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短篇中草药故事集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32章 百草堂之化橘红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
  

化橘红:岭南山中的济世情缘

入秋的烟墩岭裹着层薄凉,晨雾还没散透,百草堂的木门就被拍得砰砰响。王宁刚把晒好的化橘红片收进陶缸,指腹蹭着果皮上细密的柔绒毛,那股清苦中带甜的药香还沾在指尖,就见村民李大娘扶着孙子小栓闯了进来,孩子咳得小脸通红,嘴角挂着黏痰。

“王大夫,您快瞅瞅!”李大娘声音发颤,把小栓往柜台前推,“这孩子咳了三天了,夜里喘得像拉风箱,喝了两碗姜汤也不管用。”王宁蹲下身,指尖搭在小栓腕上,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微蹙:“是风寒裹痰,肺脾气滞。张阳,取去年的陈化橘红三钱,加紫苏叶、茯苓各两钱,先煎水给孩子温服。”

张阳应了声,转身从药柜里抽出发暗的抽屉,里面码着整齐的化橘红片,果皮厚实地泛着棕褐色,他用戥子仔细称了药,又用粗纸包好递过去:“大娘,这药得温服,一天两剂,喝了发点汗就好了。”王宁补充道:“孩子小,别吃生冷,要是咳得厉害,让张娜用化橘红煮点梨水,理气化痰还不苦。”

说话间,又有几个村民拥了进来,都是捂着胸口咳嗽的。王雪在柜台后忙着抓药,额角沁出细汗,她扎着青布围裙,围裙角沾着点药粉,一边递药一边念叨:“大家别挤,按顺序来,王大哥开的方子都管用。”张娜端着刚煮好的化橘红水从后屋出来,粗瓷碗里飘着几片橘红,热气裹着药香散开,她给每个候诊的村民都倒了小半碗:“先喝点暖暖身子,这化橘红是咱烟墩岭的老宝贝,性温能入肺脾经,喝了舒坦。”

可没等大家安心,街口就传来吵嚷声。刘二挎着个布包袱,在巷子里扯着嗓子喊:“都别去百草堂了!王宁那化橘红是陈年老货,药效早没了!咱益仁堂的化橘红才是新采的,治咳嗽立竿见影!”说着就掏出几片浅黄色的果皮,往村民手里塞,“你们看这颜色多鲜亮,比百草堂那黑乎乎的强多了!”

有几个村民半信半疑,拿着刘二给的“化橘红”凑到鼻尖闻,只有股淡淡的柚子味,没有正经化橘红的清苦药香。可架不住刘二嘴甜,又说孙玉国是“城里来的药材行家”,不会骗人,竟真有几个人跟着他往益仁堂去了。

王宁站在百草堂门口,看着刘二的背影,指节攥得发白。张阳站在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大哥,孙玉国这是拿普通柚皮冒充化橘红呢!你看他给的那片,皮薄还没绒毛,哪是正经化橘红?”林婉儿刚好背着药篓从山上下来,篓子里装着刚采的野菊花,闻言皱起眉:“我今早去东南峪村附近采药,看见孙玉国的人在收购普通柚皮,一车车往益仁堂拉,怕是要搞大事。”

正说着,之前去益仁堂买药的村民赵大叔捂着胸口跑了回来,脸色比刚才更差,咳嗽得直不起腰:“王大夫,我、我上当了!喝了孙玉国那药,咳得更厉害了,还恶心想吐!”王宁赶紧扶他坐下,又让张娜端来温水,赵大叔喝了几口才缓过来:“孙玉国说他那是‘精品化橘红’,要价比你这贵两倍,我想着贵的好,哪知道是假货!”

王宁看着赵大叔痛苦的模样,又望向益仁堂的方向,眼神沉了下来。他拿起一片自家的化橘红,指着上面细密的绒毛:“正经化橘红是化州柚的外层果皮,未成熟时就采摘,果皮厚、密生短毛,这是普通柚皮比不了的。孙玉国这么做,是拿村民的命当儿戏!”

