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视之,发现应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典韦。
典韦平素与周平,虽然拌嘴不断,但二人同为张尘护卫,数次出生入死,早已将他当成了过命的兄弟。
如今周平有难,他怎可见死不救?
典韦当即道:“请主公下令,让末将率兵驰援宛城,定将来犯之敌击退!”
“魏公,末将也愿随典将军一同前往,剿除叛逆,为朝廷建功。”
典韦说罢,又有一人站出,张尘一见,却是曹昂。
“末将奉父亲之命,驻扎濮阳,麾下也有两万余众。今愿尽绵薄之力,为魏公击破贼寇!”
张尘看罢,心中大喜,点了点头道:“好,子修,我令你为主将,典韦副之,再与你三万兵马,凑足五万之数,星夜兼程,驰援宛城。尔等切记,固守为上。宛城经张绣经营多年,城防坚固,粮草丰足,只要据城固守,刘备短时间内绝难攻下。”
曹昂、典韦听罢,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公与。”
“主公。”
一旁沮授闪身出列,躬身应道。
张尘道:“我担心刘备麾下有谋略之臣相辅,子修、典韦会误中其计,你也同他们走上一遭吧。”
“属下遵命。”
诸将领命而出,沮授也正欲退下,却被张尘叫住,取出一只锦囊交付与他,道:“此锦囊,待到宛城之后再行打开。”
沮授看了一眼手中锦囊,又看了看张尘,拜施一礼,便即出帐。
事不宜迟,宛城情势甚危,几人片刻不敢耽搁,立即回营整兵。
第二日,大军整备已毕,曹昂跨马执鞭,立于阵前,好一副少年将军的英武之气。
曹昂一声令下,麾下诸将,典韦、曹纯、曹安民、夏侯恩、夏侯杰等人各领本部人马,直朝宛城赶来。
另一边,张飞、张任攻打宛城,不觉已有三日。
连日来,周平闭城不战,只凭借城池,一味防守。
东门一路,张飞善单打独斗,临阵对敌,却不善攻城拔寨,只知靠人数压上,全无章法可言,一连几次冲锋,皆被城上守军击退,损兵无数。
反观西门,张任则是有勇有谋的大将,他并未城下叫骂,反倒是阵前部署,令军士分次进攻,前排盾手护卫,掩护军士架设云梯,后方弓箭手仰射,掩护前排部队,更是派遣精壮士卒和重甲盾兵,掩护着冲车,缓缓开向城下。
这一连串的部署,倒是给宛城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甚至有好几次,张任的士卒已经登上了城楼,却又被守城军士斩杀。
接连几日,周平也发觉西门的张任才是大敌,于是又加派了不少士卒前去西门防守。
当晚,周平独坐于帅帐之中,正为战事发愁。
虽然现在两路人马还未攻破城池,但他深知,这两路人马只是前哨而已。
刘备三兄弟向不分离,既然张飞到了,刘备和关羽也必在不远。
周平曾投靠过刘备,虽然没有被认可,甚至还被当成了弃子,但刘备的情况他也多少了解一些。
他是知晓关羽、张飞二人的厉害的。
一个张飞自己尚且敌他不过,要是关羽也来了,就更加难以抵挡了。
而且,只是前哨,便出动了六万大军,刘备的主力到底有多少人?宛城的城防虽然坚固,可自己麾下毕竟才只有五万人马。
一想到这些,周平就不禁忧心不已。
派出的军士应该已经见到主公了,不知主公又会如何打算?不管怎么说,在主公的命令下达之前,自己必须死守宛城,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能让刘备迈入此城!
就在这时,帐外军士匆匆来报,说东门的敌军再次来袭。
周平大惊,之前几日,敌军从未夜战,今日竟然趁夜色前来攻城!
周平不敢怠慢,匆匆出帐,赶至东门。
只见城下敌军举着火把,摇旗呐喊,但真正上前攻城的却并没有多少人,只攻击了半个多时辰,便自退去了。
竟是佯攻,这个张飞,究竟想干什么!
周平吩咐值守军士,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严加防范,随即下城,返回营帐。
此时子时已过,周平困意袭来,但心中不宁,于是衣甲未卸,和衣而眠。
岂料,才刚刚睡下,又有军士来报,说西门又有敌军来袭。
周平大惊,急忙又来至西门查看,只见城下敌军一如刚才一般,摇旗呐喊,鼓噪不已,只片刻间,又即退去。
周平气愤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又令西门守军打起精神,严加防范,自己复归营中。
结果,过不多时,军士再次来报,东门敌军复来,正自摇旗呐喊。
一夜之间,如此循环往复,不下十余次。
至天明时,周平几未合眼,城中军士也是疲惫不堪。
第二天,张任再次来袭,遥望城楼之上,士卒尽显疲态,笑道:“周将军,一夜安眠否?”
周平气急败坏,喝骂道:“无耻小人,行此诡计,有胆的真刀真枪与我拼杀,如此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任笑道:“哈哈哈,周将军,岂不闻‘兵不厌诈’,两军交锋,哪有道理可讲?听我好言相劝,还是快快开城投降吧!”
“一派胡言!”周平怒喝道,“我受魏公大恩,誓死以报,岂肯降汝!”
张任见状,也不多言,只下令攻城。
张任麾下士卒,精力饱满,士气抖擞,反观城上守军,一夜折腾下来,精疲力尽,此时只能勉力支撑,战况比昨日更加险峻。
幸亏有周平坐镇城上,方才勉强击退敌军攻势。
少时,张任眼见久攻不下,于是下令收兵,笑道:“周将军,尔等已是强弩之末,又何必苦苦支撑?我主乃汉室正统,尔等身为汉臣,为何却要以身事贼?你若听我相劝,开城投降,我必力劝将军保你不死,日后同为主公效力,匡扶汉室,岂不美哉?”
周平哪里不听,更不会相信刘备那等宵小之徒,当即破口大骂。
张任见状,也是愤怒不已:“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某倒要看看,尔等能撑多久!”
说罢,张任收兵回营。
宛城以南,刘备大营。
帐中,刘备正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文士相对而坐。
这青年文士,本是扶风郡人,姓法名正,字孝直,自幼才思敏捷,善于奇谋。去岁,家乡饥荒,他与同郡好友孟达,一道入川,拜投在刘协麾下,任为幕僚。
此番,刘备统军出川,他以参军身份随行,为其出谋划策。
昨夜的疲兵之计,正是出自此人之手。
刘备笑道:“军师神机妙算,知道宛城易守难攻,故设此妙计。如此,不出三日,敌军必乱。”
法正道:“将军言重了,这宛城经张绣经营多年,城防坚固,粮草丰足,那守将周平又是张尘的护卫出身,忠心耿耿。倘若我们全军压上,虽也能拿下此城,但不免要经历一场殊死血战。如今某略施小计,谅那周平一介武夫,岂能应对?如此,我们取下宛城,便多了一座坚城立足,进可攻,退可守。”
刘备不由笑道:“哈哈,孝直之言,甚合我意!”
法正狡黠一笑:“他若不退,不出三日,城中将士身心俱疲。到时,我便军可轻取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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