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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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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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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哪怕海大富完全不明白风水命理的具体门道,两只眼睛也跟看到鬼一样死死盯着断水流,背后寒气直冒。

不会真是他猜的那个意思吧?

真要是他猜的那个意思,对方不仅能算到他们的探查,还能精准地将回应藏在情报传递的每一个环节里。

这特么还是观天察地的风水术?

还是说话留三分余地、云山雾罩的算命法?

这特么跟直接预知未来有特么什么区别?

“就像你想的那样,海公公。”

断水流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惊骇和向往,但却异常清晰地证实了他的猜想。

“对方早就知道我们要查他,所以他给我们留下了足够的信息,就藏在这看似废话的情报里。”

听到断水流亲口承认,海大富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份情报是底下人收集的,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写好以后才交给我。

我又反复看了几次,确认无误,才拿来找你测算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这中间的环节和经手过眼的人实在是太特么多了。

哪怕情报战线上的人员都是受过专业训练,数量也是不如人世红尘那么多。

但是,可但是,这其中一个环节出了细微的差错。

或者情报内容稍有偏差,或者他海大富自己看漏了、理解错了。

毕竟断水流这种正在主持国运龙脉布局的人才,可不是随时都能让他拿这种事情来麻烦的小兵小将。

甚至他的主子也不可能允许他这么浪费人力。

毕竟谁让他们现在落后的有点多,时间却又太紧急了呢。

所以这些事儿,就像他平时布局算计他人,却总有人误打误撞偏离早就计算好的棋子路线一样。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精准地走到眼下这一步?

而且刚刚最后这些字迹显形,或者说被断水流注意到,可是因为他滴落的汗水。

特么的,对方怎么可能算得如此之准?

而且这真要是算的,还不如说是预知未来更恰当好吧。

毕竟一个人身上的汗水滴落下来,要滴落成这样一句话。

就好像那个着名概率论。

一只猴子在无限生命,无限时间的使用打字机之下,迟早有一天能敲出莎士比亚的着作。

也就是它永远只存在于人们口头的语言推理之中,绝不会落到实处。

可这种事儿现在偏偏就在他眼前发生了。

而且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特么才反应过来。

“这也是我为何要恭喜您的原因。”

断水流脸上止不住的向往和憧憬,继续解释道:“我们既然能算别人,那别人也能算我们。

只不过平常的时候,是我们先算人,不是别人先算我们。”

“你的意思是,这一次那个袁天罡在跟韦小宝他们见面的时候。”

海大富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他在跟韦小宝他们见面之前就已经算计我们?”

“也许吧。”

断水流淡淡回了一声以后,继续解释道:“不管怎么样,这一次都是对方主动算我们。

并且算定了我们必然会依循惯例来查他,算定了情报传递的流程。

甚至可能算定了您会亲自过目,会来找我。

他不仅预知了我们的行动,更是在我们的行动轨迹上,提前埋好了他要给我们的答案。”

都是玩术数的,虽然他专精的是风水命理,但风水命理本就是天机术数的一部分。

所以断水流远比海大富这个门外汉,更知道刚刚发生之事里面的技术含量有多高。

高到在断水流的估算之中,他非得要完成后金的国运龙脉布局。

以此磨砺提升术数修为以后,才有可能跟对方一较高下。

“这种在天机命术一道上的修为,已臻化境。

说一句料事如神,绝不为过。

我们要是能够找他帮忙的话,不止能帮助我们更好的完成计划,更是能够让完成这份计划的时间大大提前。

只要能把他请来,哪怕让我跟他打下手都无所谓。”

断水流真心实意的说道。

不是他爱才惜才,也不是他光风霁月到真的愿意为了后金的大业去给人当打下手的。

“而且他用的手段跟我的风水命理不一样,算的是天机人心。

而国运龙脉可离不得这两样。”

断水流使劲推销袁天罡,使劲想要让海大富把袁天罡请回来主持后金的国运龙脉布局。

“这人来路不明,目的未知。

而且按照这上面所说,他是才到这里不久,还是第一次露面。”

国运龙脉布局可是后金的底牌,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交给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做呢。

甚至他们可能都还算不上才认识,毕竟海大富他们是通过情报人员探查的信息,对袁天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袁天罡则是直接用天机命术沿着跟韦小宝和鳌拜两人有关的人使劲掐算。

嗯,直接查不了鳌拜和韦小宝两人的底细,还不能够通过他们身边的人查吗?

