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账东西!\"
\"都是朕钦点的主帅,敌人都没见着,在应天城里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这就是他们当主帅的本事?\"
\"标儿,你去一趟!\"
\"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告诉他们,朕手下不缺能领兵打仗的!\"
\"想闹就留在应天城闹一辈子!\"
朱标沉着脸点头,掸了掸衣袖大步离去。
看他阴沉的面色,这位太子殿下显然心情极差。
这些将领原本都是为朱标准备的。
谁知第一次正式担任主帅,统率区区几千人马就闹出这等丑事。
这不仅是打朱元璋的脸,更是在打朱标的脸。
他怎能不怒?
更让朱标窝火的是,父皇那代的文臣武将个个出色。
到了自己这里,好不容易冒出两个人才,却是这般表现。
简直天壤之别,实在丢人现眼。
怀着满腔怒火赶到五军都督府,见众人还在混战,朱标再也按捺不住。
砰!
平日温文尔雅的太子大步上前,当胸一脚将李景隆踹开。
转身又一脚踢在蓝玉屁股上。
\"哪个敢偷袭你蓝爷爷!\"
蓝玉怒不可遏地转身,却对上一张阴沉的圆脸。
看清来人,顿时浑身一颤,挤出一丝谄笑。
\"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
李景隆与蓝玉身上的伤痛,远不及朱标此刻心头之沉重。
众人见两位将军收了手,便也纷纷停住动作。
朱标阴沉着脸不发一语,径直坐到厅堂正中的太师椅上。
他振袖拂衣,双腿交叠而置。
身子斜倚在扶手旁,
指间摩挲着温润的玉扳指,
半阖眼眸扫视阶下众人。
\"怎么停了?
接着打啊!
本宫见过战场厮杀,
也见过市井斗殴,
唯独没见过两位将军领着亲兵大打出手。
今日倒要开开眼界!
放心打,
就算也无妨。
本宫既负监国之责,
调兵遣将不过一道口谕的事。
打完再说其他。\"
此言一出,
蓝玉与李景隆顿时气焰全消。
方才还打得鼻青脸肿的亲兵们,
此刻也都噤若寒蝉。
寻常皇子将领怕是压不住这场面,
但朱标岂是等闲?
这位自少年时代便随朱元璋理政的太子,
更是屡次从盛怒的皇帝手中救人的东宫之主。
在众人心中,
这位太子爷与皇帝陛下往往别无二致。
此刻太子震怒,
谁还敢造次?
\"史上最稳太子\"绝非虚言。
这是朱元璋耗费无数心血培养的结果。
朱标亦不负厚望。
自内阁设立,
朱元璋逐步放权以来,
太子已实际执掌朝政。
若非皇帝仍在朝会露面,
朱批偶尔出现,
众人怕是要将他视作真正的君王。
朱标借此良机,
在朝堂军中广布威势。
正是这般雷霆手段,
令蓝玉二人彻底臣服。
他们心知肚明,
今日若敢违逆,
太子真能让他们永不翻身。
此次出征本非无人可用,
徐达等老将统兵十万亦不在话下。
不过是朱元璋觉得杀鸡焉用牛刀,
才未遣这些宿将出马罢了。
不过若是选出的人不争气,非要闹出些乱子来。
呵,朱元璋和朱标父子自然不会吝啬动用雷霆手段。
只要蓝玉和李景隆安分下来,事情便好办多了。
调集兵马、筹措粮草、打造兵器……
这些本就是驾轻就熟的事,如今有傅友德先前带回的巨大收获作为底气,再加上太子朱标在后坐镇,各项事务推进得异常顺利。
一切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阻。
朱标负责盯着出征事宜,朱元璋则转头开始“关照”胡大老爷。
在他眼中,整个大明能在海贸和航海之事上出谋划策的,唯有胡大老爷。
而胡大老爷近来闲着也是闲着。
若真要他正经当差办事,他定然不情愿。
但像现在这样,朱元璋找他闲聊扯淡,顺便问问建议,他倒是乐意奉陪。
吹呗!
谁还不会吹牛了?
前世和好友在路边摊就着烧烤啤酒都能吹得面红耳赤,不就是为了显摆?
如今更妙,在洪武皇帝面前装模作样,只需动动嘴皮子,何乐而不为?
于是,胡大老爷将脑子里关于殖民航海的那点东西全倒了出来。
不过,他嘴上虽天花乱坠,却始终牢记一点——但凡涉及兵权之事,哪怕朱元璋主动提起,他也充耳不闻。
逼急了,干脆一句“不知”搪塞过去。
久而久之,朱元璋对胡大老爷愈发信任倚重。
毕竟,这么好用又懂分寸的人可不多见。
就在这般日子里,转眼便到了三支大军出征之日。
这次,朱元璋亲自到码头送行,祈愿大军一帆风顺。
无他,此次三支兵马皆奔海外未知之地而去。
他们所有的依据,仅是胡大老爷提供的那份地图。
可胡大老爷早说过,地图仅供参考,毕竟他未曾实地考察,具体如何行事还得靠主帅们自行决断。
随着大军启程,分三路进发,三位主帅之间的较量也随之展开。
傅友德自不必说,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经验最为丰富。
加之已有一次出海经历,虽称不上驾轻就熟,但远比另两位生手强得多。
单是行军途中便能看出,傅友德所部在速度、方向等方面最为稳健。
即便在航行中,他也依照先前经验,令将士每日操练,并鼓励众人垂钓消遣。
既能打发船上枯燥时光,又能补充粮草储备。
蓝玉所部的作风截然不同。
他是三支队伍中行动最迅猛的。
遇上顺风时,他真敢扬起全帆疾驰。
这股狠劲简直不要命!