林婉儿放下药篓,语气坚定:“王大哥,不行就去化州柚的核心产区看看,咱们找正品来证明,不能让他这么糊弄人。”王宁点了点头,把化橘红片放回陶缸:“明天我就去东南峪村,张阳你跟我去,婉儿你熟悉山路,也一起走一趟。至于家里,就辛苦小雪和张娜,多给村民普及化橘红的真假辨别,别再有人上当。”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张娜在厨房里煮着化橘红梨水,甜香混着药香飘满屋子;王雪在灯下整理药书,把关于化橘红的记载都翻出来,准备明天讲给村民听;王宁则拿着一片化橘红,在灯下细细端详,这味陪伴了烟墩岭人数代的药材,绝不能被假货玷污。窗外的秋风还在吹,可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一趟东南峪村,不仅要找回正品化橘红,更要守住百草堂“以药济世”的祖训。

天还没亮,烟墩岭的山路上就响起了脚步声。王宁背着半旧的粗布药箱,里面装着戥子、油纸和几本药材图谱;张阳紧随其后,肩上扛着捆结实的麻绳,是为攀山采药备的;林婉儿走在最前面,手里握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鞋边沾着晨露打湿的泥土,熟门熟路地避开路上的碎石。

“过了前面那道山梁,就能看见东南峪村的化橘红林了。”林婉儿停下脚步,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谷,“那片林子长在亚热带山地砖红壤上,土里藏着礞石,还有锰、镁这些微量元素,只有这种土,才能长出绒毛密、药效足的化橘红。”王宁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隐约能看见成片的绿树,枝叶间似乎还挂着青黄色的果子,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得赶在晌午前到,正好能看看农户采收的新鲜花橘红。”

山路越走越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满地的腐叶上,散发出潮湿的草木香。张阳走得有些气喘,擦了把汗问:“王大哥,普通柚和化州柚长得这么像,除了看绒毛,还有啥不一样的?”王宁蹲下身,捡起一片掉落的柚叶,指着叶片边缘:“你看这化州柚的叶子,边缘是浅波状,叶柄上的叶翼是倒心形,普通柚的叶翼要窄得多。而且化州柚的果子熟了是柠檬黄,果皮厚得能剥出三层,普通柚皮薄,果肉也更甜,药效差远了。”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马车轱辘声。林婉儿警惕地躲到树后,探出头一看,笑着走了出来:“是钱老板啊,这么早往山里运货?”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车夫正忙着整理车上的布包,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男人转过身,脸上堆着笑:“是婉儿姑娘啊!这不是要去东南峪收化橘红嘛,今年的果子长得好,得早点下手。”

这男人正是药材商人钱多多,常年往返于化州各产区收药,和百草堂也打过几次交道。王宁走上前,拱手道:“钱老板,我们也是去东南峪,想看看今年的化橘红品质。”钱多多看见王宁,眼神闪了闪,拉着他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王大夫,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对外人讲。前几天孙玉国让人来收了好几车普通柚皮,还跟农户说要低价包下今年的化橘红,我看他是想搞垄断,再拿假货以次充好。”

王宁心里一沉,果然猜得没错。张阳在一旁急道:“那可不行!村民要是买不到正品化橘红,再被孙玉国的假货坑了,这病可怎么好?”钱多多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孙玉国给的价高,有些农户都动心了。不过我知道有几户老农户,守着祖上的化橘红树,只卖正品,我带你们去找他们。”

跟着钱多多,三人很快到了东南峪村。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农户正围着一堆青黄色的果子忙碌,有的在小心翼翼地摘果,有的用小刀轻轻剥去外层果皮,露出里面带着细密绒毛的橘红。王宁走上前,拿起一个刚剥好的化橘红,指尖抚过绒毛,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这才是正经的化州柚果皮,你看这绒毛,密得能挡住阳光,果皮也厚,这样的化橘红,理气化痰的药效才足。”

农户李大爷见王宁识货,笑着说:“王大夫是百草堂的吧?我爹以前就给你们药铺供过化橘红。孙玉国的人来给高价,我没卖,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可不能砸在我手里。”王宁感激地说:“李大爷,谢谢您。我想收一批新鲜化橘红,带回去给村民治病,也让大家看看正品是什么样的。”

钱多多在一旁帮着议价,很快就定下了五十斤新鲜化橘红。农户们手脚麻利地将化橘红装进竹筐,王宁看着满筐的正品化橘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闯进了村,为首的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都别卖了!孙老板说了,今年的化橘红都得卖给我们,谁也不许私卖!”刘二叉着腰,一副蛮横的样子。

林婉儿立刻挡在竹筐前,冷声道:“刘二,买卖自愿,你凭什么强买强卖?”刘二看见王宁,眼神一狠:“又是你们坏我好事!这化橘红我们孙老板要定了,识相的就赶紧走!”王宁上前一步,手里举着刚买的化橘红:“刘二,你告诉孙玉国,想垄断正品化橘红,再拿假货骗人,我们绝不会答应。这些化橘红,我今天必须带走!”