所以他们双方基本上还处于没见面的状态。

特么的,好心动啊。

海大富越琢磨越觉得,断水流的话说的真的是太有道理了。

这种完全能够跟神仙之处相比的手段,当敌人那自然是恐怖中的恐怖。

可要是当自己人?

啧,满级账号穿着各种神级唯一装备,带着所有buff,带你一个零级的小萌新去刷图。

这种诱惑谁特么能忍得住?

这也是为啥断水流发现了自己不如袁天罡以后,极力想要让袁天罡来当老大的原因。

更何况大家都是技术人才。

众所周知,技术这种东西要交流才会有进步。

他断水流的确是有天赋,但很明显天赋绝没有高到像袁天罡那种地步。

所以为了进步,不过是区区屈居人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要是能够请来袁天罡主持国运龙脉布局的大事,他哪怕就是真的请教不了几句真东西。

光是在旁边观摩揣测,恐怕收获都不会比他独自一个人完成这件大事要少。

而且有了这么一个高人,他也能更好的去忽悠他师弟。

嗯,他之前找了赖麻布几次。

许以重利,陈以利害。

只要提条件,要啥给啥,哪怕是暂时没有的也会拼命去搞来。

结果赖麻布听也听了,聊也聊了。

还是油盐不进,死活不同意过来帮他。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了。

有着袁天罡这样的绝顶天机术数高手在这儿,哪怕只是为了见识、揣摩这样的高手手段。

赖麻布就是再怎么不想过来,他都得到这儿来。

这就好比要举办天下第一武道大会。

但凡是得到消息的,哪一个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的人会错过?

毕竟,天机术数的进步方法也无非就是两种。

一种就是大家互相交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另一种就是靠着自己的天资闭门造车,硬打硬磨。

显然,后面这一种太吃天赋了。

千百年来,不对,应该是自古以来能有几人?

而相互交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且不说对方愿不愿意互相交流,愿不愿意一起学习,愿不愿意一起进步。

光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跟他们师兄弟,进行这方面交流的人,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毕竟断水流和赖麻布的确是专精于风水术,而且在天机术数方面也比不过袁天罡。

但比不过100分的人,有的是60刚刚及格,有是不及格。

还有的则是,只差几分儿也能朝着100冲刺。

想到这里,断水流更加坚定了要促成此事的决心。

他当然知道海大富拍不了最终的板,也做不了这么个主。

毕竟谁让海大富只是奴才,而不是主子呢。

不过,虽然说奴才一切都要听主人的,但可没有说主人就一定不会听奴才的。

就像宰相门前七品官,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等等俗语都说明了,底下人同样可以决定上位者的事儿。

断水流看向还在权衡利弊的海大富,语气更加恳切,甚至带上了一丝煽动性:

“海公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这等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次主动显露痕迹,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示意?

若我们犹豫不决,错失良机。

或者要是出了什么其他事儿,让对方走了。

那恐怕到最后追悔莫及,我们也无法挽回对方了。”

面对一个天机术数远远高出自己的人,断水流可没有办法,或者说自信,他能够把人从茫茫人世里面找出来。

“而且,海公公,以这人的天机术数修为。

如果想要对我们不利,或者说对大局不利。

恐怕有太多更省事,更隐蔽的方式。”

“不错。”

海大富眼神闪烁,点头道。

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的手段,真要是想在暗地里面搞点什么,那可太简单了。

“所以他这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行事,本身就是在向我们示好?”

想着袁天罡正大光明的跑去找韦小宝和鳌拜,海大富迟疑道。

面对海大富的问题,断水流赶紧接话道:“不是这样的话,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必须把海大富的思维定在这上面,不然他要是跑偏了,还影响到了真正能做主的人怎么办?

