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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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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集 让我休到下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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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

植择清:[昌组让我休到下周一再回回组,但我控制不住想跟杏少琢问清楚。]

植择清:[赛车场……不放假的时候应该不忙吧。]

植择清:[直接来了,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植择清拨了电话。)

目枣落:你已经到了吗?

(目枣落很惊喜。)

目枣落:来了来了。

(很快目枣落跑出来了。)

目枣落:你们今天还休息吗?

植择清:嗯。

(植择清看着这个陌生的房子,走进来并没有什么感觉。)

〈家〉

(目枣落在洗杯子。)

目枣落:你平时爱喝什么?

植择清:果茶。

目枣落:你不吃甜的但是果茶可以吗?

植择清:我感觉是我的身体缺糖,所以总想喝,果茶比较好入口。

(目枣落打开柜子取出茶盒。)

目枣落:你去里面随便看看吧。

(植择清在家里大致转了一圈,身体有种温暖的感觉,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植择清:你以后还回蕨心吗?

目枣落:不回了。

(目枣落把茶壶端到茶几上。)

植择清:好好喝。

(目枣落的手抬了一下,又缩起来了。)

植择清:……可以的。

(植择清放下茶杯,朝他侧身。)

(目枣落一把抱住了植择清,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开了。)

目枣落:我一直不知道,彩虹蛇会自然死亡吗?

植择清:会。

目枣落:那太好了。

(两人同时笑了一下。)

目枣落:我不想所有人都不在了你还要一个人活下去,那太痛苦了。

植择清:我用焚烧液随时可以死。

目枣落:那不好受,别用那种方法。

植择清:已经是最快的方法了。

目枣落:还有很多啊,比如砍头。

植择清:你还挺有研究。

目枣落:我觉得要是每个人都能为自己选一种最理想的死法就好了。

植择清:你给自己想的是什么?

目枣落:喝茶喝死。

目枣落:[其实是想让彩虹蛇杀死我,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死法。]

植择清:难度很高的。

目枣落:我喜欢喝浓茶,喝了快十年了,对身体危害还挺大的,也没有那么难。

植择清:不会睡不着吗?

目枣落:不会,我从来没因为喝茶或者什么饮料睡不着过。

目枣落:我现在应该叫你……你身边的人都怎么叫你?

植择清:全名就行。

目枣落:你的那个……

(目枣落指着自己的嘴唇。)

目枣落:我想试一下。

植择清:你哪受伤了?

目枣落:上个月颈椎脱位了。

植择清:开赛车弄的吗?

(植择清很关心。)

目枣落:下暴雨轮胎打滑了。

植择清:这个很危险吧。

目枣落:还好,我是业余的,你要是担心我以后就不开了。

植择清:……可以吗?

目枣落:可以啊,你不想我开我就不开了。我是六七年前跟同学玩儿了一次然后喜欢上了,但没有他们那么狂热,就是随便开开。

植择清:[那天和他坐在车里时就注意到了他骨架比我小好多,刚问了他他说他一七八。他说他母亲一米五几。]

植择清:[我动了一下念头。活到现在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并不是真的想剥夺他的爱好,那样会让我很难受,但我很想说出“我不想你开了”,这样他就会真的会满足我的要求。]

植择清:[是不是就算我更进一步,再提出什么请求,他也会按我说的做呢?]

植择清:……你受过更严重的伤吗?

目枣落:没,都是轻伤,这就是最严重的一次。

植择清:先帮你愈合吧。

(植择清凑了上去。)

目枣落:……

目枣落:[我闭上了眼,他舌头上还有干果的甜味儿,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口中铁观音的味道太浓郁了。]

目枣落:[他很轻缓,一下一下抬动着我的舌尖。]

目枣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已经忘记我们还在感受对方舌头的温度了,他的幅度越来越小,就像要睡着了一样。]

目枣落:[我先分开了,他也跟着睁开眼。]

目枣落:要这么久吗?

植择清:我突然发现这件事是可以慢慢来的。

(目枣落轻轻活动了几下脖子。)

目枣落:真的好了,好神奇。

植择清:要是下次——不能说如果下次受伤了这种话吧。

目枣落:是有点不吉利。所以你愿意让我继续开了。

植择清:我挺担心的。但你的爱好我还是不要夺走了。

(目枣落给泡果茶的透明茶壶里续着热水。)

目枣落:先尝下这个。

(目枣落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他了。)

植择清:看起来就好苦。

(植择清抿了一口。)

植择清:啊……不行,我喝不了这个。

(植择清等着目枣落给自己倒好果茶,赶紧喝了一口。)

目枣落:我去年搬进来的时候把这个房子收拾了一遍,找到了点东西,你要看吗?

