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赵砚大喊。
林川跑过来,听着瑜哥儿喘气声不对,忙给他扎针。
好一会儿,瑜哥儿的呼吸才稳下来。
他这样,把人吓的不轻。
钟哥儿跟林川说:“上午煎的药不能喝了!”
林川开的药,药劲儿大,但瑜哥儿太小了,承受不住药劲儿。
林川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再喝了。”
林川在这里等了半个多时辰,等瑜哥儿情况稳定下来了,才去忙别人。
赵砚中午和晚上回家吃饭,晚上吃完饭,跟江若说:“晚上我不在家睡,去药铺陪瑜哥儿。”
江若点了点头。
有赵砚去陪着,他也稍微放心一些。
江若晚上睡觉时,把溪小子和翀小子也放到床上了,抱着两个娃娃,他的心还能安稳一点。
瑜哥儿病了,这两个娃娃心有灵犀一般也安静不闹了。
吃完晚饭,赵岐去药铺看了看瑜哥儿。
晚上这会儿,瑜哥儿身上的疹子又起来了,赵砚抱着他待在药铺的厅屋里面,不能出去。
瑜哥儿现在这样不能吹半点风。
瑜哥儿抬眼看了看赵岐,撅了撅小嘴,还吸了一下小鼻子。
赵砚抱着他,跟他说:“看看,你二叔来看你了。”
瑜哥儿看着赵岐,就累的把头埋进了赵砚怀里面。
赵岐看着瑜哥儿的小脸红红的,面色憔悴,问:“他还发热?”
赵砚点头:“早上的时候身上发烫,上午烧退了,下午又发烧,我回去吃饭的时候还好一点,过来后,瑜哥儿又烧了。”
小娃娃这样反反复复的烧,才是最折磨人的。
“明天我来照看他。”赵岐说。
赵砚点了点头。
赵岐在药铺待了一会儿,跟林川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
赵岐回去的路上碰上了赵尧。
赵尧晚上在家里面吃过饭本来就要去林家跟着林川学医的。
他顺便也来看看瑜哥儿。
“二哥。”赵尧看见赵岐后,匆匆打了一声招呼就跑着去药铺了。
赵岐往家回。
“瑜哥儿!”赵尧还没到药铺就喊。
月哥儿听到了,从院子里面探出了头,手里面拿着半个馒头,问赵尧:“你吃过饭了没有?”
“吃了吃了。”赵尧说。
他跑进屋里面,轻车熟路的走到内室里面。
赵砚看到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瑜哥儿睡着了。
赵尧点了点头,轻步走过来。
赵砚坐在床上,瑜哥儿躺在他身边,盖着厚厚的被子。
赵尧过来看了看瑜哥儿,还摸了摸他的小脸,说了句:“小可怜。”
赵尧看了瑜哥儿后,赵砚催着他走,别让他再把瑜哥儿吵醒了。
赵尧只好去找林川。
林川直接扔给他一本医书,老规矩,让赵尧背,赵尧背会后,哪里有不懂的问林川。
然后师徒两个再依着医书上的内容深入交流一下。
林川教徒弟,本着省事的原则,怎么简单怎么来。
也亏赵尧顿悟能力强。
赵尧在林家待了快两个时辰,回去前看瑜哥儿时,都听到他大哥的打呼声了。
赵尧没吵醒赵砚,看了瑜哥儿后,跑着回家了。
第二天原本赵岐打算来照看瑜哥儿,可是江若抢先了他一步,还把溪小子和翀小子交给孙海照顾了,赵岐只好留在了家里帮忙。
赵砚早上去池塘转了一圈,上午又抽空在池塘忙了一会儿。
