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假山地牢。
“我没多少耐性。”方迎山说:“你是轻骑将军也罢,是修罗山的弟子也罢,我都不在乎。人人畏惧的山主,我不畏惧。所谓恩怨分明有情义,这是山主的招牌。杀人偿命,天道不爽。山主又能怪罪什么……”
小山闭上眼睛,全当没听见。
“你既不说,也没讲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知道,但是不愿说。”方迎山问。
小山依旧沉默。
顾青竹爬到方迎山脚边,祈求道:“将军,他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您可以打听一下,他是个很不会说话的人。”
“哼,你倒是了解。”方迎山说:“一个婊子,一个将军,像是街边说书的。那你来告诉我,杀我儿子的凶手是谁。冤有头债有主,我不牵连无辜。”
顾青竹勉强笑说:“将军,我只是楼子里,伺候男人的贱物,怎么会知道这个……”
方迎山说:“我信你,可也相信你能劝那个男人开口。”
顾青竹回头看着小山:“说话呀,你想我们都死么?”
小山还是闭着眼。说了未必能活,但一定会有人死。
“好,年纪轻轻,有骨气,不愧是修罗山出来的。”方迎山冷笑:“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连生死都不怕,什么手段对你都没用。但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即便是老师那样的人物,修得一颗大道天心,无情无亲便是他的弱点。比如你,内心那点道义,便是弱点。”
他伸手抓住顾青竹头发,一把甩飞到墙角。
“屠雄——”方迎山说:“女人交给你,让这位修罗山的兄弟见识一下,什么叫残忍……”
屠雄嘿嘿淫笑:“谢将军!”
十指成爪,刺啦一声,把顾青竹衣服撕裂。
顾青竹“啊”的一声惨叫,屠雄把她压在身下,嘴里淫笑着:“小姑娘,老夫年纪是大了点,可力气还在,比那些嘴上没长毛的强多了……”
伸手一扒,顾青竹胸脯露了出来。
她不喊,不叫,也不哀求。这种事对别的女人或许是残忍。但对她,闭上眼睛,连个噩梦也算不上。
屠雄咬在她身上,痛的忍不住哼出来。但二十年的人生,她已经习惯了忍受。
“妈的,怎么不叫。”屠雄有点愤怒,抓住顾青竹肩膀,一把将她翻过来。刺啦一声,将顾青竹裙子整个撕下来。这一下用力猛了,在她大腿上留下五条血痕。
屠雄一口咬在顾青竹肩膀,她痛的叫出声来。
小山睁开眼睛……
方迎山冷笑:“内心的折磨,远比身体的痛苦更让人难以承受。这个女人是否无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修罗山,讲公道侠义,我倒要看看你心中道义何在……”
小山看着顾青竹,顾青竹也看着她。
这女人眼神中只有嫌恶。没有祈求,没有哀怜,甚至没有一点痛苦。她只是咬紧牙齿,不让自己叫出来。
没有惨呼,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屠雄觉得少了点味道,这是对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抓住顾青竹头发,把她半个脸摁在地上:“小东西,让你知道老子厉害。”说着脱掉裤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小山突然动了……
徐骄教过他无形剑气的手法,他将体内所有真气凝聚为剑气。一指点出……
任何男人在脱裤子的时候,都没多少防备心……
嗤……
一道剑气激射而出……
屠雄没想到,方迎山也没想到。因为之前的小山,重伤不说,两条手臂都被错开关节……
方迎山毕竟是大宗师,反应远不是小山能比的……
一道无形剑气,直接射在屠雄大腿处,两条大腿洞穿,差一点就能让他去宫里当差。
第二道剑气还未激发,方迎山已经抓住他手指。劲力一吐,竟把这道剑气原路逼了回去。砰的一声,顺着小山手臂,直接从后背肩甲射出,鲜血溅在墙上。剑气威力不减,在身后石壁射出一个小洞。
“好手段!”方迎山冷哼,一股劲力吐出,横贯小山双臂,只听咔咔嚓嚓声响,双臂骨头断裂。然后一掌拍在小山肩膀,又是一阵咔嚓声响,劲力直透双腿。
小山闷哼,整个人趴到地上……
方迎山什么修为,岂是他能承受的。只是两下,便将他双臂,双腿骨骼震断,再也不能动弹……
屠雄兀自咬牙惨呼,无形剑气穿肉透骨,连身子都软了,还哪有心情硬得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进来:“将军,那个叫仙娘的,被人从大理寺带走了……”
“谁?”