植择清:……看。

〈走廊〉

植择清:[我刚才进来转的时候发现有一间房是空的,那就是双亲以前的卧室吧。]

植择清:[完完全全的空房间,什么也没有。]

(目枣落从走廊的墙壁柜取出一个套着透明保护套的小本子,还没有巴掌大。)

目枣落:给。

(植择清接过本子,能看出来这是母亲用过的。)

植择清:他们的房间你清理过了吗?

目枣落:嗯,我全扔了,衣柜也拆掉了。

目枣落:这个本子本来就放在这个柜子里,所以饶解颁应该不知道。我看了几页,一直想交给你。

植择清:[纸页泛黄,里面好多页都脱胶了,我刚翻开有几页差点掉出来。]

植择清:[“吃了生蟹、草莓、橙子、炒青菜、炒西蓝花、两颗糖、一盒酸奶、小炒黄牛肉”]

植择清:[“十一点关灯,大约早上六点睡着,中午十一点半醒”]

植择清:[“离生理期还有两天”]

植择清:[“没有受到语言刺激”]

植择清:[“情绪持续大约一小时”]

植择清:[“今天应该属于生理期正常波动”]

(植择清大概翻了一下,后面都是这种记录形式,没有写日期,所以不知道这是母亲哪一年开始写的。)

植择清:[每页的情绪持续时间都被圈起来了。]

植择清:[母亲在自己分析自己。]

(植择清合上本子。)

〈院外〉

目枣落:才中午,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植择清:其实我都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来。

目枣落:来找我还需要理由吗。

(目枣落把钥匙放到他手心里。)

植择清:你什么时候配的?

目枣落:去年一回来。

(植择清又看了一眼院子。)

〈街道〉

(植择清提前三分钟下了出租车。)

植择清:[这几天一直没看手机,刚才给目枣落打电话才看见相作凝的消息。]

植择清:[给我发了好几条,说想跟我谈谈。]

植择清:[上周五他已经离开回组了,以后专注于昌组,所以杏少琢才会一下这么忙。]

植择清:[昌组不打算给回组调新的外组长过来,所以以后黄彻姜组也归杏少琢管了。]

植择清:[我现在应该怎么跟相作凝回复呢。]

植择清:[早上干了些什么来着……]

(一滴雪花飘到手机屏幕上。)

植择清:[下雪了?]

(植择清抬起头,天空中雪花纷飞。)

植择清:[……]

植择清:[下雪了……]

(植择清把手机屏幕在衣服上擦了擦,但很快又被雪花落满了。)

植择清:[回去再说吧。]

植择清:[衣服也已经湿了。]

植择清:[好奇怪,地上为什么是干的。]

植择清:[……]

植择清:[路上怎么突然没有人了。]

(植择清慢慢停下了脚步。)

植择清:[这是哪。]

植择清:[……]

(植择清脑中一片空白。)

植择清:[……]

(植择清又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但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植择清:[为什么什么都听不到了。]

(植择清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了。)

植择清:!

植择清:[所有人都……我让街上的人全部睡着了。]

(植择清快速看了一眼马路,没有车辆经过,也没有行人。)

植择清:[还好……]

(植择清站起来走出去了几步,从后腰摸出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右眼。)

〈宿舍〉

(植择清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植择清:……

(植择清摸了摸脖颈,还有粘湿的感觉,手机上也还有泪水干掉的痕迹。)

(植择清慢慢把食指伸进口中。)

植择清:[就算我把舌头割掉,也会立刻长出来一条新的。]

植择清:[无论主动还是被粘合,舌头的再生是不受控的。]

植择清:[这根舌头被植择流咬过了。]

植择清:[而我也缠了他三次。]

植择清:[他把我的血吞下去了。]

(等植择清反应过来,他的食指已经被自己咬断了。)

(一小滩水顺着下巴淌下来。)

植择清:[我在干什么……]

(植择清用匕首割下了自己的舌头。)

