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来的时候,正好吉时,没有礼乐,没有司仪。
谢过天地,又向皇陵的方向磕了头。到了夫妻对拜,公主怜忽然坐到椅子上。
徐骄莫名其妙:“干什么?”
公主怜说:“跪下磕头。”
“不是该夫妻对拜么?”徐骄说:“我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你想占我便宜?”
公主怜无语:“我是公主,自然和别家女子不同。你终究是臣子,这是你最后一次向我叩头拜礼。这一跪之后,你就是驸马,你我便是夫妻。日后与我平起平坐,再无君臣贵贱之别。”
徐骄觉得这也太奇葩了,回头看向李师师。后者冲他点头,说明这是本有的礼节。
徐骄心里别扭:“你可知道,我见明帝都不用跪。你是公主不假,身份嘛,确实尊贵。可你叫鬼王叔祖,我顶多叫他一声师兄,算起来还是你长辈……”
公主怜皱眉:“越说越恶心了。这是礼数,弯一下膝盖这么难么?”
“男儿膝下有黄金……”
公主怜笑:“院子里大小箱子全是黄金,还不够你这一跪的……”
徐骄总觉得哪里别扭。
这时候明居正说:“你跪的不是公主,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人人平等尚且不能追求,你还想要男女平等。如果今天,只是一个美女坐在这里,你就真不跪舔么。”
“操!”徐骄说:“你以为我是你,那么没品。”压着心里那股子膈应,全当自己是条舔狗。
一条腿刚跪下去,就听有个悦耳的声音说:“除了我,你还跪别人?”
徐骄回头一看,头皮发麻。
夭夭站在门口,美若天仙,如妖似魅……
有见过夭夭的,认得她就是之前,徐骄大婚的新娘。
花卿一笑,这孩子还来的真快。
海后问:“这姑娘是谁?”
谁能回答,只有三猫:“妈呀,是我嫂子。”
海后说:“那公主是谁?”
三猫一愣:“妈的,两个嫂子。得有个做妾的,怎么论?骄哥,论先来后到么?”
徐骄无语,这混小子总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什么样的话不该说。
看热闹的顾青竹跑回小楼,把这件事告诉小山。
小山话不多,可心思灵,立刻想到将有一场麻烦。
夭夭,是徐骄最忌惮的人。
徐骄单膝跪地,摆了一个求婚的姿势。李师师眼睛瞄呀瞄,总觉得不对劲儿……
夭夭冷笑:“干什么,还不起来?”
徐骄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身形挺直。
完蛋,自己进境神速,还是抗拒不了夺情蛊。
心里想:大姐,别闹好吗?
夭夭冷笑。
虽然脑海里没有夭夭的声音,可意思他明白:不好!
夭夭背着双手,她再次出现,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妖冶,只有霸道。
“你要成婚,有没有问过我?”
这话真好笑。有人想:干嘛要问你,人家说你死了……
也有人想:为什么要说她死了呢?该不会徐骄为了做驸马,恶向胆边生,抛弃发妻……
哇,有意思。
李师师更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你呢?于是上前,轻声说:“夭夭,别捣乱,你不知道……”
夭夭说:“傻姑娘,你才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怜冷声说:“来人,请这位姑娘去后堂休息。”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千禾封地。
明帝旨意说的很清楚,千禾封地是贺礼,且旨意上是她和徐骄的名字。也就是说,这封地不但是她的,也是驸马的。
这婚礼,非要顺利完成。之后,随徐骄风花雪月,死在哪个女人床上。
听到公主怜的命令,几个百济侍卫冲来,准备把夭夭押走。
夭夭随手一挥,徐骄只觉天地之力一阵狂暴,百济护卫飞撞在墙上,有两个茶棚直接倒卷飞起,飘到公主府外。
徐骄一惊:“你成就了宗师?”
夭夭说:“非如此,怎么敢回来。”同样找个椅子,和公主怜对面坐下:“徐骄,你要娶公主,没问过我的意见。是不是觉得,我会伤重而死?”