双方剑拔弩张,李大爷和几个农户也拿起了锄头,护在竹筐旁。刘二看着对方人多,不敢硬来,撂下一句“你们等着”,就灰溜溜地走了。钱多多松了口气:“还好没动手,这孙玉国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王宁看着竹筐里的化橘红,眼神坚定:“走,我们赶紧回烟墩岭,不能让村民再等了。”

夕阳西下,三人赶着马车往回走。车厢里的化橘红散发着阵阵药香,王宁坐在车边,手里拿着一片化橘红,想着回去后要怎么向村民证明真伪,怎么救治那些被假货坑了的人。山路弯弯,马车轱辘声伴着晚风,仿佛在为这场寻药之旅,奏响一曲正义的前奏。

马车刚到百草堂门口,就见郑钦文背着老母亲跌跌撞撞地跑来,老太太趴在儿子背上,咳嗽得浑身发抖,嘴角溢出淡青色的痰沫。“王大夫!快救救我娘!”郑钦文声音嘶哑,额头上青筋暴起,“昨天喝了益仁堂的‘化橘红’,夜里就喘不上气,今早连饭都咽不下了!”

王宁赶紧上前扶住老太太,手指搭在她腕脉上,只觉脉象浮数无力,又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泛着淡淡的潮红。“张阳,快把后屋的诊床收拾好,拿体温计来!”他一边吩咐,一边解开老太太的衣襟,掌心贴在她胸口,“大娘,您别急,慢慢喘气。”

张娜端着温水过来,小心翼翼地给老太太喂了几口,老太太却猛地呛咳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王雪在一旁翻着药书,脸色发白:“大哥,这症状像是肺热加重了,可化橘红性温,按理说不该……”王宁眉头紧锁,从郑钦文手里拿过益仁堂的药包,倒出几片浅黄色的果皮,指尖搓了搓,果皮瞬间碎成渣,连半点绒毛都没有。

“是普通柚皮,还加了辛温的干姜!”王宁捏着果皮凑近鼻尖闻了闻,语气凝重,“老太太本就肺热体虚,属于化橘红的用药禁忌,再吃这温燥的假货,等于火上浇油,把肺里的痰热都堵在里头了。”郑钦文一听,顿时红了眼:“都怪我!我听刘二说这药治咳嗽灵,就买了给娘吃,我真是糊涂啊!”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王宁转身进了药柜,拿出几味药材,“张阳,取桑白皮三钱、川贝母两钱,先煎水去肺热;小雪,把新采的化橘红选最嫩的几片,用蜂蜜蒸软,等老太太肺热退了再用。”他一边称量药材,一边叮嘱,“老太太气虚,不能用太猛的药,得先清后补,一步步来。”

张阳很快把药煎好,王宁亲自给老太太喂药,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老太太喝了药,没过半个时辰,咳嗽就轻了些,呼吸也顺畅了些。张娜端来一碗小米粥,用勺子慢慢喂她:“大娘,先吃点粥垫垫,等病好了,我用化橘红给您煮梨水,又甜又润喉。”

趁着老太太休息的间隙,王宁搬了张桌子放在百草堂门口,把正品化橘红和益仁堂的假货摆在一起,召集村民来看。“大家看,正品化橘红的果皮上有细密的短毛,摸起来像绒布,闻着有清苦药香;而假货是普通柚皮,皮薄没毛,还带着柚子的甜香。”他拿起两片药材,在阳光下对比,“更重要的是,化橘红性温,只适合风寒咳嗽、痰多痞闷的人,像郑大娘这样肺热体虚的,吃了反而会加重病情!”

