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湘玉的指尖在账本上划出一道虚影,柜台角落的灰尘无风自动,她眉头微蹙,总觉得空气里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白展堂正擦着桌子,抹布突然死死黏在桌面上,他使劲扯了两下,不仅没拽下来,反倒撕起一块桌皮,忍不住嘀咕:“怪了,这桌子成精了?”
与此同时,郭芙蓉从二楼栏杆翻身跃下,衣袂翻飞间本想耍个帅,落地时却像片羽毛般缓缓飘落,双脚离地半寸才稳稳沾地,她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满脸不可思议:“我轻功啥时候这么好了?”
“因为你胖了,密度增大。”吕秀才的调侃声从门口传来,他抱着一捆书简踉跄进屋,最上面几卷竹简突然凭空悬浮,在他头顶半尺处慢悠悠旋转,吓得他僵在原地,眨巴着眼睛半天回不过神。
更离奇的是厨房方向,李大嘴举着半根黄瓜探出头,嗓门洪亮:“你们瞅见没?我刚切的黄瓜片,全贴墙上了!”
莫小贝蹦跳着从门外进来,手里抓着一把石子,她随手向上抛出一颗,那石子没按常理下落,反倒在空中划出诡异的曲线,绕着她脑袋转了三圈才轻轻落地,小姑娘兴奋得拍手:“哇!这个好玩!”
佟湘玉“啪”地合上账本,沉闷的响声让喧闹瞬间停歇,她沉声道:“都安静!没看见客栈里不对劲嘛?”
白展堂终于扯下抹布,捏着手里的桌皮反问:“哪儿不对劲了?”
郭芙蓉指着吕秀才头顶还在旋转的竹简,语气带着无奈:“这也叫正常吗?”
吕秀才保持着僵硬姿势,坦诚道:“芙妹,根据《梦溪笔谈》记载,这种现象通常被称为……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佟湘玉从柜台后走出来,裙摆突然反常地向上飘起,她使劲往下扯了扯,对身边的白展堂吩咐:“展堂,去把门关上,别让怪事传到街上。”
白展堂快步走向门口,可脚刚迈到门槛,那木头门槛竟像活了般向上拱起,他猝不及防绊了个趔趄,整个人横着飘了出去,在离地一尺的地方停住,惊慌呼救:“救命啊!我下不来了!”
“让我来!”郭芙蓉立刻运起惊涛掌,一掌击向白展堂身后的空气,谁知掌风没起到救援作用,反倒推着白展堂在半空中转起圈来。
“停停停!我晕!”白展堂在空中胡乱挥舞手臂,脸色都白了。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缀满铜钱和铃铛的长袍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眼睛颜色迥异,一蓝一棕,透着股神秘气息。
“诸位,需要帮忙吗?”男人语气温和,话音刚落,原本悬浮的竹简、飘在半空的白展堂,甚至空中乱晃的灰尘,全都定格在了原地。
佟湘玉最先反应过来,整了整衣襟走上前,礼貌问道:“您是?”
男人微微躬身,身上的铃铛发出悦耳声响:“鄙人姓贾,名玄空,是个行脚商人。”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种种异象,补充道,“看来贵店正经历一些...异常。”
刚说完,白展堂慢慢从空中降落,脚踏实地后赶紧跳了两下确认,随即急切追问:“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玄空从袖中掏出一个罗盘,指针在盘面上疯狂旋转,他解释道:“时空错位,简单来说,这片区域的规则正在...松动。”
“规则?”吕秀才好奇地凑近,头顶的竹简也跟着他移动,满脸困惑。
贾玄空用指尖轻轻一点,一片从窗外飘进的落叶突然加速,“嗖”地钉在了柱子上,他缓缓道:“重力,摩擦力,甚至因果关系,都在变得不稳定。”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郭芙蓉眯起眼睛,警惕地质疑:“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贾玄空轻笑一声:“我?”他从袍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我只是个商人,卖些...特别的东西。比如这个,能暂时稳定这片区域的规则。”
佟湘玉盯着盒子,直接发问:“多少钱?”
