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徐骄好像真的看到夭夭穿着黑丝走到他面前,慢慢脱去上衣,站立一字马,把脚放在头顶上。
昏黄的灯光下,黑丝泛着神秘的光,有一种死亡气息……
摇呀摇,摇到外婆桥。
晃呀晃,晃到秋千上。
这是幻觉,徐骄很清楚这是幻觉。因为夭夭那妖媚诱惑的神情,婀娜灵动的舞姿,这得是出过国,否则学不来的。
明知道是幻境,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收费呀……”
夭夭妩媚的张开五根手指……
徐骄立刻奓毛:“我操,你凭什么这么贵。现在什么经济环境,房价都他妈在跌。你他妈还敢涨价……”
夭夭一听也奓毛,脱掉丝袜缠在他脖子上,用了一勒……
徐骄顿觉脸疼,睁开眼,看到公主怜正在活动手腕。不用想,定是这寡妇给了他一巴掌。
“多大人了,还会梦魇。”
徐骄说:“你没听过么,男儿至死是少年。”起身一看,窗外的天都亮了。
只是一段脱衣舞而已,还只是脱到丝袜,怎么就能天亮呢。
“我竟迷糊了这么久?”徐骄有些不可思议。
公主怜说:“你好像几天几夜没合眼一样,沾床就睡。”
徐骄心道:这两天确实没睡。想一想,自从来到帝都,又有几晚睡得舒服呢?
公主怜又说:“虽然年轻,可还是要节制,所谓酒色伤身……”
“你打住吧。”徐骄不让她说下去:“我大好男儿,被你说的像个早泄患者一样,肾功能强者呢。”一拍小腹:“用过的都说好,能靠这个养家糊口……”
公主怜白眼相赠:“昨晚,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讲。”
“公主就是聪明。”徐骄说:“你不觉得,公主府现在已经成了小胜王的地盘,他已经把你牵连了。”
“我知道,也把你牵连了。”公主怜说:“不如,你不要做这个驸马。我一纸休书,就能让你摆脱这一切。”
徐骄心想:这也太丢人了。关键是丢了人,也没什么屁用,就算夭夭不逼自己。山主的意思,还是要照做的,小干王非要支持不可。而支持的第一步,就是配合他们完成弑君之战。
“你看我像是怕事儿的人,那不成了乌龟。”徐骄说:“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想。无论谁做皇帝,我看小胜王必有一击。你我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帮他一把,二是卖了他。”
公主怜犹豫:“我怕的是,不管怎么做,帮他就是害他。”
徐骄说:“你应该已经知道,明帝心中对于储君之位,已有人选,就是王子泓。”
公主怜点头:“让人意外,我以为会是王子渊。皇兄对海后,是真情,不应该辜负她……”
徐骄说:“是呀,即便没有真情,可海后为他做了太多事,也知道他太多秘密。这一点我早该想到的,还是思虑不周……”
“你说什么……”公主怜问。
“啊,没什么。我是想说这件事已不可避免,这本就是明帝设的局,之前种种都是演戏而已。”徐骄说:“包括要传位给王子泓,都是假的。明帝心中的人选,其实就是王子渊。”
公主怜疑惑:“可是……”
“设局而已。一个灭小干王,灭小胜王,灭天遗族甚至三江源的局。”
公主怜不敢相信:“你是如何知道?”
徐骄说:“你别忘了我是谁,我是鬼王师弟。听到的,看到的,比任何人都多。明帝已经存了杀心,之所以会有传位王子泓的消息,就是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小胜王动手,让花卿动手的机会。所以我才说,小胜王已经没有选择,他现在已经走不掉了。”
“那怎么办?”公主怜问。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徐骄说:“为求自保,卖了小胜王最好不过。你可以举报他意图谋反,我会亲自动手,当然会放他一条生路。以百越柳家的实力,保他一命,应该不是很难。当然这是理想情况……”
公主怜摇头:“不行。如果不理想,岂非害了胜王叔一脉。可若真是皇兄设局,谋逆大罪,你我都承担不了。皇兄不是个仁慈的人,更无亲情可言……”
“那就只好走第二条路。”徐骄说:“让这陷阱成真,至于谁是猎物,谁是猎人,但看天意。小胜王和花卿,李渔都是同道,有搏一把的机会。”
公主怜心乱如麻,左右为难。
徐骄说:“这些话,我本也可以对夭夭说。但我想,你我毕竟是夫妻。至于夭夭,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所以,单独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准备。这几日我不在,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中午之前,玄甲军会把公主府从外围个水泄不通。你若选第一,只需一声令下,玄甲军就会冲进公主府,将小胜王的藤甲军请出去。你若选第二,只要告诉小山,小山会知道怎么做。”
“那你呢?”公主怜望着他,眼神中有一丝可怜,徐骄差点没忍住动手。
“我要封关阅卷。”徐骄说:“要好几日呢。放心,我都已安排好了。你选第一,我们就和小胜王撕破脸,不管他死活。你选第二,我会想法撤掉城外大军,给他留一条退路。”
徐骄忽然觉得明居正有些卑鄙,为什么要让公主怜选呢。
不过,她也能理解。公主怜是个不确定因素,只有保证她不会出卖小胜王的前提下,他和明居正的计划,才能大胆的进行下去。
这一局,美就美在:你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但都不说,如果让公主怜打破这个默契,那就只是单纯一个谋反平乱的故事而已。
徐骄说的没错,礼部最后一场进士科刚刚开考,五营玄甲军就进驻西城。摆开阵势,弓弩齐备。
小胜王站在门口:“你们干什么,不知道本王在此么?”
