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
光影在破军狰狞的脸上明明灭灭,显得无比可怖。
“绝无神!”
这三个字像是从喉咙深处呕出来的,带着血腥气,“你敢这般折辱我,这笔账,我定要你用命来偿!”
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五脏六腑,可绝无神那些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他心口又痛又麻。
破军当然知道那些是实话。
他把颜盈当成筹码时,确实没瞧过她的眼神。
他如今在绝无神面前卑躬屈膝,也确实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但那又怎样?
破军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怎么会错?
他忍受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能堂堂正正把颜盈接回来吗?
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夜,那些被江湖人戳脊梁骨的日子,难道还不够证明他的真心?
“颜盈是我的!”
他忽然低吼出声,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瞳孔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偏执,“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绝无神凭什么?
凭他力气大?
凭他嗓门响?
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比当年被无名压在剑下时更炽烈,更汹涌。
无名是可敬的对手,可绝无神,是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碾成泥的混蛋!
破军猛地抬头,猩红的目光穿透直播间的虚影,仿佛已经死死锁定了绝无神那张傲慢的脸。
“等着吧……”
破军的声音低沉得像毒蛇吐信,“我会让你知道,把一条饿狼逼到绝境,会是什么下场。”
……
直播间的画面还在滚动,破军那道怒极离去的背影尚未完全淡出,镜头已骤然切向无神绝宫的大殿。
绝无神将《万剑归宗》随意丢给侍从,指节在王座扶手上重重叩击,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十年前那道耻辱的烙印。
“无名……”
他喉间滚出低沉的笑,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当年你碎我野心,逼我龟缩东瀛,这笔账也该清算了。”
此刻的他周身真气鼓荡,玄铁般的肌肉下隐有金光流转。
“不灭金身” 已臻化境,拳锋掠过空气时带起的锐啸,正是他引以为傲的“杀拳”。
他要让整个中原武林看看,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被无名一剑逼退的败将。
约战的战书递到无名手中时,这位被誉为“武林神话”的剑客正在竹林中打坐。
指尖接过战书的刹那,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十年光阴,他何尝不知绝无神的隐忍必藏着雷霆之怒,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敢如此张扬。
两人对面的刹那,绝无神的杀拳已如暴雨倾泻。
拳风撕裂长空,带着要将十年郁气尽数砸出的狠戾,却在距无名身前处被一道无形气墙生生拦下。
无名身形未动,衣袖翻飞间剑气纵横,仍是那副举重若轻的模样。
“还是这么装模作样!”
绝无神怒吼着催发不灭金身,金光护体的身躯如攻城锤般撞向无名,却被对方剑锋扫过的余劲震得气血翻涌。
他心头骤然一紧,这十年苦修竟还是未能逾越眼前这座大山?
就在无名剑锋即将刺破绝无神护身金光的刹那,一股尖锐的刺痛突然从丹田炸开!
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溃散,经脉像是被无数细针同时扎穿。
他握剑的手猛地一颤,青锋险些脱手——这是从未有过的失态。
“哈哈哈!”
绝无神的笑声陡然炸响,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喜与怨毒,“无名!你也有今日!”
无名额角渗出冷汗,难以置信地内视丹田,那里的真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你做了什么?”
无名的声音第一次染上惊惶。
“做了什么?”
绝无神缓步逼近,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你该问问你身边那位好徒弟!”
无名猛地转头,视线撞向身后的剑晨。
剑晨脸色惨白如纸,双手死死绞着衣袍,指尖掐进肉里却浑然不觉。
当绝无神慢条斯理道出“舍心印”的阴毒。
那是能勾起人最深邪念,不从便痛入骨髓的魔咒。
剑晨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血绝……”
无名咀嚼着这两个字,喉间泛起腥甜。
那是他亲手从绝心刀下换回的徒弟,是他视如己出、倾囊相授的孩子。
竟在他每日饮用的清茶里,掺进了无神绝宫的独门剧毒。
“一动真气便毒发,直至武功尽废……”
绝无神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鞭子,一下抽在无名心上,“你无敌半生,终究栽在自己养的白眼狼手里!”
剑晨猛地抬头,眼眶殷红如血。
绝无神的笑声像无数根针,扎得他耳膜生疼,而无名那双盛满失望与痛楚的眼睛,更让他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
羞愧与愤怒在胸腔里炸开,剑晨陡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绝无神:“休要再辱我师父!”