“卫戍指挥使,徐骄……”
方迎山皱眉:“看着这小子。”闪身出了地牢。
那人本也要走,突然看到屠雄的样子,笑道:“老哥,这下可要清静很多天了。”
“马峰你这个混蛋,还不快来帮我……”他双腿被无形剑气贯穿筋骨,无法行动。
马峰把屠雄扛出地牢。
顾青竹松了一口气,随便把撕碎的衣服围在身上,爬着到了小山身边。
“你没事吧?”
小山用力把脑袋扬起来,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没事吧?”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比那老头更变态的,我都伺候过。”顾青竹说:“我现在要怎么帮你?还像之前那样,帮你抬起手臂……”
“那是关节错位。”小山说:“我现在被方迎山震断手骨,腿骨,已经不能动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说了,那人就会死。但我也不能看你被人侮辱……”
“你真是傻,我干的就是被人侮辱的营生。”顾青竹说:“你真太傻,说不知道就行了,我想他们也不会多为难你。”
“方迎山不会相信。”小山说:“我本想骗他们,只要放了你,就说出一切。可想了想,他们也许会担心你泄露我被囚禁将军府,反而生出杀人灭口的心……”
顾青竹这时候才明白,这个不会说话,也不多话的人,并不是傻子。
“可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呀。”顾青竹说:“虽然活着没多大意思,可我还是不想死。”
“只要什么都不说,就不活死。只是要受些苦……”
顾青竹凄然:“那倒没什么。不就是被个恶心老头欺负,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你是个女人,女人不该被这样欺负。”
顾青竹苦笑说:“我只是个妓女,任何人只要出得起价钱,都能欺负我。你也一样……”
“我可没欺负你。”小山说:“连你衣角都没碰过。”
“我倒是想你欺负我,一盏茶的功夫就完事儿。可你坐在那里,就是听我说话。我是妓女,又不是说书的,你知道那多难为人么?”
小山想了想,说:“对不起。大哥跟我说过,这世上有三样东西,即便能用钱买得到,也不能买。肉体,尊严,灵魂,我以为只是花钱让你说话,并不算什么过份的事情。”
顾青竹说:“我不是个说书的,偏偏让我说书,这还不是侮辱我的尊严。”
“你应该早说,你可以拒绝。”
顾青竹想了想:“自小到大,没人教过我可以那样做。像我这样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
地牢的门哐啷一声被推开。
“小贱货,老子就让你享受个够。”屠雄再次进来,身后跟着八个大汉。
屠雄看了小山一眼:“小子,我劝你说实话,否则老夫就不客气了。你以为伤了老夫,就能保住这贱货。哈,将军府里,有的是男人。几位兄弟,今天便宜你们,顾青竹这种货色,平日里你们可是享受不到的。”
一个大汉淫笑着说:“谢屠老,照顾兄弟们……”
顾青竹脸色煞白,有些事她经历过,却也听说过。惊恐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屠雄冷笑:“老夫受了伤不方便,可还是能让你快活,兄弟几个……”
“好勒……”
两个大汉上去抓住顾青竹双腿,不等她反抗,就把拖到一边,又上去两个抓住她双手……
“放开我,放开我……”顾青竹这次真的怕了,有些事情,并不是闭上眼睛就能过去的……
一个大汉笑道:“我可没屠老那份爱好,喜欢挣扎……”说着扑了上去。
屠雄哈哈大笑。
小山双眼几乎迸出血来,奈何手脚都断了,根本无能为力。靠着腰部的力量,忍着剧痛,虫子一般的游过去……
啊……
顾青竹一声惨呼。
“哈哈哈……”屠雄肆意狂笑。
小山感觉胸膛都要炸开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凄惨,那哀嚎,让他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山里杀猪,他和三猫就在旁边看着,猪的脑袋正好对着他。