领头的将军抬头看一眼:是公主府呀。
将领说:“王爷,我们奉命,对公主府进行搜查……”
“查什么?”
“不知道呀,只是接到这样的命令。不是公主府的人,不能干扰,所以,还请王爷暂时离开……”
“谁的命令?”
“我的。”小山走出来:“因要进行秘密搜查,王爷,还请带着你的部下,先离开公主府。城外已经安排好营寨,请兄弟们先移步城外吧。”
小胜王冷声道:“是王子渊的意思,还是驸马的意思?”
小山也不多说:“半个时辰之后,王爷若还不离开,以强占民居论。”
柳木言说:“好大的口气呀,就和当朝亲王这么说话嘛?”
小山往她腰间看了一眼:“哼,银丝软剑,可惜这不是百越。我眼里只有军令,没有什么亲王。王爷应该明白,卫戍营是什么衙门,我甚至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将王爷藤甲军请出去。”
小胜王没想到徐骄会来这么一个混招,他的藤甲军若是驻扎城外,那和羊圈里的羊有什么区别。
夭夭闻讯赶来,看到小山好端端站着,颇有些意外,问他:“是徐骄让你这么干的?”
“不是。”小山说:“你心里清楚,大哥干不出这样的事来。既然大哥为难,做兄弟,自然要替他扛一些东西。”
夭夭才不信:“你等着,我去找徐骄。”
小山说:“大哥在礼部考场,擅闯考场,格杀勿论,不是小罪。”
夭夭又说:“真好,我找别人跟你讲。”
小山摇头:“风盗来了也不管用,我不是三猫。”
他把话说死,夭夭还真没办法。小山只听徐骄的,这不是徐骄的主意,打死她的不信。小山的上司是王子渊,总不能去找王子渊吧。
这时候,公主怜出现,对小山说:“公主府有什么好搜的,瞎闹什么,让他们都散了。”
小山犹豫,似是不愿。
公主怜说:“我的话也不听,非要找徐骄来?或者,你觉得我得求你……”
小山有点无措的说:“嫂子,这话严重了。”
公主怜冷冷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
小山摆手,玄甲军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离开。但公主怜,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夭夭莫名的生气:好像自己才是第一个嫁给徐骄的吧,好像那声嫂子,自己才有资格吧。
她看小山要走,喊住他:“你站住,我的话为何不管用,是否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小山说:“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听。”
礼部,再有一个时辰,今次秋试大考就要落幕。
一名锦衣卫在明居正耳边低语两句,然后退下。
明居正冲着徐骄一笑:“你又猜对了,公主怜做出选择,正如你我所想。”
徐骄一笑:“我就说嘛,这世上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是清白的。”
明居正淡淡道:“今天初七,明帝已经选了十五月圆之日,为王子渊和莫雨大婚。你想好准备什么礼物了么?”
徐骄说:“我准备两个肩膀扛张嘴,奉献一张脸,够给面子了吧。”
明居正大笑:“你说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勾引就上钩,也不说换个套路。夭夭用过的招,自己再用,就不怕露马脚。”
徐骄摇头,确实蠢了些。聪明人,都有一个坏毛病,总是觉得别人没那么聪明。又问:“人查的怎么样了?”
“说出来吓死你。”明居正沉声道:“七年来,从百越和三江源移居到帝都的,共有八万三千人,这个数字多的不正常。其它地方,可没这么多。我让人连夜筛选,男性,单身或无家室,三十岁以下。这些都符合死士的条件,人数超过五万。”
徐骄皱眉,这是合理推测。这样大的事,这么多的人,若要他们潜藏帝都,保持忠诚,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妻儿父母握在手上。
“这个人数……”徐骄说不上来。
“即便其中只有一半,也未免太多了些,是么?”