他手下的士兵同样悍不畏死,风格更是独树一帜。
军纪松散、喧哗吵闹,活脱脱一群兵痞。
可看着他们刀不离手,遇到船只不论大小都要拦截搜查的架势,蓝玉对他们的战力毫不怀疑。
他带兵向来如此,不是大捷就是惨败,永远冲锋在前。
在他看来,要让士兵卖命,就得给足好处。
好处从哪来?当然得从敌人身上抢!
比起傅友德的稳健和蓝玉的激进,落在最后的李景隆显得相形见绌。
海上远征与陆地行军大不相同。
即便陆地作战,李景隆也是最缺乏经验的。
原本心高气傲的他,出海不到五天就乱了阵脚。
简直顾此失彼,狼狈不堪。
幸亏眼下无需对敌,不必担心遭遇突袭。
虽然磕磕绊绊,但李景隆部总算没掉队。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在不断磨练中逐渐成长。
可偏偏这时,目的地到了。
按原计划,三位主帅本该先质问番邦国王,待对方拒绝后再开战。
但就连最稳重的傅友德,此刻也\"忘记\"了质问环节。
打!
直接开打!
没有战斗哪来军功?
选好登陆点后,憋了半月的大明将士顿时化作武装到牙齿的恶狼,蜂拥上岸。
这些地方小国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正规军?
转眼间哀嚎四起,攻势如潮!
说实话,这些番邦小国遇上明军真是倒了大霉。
他们几百年来经历的战争,与明军的打法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就拿三路大军中最弱的李景隆来说。
虽然比起另外两位主帅差得离谱。
眼高手低、生搬硬套的毛病暴露无遗。
但李景隆再差,好歹是\"科班出身\"!
他正经学过行军布阵、攻城守寨、安营扎寨......
这些军事要领,他掌握的可都是最精华的正统兵法。
经过海上这段行军旅程,李九江渐渐意识到自身能力与预期存在差距。
抵达战场后,这位将领变得格外谨慎。
他严格按照兵法典籍行事,每个战术动作都规规矩矩。
结果……竟将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原来这些异邦小国的作战方式仍停留在\"呐喊冲锋\"的原始阶段。
在他们眼中,战争就是冲上去砍杀对手。
但明军,特别是李景隆这类受过正规训练的将领,做法截然不同。
前锋派出刀盾手,一手持刀一手执盾,稳步推进战线为后续部队开辟空间;
接着投入长矛兵,身着轻甲手持长枪,在刀盾手掩护下精准刺击;
中军主力披挂重甲,手持横刀,擅长结阵作战,一个小型梅花阵就能抵御数十人围攻。
最后方是从远方调来的精锐轻骑兵。
这些骑士看似轻装,实则穿着铁片编织的铠甲。
弓马娴熟的他们,对付从未见过正规骑兵的异邦武装简直易如反掌。
李九江这种刻板套用兵法的战术,居然在敌军统帅注视下逐步将其击溃。
没有迂回包抄,没有阵型变换,就是组成攻守兼备的方阵一路碾压。
这场景着实令人震惊。
李九江尚且如此,更遑论蓝玉与傅友德这两位名将。
对付不懂战术的乌合之众,他们若不轻松取胜简直无颜见人。
短短五日内,三路大军各自占据有利据点。
接下来就该随船文官、胥吏和工匠们大显身手了。
选址筑城、修建官署、建造码头……
这些对明朝官员来说轻车熟路。
完全照搬国内制度即可。
什么当地特色?蛮夷小国也配在明朝面前谈特色?
筑城所需的劳力自然要从当地\"征调\"。
毕竟不是所有异邦人都敢对抗天朝大军。
总有些顺从的百姓愿意干活。
虽然需要士兵持刀监督,但能做事就是好样的。
海外战事进展顺利,暂时还影响不到中原腹地。
闲居在家的胡大老爷又回到府中享清福。
至于那个异邦外交司郎中的官职,既然事务已移交道衍和尚打理,自然不算他的差事。
自觉已是无业游民的胡大老爷,在家闲居数日后,转身就钻进了外宅别院。
这处小院原本分别属于如诗和宛如,如今却被稀里糊涂地打通了,胡大老爷在这里显得格外自在。
其实,只要不必处理公务、不必烦心劳神,胡大老爷总能轻易放松下来。
在外室小院逍遥两日后,胡大老爷觉得有些乏味,瞧着眼前这对佳人,咂了咂嘴,忽然冒出个新点子。
“如诗、宛如,你们稍等,我去寻些材料,给你们弄个新鲜玩意儿。”
“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胡大老爷已快步走向书房。
他确实想到了一个适合眼下消遣的好游戏——
斗地主!
这游戏老少皆宜,最关键的是,正好适合三人同乐。
胡大老爷此前没想到这玩意儿,主要是因为扑克牌一时难以制作得称心如意。
虽说在后世,扑克牌早已烂大街,价格低廉,可在这个时代,却是个麻烦事。
麻将尚可用玉石替代,但扑克牌所需的塑封材料,胡大老爷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至于用玉石制作麻将的花费……
以胡大老爷的身份地位,这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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