沉默良久,又把那份情报信息要回来的海大富拱手说道:“这一次还是多谢断大师了。”

断水流拱手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既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大师了。

你先忙,我先告辞了。”

说完以后,海大富又补充道:“不过刚刚断大师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我这就去面见主子,陈明利害。

在此期间,你能否用你的方式,给那位袁先生一个回应?表达我们的善意和邀请之意。”

听到这话,断水流知道这事成了,毕竟布木布泰还是明白事儿的。

不过他给袁天罡回应?

“海公公,以他的术数修为,恐怕在我们推算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我们的意图。

我如果再用常规术数手段回应,反倒显得刻意,甚至可能被他视作一种试探。”

断水流长叹一声道:“海公公,你且在看。”

说完,他伸出方才掐算的右手食指。

只见指尖上一滴将落未落的汗珠,在太阳光辉下竟折射出奇异的光泽。

轻轻一弹,那滴汗珠精准地落在情报纸上某处空白。

诡异的是,汗珠并未立刻晕开纸张。

反而在纸面上缓缓游走,勾勒出了一句话: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这一下海大富哪怕是见过断水流那种神乎其技的风水术,见过正儿八经存世千百年的妖魔。

一时之间也是真觉得自己还不如见鬼了,毕竟这样的手段跟话本里面前知500年、后知500年,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仙有什么区别?

或者说,以前他见的这些人物施展的手段,对上的都是国运龙脉、千百年布局等等宏大至极的东西。

还从没想过这样的手段,真真切切的用在生活之中的每一处小细节上会是何等可怖的效果。

看着海大富已经有些僵硬起来的笑脸,断水流平淡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如今我们不如一切顺其自然,无为而为。

您去面见主子陈明利害的这段时间,我会时刻留意天机变动中与他相关的蛛丝马迹。

若对方真有合作之意,定会再留下更明确的信号。

若他只是无意插手,我的贸然回应也不会惊扰到他。

更不会让我们在后金国运布局的关键节点上,因一个不确定的高人而乱了阵脚。

毕竟,我们现在最缺的是时间,最不能犯的,是因小失大的错。”

“断先生说的有理,说的有理。”

面对断水流的提议,强制平复了一下心绪的海大富十分热情的回应道:“跟那位先生的一切交流就拜托大师了。”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看着还是一副张口忠君,闭口报国姿态的断水流。

海大富一边跟这位后金国中再找不出第二位的人才,进行人情世故上的你来我往。

一边借着这样的交流,想探知更多关于双方的信息,好去汇报给上面的主子。

以及他们是不是应该多准备一点后手,或者说他们原来准备的后手,能够对付的了像断水流这样的风水术数高手?

海大富怀揣着那份被汗水浸透了的纸张,几乎是飘着离开了断水流的居所。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至于去的方向?

当然是现在他们这一群人里面的真正话事人,布木布泰(孝庄)。

嗯,布木布泰比海大富淡定多了。

全程面色平静无波,也就是在听到汗水成字和商量好了再来找我时,整个人的气息才微微一顿。

“这么说,这位袁先生,是等着我们上门去请了?”

布木布泰的声音不高,十分平静。

“主子明鉴。”

作为顺治绝对心腹中的绝对心腹,海大富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

“断水流十分肯定此人天机术数绝非凡俗之流,哪怕是他也是差之甚远。

若能请来,于我大清国运布局,有百利而无一害。”

“百利而无一害?”

布木布泰轻轻重复了一句道:“世上哪有真的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

往往看上去越不致命,越好看,越是完美的东西,里面藏的钩子就越锋利。

也埋藏着越是能坑死人的陷阱。

毕竟你总不能指望捕猎的时候,不使用那些能引诱猎物的东西,反而是赶走猎物的东西吧。

更何况,老天爷又不真是你亲爹,怎么可能会把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拱手送到你头上?