那些汉子们都知道了赵砚家娃娃病了,中午在赵家吃饭时,跟他说:“赵家老大,你家娃娃要紧,池塘的藕交给我们弟兄几个就是,我们干活你放心。”
他们的年龄都比赵砚大,还有两个,赵砚得管人家喊叔。
他们活得久,见的也多,之前见过赵砚家娃娃害的病,知道这病害起来要命。
村里面,每家娃娃都多,但能长大成人的,却没几个。
所以,谁家娃娃病死了一点都不让他们惊奇。
但是村里面人都知道赵家已经三代都没有过哥儿了,他们知道赵家人宝贝哥儿。
所以瑜哥儿要是出了点事儿,绝对在双河村是能引起人轰动的。
赵砚也因为惦记瑜哥儿,干活的时候容易乱七八糟的想,所以下午他没有去池塘,藕也是这几个汉子来他家里面套牛车,拉回来的。
赵砚对他们非常感谢,他们回家时,赵砚给他们每人都装了一些藕让他们拿回家。
江若在药铺里面陪了瑜哥儿整整一天。
每回瑜哥儿发热,江若都紧张的不行。
今天瑜哥儿也出现了一次跟昨天一样呼吸不上来的情况,快把江若吓死了。
还好瑜哥儿都扛过来了。
等到第三天,瑜哥儿不发热了,身上也不起疹子了,但是瑜哥儿哭了整整一天。
林川说,瑜哥儿高烧了两天,身上会酸疼,所以才哭的。
不过第四天,瑜哥儿就不哭了,也能吃进去糊糊了。
第六天,林川就让赵砚他们把瑜哥儿抱回家了。
江若在家里面照顾瑜哥儿照顾的仔细。
万重他们还来家里面看了看瑜哥儿。
村里面人都知道瑜哥儿病了,有的人怕瑜哥儿出的是水痘,从赵家过时都绕了路。
就是他们带着小娃娃去药铺里面找林川看病,也谨慎着呢。
也是瑜哥儿回家了,村里面的人才知道瑜哥儿是吃不对了东西,不是长水痘。
“这小哥儿也是从小多灾多难了。”万重看着瑜哥儿说。
外面的太阳正好,江若就把瑜哥儿从屋里面抱出来了,让他跟溪小子他们玩耍。
瑜哥儿病了一场,小脸上软乎乎的肉都瘦没了,看起来精神头也不太足。
江若把他放到娃娃车里面后,瑜哥儿一屁股坐在车里面,小手扶着娃娃车的木栏,微微张着嘴,亮亮的眼睛看着一旁,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江若叹了叹气,可不是多灾多难吗?
瑜哥儿从小吃药,长到这么大了,药没断过,还容易生病。
他这些天担心瑜哥儿心力交瘁,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
万重也劝他多休息休息,好好养养身子。
江若笑了笑:“瑜哥儿的病好了,我不多想了,自然就好了。”
“这样想就对了!”周悦说。
“瑢哥儿,跟瑜哥儿笑笑。”周悦抱着瑢哥儿说。
瑢哥儿张了张嘴,真的冲瑜哥儿笑了笑。
瑢哥儿笑着笑容就流了口水。
周悦咦了一声,拿着帕子帮他擦嘴。
瑜哥儿看着周悦抱着瑢哥儿,也向着江若伸了伸小手,也要抱抱。
江若把他从娃娃车里面抱出来。
江若抱住瑜哥儿后,瑜哥儿的小手搂着江若的脖子,他搂的很紧,还把头埋在江若的胸口,大家只能看到他撅起来的小屁股。
周悦跟瑢哥儿说:“你也学学瑜哥儿这样抱小爹?”
瑢哥儿把头撇开了,他看到溪小子他们玩球,在周悦怀里面不安分了,非要过去。
周悦直接把他塞进娃娃车里面,让他们玩。
娃娃们玩着,江若抱着瑜哥儿跟万重他们说话。
“若哥儿,你家的藕快挖完了没?”
这些天,村里面人除了说瑜哥儿害病的事儿,还在说赵家种的藕要赚大笔银子了,都请了帮工了!