是,这正是徐骄想表达的。
两人正在说话,小干王和王子渊并排走过来。这两人走在一块儿,倒是少见。
“两位!”小干王说:“今日这一考,题目好像有问题。”
徐骄问:“什么问题?”
王子渊说:“我也不知道。”
小干王往四周看了看。明居正摆手,让周边锦衣卫退下。
“今日考的是策论,却有两个题目。”小干王说:“其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其二,春秋经世,先王之志。这算什么题目,所谓策论,不是论这些的。而且为何要两个题目呢?”
明居正为难道:“这是祖父出的考题,我亦不知,祖父的心思,很难猜呀。”
小干王说:“而且,第二个题目,好像已经泄露了。”
徐骄心中一动:“为何这么说?”
“考题发放,先是审题。这两个题目,我琢磨半天,也不知从何谈起。可有的学子,落笔疾书,彷佛早已想好。我留了心眼,凡是如有神助者,答的都是:春秋经世,先王之志……”
王子渊阻止他再说下去:“小干王,有些话可不能胡说的,科场舞弊,你知道是多大的案子么?”
“科科都有舞弊,这又不是稀奇事。”小干王说:“十年前,木哈鸣先生文采俱佳,只因策论写了一句: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盖门阀昌盛,世乱之始。可那一科,先生榜上无名,多一半是江南学子,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居正说:“小干王,猜测可不能当真。你知道那贼子杀人,和你能证明那贼子杀人,是两个概念。前者只能当做玩笑,而后者则依律法。法不容情,也不容理。因为你的猜测,就要怀疑别人,这不是法治,是人治。”
“可是……”
徐骄拦住他:“真是个读书读傻了,哪本书告诉你,这世间是有公平的?”
“不应该么?”
徐骄说:“为什么应该?你若不是小干王,现在也坐在号子里抓脑袋。因为你是小干王,所以现在站在这里,身为主考。这世上,公平是追求,不公平才是现实。人,拼了命的往上爬,就是为了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不是流血流汗,和那些正在爬的人一个德性。明君铁马干戈,打下一片花花江山,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人,和那些蝼蚁一样十年寒窗,争一个名位。这对她来讲,又何尝是公平……”
小干王哑口无言。
明居正拉着徐骄:“你又来劲儿了。”
“我只是讨厌,公平这两个字,从那些站在不公平位置上的人嘴里说出来……”
下午,天上的云又开始堆积的时候,这一场终于考完。封卷,封关。一群老的中的官员,也不知品级如何,挑灯阅卷,要在三日之内,看看今科谁能一鸣惊人。
明经科,就是花里胡哨的一些空话大话,对于徐骄和明居正来说,毫无新意。
明算科,只有四分之一的人,能给出答案,虽然有些是错的。
明法科更惨,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懂得律法刑狱。徐骄摇头,为官而不知法,不知法自然也不会守法。
革命之路还很漫长呀……
进士科好一些,每张卷子都是洋洋洒洒,有的没的,有理没理,总能搞几句。毕竟这才是科举的实质,做官。
阅起卷来也最难,仅仅是好是坏,多好多坏,就有的吵了。
以往三日阅卷,因为只考两场,所以时间很充裕。今次考了四场,三日内哪能搞得完。尤其策论一道,没有标准,取舍排名也就更难了。
明居正说:“诸位大人,策略题目,凡是答春秋经世,先王之志那一题的,直接略过。”
有人不解,问:“为什么?”
明居正说:“诸位无需知道为什么,只需知道如何做即可。”
这群阅卷的官员对明居正很是尊重,不是因为他是镇抚使,一品大学士,军机大臣,而是因为他是明中岳的孙子。
徐骄低声说:“你这就过分了吧,我总共也没收多少贿赂,你这一杆子打下去,得多少人冤枉死。”
明居正笑道:“恐怕现在的你,能称得上一方富豪。自有科举以来,舞弊不绝,但还没人敢泄露考题的呢,你是第一个。不管做什么生意,第一个总是最赚钱的。我这么做,或许冤枉了很多人。可世道就是这样,总有些人,运气很不好。我也没别的办法,这一科,要把与门阀有关的学子,赶尽杀绝……”
徐教说:“你确实有点伟大了,因为已经有了幻想。”
“这不是伟大,是恨。”明居正说:“以前的你我,虽然算不上大才,但也不是蠢货,可我们混的实在不怎么样。我废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心血,到头来,终究比不过一个好出身……”
加班加点,一群老实的官员,终于拟定好了上榜者。红纸金字,正所谓金榜题名,择优前一百名上榜。
徐骄心想:这可比考公务员录取率高。
明居正问:“已经确定了名次么?”