“这个没有,我每天都在祈祷。如今再见你,说明上帝听到我哀求。嘿……”
夭夭说:“这才多久不见,就不长记性。忘了不能在我面前说谎?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最好死了?”
徐骄心道:好像想过吧,就是前几天……
忽然意识到,在这小妖精面前,自己只是一个赤裸的婴儿。心里想什么,她都能知道。
夭夭笑,笑的可怕:“没关系,如果我是你,也会这么想。可惜我偏偏命大。而且,我若死,也要拉着你。”
“不用你拉着,我会随你而去。”徐骄狗似的凑过去,轻声说:“但是今天,给个面子……”
夭夭撇头看向公主怜:“她很美,不过年纪大了些。”
“你说什么?”公主怜再能忍,这时候也要火大。
“你知道我是谁么?”夭夭问。
“知道。”公主怜说:“都说你死了。”
夭夭说:“这应该是徐骄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可世间事,往往如此,愿望多数不能成真。徐骄,我说的对么?”
“对也不对。”徐骄说:“很多时候,我们的愿望,得靠别人实现。”
“好像有点道理。”夭夭看着公主怜:“你要嫁给他?”
“我不是嫁,是招。”公主怜说:“皇家叫招驸马,民间叫招婿。”
夭夭也不明白有什么不同,问:“那我算什么?”
公主怜说:“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男人。”
李师师听的起鸡皮疙瘩,直到现在,她还以为夭夭看上去是女人,但其实是男人。
徐骄无语:“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有什么吩咐请讲,我一定办到。今天是好日子,你总不会让我没面子吧。你知道,男人是很爱面子的。”
公主怜不明白,为何向来蛮横的徐骄,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畏惧。
是的,她看不到情感,只看到了畏惧。于是看向海后:“皇嫂,这件事,你要管吧,这里你最大。”
“我当然会管。”海后说:“花卿,你不会就这样看着吧。”
花卿叹道:“男女之间的事,最说不清道不明。夭夭可是阁老明媒正娶,纳的孙媳妇,之前河里捞出一具尸体,就说人死了。看来是搞错了,这下麻烦,二女共事一夫,不好吧,我可不愿公主受这份作践。”
徐骄猜不透夭夭想干什么。
闹婚,她没那么无聊。抢男人,算了吧,她看自己顶多就是一条狗。但她现在的行为,肯定是不想自己成这门亲。
有阴谋。
心中一动,对夭夭说:“我也是没办法,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多了个师兄——鬼王。这是师兄定的婚事,连贺礼都送来了。”
走过去,从公主怜身后拿起盒子。也不知道鬼王送的是什么礼,以他的身份,不会是金银珠宝,多半是绝世神功。正好,自己缺的就是这个。
“是吗,我看是什么。”夭夭手一招,盒子嗖一下飞过来。把盒子打开一条缝,顿时露出惊愕神色。
徐骄问:“什么东西?”
夭夭合上盖子:“是个好东西,我收下了。”
徐骄心道:操,你该加入修罗山。不用教,就合格做一个强盗。
夭夭一笑:“那当然,我可是修罗山的媳妇。”
这时,站在人群后的笑笑看不下去了,走出来说:“夭夭,你这么做,让我哥很为难。”
夭夭愣一下:“那我该怎么办。”
笑笑心想:是呀。
公主怜说:“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徐骄只是变成驸马,他还是你男人。公主府大的很,多上一个你,多上一个李师师,甚至多上风灵卫的左右司,我都不在乎。”
夭夭问徐骄:“突然有了两个老婆,高兴么?”