“初次见面,免费试用。”贾玄空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撮闪烁的粉末,他轻轻一吹,粉末随风飘散,刹那间,悬浮的竹简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墙上的黄瓜片也纷纷滑落,飘在半空的灰尘更是瞬间落地。
“哎呀妈呀,正常了!”李大嘴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佟湘玉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热情邀请:“多谢贾先生出手相助,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
贾玄空收起盒子,婉言拒绝:“不必了,我还会在镇上待几天,如果再有异常,可以来找我。”说罢,他转身离去,铃铛声渐行渐远。
白展堂揉着刚才转晕的肩膀,低声嘀咕:“这人神神叨叨的,不像好人。”
“可他确实解决了问题。”吕秀才蹲在地上收拾竹简,反驳道。
郭芙蓉抱着胳膊,满脸怀疑:“太巧了吧,他一来问题就解决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当晚打烊后,众人围坐在大堂的榆木桌旁,气氛凝重。佟湘玉指尖划过念珠,忧心忡忡道:“我觉得这事没完。今天那些怪事,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
白展堂摩挲着桌沿,点头附和:“那家伙的眼睛怪吓人的,一蓝一棕,跟波斯猫似的,说不定真是个妖人。”
“西域人也有这种眼睛。据《西域记》记载...”吕秀才刚想引经据典,就被郭芙蓉举手打断。
“打住!”郭芙蓉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吕秀才叹息,“万一明天重力又不对劲了怎么办?
李大嘴挠着头,一脸困惑:“什么梨?很重的梨吗?”
“就是东西往下掉的劲儿!”吕秀才解释完,又看向佟湘玉,“掌柜的,咱们得想个对策。”
莫小贝兴奋地跳起来:“那多好玩啊,我还想再飞一次呢!”
“玩什么玩!”佟湘玉瞪了她一眼,“客人要是都飘在空中,点的菜落不到桌上,咱们这店还开不开了?”
刚说完,屋内的油灯火苗突然变成了蓝色,并且静止不动,仿佛被冻住了一般。紧接着,墙上众人的影子开始自己移动,白展堂明明坐着,他的影子却叉着腰站在那里,与主人动作完全不符。
“又来了!”白展堂指着自己的影子,惊呼道。
吕秀才尝试拿起桌上的茶杯,手指却直接穿过杯壁,杯子“哐当”一声落在桌上,他震惊道:“触觉失灵了!”
佟湘玉当机立断:“走,去找那个贾玄空!”
众人冲出客栈,发现七侠镇的夜晚已经变得诡异万分:月亮在天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房屋的阴影扭曲变形,有些街坊的猫狗在半空中像游泳般划动四肢,还有人走着走着就倒着后退,却以为是别人在倒着走。
镇中心广场上,贾玄空正站在一个高台上,手中举着一个发光的球体,周围聚集了不少惊慌的居民。
“各位乡亲勿慌!这只是天地元气一时紊乱!”贾玄空的声音通过某种方式放大,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佟湘玉挤到前面,急切问道:“贾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不是已经好了吗?”
贾玄空看到她,微微一笑:“佟掌柜,正如我所说,规则在松动,白天只是暂时稳定。”
他指了指地上打开的大箱子,里面装满了与之前类似的小盒子,“不过我有解决办法。稳定器,特价优惠,一两银子一个,效果持续十二个时辰。”
“这么贵!”佟湘玉惊呼,一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就在这时,邢捕头歪歪扭扭地飘了过来,他的脚离地半尺,脸上满是慌张:“怎么回事?我怎么下不来了?”
