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奇怪,这些人以前不是一直跟着易忠海吗?”李秀兰靠在江明肩膀上,一脸困惑,“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江明抱臂冷笑:“人性本就卑贱。”
“以前被易忠海和傻柱压着**,现在聋老太太倒台了,当然要趁机踩他们几脚。”
“最好是把这对师徒也送进去——这才叫解气。”
看来在他来之前,四合院已经被易忠海经营成了铜墙铁壁。
不知道有多少人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爆发起来自然格外凶狠。
“走吧,戏演完了。”江明牵起妻子的手往屋里走。
闫富贵咂了咂嘴,遗憾地看着这场没打成的架。如果易忠海和傻柱动手,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插一脚。
偏偏王主任说调查结果还要等两天——这两天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王主任刚才神神秘秘的,跟你说了什么?”三大妈凑过来时,闫富贵还在盯着中院方向。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负责管好整个四合院,别再闹出矛盾。王主任说最近院里事情太多。”
“让我们多留点心。”
闫富贵看了一眼江明夫妇离开的背影,转身往回走。
“这是好事!王主任私下跟你说这些,说明她更信任你,而不是刘海忠。”
“老闫,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三大妈显得非常兴奋。
对他们来说,四合院里一直压着两座大山。第一座是那位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靠着五保户的身份,又年纪大,在院里没人敢惹,想打谁就打谁,没人敢反抗。如今这座大山倒了。
第二座大山是易忠海和傻柱的组合。虽然易忠海现在被撤了管事大爷的职位,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人脉和根基还在。真要发起火来,其他人还得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他在厂里的地位。
现在傻柱被轧钢厂开除,易忠海也受到聋老太太的牵连,眼看着其他人都开始背叛。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以后闫家就能真正掌权了。
光是想到这个场面,三大妈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别太高兴了。他们这是看在江明的面子上才支持我的。王主任来院子,第一个去的就是江明家,还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儿。”
闫富贵看着散去的邻居们,摇了摇头。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有赵同志撑着,我们怎么能比得上。”
“现在江明把聋老太太送进去了,咱们跟在后面捡点便宜就行。”
“下次咱们得干脆点,上午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嫌我们没露面。”
三大妈皱着眉应道:“你是说帽子来查那会儿?”
“这事我们确实拖后腿了。”
“……等聋老太的事完了,找个机会去道个歉吧。”
闫富贵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院子谁说了算,他一清二楚。虽说顶着“一大爷”的名头,但要是江明不支持他,转眼就能扶别人上位,他的位置随时可能不保。
王主任对他客气,哪是真看重他?真要器重他,早几年就该提拔了,干嘛等到易忠海才轮到他?说到底,不过是沾了和江明关系近的光。
“行了,都别嚼舌头了,散了吧!没吃饭的回家吃饭!”闫富贵搬起院子的桌子,见大家还在聚在一起嘀咕,又提高声音:“今天街道办虽然来了,但大伙儿嘴上把好门。传出去对咱院名声不好——回吧!”
“一大爷,这事儿哪用得着咱们传?怕是整条胡同都知道了!”有人嬉皮笑脸地接话。
“就是!聋老太被带走时,隔壁院子多少人看着呢!”
闫富贵脸一沉:“外人归外人,咱们自己人不能跟着瞎闹。散了散了!”
闫富贵心里清楚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但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总得说几句显得自己还有存在感。
后院。
刘海忠盯着傻柱兄妹进屋的背影,转身对两个儿子严肃地说:
“这几天不许跟他们兄妹有任何往来。”
“连打招呼都不行。”
“听清楚了?要是让我发现你们靠近他们,腿给你们打断!”
二大妈附和道:“就是,这几天躲远点。”
“见着他们就绕道走。”
“咱家不能再跟他们扯上关系,都给我记住。”
刘光天兄弟点头:“爸妈放心,我们又不傻。”
“现在他们就像过街老鼠一样。”
“谁还往上凑。”
刘光福补充:“我刚才还往聋老太身上扔了两块石头呢。”
二大妈赶紧竖起手指放在嘴边。
“嘘——找死!这种事心里知道就行。”
“还往外说!”
刘光福不服气:“妈,聋老太都进局子了,怕什么?”
刘光天帮腔:“就是,爸还是二大爷呢。”
“那老太婆算什么。”
“说不定这次就栽在里面了,知道了又怎么样?”
刘海忠猛地拍桌:“混账!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蠢货!”
“聋老太进去了,可傻柱和易忠海还在。”
“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
“**急了眼的人。”
“狗急跳墙懂不懂?”
刘光天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傻柱不是已经和聋老太划清界限了吗?他们还能拿这个说事?”
二大妈赶紧打断:“行了,你们爷俩别吵了。”
“争这些有什么用?”
“快吃饭吧,都凉了。”
刘光天兄弟坐了下来。刘光福眼神一转,压低声音说:“爸,你说聋老太是花钱买的五保户,她肯定有不少积蓄吧?”