植择清:……

(植择清从口袋里取出本子,在浴室地板坐下,继续往后看。)

植择清:[最长能持续到六个小时。]

植择清:[但也只是写在了这个本子上的最长时间。最痛苦的时候是没办法写字的,躺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

植择清:[这只是一本专门用来分析自己的记录,并没有写任何其他事情,我仍无法知道母亲怎么了。]

植择清:[母亲和我一样不喜欢把自己的事写进日记呢。]

植择清:[就是会……有种恶心的感觉吧。]

植择清:[我看到母亲总结了很多避免痛苦的方法。]

植择清:[饮食、作息、外出锻炼……]

植择清:[但既然最后结果是那样,说明这些方法根本没用啊。]

(泪水又出来了。)

(植择清站起来出了浴室,把本子随手扔到卧室桌上,跪在地上从衣柜里翻出那枚戒指。)

植择清:[……]

(植择清捏着戒指,在阳光下换着角度看了一会儿。)

植择清:[……]

植择清:[对不起。]

(植择清掰断了戒指。)

植择清:[……]

植择清:[这是……]

(钻石被他捏碎了,里面出现了一小条白色的细缎带。)

植择清:[看起来是制作的时候压在旁边那半圈钻下面的。]

植择清:[印了一串数字。]

植择清:[是电话号码。]

(植择清用手机拨了过去。)

(很快通了。)

黑雀:植择清,我给你说个地址,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

植择清:……

黑雀:植择清?

黑雀:……

(黑雀听出来他在哭了。)

黑雀:……

(黑雀在那边和旁边交谈了几句。)

黑雀:红鴷现在过去接你,你在宿舍吗?

植择清:嗯。

(植择清赶紧改口。)

植择清:不行!我现在……

黑雀:他把护目镜戴上。

植择清:……好。

(植择清挂了电话。)

植择清:[我干了太多错事了。]

植择清:[头好疼……]

(植择清慢慢躺下,又挣扎着翻过身,在地板上趴了一会儿。)

植择清:啊……

(植择清不知道该怎样让身体深处的剧痛消除掉。)

植择清:啊……

植择清:[对不起……]

植择清:[对不起……]

植择清:[对不起……哥哥……]

(植择清从衣柜里摸出了一把焚烧液。)

植择清:[是叶守鱼点醒我了。]

植择清:[不然我想不到私藏。]

(植择清在地上趴了很久,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那管焚烧液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

植择清:[……]

(植择清还是把焚烧液放下了。)

植择清:[做不到。]

植择清:[但是好想要啊……]

植择清:[已经……没有什么可……]

植择清:[……]

.

〈别墅外〉

(植择清下了车,蹲在了地上。)

植择清:等一下。

(植择清一阵恶心。)

红鴷:山路就是容易晕。

植择清:头疼。

红鴷:……进去先躺一会儿。

(等植择清稍微缓过来,红鴷把他扶进去了。)

〈卧室〉

红鴷:先躺绿蜥这儿吧。

植择清:戒指。

红鴷:[一路上他说不出话,我看出来了,也什么都没对他说。]

红鴷:他们都去私人演出了,凌晨回来。

红鴷:黑雀当时觉得你应该很快就会把戒指毁掉,他想你不开心的时候能给他打电话聊聊。

红鴷:……比较难理解,黑雀他就是这样。他当时要给你送戒指,我们都觉得不合适,但鲸鲨还是帮他给你了。他都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你今天突然打过来了。

红鴷:我们这边有点植择流死之前写的东西,还有你的档案,上周五蛇穴发给我们的,你想看的话绿蜥已经打印出来了,在柜子里。

红鴷:虽然我们最想看的已经看不到了,当年不管是电子的还是纸质的都被毁在下面了,蛇和蛙都没拿到,应该只有当时的投资方那里还有。

红鴷:……杏少琢的家人可能看过。

植择清:……

植择清: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植择清又流出泪水。)

红鴷:!

红鴷: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植择清摇头。)

红鴷:早上呢?

植择清:……

(植择清想了很久。)

植择清:我见了目枣落……还有……

植择清:……

(又是漫长的回忆时间。)

植择清:杏少琢……

红鴷:你还在写日记吗?