徐骄闭上眼:“我高不高兴,你能不知道。”
夭夭说:“看在笑笑的面子上,我将就了。不过,你很让我失望。”手腕轻晃,落花铃叮叮的响。
一对落花铃,另一串在徐骄腕上,好像受到感应,也应和着响起。
徐骄摘下来:“还给你。”
夭夭接过:“我留了落花铃给你,但你丝毫没有在意。可我对你还是在意的,因为你还有用。”
徐骄越听越恼火:不就是夺情蛊么,搞得自己跟老大似的。撕破脸,一拍两散。我不活,你们天遗族也一个别想离开帝都。
脑海里响起夭夭的声音:有日子不见,本事了。还敢威胁我。
徐骄心道:不止威胁你,我还要集结大军,踏平寒山清池。夭夭,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可以做到。做人不要太强势,压迫越大反抗越大。
夭夭一笑,看向公主怜:“谢谢公主,我还以为,他做了驸马,就得把我踹掉。”
公主怜心想:只要你不捣乱。过了今天,封地到手,你们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于是说:“你比我小,叫你一声妹妹。虽然我是公主,但不欺负人,更不会欺负女人。”
“多好的公主呀。”夭夭说:“还不去给姐姐跪下!”
徐骄像被人推了一把,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明居正看的很清楚,他确定,徐骄中了夺情蛊。
徐骄无可奈何。
这夺情蛊究竟什么玩意儿,好像随着夭夭破境宗师,比之先前更加厉害。心中闪过一丝异样:鬼王说过,他老师凌风也中过夺情蛊,怎么解的?难道一个圣人境,也要受夺情蛊束缚……
海后轻声说:“花卿,你真要和我争?”
花卿冷冷道:“你不觉得,有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
海后说了一声:“好!”又喊:“礼成。来人,把陛下册宝请来……”
公主怜掩不住喜色,册宝就是一方金印,封地的金印。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
忽然,徐骄大叫一声:“什么人?”
飞身而起,撞破殿顶。
只见一个肥胖黑影飘飞半空。
徐骄叫道:“我的好事,也敢来乱。看来死一个方迎山,还是没人怕!”
那肥胖黑影身如鬼魅,呼出一掌,漫天掌影坠落,如秋风卷落叶,一股凄凉意。
夭夭还算义气,这一下她已感觉出,黑影乃是大宗师实力。落花铃飞出,在半空晃了一下,铃铃之音不绝,好似震出一层水波,与那掌影一击,荡出层层涟漪。
徐骄催动功力,一只巨大骷髅手影浮现,直冲肥胖黑影。
夭夭心道:不知死活,飞身而上……
对方是大宗师,怎么跟人家硬碰。
肥胖黑影闪动,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直接撞向两人。
轰的一声,夭夭震落下来,花卿上前托了一把,才站稳身子。
再看徐骄,只是被震的后退三尺。随即身上爆发千百剑气:“留下命吧!”
剑气凝聚,一把惊天巨剑的虚影如闪电般斩落下来。
肥胖身影用手格挡。
轰……
黑影被劈落尘埃,公主府高墙厚院,劈开一道数丈长的口子,地面一道深沟,蔓延到府外。
徐骄飘落房顶,深吸一口气:“三猫,这人受了伤走不远。通知卫戍营的兄弟……”
“我知道……”三猫立刻安排。
海后,花卿,夭夭,无不震惊。
那黑影短暂出现,虽只出了一招,但那股大宗师的气势不是假的。这般绝世高手,竟然伤在徐骄手上,他才是个宗师而已。
只听徐骄又说:“有贼人闹事,为了各位安全,就不招待各位了。”
不用他说,宾客已经跑了一半。
海后也被簇拥着回去宫中。
花卿出了府,百里诸葛已经在等她。
“方才那人是谁?”
