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在越妃宫里转了几圈都没有个主意,又转向越妃讨主意。
越妃撑着额头,目光淡淡的看着文帝,“妾觉得,陛下政务繁忙,妾,就不多留陛下了。”说着就将文帝推出了永乐宫。
文帝刚走,越妃刚拿起竹简,就听内侍通传,三皇子到了。
文子端请过安后,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告状。
告完状后,又补充道:“父皇实在蛮不讲理又糊涂,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越妃冷笑:“听说你觉得我这个母妃凶悍,认为我不够贤惠,这的确是事实,无可辩驳。可惜啊,我再如何不贤惠,你都是我儿子。怎么,你还想换个阿母不成?”
三皇子一向识趣,连忙道:“不过是年少轻狂之言,母妃怎能当真?”
越妃挑眉反问:“这么说,是我错了?”
文子端心里暗自叹气:这世间女子大多还是不讲理的,也是不能讲理的。
男子尤胜,总自恃站在道德与礼法的制高点上,对自己的不足视而不见,从不肯坦然承认。
他收敛思绪,语气诚恳地开口:“儿臣以为,这世间女子怎能单用‘贤与不贤’来简单划分?这世间许多女子的才干与胸襟,远胜过这世间大多数男儿。”
越妃似笑非笑地拖长了语调:“哦?”她倒要看看,她这儿子想要怎么狡辩。
文子端神色十分坦然,“儿臣以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这世间无论是儿郎还是女郎,终究要以才能与人品论高低,这两者之间,总是要有其一才是。单纯的以性别定分工,以贤惠与否来评判女娘,未免太过狭隘,也太过自大了。”
越妃听着这话,瞧着眼前这儿子倒比以往顺眼多了,反正现在是比他那唠叨的父皇顺眼。
她朝他摆摆手:“行了,你们父子俩也别来找我断官司,自己慢慢吵去。你也是,下次抱怨我们这些长辈的时候,好歹也背着些人吧!这次便算你蒙混过关,下次再敢胡言,我不介意陪你去武场上练练。当年我也是和陛下一起去战场上冲杀过的,如今还是能提的动刀枪的。”
文子端闻言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地躬身行礼:“母妃说笑了,儿臣怎敢与您动刀枪?”
文子端心里吐槽越妃,和自己母妃动刀枪,他敢赢吗?他可不想再去与父皇再比一场,也不想挨打,他不惧流言,可这也太丢人了。
越妃笑笑:“好一个‘务实任贤、去狭存公’,你这话,下次当着你父皇的面说,少拿来忽悠我,我不吃你这套。”
“母妃实在冤枉儿臣了,儿臣句句出自肺腑。”
文子端正待再说些什么,殿外已传来文帝中气十足的声音:“阿姮啊,朕听说老三刚……”
话音未落,文帝便大步走了进来,一瞧见文子端,立刻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还在这?正好,阿姮啊,今日你给朕评评理,让老三知道知道谁是老子!好啊,你当真还跑到这里来告状了,你还欺君,你新妇幼子就在府中,哪里出城了?你有没有把朕这个阿父放在眼里?”
“父皇,儿臣……”
“你闭嘴,朕不听你狡辩。” 文帝怒目圆睁,“你就说,你有没有说过朕糊涂?有没有跟你新妇说过朕仁厚得过了头?说!你刚刚有没有欺君?当着你母妃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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