉至少还能换几个钱过日子。”
表面是好意,其实李进阳就是想彻底断了秦淮如的后路。
人出狱还能回来,工作一丢,她就成了无业游民。
贾张氏一个妇道人家,听着觉得有理,也顾不上哭了,低头琢磨起来。
她觉得要是岗位没了、钱也没拿到,那就真是人财两空。
不如先换点钱撑下去,在四九城过日子,没钱一天也活不了。
等秦淮如出来,再让易忠海想办法帮她找活儿。
他能帮一次,就能帮第二次。
贾张氏眨巴着眼不再哭的时候,易忠海心里暗叫不好。
他察觉贾张氏已然动心,也深知绝不能让她被李进阳蒙蔽。
万一贾家丢了工作,往后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再说,他压根不信李进阳会这么好心,里头肯定藏着什么算计。
易忠海不等贾张氏拿定主意,赶紧劝道:
“老嫂子,这事真不能急。
咱们先忍一忍,日子还长,一时缺钱我先借你点,挺过去再说。
工作要是没了,那才真叫麻烦。只要工位还在自家手里,心里才踏实。”
贾张氏一听,愣住了,一时也没了主意。
易忠海只递了个眼色给她,意思是这事回头再说。
其实他就是想先稳住贾张氏。
要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反对的理由,不仅李进阳会反驳,其他人也会琢磨对错。
等私下再谈,他相信自己这张嘴,总能说服一个妇道人家。
为了不让李进阳继续提这事,易忠海故意讽刺道:
“别仗着捏了点把柄就胡说八道。
你那点花花肠子,用在我们这些老家伙身上还太嫩。贾张氏可不会上你的当。
别以为我们看**你打的什么算盘。”
易忠海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哪知道李进阳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进阳听了,只是笑呵呵地耸耸肩,又瞥了贾张氏一眼,看她情绪已经平复,
就毫不在意地朝易忠海摆摆手,故意丢下一句: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得,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
说完,李进阳大摇大摆地走了。
现在人走了,贾张氏就算想闹也没用。刚才那一顿哭喊,她也确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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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对贾张氏开口:
“别信他胡言,秦淮如的工作我会替你留意。”
“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绝不能让李进阳从中得利。”
“他居心不良,来,我扶你进屋详谈。”
易忠海心中盘算,必须设法除掉李进阳这个心腹大患,才能让大院重归宁静。
他领着贾张氏回到屋内,打算与她从长计议。
进屋后,易忠海提议:
“我看你不如先去探望秦淮如,把近来发生的事都告诉她。”
“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对策,我们这边再另作打算。”
贾张氏此时已无主张,只得听从易忠海的建议。
她前往看守所见到了秦淮如,将这段时间的种种悉数告知。
见到秦淮如萎靡不振的模样,贾张氏心头火起,忍不住斥责:
“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去惹那种黑心肠的人!”
“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如今闯下大祸,不仅自己要坐牢,连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秦淮如,听到婆婆的埋怨顿时失控:
“妈,我当时还不是看秦京如帮着李进阳跟咱家作对这么久,心里憋屈才撒气吗?”
“本以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了就欺负了,谁料她真能攀上李进阳这棵高枝……”
说着便掩面抽泣起来。
一想到要蹲三年大牢,她就心乱如麻,既恐惧牢狱生活,又牵挂家中孩儿。
贾张氏见状,也跟着悲从中来。
婆媳二人相对垂泪,各自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中。
肠子都悔青了,眼泪都快流干了。
她怎么也没料到,就因为背后说了秦京如几句闲话,竟会落得锒铛入狱,要蹲三年牢房。
这下可真是全完了。
家里日子刚有些起色,转眼间又要分崩离析。
只剩个老太太带着三个孩子,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贾张氏年纪大了,就算不怕吃苦,也很难进厂顶替她的岗位。
一来她这次是犯罪丢了工作,性质比上次更严重,厂里不可能再留位置。
就算一大爷去找杨厂长说情也没用,这事儿杨厂长都做不了主。
往后没了收入,一家老小靠什么生活?
婆婆手里就算有点养老钱,最多也就三四百块,能支撑多久?
等家里真揭不开锅的时候……
恐怕婆婆只能带着棒梗他们回乡下过日子。
想清楚这些,秦淮如强忍悲痛,给贾张氏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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