村民们围在桌前,纷纷拿起药材翻看,之前买过假货的人都后怕不已。李大娘攥着自家的药包,庆幸地说:“多亏王大夫提醒,我家小栓是风寒咳嗽,吃了正品化橘红,今天已经不咳了。”赵大叔也说:“我上次吃了假货,恶心了好几天,还是王大夫给我开了清胃的药才好。”

正说着,屋里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呼喊声。王宁赶紧跑进去,只见老太太坐起身,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亮了许多:“王大夫,我感觉胸口不堵了,想喝点水。”王宁笑着点头,让张娜倒了杯温水,又拿起蒸好的化橘红,用勺子刮成泥:“大娘,这是蜂蜜蒸化橘红,您尝尝,能化痰理气,还不苦。”

老太太尝了一口,眼睛弯了起来:“真甜,比吃药舒服多了。”郑钦文看着母亲的样子,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给王宁作揖。王宁扶着他,语气诚恳:“乡亲们,药材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赚钱的。以后大家买化橘红,一定要认准绒毛厚、药香浓的正品,要是拿不准,就来百草堂问,我一定帮大家辨别。”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百草堂的牌匾上,映得“以药济世”四个大字格外醒目。王雪在收拾药柜,把正品化橘红都单独放在一个抽屉里,贴上醒目的标签;张阳在记录药方,把今天的病例仔细记在本子上;张娜在厨房里忙碌,准备用化橘红做些药膳,分给村里的老人孩子。王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守住正品化橘红,就是守住了烟墩岭百姓的健康。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粗布,沉沉压在烟墩岭上。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正在后院晾晒新采的化橘红,这些果皮刚用温水洗过,绒毛湿漉漉地贴在上面,在灯下泛着浅黄的光。张阳蹲在一旁帮忙,把化橘红一片片摆开,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得把这些都炮制好,最近来抓药的人多,可不能断了货。”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林婉儿正好从山上巡夜回来,手里还握着那根木杖,她脚步一顿,侧耳听了听,低声对王宁说:“有人在墙外鬼鬼祟祟的,像是要进来。”王宁放下手里的化橘红,悄悄摸向墙角,就见一道黑影正踮着脚往院里翻,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谁?”王宁大喝一声,黑影吓了一跳,脚一滑从墙上摔了下来,布包也掉在地上,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地。林婉儿立刻冲过去,一把按住黑影的胳膊,借着灯光一看,竟是刘二。“刘二,你半夜来百草堂想干什么?”林婉儿的声音带着怒气,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

刘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张阳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王宁捡起地上的布包,闻了闻残留的粉末,脸色一沉:“这是硫磺粉!你想把它撒在化橘红上,毁了我们的药材?”刘二眼神躲闪,嘴硬道:“我、我就是路过,不小心摔下来的,这粉是我用来驱虫的。”

“你还敢狡辩!”林婉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白天我在东南峪村,看见你跟孙玉国的人偷偷买硫磺粉,还听见你们说要毁了百草堂的化橘红,让村民只能买益仁堂的药!”刘二看着那张记着他买粉数量的纸,顿时没了底气,头垂了下去。

王宁看着刘二,没有发火,反而松了手:“你起来吧,跟我进堂里说。”进了百草堂,王宁倒了杯温水递给刘二,又拿出一片正品化橘红放在桌上:“你知道这化橘红是怎么种出来的吗?东南峪村的农户,天不亮就上山浇水、施肥,等果子熟了,还要小心翼翼地剥果皮,再经过日晒、蒸制,才能制成药材。”他指着化橘红上的绒毛,语气诚恳,“这绒毛里藏着药效,是烟墩岭百姓的救命药。孙玉国拿普通柚皮冒充化橘红,已经害了不少人,你现在又想毁了正品药材,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刘二捧着水杯,手指微微发抖,低声说:“我也是没办法,孙玉国欠我钱,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就把我儿子抓去抵债。”林婉儿皱起眉:“你怎么不早说?孙玉国这是在威胁你!”王宁想了想,对刘二说:“你要是愿意改邪归正,我可以帮你还了欠孙玉国的钱,但你得跟我去见孙玉国,把他卖假货、想毁药材的事都说出来。”刘二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激:“王大夫,您真的愿意帮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

第二天一早,王宁带着刘二来到益仁堂。孙玉国正在柜台后算账,看见刘二,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二躲在王宁身后,大声说:“孙玉国,你别再装了!你让我用硫磺粉毁百草堂的化橘红,还拿我儿子威胁我,我已经都告诉王大夫了!”

孙玉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把刘二拉到一边,却被王宁拦住。“孙玉国,你用普通柚皮冒充化橘红,害郑大娘病情加重,又想毁我的药材,这些事村民都知道了。”王宁拿出正品化橘红,“你看看这正品化橘红,能理气宽中、燥湿化痰,是治病救人的宝贝,你怎么能拿它来骗钱?”