植择清:植择流死了以后就没写了。

红鴷:前面那几天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植择清:我……一直在宿舍哭,没有别的记忆了……

植择清:我刚才让好多人昏过去了,对不起……

红鴷:[之后我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他受不了那种被照顾的感觉,让我出去了。]

红鴷:[我一直在门外坐着没走,很快他没有哭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红鴷:[我进去悄悄望了一眼,他只是一直望着天花板,也许前几天在宿舍他也都是那样的吧。]

红鴷:[他是不是在想……秋葵是怎么做到的。]

.

4月11日 周五 18:00

(植择运蹲在宿舍门外。)

植择运:[他今天也不会回来了吧。]

植择运:[已经四天了,从周二开始每晚我都来这里等他。]

植择运:[今天也该回家了,天黑以后不安全。]

(植择运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植择清:你的味觉障碍好了吗?

(植择清往过来走。)

植择运:……

(植择运没想到植择清一上来就知道自己是谁,但明白不会有别人来这里。)

植择运:去年就好了。

(植择清用钥匙打开门。)

(植择运听到植择清有些喘气声。)

〈客厅〉

(植择运和植择清坐在沙发上。)

植择清:就这样好了?

(植择清没有情绪,也不关心,只是语气里略有惊讶地在询问。)

植择运:其实是能治好的,但她给我配了药,一直阻止我好转,还专门把我弄成虚弱体质,为了防止我爸动我的念头。

(植择清看着他。)

植择运: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妈骗了你,她一直把我们的环境写得很艰苦是不是?其实没有,我们住得挺好的,她都是为了让你能同情我。

植择清:最后一封我还没看,写什么了你直接说吧,我不想看了。

(植择运一下有些急。)

植择运:我想跟你道歉,最后一封我想拦她没拦住,她写了如果你不收下我,她就要死在你面前。

植择清:那她怎么没来。

植择运:那也只是……她可能到最后发现做不出来这种事。

植择清:……

(植择清眨了下眼。)

植择清:你现在多大。

植择运:十三,我生日比你晚一天。

植择清:五月十五?

植择运:四月二十一。

(植择运照实回答。)

植择清:你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不先说这个?

植择运:……

(植择运嘴唇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植择清:你打算说吗?

植择运:……因为我……我是回梨水以后才知道你的事的,我三号才从外地回来。

植择清:植择流一死你就回来了。

植择运:他找不到我和我妈是因为蛇穴一直有人帮我们,我妈死了以后他们让我先等着,结果一等就是三个多月。

植择清:他婚前一点自己的事都没跟你妈说过吗?

植择运:他自己确实身体一直很健康……

(植择运也没想到很多事。)

植择清:你先回去吧,我要收拾东西去苹凉,晚上就得走。

植择运:嗯。

(植择运站起来。)

〈公交车上〉

(车上人很少,植择运坐在左边中段靠窗的一个单人座。)

植择运:[母亲带我走时是五年级寒假,我因为身体不好晚上学了两年。]

植择运:[父亲一九五,母亲一八五,我在前年长到了一七九,然后身体停止生长了。]

植择运:[这一年多异常漫长,母亲经常消失好几天,然后早上我睁开眼时又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现在我身边。]

植择运:[我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植择运:[双亲的关系一直很亲密,母亲肯定无法忍受没有父亲的时光。]

植择运:[我经常能在吃晚饭时,感受到双亲之间的眼神和氛围比平时要……失去理智很多,那我就会知道,他们刚刚肯定做了能使甜蜜成倍溢出的事。]

植择运:[当年有了我之后,父亲就做了绝育手术,他想向母亲证明,他的一切都是属于母亲的。]

植择运:[父亲对植择清的感情我倒是一直没有发现,看了蛇穴发给我的那些文字,我才知道自己对父亲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植择运:[我不知道他其实是个那样的人。]

植择运:[在我眼里,他很爱母亲,但厌恶我,我想过是为什么——因为没有原因,他只是厌恶着我这个人,就像在一个班里上课的同学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讨厌我,可他就是看见我就会立刻心情不好。]

植择运:[我没想到原来是因为我的身体。当然,我也没想到父亲是那样的出身。]

植择运:[母亲那天下午什么也没带,只拎了个小包就走了,我以为她是想当面儿跟植择清谈,没想到她一回到梨水就跳江了。]