村里面人都在打算着买池塘,也学着赵家种藕。
“赵砚说还得几天呢。”江若说。
赵砚这些日子又往县里面拉了五牛车的藕拿去卖。
卖了近三十两银子。
池塘里面的藕,应该再有几天就能挖完了。
“宋禾让我问问种藕怎么样,要是能成了,也买一块儿池塘种去,左右他有力气。”万重说。
他家里面的竹林,赚的也是力气钱。
一年到头能挣五六十两银子。
可他家里面没地,卖粮食都要花费一大笔,再交一下地税,一年到头,也就能攒个二三十两的。
不然宋禾也不会偶尔跟着赵砚他们进山打猎了。
村里面都说宋禾有银子,其实也没他们想象的那么有银子。
宋禾看着有着这么大的竹林,但实际上一年到头都不带歇的,不比种地轻松。
“你们想买的话可以买一块儿池塘种着试试,不过种藕,得把藕种选好,否则容易烂。我家种的,也都是汉子在招呼,比起砍竹子,也就挖藕的时节忙一些。”江若如实说。
“那挣的多吗?”万重问。
“这一池子藕,估计也就四五十两银子差不多,就是我家还请了帮工,六个人一天要三百文,把藕挖完,也要几两银子付他们的工钱。”
“这也还成。”万重说。
他问周悦:“你家买池塘不买?”
周悦摇头:“我家不买,我家打算再买五亩旱地,继续种桑树。”
他家里面养蚕了还有周家人帮衬,不比干别的强?
还有周悦会酿桑葚酒,庙会那两天,光是卖酒,他家挣的银子都快赶上卖蚕了。
不过要是买五亩旱地的话,也要一大笔银子。
旱地其实不贵,二两银子一亩,五亩也就十两,只是把这五亩地都种成桑树,买树可是大投入。
现在一棵桑树苗可贵了,要二十文一棵呢。
一亩地种三百棵树,五亩就是一千五百棵树苗,也是一大笔银子呢。
“也行。”万重是知道养蚕赚银子的。
“不过重哥儿,我觉得你家没必要买池塘种藕,你家那么大的竹林呢,完全可以养些鸡鸭鹅之类的,万山不是在你家竹林养过吗?”周悦说。
万重说:“养鸡鸭鹅也行,但是在竹林里面养太多不好,会毁竹笋毁竹子。”
“重哥儿,可以在竹林里面再圈一块儿地,专门养,再给它们盖个圈!”江若说。
“我回去跟宋禾说说。”万重说。
江若本来也打算再买两块池塘的,但是他听说村里面的人也要买后,就想再等等。
要是大家都种藕了,藕拉到县里面就不好卖了。
赵砚还不知道,去找了村长,让村长帮忙看看池塘,他还打算买。
可是村长告诉他:“赵砚,咱村里面的池塘卖完了,没了。”
“谁买的?”赵砚问。
“村里面有八户人家买了池塘,剩余的池塘,全被镇上的人买走了。”
估计是一车一车的藕往县里面拉,大家都眼红了,也想赚这个银子。
赵砚回去后,就跟江若说:“若哥儿,咱家不能再买池塘了。”
他觉得赚银子,大家也都这样觉得,砸锅卖铁的买池塘。
藕种的多了,藕价就要降了。
江若笑道:“我知道了,万重今天来时,跟我说了。”
“我再想想,干点别的。”赵砚说。
赵砚还没想到干什么,赵岐告诉他,他要买地。
“买地?”