正说着,钱多多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益仁堂卖的假货:“孙玉国,我已经查过了,你从农户手里收普通柚皮,一斤才几文钱,却冒充化橘红卖几十文,你这是在赚黑心钱!”村民们也纷纷指责孙玉国,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终于撑不住了,瘫坐在椅子上。

“我错了,我不该卖假货,不该想毁百草堂的药材。”孙玉国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我这就把假药材都销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王宁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知错能改就好,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从钱多多那里进正品化橘红,跟我们一起为村民供药,也算弥补你的过错。”孙玉国抬起头,眼里满是愧疚:“谢谢王大夫,我一定好好做,再也不赚黑心钱了。”阳光透过益仁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桌上的正品化橘红上,那细密的绒毛仿佛也染上了暖意,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春风拂过烟墩岭时,东南峪村的化橘红树都开了花。雪白的花瓣缀满枝头,风一吹,满山谷都是清幽幽的香,王宁站在树下,看着农户们忙着授粉,脸上满是笑意。“今年的花长得好,秋天肯定是个丰收年。”钱多多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药材订单,“我已经联系好了城里的药行,今年的化橘红,咱们不仅要供村里,还要卖到外面去。”

自从孙玉国改过自新后,王宁就牵头成立了化橘红合作社。孙玉国负责管理益仁堂,专门售卖炮制好的化橘红饮片;钱多多跑外销,把烟墩岭的化橘红推向更大的市场;林婉儿依旧往返山野,指导农户科学种植,确保每一棵化橘红树都能吸收到砖红壤里的礞石和微量元素;张阳和王雪则在百草堂坐诊,一边给村民看病,一边普及化橘红用药知识,再也没人因为误用药材而生病。

这天,百草堂来了位特殊的客人——郑钦文的母亲。老太太精神矍铄,手里还提着一篮自家种的鸡蛋,笑着走进来:“王大夫,张姑娘,我来给你们送鸡蛋了!自从吃了你们的化橘红,我这身子骨越来越硬朗,现在每天都能去村口散步呢!”张娜赶紧接过鸡蛋,拉着老太太坐下:“大娘,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正好我今天煮了化橘红梨水,您尝尝。”

老太太喝着梨水,看着堂里来来往往的村民,忍不住感叹:“以前咱们村里,买个真药材都难,现在有了合作社,不仅能买到正品化橘红,还能跟着学种药材,日子越过越有盼头了!”王宁笑着说:“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咱们烟墩岭的化橘红是宝贝,得好好守着,让它既能治病,又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正说着,孙玉国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电报:“王大哥,好消息!城里的药行说咱们的化橘红药效好,想跟咱们长期合作,还要给咱们的化橘红贴‘烟墩岭’的商标呢!”村民们一听,都欢呼起来,李大爷激动地说:“太好了!以后咱们的化橘红再也不怕被人冒充了,走到哪儿都是正品!”

王宁看着大家高兴的样子,想起去年秋天的风波,心里满是感慨。他走到柜台后,拿出一本泛黄的药书,这是他祖父留下的,里面记载着化橘红的种植和炮制方法,还有“以药济世”四个手写字。“咱们百草堂世代种化橘红、用化橘红,就是为了守护这一方百姓的健康。”王宁把药书递给张阳,“以后这药书就交给你了,你要把化橘红的知识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它的好。”张阳接过药书,郑重地点了点头:“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王雪也笑着说:“我也要跟着学,以后咱们一起把百草堂办得更好,让化橘红的名声传遍全国。”

夕阳西下,王宁带着大家来到东南峪村的化橘红林。晚霞洒在树上,树叶泛着金光,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和山间的云雾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美丽的画。林婉儿指着远处的山坡:“明年咱们再在那边种一片化橘红树,让整个烟墩岭都变成化橘红的海洋。”钱多多笑着说:“到时候我就把全国各地的药商都请来,让他们看看咱们烟墩岭的化橘红有多好!”

王宁站在林子里,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化橘红的清香。他知道,这味陪伴了烟墩岭人数代的药材,不仅治愈了无数人的病痛,还连接起了大家的心,让“以药济世”的祖训,在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永不褪色。

喜欢短篇中草药故事集请大家收藏:(m.8kxs.com)短篇中草药故事集8k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