植择运:[秋葵去找父亲那天我在家,母亲去和朋友玩儿了。我当时已经睡了,被如正在被碾成肉泥一般的叫声惊醒了过来,然后一直在床上躺着,直到声音弱下去、消失,只能听到父亲在客厅敲击键盘的声音了。]

植择运:[我那晚没睡,过了不知道几个小时,我悄悄地打开卧室门,家里漆黑一片,我去传来声音的那间房看了一眼,秋葵正熟睡着。]

植择运:[我蹲在地上看了他一会儿,想如果他能察觉到我,醒过来,我一定要对他说点什么。]

植择运:[但他没有。他怎么可能醒过来呢,当然不可能了。]

植择运:[我也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我只是想帮他逃出去。]

植择运:[早上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了,父亲竟然想给他做早餐,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被那样对待过啊。]

植择运:[我都不知道父亲还有那样的一面,我还以为他就是眼里只有母亲,没想到他只是厌恶我而已,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他都愿意对人好。]

植择运:[如果我没有味觉障碍,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植择运:[我能尝出食物的味道的时候太少了,大概几个月能正常一天,之后又不得不为了身体,像咽塑料一样把食物塞进胃里。]

植择运:[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要来见到植择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愿意接受。]

.

22:30

〈机场〉

植择清:外组长。

(植择清拉着箱子走过来。)

(相作凝脸上笑了一下看着他,等他走过来帮他把箱子接过去。)

相作凝:还叫外组长啊。

植择清:现在应该怎么称呼?

相作凝:叫名字就行了。

相作凝:[我离开回组了,以后只在昌组活动。]

相作凝:[加入了豚鹿那一边。]

〈车内〉

相作凝:我现在有事能帮你办。

植择清:……

相作凝:明早就能办。

植择清:……你怎么知道我想改名。

相作凝:还不够明显吗。

(植择清看着前面。)

植择清:明早?

(植择清声音有些没力气。)

相作凝:就是在苹凉才办得了。

(植择清的呼气声。)

.

4月12日 周六 19:00

〈舞台〉

野兔:我是彩虹蛇。

野兔:你们是我的人民。

野兔:我会赋予你们拥有欲望的权利。去追求不能实现的理想,然后让我享受你们在苦苦挣扎中孕育出的果实吧!

(阔当燕坐在台下的监督位看着。)

阔当燕:[我去年那次以后经常会想,要是那针水乳剂真的打在了我身上,会怎么样呢。]

阔当燕:[我其实有梦到,我的本领似乎和空间有关。]

阔当燕:[我的后遗症是发作期会听到嘭嘭的声音,有些声音巨大一点,有些声音没那么轰隆。]

阔当燕:[在我的梦里,一切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阔当燕:[不知道那植择流会怎么死呢。]

(阔当燕看着台上,没有眨眼。)

.

22:30

〈话剧院外〉

(马路对面的一些商店亮着灯。很多行人。)

(黄彻姜走到马路前,看到了有人坐在长椅上。)

(相定艾看着他。)

黄彻姜:你这么晚怎么没回家。

(相定艾看着他,黄彻姜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疲惫。)

(黄彻姜看着他。)

相定艾:[母亲中午接我放学,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只是闭眼休息了会儿,然后……]

相定艾:[她和父亲这种关系从我小学五六年级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心情,还没和父亲那边聊过。]

相定艾:[母亲都能直接坐在车上打电话……我……]

黄彻姜:走。

(黄彻姜轻声说。)

(相定艾站起来,和黄彻姜一起散步。)

.

4月13日 周日 9:00

〈活动室〉

(储去非一个人坐在桌前,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发呆。)

储去非:[前年得知只有杏少琢那么叫植择清后我就瞬间想到了很多,但都被我忽略了。]

储去非:[我那时没有想错。这个名字果然有问题。]

储去非:[我不知道我早上跑来这里干嘛,我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植择清从开着的门走进来。)

(储去非回着身看着他。)

(我只有你了,你为了我也要活下去,好不好,答应我,我真的只有你了,你哪怕是为了我也要努力活下去啊,你死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储去非:[植择流那时跟他说了这些。]

.

〈储去非家,卧室〉

(饶看鹃睁开眼。)

(房间里温暖的光线照着他的脸。)

饶看鹃:……

饶看鹃:我是不是起太晚了,抱歉。

(饶看鹃坐起来,看着右边窗外的阳光,知道现在已经是午后了。)

(饶看鹃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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