赵岐点了点头:“之前梁家分家,卖了几十亩水田,有二十多亩水田都是精田,还有咱村里面公闲的地,也有好的。”
“你打算买多少?”赵砚问。
赵岐道:“五十亩。”
村里面一亩水田三两银子,五十亩,得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你不怕亏了?”赵砚都没有往买地这方面想过。
“亏不了。”赵岐说。
首先,地可以随时的卖出去。
就是村里面没人要,也可以把地卖给镇上衙门当公地。
所以一百五十两是怎么都不会亏的。
其次,一年种下来的粮,只要够秧苗的花费,以及请帮工的花费,还有地税,剩余的都是赚的。
“我再想想。”赵砚说。
他不是觉得买田会亏,是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当地主。
是的,对于赵砚而言,家里面有着几十亩的地,就是地主。
赵岐点了点头。
赵砚跟江若说了说。
江若笑想了想,道:“我觉得可以买。咱村里面的田都是好田,又临着水,每年的收成是能保的。梁家阔,也是因为他家地最多,还有,你见过那家地主家里面没银子的?”
地主地主,都是地主了,咋会缺银子?
买地肯定是好的!
赵砚还真被江若给问住了。
赵砚想了几天。
这几天,赵砚看着汉子把池塘里面的藕都挖了,拉到了县里面卖了,又买了藕种回来,打算再播一季。
回来又和江若俩人在屋里面,好好算了算卖藕挣的银子。
他家的池塘有六亩,总共卖了有五千四百斤的藕,这不算家里面还留下的一百多斤藕,拨去请帮工花费的三两银子,还有买菜钱,以及藕种花费的六两多银子,总共挣了划整有三十五两银子。
江若又把家里面攒的所有银子拿出来,俩人就着烛火数了好多遍,总共有三百二十多两银子。
其中,一百两是赵砚去打山匪衙门里面奖励的。
一百五十两是赵砚和赵岐卖鹿分的银子。
其余的,有这次卖藕的三十五两银子,还有赵砚他们之前卖货攒的,及江若来赵家时带来的二十两银子。
俩人合计了后,都觉得可以买田!
孙海的屋子里面。
赵岐跟他说要买田。
孙海喜欢种田,特别支持:“好啊。”
“买五十亩。”
孙海一听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早上醒来,赵砚和赵岐就拿着银子去找村长了。
村长一听他们要买这么多地,也意外极了。
不过他们俩人买的地多,得去镇上衙门报备,从衙门里面拿地契。
所以,赵砚和赵岐还有村长去了镇上。
他们晚上才从镇上办完事回来。
隔了几天,赵砚都把第二季的藕种播了,镇上衙门里面的人才敲着锣来到双河村。
村里面人才知道,赵家一口气买了一百亩的水田!
这可让人羡慕了。
好几天,村里面人都在说赵家要发达了。
就是林川见了赵砚,也会调侃的叫他:“赵老财!”
而赵家的地,一下竟也超过了梁家。
梁家本来有几百亩的地,梁伟去县里面前,卖了一百多亩,梁家三个兄弟分家,梁二和梁三的地都卖了。
梁大手里面也就剩下七十多亩。
算上买的别的村的地,总共有八十亩。
梁大看赵家人就格外的不顺眼了。
孙家人知道赵家买了这么多地后,不出意外的又来赵家闹。
“海哥儿是我们孙家人,赵家的地也有我家的份儿!”孙大娘无赖的说。
孙海快要气炸了,拿着扫把扫帚就出来,疯狂的往他们母子身上打。
“你这个没良心的哥儿,竟连娘家人都不认了,天爷啊,你怎么不降一道雷劈死他这个不孝的啊!”孙大娘瞪着孙海说。
孙海到如今的地步,已经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什么了。
任由他们在家门口闹,孙海直接去请来了村长主持公道。
村长见他们在赵家门口这么不要脸,咳嗽了一声,厉声说他们:“海哥儿跟你们孙家有什么关系?他已经跟孙家断了亲的,你们再来闹,我就不客气了,直接去镇上衙门报官!”