“不自量力。”
绝无神只随意一挥袖,便震得剑晨虎口崩裂,长剑脱手飞出。
剑晨重重摔落,喉头涌上腥甜,却死死瞪着绝无神,眼底是焚尽一切的悔恨。
铁牢的铁门“哐当”上锁时,剑晨终于瘫软在地,泪水混着血污淌满脸庞。
“师父……弟子罪该万死……”
剑晨膝行到无名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地上,“是舍心印……弟子控制不住……”
无名看着他颤抖的背影,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里有失望,有痛心,却独独没有恨意。
“起来吧,”他抬手按住剑晨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传了过去,“痴儿,为师知道。”
剑晨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无名,喉咙里堵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
几日后,绝心鬼鬼祟祟地将无名引至密室,手中捧着那本被绝无神弃如敝履的《万剑归宗》。
“前辈若肯指点我参悟剑谱,”他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我便放了剑晨,解了他的舍心印。”
无名看着那本泛黄的剑谱,又望向牢门外剑晨落寞的身影,缓缓点头。
然而当他指尖抚过那些古老的文字时,眉头却越皱越紧。
字里行间的奥义如隔着千层迷雾,任凭他耗尽心力也无法参透。
绝心见状,脸上的期待渐渐冷却成失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无名回到牢房时,月光正透过铁窗洒在地上,像一汪清冷的水。
他盘膝而坐,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剑谱的字句,忽然间灵光乍现。
那些看似矛盾的口诀,竟指向一个匪夷所思的前提:自废武功,方能万剑归宗!
他低头看向自己因毒发而经脉滞涩的双手,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中了“血绝”的他,不正是个形同废人的躯壳?
铁牢外的风呜咽着掠过,无名缓缓闭上眼,周身开始萦绕起细碎的光点。
绝境之中,真正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
【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剑晨这小子,看着儒雅温和,行事真是狠辣,连恩师都能下手,果然是个典型的伪君子。】
【移花宫邀月宫主:英雄剑不认他,果然有先见之明。无名倾尽心血栽培,换来的竟是背后一刀,养虎为患莫过于此。】
【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这也不能完全怪剑晨吧?他也是中了“舍心印”,身不由己。】
【惊鸿仙子杨艳:“舍心印”如照妖镜,能映出人心底的尘埃,却造不出本没有的污垢。剑晨若真光明磊落,何至于被其操控?】
【惊鸿仙子杨艳:凡人有杂念本无可厚非,但他给无名下“血绝”时,神智清明,那便是明知故犯。】
【惊鸿仙子杨艳:为了自保,就能对养育恩师下此毒手,这份凉薄,比邪印更可怕。】
【东邪黄药师:剑晨此人,虚伪得可笑。先前坏了于楚楚名节,装模作样要自杀,偏要跑到无名面前作秀】
【东邪黄药师:如今为了苟活,竟能毒杀恩师,转头又冲绝无神拼命,演给谁看?】
【东邪黄药师:真有骨气,当初就该宁死不从那邪印,而非拿恩师的命换自己一条活路。】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这小子何止虚伪,简直愚蠢。中了“舍心印”,为何不据实告知无名?以无名的性情,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怎会坐视他被操控?】
【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杨逍:如今把最大的靠山坑进绝境,自己沦为阶下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李飞刀李寻欢:无名虽遭暗算,却也因祸得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这便是他参透《万剑归宗》的契机。】
【天机老人:绝心这小子,偷剑谱私会无名,野心昭然若揭。绝无神那般霸道,偏对亲子厚此薄彼,也难怪绝心要另寻出路。】
【铁锁横江戚长发:绝无神眼里只有绝天,绝心不过是枚随时可弃的棋子。若不趁早谋算,迟早死无葬身之地,换作是我,也会这般布局。】
【萧峰:绝心若真习得《万剑归宗》,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绝无神。以他隐忍的性子,怎甘心屈居人下?取代绝天?那只是第一步。】
【慕容复:野心这东西,一旦滋长便如燎原之火。绝心隐忍至今,所求的怕是整个无神绝宫,甚至是绝无神的性命。】
【九指神丐洪七公:依我看,绝心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习得绝世武功,谁不想称霸武林?绝无神、无名,都可能是他的绊脚石。】
【白发魔女练霓裳:剑晨的懦弱与虚伪,绝心的隐忍与野心,倒是相映成趣。这江湖,从来都是这般波谲云诡。】
【神雕大侠杨过:剑晨若是能有绝心一半的狠劲与智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可惜了无名的一片苦心。】
【雪山飞狐胡斐:不管是剑晨的背叛,还是绝心的算计,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江湖路远,人心叵测啊。】
【香帅楚留香:无名的劫难或许是转机,绝心的野心或许是祸根。接下来的戏码,怕是会更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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