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啊!老九竟能与他比肩?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始皇逝去已逾千载!
他真以鬼仙之姿留存于世?
“正是!”
“老神仙言,老九与始皇皆留下了龙脉帝魂,佑护汉族气运!”
“只是始皇陵的确切位置,我们尚不得知!”
“老神仙也未透露!”
朱元璋缓缓点头解释。
朱标深感赞同。
自古以来,无皇愿人探寻始皇陵!
寻常陵墓尚且触之即灭九族!
一因对始皇这位千古的尊崇,二则无人愿开掘皇陵之先河!
若行之,岂不等于昭告后世,皇陵可盗?
随后,朱元璋又述说了张松阳师徒默默守护汉中寂军墓之事!
其实,不仅张松阳师徒,历代守陵人及皇卫道观的道士,皆令人敬仰!
“难怪父皇早朝上欲立道教为国教!”
“这些道士为汉族江山付出至此,实属难得!”
“道教确应成为大明国教!”
朱标听完,深表赞同。
“你也如此认为?”
“但尚需时机,早朝上之景你亦目睹!”
“若真要立道教为国教,首要便是说服满朝文武!”
朱元璋无奈叹息。
国教之事,关系重大。
若无文武百官之支持,仅凭皇帝一人之令,欲使万民皆信道,实为妄想。
信仰之事,强求不得,需令人心悦诚服,至少得众人之多数信服与支持。
朱标闻言沉默,脸带忧色。
朱元璋所言非虚,然其言未尽。
道教欲立为国教,最大阻碍实为儒家。
大明本无国教之说,朱元璋对宗教亦无特别之感。
而今汉人江山,朝堂之上,儒家独尊。
虽朱元璋亦不喜腐儒,然科举出身者,皆为儒家门徒。
若道教成国教,则等同于另立一可与儒家抗衡之力,甚至对儒家构成致命威胁。
儒家虽亦汲取道家学说,但需在不妨碍儒家思想之前提下。
一旦道家学说对儒家产生影响,儒家必将道家视为头号大敌。
朱标亦儒学出身,师承大儒宋濂。
然朱标不腐,朱元璋亦不让其沾染儒生之迂腐。
儒家精华当学,糟粕则弃,朱标亦然。
故朱标视儒学为治国之道,而非信仰。
否则,其亦不会信神仙之说。
“父皇所言极是,此事需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最好能寻得平衡点,使文武百官皆能接受。”
良久,朱标长叹一声。
对于此事,他实难给朱元璋更佳之策。
数日后,汉中府。
朱松端坐王府,细阅耿青刚送来的黄河水灾详情报告。
报告中详列了损失概况与当前灾民数量。
救灾首要,便是掌握灾区确切数据,否则无从措手。
“难民统计已逾二十三万?”
“此次水灾,似乎比本王预期更甚!”
朱松望着难民数目,不禁叹息。
“现有救济粮食,恐需再增!”
“每日新增灾民以万计,欲救灾不乱,粮食宁可多备无患!”
耿青亦神色凝重提醒。
“粮食尚足,汉中府粮仓存储可支。”
“眼下难题,在于灾民安置!”
朱松虽欲迁灾民至汉中,但安置之法仍需细究,非供养即可。
纵有钱粮万千,亦难持久无偿供给。
“殿下,陛下亲笔信至!”
此时,一锦衣卫现于书房门口,向朱松行礼。
耿青上前接信,向锦衣卫点头示意,后者随即离去。
锦衣卫已成朱元璋与朱松间信息传递之桥梁。
朱松心知,锦衣卫私下必向父皇传递诸多消息,但他并不在意,坦然展现一切,甚至通过锦衣卫传递信息、献礼,更为便捷。
“真乃及时雨也!”
“老爷子此番倒是助了本王一臂之力!”
朱松览毕朱元璋信中内容,双眸骤亮。
正愁如何安顿这批灾民,老爷子那边便送来了良策!
“莫非陛下已有安顿灾民之策?”
耿青诧异问道。
不是说此事已交由汉王殿下全权处理了吗?
老爷子怎会突然插手?
“老爷子提议修建一条自西安府至应天府的水泥路!”
“这不正是安顿灾民之法吗?”
“求人不如求己,给灾民提供岗位,令其自力更生,岂不比每日施舍粮食更强?”
朱松面上渐展笑颜。
“殿下之意,是让灾民参与修建西安府至应天府的水泥路?”
耿青即刻领悟朱松之意。
此法初看,实为良策!
“然修如此长路,虽能解决灾民安顿之困,但开销绝非赈灾钱粮可比!”