贾玄空从容地取出一个盒子,对着邢捕头轻轻一吹粉末,邢捕头“噗通”一声稳稳落地。
“看见没?立竿见影!”贾玄空向人群展示着效果,不少居民见状立刻蜂拥而上抢购盒子。
白展堂拉住佟湘玉,压低声音提醒:“掌柜的,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他刚开始卖东西,问题就变得更严重了,太巧了吧?”
郭芙蓉点头附和:“对,说不定这混乱就是他搞出来的,就为了卖这些破盒子!”
吕秀才挠着头,无奈道:“但是如何证明是他搞的鬼呢?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看!星星在画画!”李大嘴突然指着天空大喊,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的星星竟然组成了“购买稳定器”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郭芙蓉气得跺脚。
佟湘玉咬牙道:“先买几个应应急,不能让客栈出事,但也不能这么任由他宰割。”
回到客栈,大家围在一起研究刚买的“稳定器”。李大嘴打开盒子闻了闻,皱眉道:“就是普通粉末嘛,有点花椒味。”
莫小贝拿起盒子翻看,念出上面的小字:“底下有行小字——‘效果仅供参考’。”
“啥?这不是骗人吗!”白展堂抢过盒子,气得脸都红了。
吕秀才仔细检查着粉末,分析道:“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磁铁粉掺了点香料,根本不是什么能稳定规则的宝贝。”
郭芙蓉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走,找他去!”
“慢着!”佟湘玉拦住他们,冷静道,“没证据怎么抓人?况且他能控制这些规则,肯定不是普通人,硬碰硬咱们讨不到好。”
众人陷入沉默,屋内的异常现象还在断断续续发生,茶杯时不时飘起来,账本自动翻页,让人坐立难安。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笛声清澈婉转,仿佛带着某种魔力,随着笛声响起,客栈里的异常现象开始慢慢减弱,飘着的茶杯落回桌面,翻动的账本也停了下来。
“咦?正常了?”白展堂试探性地跳了跳,落地稳稳的,惊喜道。
佟湘玉走到窗边,侧耳倾听:“笛声是从东边来的。”
“《异闻录》中记载,有一种音乐可以调和天地之气...”吕秀才刚想说下去,就被郭芙蓉打断。
“别拽文了,去看看!”郭芙蓉已经率先冲向门口,众人赶紧跟上。
循着笛声一路向东,众人来到镇外的小河边,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河中央的石头上吹笛。令人惊讶的是,她脚下的河水正逆流而上,周围的花朵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笛声相得益彰。
笛声停止,女子转过身,面容清丽绝伦,她看着赶来的众人,开口说道:“各位是同福客栈的吧?我姓凌,名清音。”
佟湘玉惊讶问道:“姑娘认识我们?”
凌清音微微一笑,从水面上缓缓走来——她的脚根本没有沾水,仿佛在平地上行走一般:“我追踪贾玄空多时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是个规则贩子,专门制造混乱然后兜售所谓的‘解决方案’。”
“规则还能贩卖?”白展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凌清音抬起手,一片落叶在她掌心悬浮旋转,解释道:“对他而言,规则就像商品一样可以操纵。他利用一种特殊装置扭曲局部地区的自然法则,让周围出现各种怪事,然后高价出售这些所谓的稳定器,其实那些粉末只是安慰剂,根本起不到真正的作用。”
郭芙蓉愤怒地握紧拳头:“我就知道!现在就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凌清音摇头道:“没那么简单。他的装置威力不小,而且人很狡猾,硬拼我们讨不到好,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佟湘玉打量着凌清音,见她气质不凡,又能看穿贾玄空的阴谋,好奇问道:“姑娘你...不是普通人吧?”
凌清音轻轻点头:“我是规则守护者,来自你们理解之外的...地方。”
吕秀才兴奋得发抖,追问道:“异世界?平行宇宙?还是高维空间?”