“主子明鉴。”

这话海大富没办法回。

毕竟他一不是专业技术人才,没办法对这种已经高到天上去的手段和高手进行评判。

二也是他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不同于断水流这个投靠他们的臣子,他海大富不过是一个依附他人的家奴罢了。

哪怕真要是论在爱新觉罗家的亲近关系也是他占优,但奴才就是奴才。

在爱新觉罗家面前,很多时候不要说发言了。他连听,有的东西都听不得。

“不过断水流本就沉迷于风水术,如今碰到这样修为高强的同道,心向往之倒也正常。”布木布泰缓缓道。

活到现在,她也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更别提,这种专注于自家事业理想的家伙,心思太容易看明白了。

对于这话,海大富接着补充道:“主子圣明。

奴才刚刚离开他那里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平复自身的气息,一边不断的掐指推算。

而且他有意借着这一次的事件重新拉拢他的师弟赖麻。”

“这么说来,哪怕我们招揽不到这个袁天罡,也能够让赖麻布出山来帮我们。”

说到这里,布木布泰轻笑一下道:“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人一旦出来,术数之道纠葛之下,再想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奴才恭喜主子。”

作为混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没被人轰下去的海大富,察言观色这一块那是十分的擅长。

看到布木布泰露出笑颜,赶紧恭喜道。

也就在海大富拍马屁的时候,布木布泰突然问了一个明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的问题。

“他找上韦小宝和鳌拜,是巧合,还是故意?”

海大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奴才以为,是故意。”

这真的是秃头上面的筛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想糊弄都糊弄不了他人。

“既然是故意的,那他就必有所求。”

布木布泰接着道。

“主子圣明,有所求,便有机会。

奴才恭喜主子。”

海大富适时的马屁,在布木布泰心里加了一枚重重的砝码。

自古以来最怕的是什么人?自然是无所求之人。

因为他没所求就没所欲,而无所欲?

一念之间,想干嘛就干嘛,什么软肋通通滚一边去。

而且这样一个算尽一切的人放在身边,对于他们这种追求一切权利尽归己身。

私权膨胀到极点的家伙来说,也实在是难受。

毕竟当老大的,向来是不说人话的。

而面对一个能把这种不说人话的言语,全部都变成白话文的翻译人员,这帮家伙可不会感到什么高兴啊。

没办法,太明白了,那还怎么忽悠人给他们当炮灰呢?

“起来吧。”

布木布泰淡淡道:“要什么给什么,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人请来。”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别让人看轻了。

而且断水流要是真的把赖麻布也拉过来,到时候袁天罡真有什么小动作。

断水流师兄弟二打一,再加上他们。

到最后难不成失败的会是他们?

海大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躬身道:“是,主子。

奴才一定把这个人请来。”

“记住,请过来以后,别自作主张。

先让断水流跟他聊一聊再说。”

“嗻,奴才明白。”

海大富应声道。

专业人士自然要有专业人士接待,不然对方聊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肘子。

这还怎么拉拢别人?这还怎么让别人为他们效力?

看着海大富离去的身影,布木布泰向着月魔好奇的问道:“你们当年碰到过这种人吗?”

“具体不知道谁高谁下,但当年素天心在命数一道上的功夫不差,只不过这个蠢货困于人间情事。”

同样是从布木布泰口中蹦出的声音,但这股声音跟刚刚她那平静如水的音调相比,雍容大气之中却带着一丝妖媚邪意。

“当年那不是你在其中动的手脚吗?”

布木布泰的话音一落,月魔冷声道:“你在窥视我的记忆?”

她早知道自己这一次附体寄宿的对象跟上一次的傻白甜阴月太后完全不同,但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体双魂,附体寄宿,心意相通这种事儿不是很常见吗?”

布木布泰冷冷道。

月魔附体寄生在她身上借此修复自身,她自然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把这位勉强也能算得上不死不灭的无相天魔化作自身的养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月魔感应到布木布泰想把它吃了的想法,只觉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毕竟这么些年来她死了好几次,各种死法也都解锁过,但还真没试过被别人吃了。

而且那一颗定国龙珠的效果有这么强吗?

才放下去不久就能让布木布泰跨过人妖人魔之别,窥探她的记忆,哪怕只不过是一些很浅显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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