百里诸侯说:“那个体型,那个身法,应该是杀南天。”
徐骄一声清叫,飞身离开,好像是去追那黑影了……
公主怜惊讶的看着夭夭:“想不到,妹妹竟是如此高手。”
夭夭说:“不敢当。只是有些手段而已,姐姐若有想做不能做的事,或者讨厌的人,我都可以帮忙。”
她盒子抱在怀里,那是鬼王的贺礼:“姐姐,鬼王前辈的礼物,于我大有助益,可否……”
“拿去!”公主怜不在乎,她想要的已经得到。
公主府也慌乱起来,玄甲军入府搜查,确定没有别的危险。
李师师和笑笑一左一右夹住夭夭。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你为什么忽然失踪……”
夭夭觉得蛮有意思,在寒山清池,绝不会有人和她这么热情。
她说:“去看看小山吧,听说他受了重伤。”又过去拉住公主脸:“姐姐一起……”
“我就不去了。”公主怜说:“府里要乱,我得看着。”
“不,你得跟着我。”夭夭说。
公主怜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方才那位高手,好像是来杀你的。”
西山脚下,杀南天突然停住脚步。
“小子,你为什么追过来。”
徐骄脚下不停:“我上武道院,去找鬼王。”
杀南天摇摇头,一个笔直飞起,下一刻,落在太学院后山的花圃中。
明中岳正摆弄一株不知名的花,状如红伞。
“事办妥了?”明中岳问。
“唉,被徐骄发现。他虽然只是个宗师,但已经没有机会。”
“公主怜呢?”明中岳又问。
“天遗库玛在她身边,明居正哪有机会。那个夭夭,宗师境界,得大宗师才行。”
明中岳长叹:“你是杀门之主,竟也没有得手。”
“老先生,时间太短了。杀人是项细致活儿,得有周严的计划,您让他们今天就死,我只能硬来。可我不是无敌……”
明中岳说:“那就尽快,我总有莫名的感觉,有点把控不住局势了。”
武道院全是高手。
上一次来的时候,徐骄只到院门。这一次,他直接跨过院门上了台阶。遇到的人对他视而不见,好像这武道院,并不是龙潭虎穴。
其实,他们不是视而不见。而是相信,没人敢在武道院放肆。几位大宗师坐镇,又有世间第一的鬼王,想死的人,也不会是这么个找死的法子。
好像通着天际的阶梯,根本望不到头。
徐骄提气疾奔,斜刺里一股劲风扑来,徐骄来不及看,反手一掌。震的自己血气翻涌,整个人跨过数百级台阶。
“你敢来找死!”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徐骄认得这女人,应天理的师妹。
“靠,见了长辈也不乖乖叫一声,真不知道师兄怎么教徒弟的。”徐骄身形不停,继续往山巅狂奔。只要鬼王在,他这些弟子,不敢拿他怎么样。即便不在,这是武道院,他这个鬼王师弟,谁敢动他?
星荷或许是例外。
女人的想法总是奇怪的。他没想杀徐骄,老师那里无法交待,可打他一顿总可以吧。
腰肢一晃,追上徐骄:“大言不惭,在我面前妄称长辈。你杀了师兄师姐,还敢跑来武道院。”
一只玉手轰出一掌,徐骄回手相迎,虽然气血翻腾,但借着掌力,又越过数百台阶。
心想:她比凌清霜厉害。凌清霜就是个白痴,不知怎么修到大宗师的。
星荷提气飞身,人在半空,喝道:“下去!”
