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安全了,确实该让组织出面澄清一下。
不能再让这些误会继续下去。
虽然有些人嘴碎没坏心,可话难听,伤人得很。
那些流言蜚语就像细小的针,一根根扎进人心,尤其是对盛妍这样平日低调、不善争辩的人而言,伤害更是难以弥补。
一句句无端揣测,一次次冷眼旁观,早已在她心头刻下了无形的裂痕。
其实这事说到底,是小胖误打误撞救了顺哥。
那天阳光透过树梢洒在林间小道上,两个孩子偷偷溜出学校,原本只是想去树林里捉蚂蚱、挖野菜,图个玩乐。
可谁也没想到,一场意外竟悄然降临。
顺哥不慎滑落陡坡,摔进一处隐蔽的洼地,动弹不得。
小胖发现后,没有丝毫犹豫,一边大声呼救,一边拼命往下爬去,试图把哥哥拉上来。
虽然后来小胖也因失足受伤,但正是他的坚持和勇气,为后续救援争取了宝贵时间。
两个孩子平时玩得好,事发当天一起逃课跑到那片林子,哥哥护弟弟,本就是天性。
即便年幼,那份血脉相连的责任感却早已深植于心。
顺哥明明自己摔得腿疼,却还一个劲儿催小胖快跑,别管他;而小胖偏偏不肯走,哭着喊着要等人来,硬是守在原地,直到被村民发现。
这种手足之情,在风雨面前显得格外动人。
冯建设心里清楚,就算小胖不是为了救人出事,彭宴舟和盛妍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拼尽全力帮忙找人。
他们不是那种只看结果、计较得失的人。
盛妍虽然表面清冷,可她的心最软,别人家的孩子走丢,她都会彻夜不眠地参与搜寻。
更何况这次是自家侄子,彭宴舟更是一接到消息就立刻放下手头所有工作,亲自带队进山排查每一个角落。
“你们都听见他说的没有?我可不像彭宴舟那么讲究分寸。再让我听见谁背后编排盛妍,别怪我动手不留情!”
欧阳杰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他双眼微眯,目光如刀,扫过人群中的每一个人,仿佛能看穿那些藏在暗处的闲言碎语。
“彭家人还没开口呢,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人群中有人不服气地嚷了一声,语气轻蔑,似乎觉得欧阳杰不过是外姓亲戚,插不上话。
“我算老几不重要,收拾你们绰绰有余。”
欧阳杰冷笑一声,拳头缓缓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盛妍受的委屈够多了,这些年一个人撑着这个家,照顾老人、拉扯孩子,谁见她抱怨过一句?现在倒好,出了点事,你们一个个跳出来泼脏水,配吗?”
他说完,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朝彭家方向走去,“先回彭家再说!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看得出来欧阳杰是真的怒了。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的怒火之上。
那股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不再是隐忍克制的沉默,而是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为亲人讨公道。
冯建设赶紧回家拿了东西,直接去找政委汇报情况。
他手里紧紧攥着记录事故经过的纸条,指尖都有些发颤。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通报一起意外那么简单,更是一场关乎名誉与尊严的正名之战。
这种时候,必须把真相公开,让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让谣言止于事实,让善意回归人心。
政委亲自写了通报稿,逐字斟酌,反复推敲。
每一个细节都不容疏忽,每一句话都要经得起推敲。
他和冯建设一起反复修改,确认无误后,才最终定稿。
这份通报不只是对事件的陈述,更是一种态度——组织不会放任误解滋生,也不会让老实人白白蒙冤。
冯建设拿着稿子去了广播站。
广播员看了内容后神情肃然,立即启动设备,将通知同步接入军区和家属院的所有喇叭系统。
片刻之后,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响起:“全体同志请注意,下面播报一则重要情况通报……”
广播站立刻打开军区和家属院的所有喇叭,开始播放事情的全过程。
从两个孩子逃课入林说起,到小胖发现险情、坚持留守,再到救援人员如何及时赶到,顺哥脱险、小胖送医的过程,全都一一还原。
甚至连盛妍连续两天两夜未合眼,四处奔走打听踪迹的细节也被如实讲述。
大家听完后,不少人低下了头。
风静静吹过家属院的小路,树叶沙沙作响,却掩盖不住人们内心的愧疚。
原来自己误会了盛妍,还说得那么难听,真是不应该。
那些曾经冷嘲热讽的话,此刻回想起来,竟像耳光一样抽在自己脸上。
细细回想,盛妍平时待人真诚,帮过不少人,根本不是那种自私冷血的人。
谁家老人病了,她是第一个提着药上门探望的;哪家孩子发烧缺人照看,她二话不说就接到自己屋里安置;就连院门口孤寡的老张叔,每月换煤气罐都是她默默代劳。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轻易扣上“不顾亲情”“冷漠无情”的帽子?
“爸,冯副厂长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彭母的儿子站在父亲病房门口,声音微微发抖,眼里满是震惊与心疼,“家里出了这种大事,怎么没人通知我?我一直在外头跑运输,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一阵太乱了,我正病着,高烧不退,顺哥又小,他俩急着找孩子,哪儿腾得出手告诉你?”
父亲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语气中却透着无奈与自责,“整个过程乱成一团,连吃饭都顾不上,谁还有精力顾及其他?要不是棚里的猴头长得太大,再不收会影响下一轮生长,我都不会叫你回来。”
“不行!”
儿子猛地一拍墙壁,眼中燃起怒火,“小念被他们这样欺负,背后嚼舌根,造谣生事,简直太过分了!而想害顺哥的人更不能轻饶。那片林子偏僻无人,孩子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去?会不会有人故意引诱?这事背后有没有黑手?”
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敢动我侄子?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欧阳杰拳头紧握,眼底泛红。
他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家属楼前三三两两议论的人群,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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