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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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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海权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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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号”带回的黄金与海图,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瞬间在长安朝堂炸开了锅。紫宸殿内,围绕着这新发现的“黄金之地”该如何处置,爆发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激烈的争论。

户部尚书双眼放光,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陛下!此乃天赐巨富于我大唐!当立即组建大型船队,携带工匠、农具、种子乃至移民,前往开拓,建立据点,将那黄金之地,彻底纳入版图!如此,国库将充盈无比,再无穷困之忧!”

兵部尚书则要谨慎得多:“尚书所言虽好,然则那地方远在万里之外,海路艰险未知,当地土着的实力、周边海域的情况一概不明。若贸然投入巨资和大批人力,一旦有失,损失难以估量!臣以为,当以稳妥为上,可先派遣数支小规模船队,进一步勘探,绘制更精确海图,摸清当地情势,再作打算。”

工部和将作监的官员则对张谦描述的、土着使用的简陋淘金工具极为感兴趣,认为若能派去熟练工匠,改进技术,黄金产量必能大增。

李琰高坐龙椅,听着臣子们的争论,心中已有计较。他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沉声道:“黄金固然诱人,然欲速则不达。朕意已决:由将作监、户部、水师三方抽调精干人员,组建‘南海勘探司’,张谦擢升为司正。首要任务并非大规模开采,而是建造更适合远洋航行的新式海船,培训更多熟练水手和导航员,并对那条新航线进行常态化、细化的勘探,务必摸清沿途水文、季风规律、可补给点以及……潜在的威胁。”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转为凝重:“同时,勘探司需秘密招募死士,学习当地土语,尝试与沿岸部落建立更深入的联系,或收买,或结盟,务必在那片土地上,为帝国扎下几根看不见的钉子!黄金,朕要取;但那片土地的未来,朕更要谋!” 这道旨意,展现了他超越时代的远见,不急于一时之利,而是着眼于长远的经营与控制。一条充满诱惑与危险的黄金之路,在帝国的规划中,正式启航。

就在长安为黄金之路谋划之时,克里特岛以东海域,大唐地中海舰队与拜占庭-医院骑士团联合舰队的决战,终于打响!

拜占庭舰队仗着船体高大、数量相当,试图利用其着名的“希腊火”喷射器和接舷战术,一举击溃唐军。无数包裹着油脂的火罐被投石机抛向唐军战舰,带着凄厉呼啸的火箭遮天蔽日,更有小型快船载着抱着“希腊火”罐的死士,试图撞击唐军楼船。

刘仁轨临危不乱,他早已从俘虏和商人那里听说过“希腊火”的威名。唐军舰队并未与敌军硬碰硬,而是充分利用其舰只灵活、弩炮射程远、精度高的优势,始终与敌舰队保持距离。高大的楼船如同移动的堡垒,床弩发射的巨型箭矢轻易贯穿敌舰船舷,而配备霹雳炮的艨艟则专门袭击试图靠近的敌军小火船。

战斗最激烈时,一艘拜占庭的巨型战舰凭借厚实的装甲,冒着箭雨强行靠近了刘仁轨的旗舰。眼看敌军钩锁已然抛来,甲板上的拜占庭士兵狰狞的面目清晰可见,刘仁轨眼中寒光一闪,厉声下令:“放‘火龙’!”

只见旗舰两侧特制的射孔中,猛然喷吐出数条粘稠的、点燃的黑色油柱!这并非“希腊火”,而是大唐将作监根据李琰提供的思路,利用猛火油改良的、喷射距离更远的火焰喷射器!黑色的火龙瞬间舔舐上拜占庭巨舰的船帆和木质船身,火势蔓延极快,加之有粘性,极难扑灭!

那艘巨舰瞬间变成了海上的巨大火炬,船上的士兵惨叫着坠海,巨大的船体在火焰中缓缓倾斜。这恐怖的一幕,极大地震慑了敌军!唐军舰队乘势猛攻,弩炮齐发,霹雳炮轰鸣,最终击沉、焚毁敌军战舰十余艘,俘获数艘,其余敌舰见势不妙,仓皇溃逃。大唐地中海舰队,赢得了这场关键海战的胜利,暂时确立了在东地中海的制海权!捷报传回,李琰龙颜大悦,重赏刘仁轨及有功将士。地中海的唐旗,飘扬得更加骄傲。

莎赫尔娜兹女王返回泰西封后,立刻以铁腕手段推行新政。她借助大唐的威望和赵崇珣的军事支持,强力镇压了少数敢于公开反对设立市舶司和整编军队的本地贵族,将其财产充公,家族流放。同时,她大力提拔那些愿意合作的、较为开明的贵族和商人,委以重任。

在唐军工匠的指导下,波斯湾沿岸的港口开始扩建,市舶司的框架迅速搭建起来。来自印度、东非乃至大唐的商船开始被吸引至此,税收肉眼可见地增长。扩编的新军也开始招募,由唐军教官严格训练,装备着大唐提供的优质弓弩和部分铠甲。

然而,新政并非一帆风顺。固有的利益格局被打破,暗中的抵抗从未停止。一些贵族阳奉阴违,在税收上做手脚;一些部落则在边境地区制造小规模摩擦;来自拜占庭和阿拉伯残部的间谍活动也更加频繁。莎赫尔娜兹如同在走钢丝,她深知,自己必须在大唐的支持与保持波斯一定自主性之间,找到最微妙的平衡点。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拿出离京时李琰私下赠予她的一枚龙纹玉佩,摩挲着温润的玉质,那个强大帝王的影子和她肩头的重任,都让她心潮起伏,难以平静。

皇子李琝日渐活泼,已能蹒跚学步,咿呀学语。上官婉儿在照顾幼子之余,并未放松对太子李琮的教导。她时常将李琮召至椒兰殿,并非以母妃的身份,而是以老师和执政者的角度,与他分析朝政,探讨为君之道。

“琮儿,”婉儿指着桌上那份关于黄金之地开发的争议记录,“你如何看待户部与兵部之争?”

李琮沉吟片刻,恭敬答道:“回宸妃娘娘,儿臣以为,户部急于求成,兵部过于保守。父皇设立‘南海勘探司’,步步为营,方是老成谋国之举。财富固然重要,然可控之财富,方为帝国基石,不可控之财富,或成祸乱之源。”

婉儿欣慰地点点头:“你能看到这一点,甚好。为君者,当有囊括四海之志,亦需有如履薄冰之心。陛下之高瞻远瞩,你当时时体会学习。”在她的悉心引导下,李琮的政治智慧与日俱增,对父皇的敬畏与理解也更深了一层。

黄金的诱惑驱动着帝国的海洋野心,地中海的胜利巩固了西方的霸业,波斯的改革在荆棘中前行,而后宫的教导则在默默塑造着帝国的未来。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胜利,都在将大唐这辆战车,推向更高、也更险峻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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