“这老太婆在院里藏了这么多年……”
“说不定还藏着什么宝贝呢。”
刘海忠父子顿时来了精神。二大妈赶紧去把门关上。
刘海忠板着脸说:“这种话以后不许提,现在聋老太是敏感人物。”
“这事儿以后再说。”
二大妈附和道:“对对对,这事可不敢往外说。”
“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
刘光天兄弟连连点头。
至于听没听进去,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
“哥,你怎么又冲动?要不是我和易大爷拦着,你又该惹事了。”
刚进家门,何雨水就抱怨起来。
易忠海叹了口气:“傻柱,他们刚才明显是在激你。”
“你要真动手就中计了。”
傻柱梗着脖子:“打就打,怕什么?”
“工作都没了,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看谁还敢欺负人!”
“这帮孙子就是欠收拾。”
“非得见血才长记性。”
易忠海摇头:“你以为想动手就能动手?”
“你没注意到那个姓江的吗?他就站在边上死死盯着你,巴不得你出点差错好动手。”
“还有闫富贵那只老狐狸,全都在等着咱们犯错。”
“……”
何雨水附和道:“这姓江的最狡猾了,从来不当面出头,就爱躲在暗处冷眼旁观。”
“跟条毒蛇似的。”
“实在太可怕了。”
易忠海对此深以为然。
谁能料到,就连他这个和聋老太多年互相照应的老伙伴,都没发现她竟有这样的背景。
而这个姓江的,居然真能暗中查出这些事。
这份心机实在阴险。
普通人哪能想到这一层。
傻柱咬牙切齿道:“这姓江的**,早晚我要收拾他。”
说完他抬头问易忠海:“易大爷,您说这次老太太会怎么处置?”
“咱们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何雨水就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想办法?哥你疯了吗?”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别接聋老太的养老差事。”
“你偏不听。”
“现在倒好,就拿了五十块钱,惹得一身腥。”
“现在全院都在传咱们和聋老太有关系,你说……这多委屈。”
易忠海听了愣了一下:“五十块?”
何雨水立刻脸红了:“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聋老太看我哥丢了工作没钱,给了他五十块。”
“条件是我哥给她养老。”
原来这样。
易忠海这才明白过来。
其实他对傻柱和聋老太的事心里有数,只是觉得老太太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所以一直没太在意。
聋老太太去世后,傻柱还是想给她养老送终。
傻柱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别说了。”
“老太太虽然改了名字换了身份,但这些年对咱们确实不错。”
“我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只要她能回来,我傻柱照样照顾她。”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可不会帮你伺候她。”
“现在街坊邻居谁不躲着她走?”
“要是让人知道我跟她有关系,我这学还怎么上?”
“哥,你听好了,要是非认这个老太太,咱俩就分家!”
易忠海见兄妹又吵起来,赶紧劝道:“你们都太固执了。”
“柱子,我知道你心善,讲义气。”
“但有些事不能光讲良心,还得动脑子。”
他指了指太阳穴:“现在这老太太对咱们已经没用了。”
“该断就得断。”
“你本来就有案底,再跟这种有问题的人扯上关系,以后想办什么事都难。”
“家庭成分是大事。”
“这次我支持雨水。”
何雨水马上抬头:“听见没?连易叔都站在我这边,你还说什么?”
傻柱却像没听见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等老太太回来再说。”
——
与此同时,江明也在关注着对聋老太太的最终处理结果。
这个伪造身份、骗取五保户资格的老太太,正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按法律规定,聋老太太应判三年有期徒刑。但因为年过八旬,最终决定撤销她的五保户资格,取消相关待遇,并处以社区劳动改造及公开示众的处罚。
当江明听到“公开示众”时露出疑惑。闫富贵解释道:“就是把犯人押出来在社区游街,给大家看看。”这种看似温和的方式实则极具威慑力,源于传统的“戴高帽”方式,往往给受罚者带来极大的心理伤害。
“快来看!聋老太太要被游街了!”随着这一声喊叫,四合院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儿,纷纷往街上跑,都想看看这位老太婆当众**的场面。
“小江,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闫富贵显得特别兴奋。
看到大家都往外走,他心里也忍不住痒痒。
“好,一起去看看。”
江明回头看了眼李秀兰,见她也是满脸好奇,便答应了。
锁好门,几人刚走到胡同口,就听见广播声在巷子里回荡。
喇叭里正念着聋老太太的罪名,顺便宣传了一下现在的法律。
每经过一户人家,都有人跑出来看。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同一个方向。
不用说,都是去围观聋老太太游街的。
等到他们走到街道办那条街时,已经挤得连缝都找不到。
黑压压的人群把两边的路都占满了。
街道办门口,面如土色的聋老太太双手被铐,跪在板车上,胸前挂着一块木牌。
牌子上写着“封建余孽”“**分子”等大字。
两名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器,不停地重复她的罪行。
板车缓缓穿过人群。
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像是看耍猴一样。
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笑。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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