村长一说报官,孙大娘和孙江怕了。
也是经过他们这么一闹,村里面人这才知道孙海早已经跟孙家断亲的事儿。
以前,村里面人只有少数人知道,现在是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纷纷都说孙家人的不是。
孙大娘在村里面给孙江相了一个姐儿,也因为他们来闹了一场,人家那个姐儿反悔了。
孙大娘由五两银子加到了六两,人家依然不乐意嫁。
孙大娘直接气火了,跑去人家家里面骂了一场。
直接把人家家里面人给得罪了,人家家里面人为了气孙家人,直接把姐儿嫁到邻村了。
赵家家里。
江若问赵砚:“咱家地啥时候插秧?”
他带着娃娃出门转时,都已经看到村里面有人插第二季秧苗了。
赵砚跟他说:“这季不种,等来年再种。”
“来年?”要是等来年再种,为何要现在买?
赵砚给他解释:“咱家地买的多,镇上衙门免税,免一年的,咱要是现在种,只能免一季的税,等到明年开春就要交税了。咱要是每年开春种,能免两年的。”
江若也是才知道这些。
赵静得知赵家买了一百亩水田时,她不信。
还以为大家跟她开玩笑的。
还是亲自来了赵家看了,才知道是真的。
赵静知道是真的时,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就感觉是天上砸下来了馅饼一样。
这次赵静和冬姐儿一块回来的。
冬姐儿去了孙柱家里面。
赵静在赵砚他们买的地边转了转。
眼里对赵砚赵岐两个侄子全是满意之色,就是咱村里面走路时,背都不自觉的挺了挺。
“好,真好!”赵静连连说。
说着,她跟赵砚说:“不行,我得去上坟,告诉二哥二嫂,你们两兄弟出息了的事情!”
赵砚无奈的笑了一下:“姑姑,这样会不会打扰了他们?”
他们的地种的好告诉二老,让二老高兴高兴,种的不好,不是让二老在那边操心嘛?
赵静哪管这么多?
回赵家拿了贡品就拉着江若和孙海去了。
江若想着瑜哥儿容易生病,也得让二老保佑保佑瑜哥儿,让他少生些病,健健康康的,就把瑜哥儿也抱去了。
溪小子和翀小子送去了猪场,让赵岐帮忙看着。
这几天,梁家的猪场天天杀猪炖肉。
对外,梁二说是请给他帮忙的汉子们吃的,彰显他的大气。
可是小气的人装大气,就有点打肿脸充胖子了。
赵岐不信梁大会这么舍得。
就在猪场盯着,顺便帮朱大朱二他们干干活。
赵岐在猪场待到快傍晚,一个中年汉子抱着一个木箱从对面猪场走出来。
赵岐知道这个中年汉子,是隔壁村的兽医。
村里面谁家的猪或是畜生病了,不吃东西了,都会找他看。
他从梁家猪场出来时,连连叹气。
而梁家猪场里面。
梁大也是皱着眉头。
他问梁四儿:“今天死了几头?”
梁四儿看他黑着脸,小声说:“十六,十六头……”
梁大一听,直接把猪场里面摆的桌子踢翻了。
他恼火道:“你们怎么喂的猪?把猪都喂死了!”
梁四儿他们几个汉子也不敢说话。
“梁大爷,我们几个都是认真喂的,尤其是给它们拌食儿,可仔细了。可是小猪们要生病,这谁能防住?”张行问。
其实,小猪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窝里面死了两头。
但是张行他们几个在猪场不是太尽责,最开始死了猪时,他们只顾着高兴,可以烧锅煮肉了,没想到小猪会越死越多。
然后就干预晚了。
好几个猪圈里面的小猪都染了病,现在小猪一天比一天死的多了。
“那人家万山和赵岐的猪怎么不染病?”梁大问他们。
这下,连张行都说不出话来了。
几个汉子沉默了半天,等梁大骂够了,把火撒了,问他:“这些猪……怎么办?”
梁大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些死了的猪,直接说:“拉到后山埋了!”
“好。”
梁大看着对面猪场,想了想,又道:“弄几头扔到万山他们猪场附近。”
不能只让他的猪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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