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端心里叹气,这男子不讲理起来,比女子尤甚,尤其是比自己年纪大,辈分高的,还喜欢翻旧账。
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时候,父皇也真是老了,一句话翻来覆去地念叨,没完没了。
“……”
文帝见他低头不语,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不成?”
文子端道:“父皇不是刚让儿臣闭嘴吗?”
“朕怎么不知你这么听话呢?朕让你说你倒装聋作哑了?”
越妃揉了揉额头,见两父子又开始了,叹了口气,站起身,一手攥住文帝的衣袖,一手扯住文子端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两人一并推出了永乐宫。
文帝正准备回去拍门,见文子端抬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他顿时就生气了,他就不信老三就没有对他媳妇认错服软的时候,他那眼神什么意思?
还是太子懂事又贴心,既能体察他这个老父亲的苦心,又会主动分忧。
哪像老三,生来就是来气他的!
若不是那些臣子顾忌着他皇子的身份,不然还不得天天都要套他麻袋。
他现在都想找人把这老三套起来狠狠揍一顿!
文帝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袖,回了文子端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转身带着内侍拂袖而去。
他便对着身旁的内侍愤愤抱怨:“太子这个长兄当得也太不称职!他就不知道好好立立长兄的威严,管管他这个弟弟!”
次日,天还蒙蒙亮,殿外便传来内侍低低的通传声,说是文帝急召三皇子即刻入宫。
温辞被外间侍女细微的脚步声扰得轻颤了下睫毛,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乌黑的青丝松松散散垂在肩头,发梢还沾着几分未散的倦意。
她瞧着文子端正对着铜镜系玉带,赤着脚踩在微凉的锦毯上,细白的脚趾不自觉蜷了蜷,轻手轻脚走到他身侧,帮他理了理衣服。
“怎么不叫人服侍?”她轻声问。
“他们动静没个轻重,担心惊到你歇息。” 文子端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
“这才刚蒙蒙亮,父皇怎么偏选这时候传召?便是上朝也没有这般早。”
她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衣袖上的暗纹,“父皇莫不是还在气头上,你今日…… 好歹顺着些父皇。”
文子端反手握住她另一只微凉的手,掌心的暖意一点点渗过去。
他侧过身,低头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唇角噙着笑意:“多半是因着昨日没吵赢,又让我看见他被母妃赶出来的窘样,今日想找补些颜面回来罢了。”
“你呀!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 温辞嗔怪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你呀!可收敛着些吧。我真怕父皇哪日气极了,真要打你板子。”
“那便有劳眠眠到时候入宫救我了。” 他笑着替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放心,左右不过是父子间的拌嘴,父皇自己恼羞成怒,还能真把我怎么样?我去去就回。”
温辞眨了眨眼,睡意渐消,伸手替他正了正腰间的玉带:“父皇这几日正烦心,你也稍稍收敛些。”
“好。” 文子端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衣襟,看见她踩在毯子上光着的脚皱眉,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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