凌清音笑而不答,从袖中取出几个小巧的玉佩:“戴上这个,可以保护你们不受规则扭曲的影响,避免像之前那样被悬浮、被错位。”
大家接过玉佩戴上,莫小贝立刻尝试跳高,落地稳稳当当,开心道:“真的有用!”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佟湘玉问道,眼神坚定,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凌清音望向灯火通明的镇子,严肃道:“贾玄空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坏了他的生意,他一定会加大规则扭曲的力度,逼更多人购买他的产品。我们必须找到他的核心装置并摧毁它,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李大嘴挠头,困惑道:“那么大个镇子,上哪儿找去啊?”
凌清音又取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递给吕秀才:“他的装置会散发出特殊的能量波动,用这个定位仪就能找到它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噪音突然传来,比之前的笛声还要让人难以忍受,众人纷纷捂住耳朵。周围的树木开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生长又枯萎,河水分成两股向相反方向流动,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
凌清音皱眉道:“不好,他已经开始加大力度了,我们得赶紧行动。”
众人跟着定位仪赶回镇上,眼前的景象比之前更加诡异:颜色从物体上脱落,在空气中漂浮成彩色的雾气;声音变得可见,人们的说话声、脚步声都化作彩色的彩带,缠绕在行人身边;几个镇民正在倒着走路,却还一脸疑惑地看着正常行走的人,以为是别人出了问题。
贾玄空站在镇中心的屋顶上,手持一个发光的装置,看到赶来的凌清音和同福客栈众人,大喊道:“凌清音!我就知道你会来捣乱!”
凌清音飞身跃上屋顶——这次是真的腾空飞起,她怒斥道:“贾玄空,停止这种卑鄙的行径!利用规则谋取私利,你可知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卑鄙?”贾玄空大笑,“我只是在教这些低维生物一个道理——规则是需要付费的!没有我的稳定器,他们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
郭芙蓉气得当即运起惊涛掌,一掌击向贾玄空,可掌风在接近他时突然转弯,打在了旁边无辜的灯笼摊,灯笼瞬间被掌风掀翻,燃起了小火。
“在我的规则领域里,我就是神!”贾玄空高举手中的装置,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折叠,房屋像纸一样弯曲变形,让人头晕目眩。
白展堂尝试用轻功接近屋顶,可每一步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一次甚至直接出现在了李大嘴身后,他绝望地喊:“这怎么打啊?根本碰不到他!”
凌清音与贾玄空在扭曲的空间中交战,两人的动作时快时慢,有时甚至会倒退着打斗,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吕秀才紧握着定位仪,盯着上面疯狂跳动的指针,突然灵光一闪,大喊道:“我有办法了!他的装置需要能量维持,才能扭曲规则!如果我们能制造一个能量真空,让它过载,就能摧毁它!”
佟湘玉急切地问:“怎么做?我们又不懂什么能量原理。”
“反规则!”吕秀才兴奋地解释,“他的装置是扭曲规则,我们就创造更加混乱的反规则行为,让他的装置无法适应这种混乱能量,从而达到过载的效果!”
李大嘴一脸茫然:“说人话!”
郭芙蓉恍然大悟:“就是以毒攻毒!大家都做不合常理、违背规则的事!”
“我先来!”莫小贝第一个响应,她开始用左手写字,同时右脚在地上画圆,“我老师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协调动作!”
白展堂也尝试着同时向前走和向后看,结果没走两步就摔了个狗啃泥,他爬起来嘟囔:“这太难了!”
佟湘玉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开始用陕西话倒着背诗经,虽然磕磕绊绊,但确实违背了正常的语言逻辑。
李大嘴更绝,直接跑回客栈厨房,拿来食材,试图做一道“冰火两重天”——一半烤焦一半结冰的烧鸡,一边生火一边往鸡身上浇凉水,场面十分滑稽。
“有效果!”凌清音感受到能量波动的变化,大喊道,“继续保持!他的装置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贾玄空手中的装置果然开始闪烁不定,光芒忽明忽暗,他惊慌地试图调整,大喊:“你们在做什么?停下!这些低维生物怎么可能理解规则操纵?”