一个白胡子官员说:“若无意外,这便是名次。只是,过往这个时候,各部大员,宗室贵勋,都会交些名单来。那些人,是要排在榜上的。以前明老先生在时,也没有驳过,只要不是太过分,也不多说什么。”
徐骄哼哼一笑:“果然一丘之貉,今年不同,不要再出现这种事。”
又有个官员轻声说:“可今年的主考,是小干王和王子渊……”
徐骄冷哼道:“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是,不用在乎。”
明居正问:“有没有明算,明法,进士三科,都上榜的人呢?”
“有!”
“将他们排在榜前。明法,进士科上榜的,排在榜中,明算,进士科上榜的,排在榜末。”明居正说:“再发两榜,明算上榜而不入进士的,直接工部候补。明法只要不是白卷的,直接刑部候补。”
众官员都傻了,没这么玩过呀。
明居正说:“这件事陛下知道,照做就是。”
徐骄问他:“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他们都是人才么?”
“说实话。”
明居正说:“社会要进步,首先要法治。现在的体制太落伍了,地方官员,权利太大……”
不等他说完,徐骄就已经明白了。
“这是好事,你得帮我。”明居正说:“你也是军机大臣了,得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徐骄说:“好吧,那我先想想,这个国家为我做过什么。”
这个时候,王子渊溜进来,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十个人的名字,籍贯等等。
徐骄瞬间明白:“这就是今年送来的名单。”
王子渊点头。
明居正问:“谁送来的?”
“是硕亲王。”
这倒是有些意外。
“硕亲王说了,和以往一样,都是二十人,最好名次靠前些,之后好安排差事。都是勋贵子弟……”
“我明白了,你让硕亲王放心。”明居正说。
等王子渊走了,明居正铁青着脸:“不过五年一次,一次才一百人的名额,他们就想占去五分之一。”
徐骄哼了一声:“这事奇怪么?你是没听说,还是没见过。”
明居正忽然笑道:“金榜已成,火蜡封死。诸位劳累多日,外面已备好马车,送诸位回家。已为诸位告假七日,诸位好好休息……”
“大人想的周到!”
“谢大人!”
徐骄心道:我靠,不愧是体制内混过,职场这一块,拿捏死死的。
等到官员散去。
徐骄问:“你是不准备给硕亲王面子了?”
明居正冷笑说:“他们这些人,要脸何用。锦衣卫……”
一声呼喝,外面的锦衣卫推门而入。
明居正吩咐:“封卷拆开,把这二十人的试卷找出来。我要看看这些人,有几分才学。”
“是!”
徐骄和明居正来到房外,原来夜色已浓,漆黑的夜空,几颗寒星闪烁。两人同时吸了一口气,这几日的憋闷,差点疯掉。想一想,公务员也不是好当的。
“天亮之后就要上朝,你现在还有时间,找个温暖的被窝,抱着女人眯一会儿。”
徐骄无语:“我确实有些累,这个时候,不应该想那种事,对身体不好。今天初十,明天一过,再有三天就是王子渊大婚,这几天,也不知小胜王准备的怎么样。想一想,我还有些期待呢。”
“这要看我们准备的怎么样。”
徐骄说:“这个时候,城外十几万玄甲军应该已经调回京畿大营。只此一点,小胜王就该动心。而且,他也没有选择吧。我已经说的很清楚,那是一个局。可他在帝都的真正实力,恐怕不会在乎。”
“明天小胜王也会上朝,如果他要退缩,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他只能在十五月圆,王子渊大婚之日,冒险赌一把。我现在有些想通他们的安排了,你是说,连天遗大祭司都可能出手是么?”
“山主是这样讲的。”徐骄说:“他既然这么讲,那就是真的。”
明居正说:“按照我的想法,天遗大祭司出现的唯一目的,是压制内卫。至于花卿他们,则只用对付海后。没有高手坐镇皇宫,小胜王很容易就能突破那道门。”
徐骄想了想:“这样用一个圣人境,是否有些可惜了。内卫意见本就不统一。四大阁领中,东方暮不喜皇权,西门无夜,无所谓谁为帝王。北择无人是山主弟子,如果要帮,也帮花卿这一伙。南宫俎最弱,可他是百里诸侯的弟弟,不会和自己大哥对着干。只剩下大阁领中行陌,要牵制他,一个风盗足矣。再者说,大祭司圣人境的实力,自己一人,就能将这些阿妈阿狗,吓得不敢动弹……”
“那么谁来对付明帝呢?”明居正说:“靠小胜王那些人,你觉得可行。”
明帝修为,仅次于应天理。多么恐怖,徐骄最是清楚。
所以,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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