徐骄只觉狂猛的天地之力滚滚而来,这么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出手竟是如此霸道。
沉肩聚气,两人再对一掌。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台阶陡峭,徐骄被震的往下滑落。不等站稳,星荷人随掌后,翻转着身子再次扑来。
台阶狭窄,一边是绝壁,一边是深渊,不好躲,只能硬接。
又是一掌,徐骄胸中气血翻腾,滑下去数百台阶。还没稳住身形呢,星荷又扑了过来。
徐骄心里骂:这女人,小老虎呀……
“师妹!”应天理叫停。
星荷腰身扭动,愤恨的看着徐骄。
“老师在太庙等你。”应天理说。
徐骄指着星荷:“她是谁,功夫不错嘛。”
“这是小师妹星荷,她与师妹凌清霜关系最好,如亲姐妹一般。”
徐骄也不在意,只是笑一下:“如果我死在武道院,别说你,就是鬼王,怕也无法交代。”抖抖身上灰尘,沿石阶而上,经过星荷身边时,她刻意站在中间,挡住去路。
徐骄说:“你是女人,又是晚辈,我不碰你……”
“星荷!”应天理语气中已经有些责怪。
她不情愿的闪开身子,放徐骄过去。瞧准徐骄抬脚踏上石阶,忽然伸脚,一下踩在他脚面上。
徐骄没防备,这么近,身边又是深渊,根本躲不开。
咬牙骂道:“我你妈……”
忍住痛,装作若无其事的过去。心里想:女人,没一个好惹的。
转过一道弯,太庙就在眼前。徐骄点着脚,觉得脚面应该是有些肿,火辣辣的胀痛。
太庙里。
明君和凌风的雕塑依旧庄严,鬼王和纳兰真哲相对而坐。徐骄刚到门口,就感受到一股凌厉剑意,竟不能迈步进去。
神剑承影。
他听说过,世间第一神兵。据传只有当年天遗老祖的昆吾刀,能与之媲美。
鬼王长袖挥动,凌厉剑气顿时消散无踪。
“师弟怎么有心情上山,今天不是你的大喜之日么?”
纳兰真哲笑道:“估计是不想洞房。你不是说,公主怜与明君六分相似,剩下四分,更胜其祖。”
这个海王,既不像个前辈高人,也不像个正经人。
徐骄抱拳行礼:“我是有事,想请教师兄。”
“我说过,我教不了你,也没资格教你。”
“我想请教的,是有关夺情蛊的事。”
“你中了夺情蛊?呀哈,天遗库玛的味道如何?”
“前辈说笑了。”徐骄有些无语:“我毫无反抗之力。”
纳兰真哲哼哼两声:“年轻人,如果不能反抗,就要学会享受。世间事,就如同强奸。当你闭上眼睛,尝试去接受,就不会觉得那么痛苦了。”
鬼王说:“海王高见,一语道破人间悲。”
徐骄拍着脑袋:“两位,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强奸。任何女人强奸我,我都不会反抗。违背妇女意愿,那是犯法的。我说的是夺情蛊,鬼王师兄,你好像说过,令师凌风,也曾中过夺情蛊……”
“你和凌风前辈怎么比,他乃圣人绝境,天心诀大成,只差一步,便能成就真人。”
鬼王说:“天心诀,讲究天心即我心,可以有情可以无情,所以夺情蛊,对老师无用。可这并非真因,你可知,如何解除夺情蛊的束缚?”
徐骄说:“知道,杀了下蛊之人。”
纳兰真哲说:“那你为何还没杀了她呢?确实,自己动手困难了些,我帮你如何?”
徐骄愣了一下:这是个好办法,海王出手,杀夭夭也就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真要杀了夭夭么……
纳兰真哲摇头:“完了,这夺情蛊已经起作用了。”
“您讲明白些。”
纳兰真哲说:“夺情蛊,夺情蛊。夺的是情,若无情,夺个鸟呀。对了,你是修罗山的人,可以练七重天道。天道无情,自然不怕夺情蛊。”
“这么简单?”
“哪有那么简单。七重天道,玄奥更在天心诀之上。”鬼王说:“否则,修罗山岂非高手如云。风盗那般资质,也无法修炼。”
纳兰真哲说:“不能单看资质。北择无人资质一般,七重天道已经小成了。也许,资质越好的的人,越练不成呢。”
徐骄说:“两位都是当世高人,就没有确定的法子。”
“有呀,我去帮你杀了她。”
“杀人不好,有没有不杀人的法子。”
鬼王说:“夺情蛊嗜心,你已生了情。你要明白,情之一物,不是一个人的事。当年老师中了夺情蛊,但从未被夺情蛊所制。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和明君皆有情谊。心心相印,自不会想着去伤害对方。你呢……”
徐骄愣住:是呀,我是不也不舍得伤害夭夭呢?
可夭夭,那德性,都不把老子当人看,会不舍得伤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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