吕秀才盘腿坐在地上,一边解着复杂的几何题,一边背诵着法律条文,两个完全不相关的大脑活动让他的头顶冒出了肉眼可见的白烟,他咬牙坚持:“规则...不是你能随意操控的!”
郭芙蓉使出惊涛掌第七式,却故意打偏方向,让掌风在空气中自我抵消,这种违背武学常理的操作,也为混乱能量添了一把力。
越来越多的镇民看到这一幕,虽然不明白原理,但也跟着加入了“反规则”的行列:有人倒立着吃饭,有人闭着眼睛骑车,有人同时唱两首完全不同的歌,甚至还有人试着用脚系鞋带。
贾玄空手中的装置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外壳开始发烫,他惊慌失措地想要关闭装置,却已经来不及了。
凌清音抓住这个机会,凝聚全身力量,一笛击向那发光装置,笛子与装置接触的瞬间,一道刺眼的强光爆发出来,照亮了整个七侠镇。
当光芒慢慢消退,周围扭曲的空间恢复了正常,弯曲的房屋变回原样,漂浮的颜色和声音也回到了物体本身,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贾玄空倒在屋顶上,手中的装置已经碎成了碎片,他无力地瘫软着,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这不合理...低维生物怎么可能战胜我...”
凌清音捡起碎片,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这时,邢捕头才带着一群衙役姗姗来迟,他看着地上的贾玄空和破碎的装置,疑惑地问:“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在这里...搞科学实验?”
贾玄空被衙役押走时,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不合理”,围观的镇民们纷纷拍手叫好。
当晚,同福客栈张灯结彩,为大家准备了庆功宴。凌清音坐在桌边,向众人告别:“我得回去了,还有其他地方需要我去守护规则,不能久留。”
白展堂好奇地问:“凌姑娘,你到底是哪儿的人啊?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凌清音神秘地笑笑:“也许有一天,当你们真正理解规则的本质,我们会再见面的。”说罢,她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众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莫小贝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本书,她拿起书念道:“《规则入门:从零开始学掌控现实》。”
吕秀才赶紧接过书翻开第一页,眼睛瞬间亮了:“这...这是关于规则本质的书籍!太珍贵了!”
佟湘玉一把抢过书,严肃道:“这种东西太危险了,万一落到坏人手里,又会引发混乱,没收!”
郭芙蓉凑过来,恳求道:“掌柜的,看看嘛,就学一点点,以后客栈再遇到怪事,我们也能自己解决了。”
白展堂也舔着脸笑:“就是啊掌柜的,学学怎么让银子自己长腿跑进咱们钱箱,多好啊。”
李大嘴跟着点头附和:“或者让饭菜自己做好,我也能省点劲。”
佟湘玉坚决地把书锁进柜子,板着脸道:“想都别想!咱们是普通人,就该过普通日子,这些超出常理的东西,碰不得!”
众人虽然失望,但也知道佟湘玉说得有道理,只好作罢。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佟湘玉悄悄来到柜子前,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锁,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本书。
“就看一眼,就一眼...”她喃喃自语,轻轻翻开扉页。
只见扉页上写着一行字:“规则一:好奇心是所有麻烦的根源。”
佟湘玉心里咯噔一下,啪地合上书,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见没人发现,赶紧把书锁回柜子,拍了拍胸口,转身走向大堂。
可刚走到大堂中央,就见白展堂擦桌子的抹布又黏在了桌面上,他使劲扯了扯,纹丝不动。
所有人瞬间定格。
郭芙蓉从二楼跳下,又一次像羽毛般缓缓飘落。
吕秀才的账本自动翻了起来,一页接一页。
李大嘴从厨房探出头,苦着脸大喊:“我刚捏的饺子,全站起来了!”
莫小贝兴奋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石子:“我又能飞啦!”
佟湘玉看着眼前熟悉的怪事,扶着额头无奈叹息:“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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