但很快,耿青便虑及成本。
赈灾仅是施舍,保灾民不死不伤即可。
若令其修路,则需实发工钱,且日结。
食宿亦需提供,开销必将数倍增长!
“修路开销与赈灾开支,不可同日而语!”
“老爷子欲修路,且欲速成,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老爷子言,水泥之资由他承担,本王只需负责工程与工人即可!”
“此路日后收益,你我各半!”
朱松笑道。
即便汉中府与应天府平分此路未来之利,汉中府亦将获利颇丰!
要知道,通往应天府的水泥路,犹如后世通都之高速!
修建此类线路,其目的远超盈利考量,关键在于对经济发展的深远影响。
朱松的视野,显然超越了线路本身。
基于提出的条件,他稳操胜券,运营得当,收益将极为可观。
“若朝廷愿出资,那自然是锦上添花。”
耿青闻言,亦点头赞同。
这样一来,汉中府所承受的压力将大为减轻。
“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已在途中的灾民,可直接前往汉中府,本王正计划扩建水泥厂。”
“如此长的道路,水泥不可或缺。”
“至于其余灾民,则分散至各州府,负责沿途道路修建。”
“路段划分以州府为单位。”
“力求各州府同步施工,以便尽快完成此水泥路。”
朱松沉思片刻,随即向耿青发出指令。
于是,黄河水灾灾民安置与修路之事,得以圆满解决。
唯一挑战在于初期的大额资金投入。
汉中府因此无需再发放赈灾粮,灾民将自力更生,粮食由当地专人采购,此举较远距离运输更为高效。
然而不久,耿青带回新消息:
地方不良粮商趁机抬价,粮价飙升至二两银子一石。
朱松闻讯,面色骤沉。
此行径无异于发国难财。
明朝时,成人年需粮3.6石,孩童减半,亦需1.8石。
一家五口,两大三小,年需粮至少12.6石,即需银十数两。
明朝米价动荡不定,战乱及特定时期,每石米价可飙升至二两银子,而在和平丰收年,则稳定在一两银子一石。
二两银子一石米,在正常情况下已是天价,更别提国家遭遇与战乱之时。
然而,此次黄河水灾导致的粮价上涨,实属过分。
毕竟大明其他地区粮食尚充足。
不良商家借黄河水灾之机,从别处低价囤粮,再以二两银子高价售出,此乃发国难财之举。
“殿下,此事如何处理?”耿青面色铁青问道。
“他们既想挣钱,本王就让他们血本无归!”朱松狠声道,“传令汉中所有粮仓,除直接救济灾民外,对外以五百文一石出售,且就拉到那些粮商眼皮底下卖!看他们二两银子一石的大米,还如何卖出!”
朱松此举,意在断粮商后路。
五百文一石,连成本都不够,粮商若要打价格战,必将倾家荡产。
“可……如此一来,我们的存粮恐只够三月。”耿青忧虑道。
“三月足矣!秋收将至,汉中粮仓未空,又将爆满!”朱松冷笑,信心满满。
待秋收,粮食问题自解,此乃朱松之底气。
且汉中、西安两地种植土豆后,粮食已无忧。
十日之后,汉中粮价大跌之讯传遍西北。
那些曾高价售粮的粮商,此刻皆目瞪口呆。
自从汉中府以五百文一石低价售粮后,他们的粮食便无人购买。
初时,他们以为汉王朱松难以持久。
然而,时间证明他们大错特错,且错得极为离谱。
不久,汉中粮价暴跌的消息迅速传至应天府及各路藩王耳中,尤其在北平,燕王朱棣听闻后,半晌未回过神,怀疑是否听错。
汉王朱松低价售粮之举,出乎众人意料。
此招看似自损,却使天价粮价瞬间崩塌,且持续走低。
在价格战、金融或营销手段上,朱松自信远超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北平燕王府内,朱棣闻讯后立即找到正在庆寿寺礼佛的道衍和尚,即后来的黑衣姚广孝。
姚广孝见朱棣进门,笑问道:“燕王殿下今日怎有空闲来此?”
朱棣兴奋道:“本王得一消息,或许是好消息,但需你参谋一二。”
朱松的大动作令朱棣震惊,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无限可能。
姚广孝戏谑地问:“莫非陛下终于同意拨付军饷了?”
朱棣闻言,一脸黑线:“你这和尚,哪壶不开提哪壶!向父皇两次请饷,皆被驳回,连理由都未给!”
谈及此事,朱棣满面愁容,他怀疑那和尚又在暗笑他。
“对殿下而言,难道还有喜讯?”姚广孝淡然反问。
“西北粮价大跌,尤其是汉中,一石仅需五百文,超乎想象!”朱棣此言一出,姚广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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