当屠刀插进猪胸膛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双绝望的眼睛,还有那无力的哀嚎,就像此刻的顾青竹。
“哎呀……”
小山终于虫子一般的游到顾青竹身边,一口咬在其中一个大汉腿上。
那大汉痛呼一声,抬脚便把小山踢飞出去,撞在墙上。
屠雄大笑:“不自量力。小子这都是你自找的,以为咬牙不说,就拿你没办法了。老夫就让你瞧瞧,什么叫手段。”
小山吐出嘴里的血:“你们都要死,你们不配活着。”然后又像个虫子似的,拼命的游过去,好像他能救顾青竹似的。
顾青竹惨叫着,也不知是哭泣的声音,还是愤怒的声音。
他看到小山又要过来,能有什么用呢。
“别来了。”顾青竹大叫:“闭上眼睛不要看,求求你闭上眼睛不要看……”
这一刻,这个女人的眼神让他心碎。那是祈求,那是哀求,仿佛只要他闭上眼睛,便是满足这个女人最大的愿望。
小山咬着牙,因为太用力,牙缝里已经渗出鲜血。
顾青竹泪眼望着他:“别看,别看……”
小山闭上眼睛,脑袋猛地砸到地面,彷佛能像鸵鸟把脑袋埋起来。
屠雄大笑着:“来呀,把这小子头抬起来,扒开他眼皮。老夫就要让他看着,女人被满足的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哈哈……”
方迎山赶到卫戍衙门的时候,徐骄已经离开。
殿前将军到来,自然是徐之信这个卫戍提督出面。
“老徐,卫戍衙门什么意思。”方迎山很不满。
“什么什么意思?”徐之信说:“我怎么听不懂。”
方迎山说:“你那个侄子,把我关进大理寺的女囚,抢到了卫戍衙门……”
徐之信愣住:“你听谁说的?我这是卫戍衙门,职司帝都防务,不管刑狱问案。”
方迎山说:“难道我会说谎,那女囚关系到我儿之死……”
“跟我来!”
徐之信带着方迎山出了卫戍衙门,到了卫戍营,问道:“指挥使可曾从大理寺带回一个女囚……”
“有的,关在牢里。三猫将军正在严刑逼问。听说,这女人和安慕海刺杀陛下有关……”
两人都是眉头一皱。
徐之信寻思: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方迎山却想:那女人是从三江源带回来的,不过是临江楼一个婊子,哪有资格和安慕海牵扯。
到了大牢,没进去就听到鞭子啪啪抽在人身上的声音。
“他妈的,真不禁打,又晕死过去了。”三猫呸了两口:“把这女人再给我浇醒……”
“将军,都晕死过去三次了,再打恐怕得出人命……”
徐之信和方迎山进入大牢。
“你们在干什么?”徐之信问。
方迎山看见柱子上绑着个女人,披头散发,脑袋垂着,身上没有完好的地方。心想:卫戍衙门下起手来,一点不比大理寺弱。
以他大宗师的修为,人是死是活,根本不要上前查看。
三猫走过来:“提督大人,这是骄哥抓到的重大嫌疑人,据说和安慕海有关。昨晚还派小山去问过话,这女人什么都没说。骄哥特意把她带回来,想要把安慕海弑君的事,查个清楚,背后是否还有同党……”
方迎山觉得莫名其妙,问:“你们从哪里得知,这女人和安慕海案有关?”
三猫说:“好像是镇抚司传出来的消息。还好我们去的早,晚一点,这女人估计就被镇抚司带走了,天大的功劳……”
方迎山心想:难道是我猜错了,那个小山和仙娘毫无关系,更与我儿之死无关。既然如此,他为何抵死不说。
徐之信冷哼:“你们太多事了,刑狱查案,和卫戍衙门无关,这叫自找麻烦。安慕海弑君,那是多大的事,别人躲还来不及。一句没来由的风言风语,你们就当真了?人从哪里来的,还给我送到哪里去。”
三猫低头,提督大人开口,那就是军令,谁敢违抗。
方迎山心中一动,又问了一句:“真是镇抚司传出来的消息?”
三猫说:“是的!”
方迎山看了徐之信一眼:“老徐,镇抚司可要防着些了……”
徐之信说:“风灵卫不行了,找个由头,再压住卫戍衙门,他镇抚司就能横着走吗?这种把戏,小儿手段罢了。”
方迎山却不这么想,镇抚司为何要传出这消息?突然意识到什么,挥手一股劲气卷过去,被小山打的半死的女人,长发吹起,头也抬了上来。
哪里是仙娘!
“这就是你们从大理寺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方迎山问。
“是呀!”三猫说。
方迎山转身离开。
镇抚司为何要传出那样的消息?就是料定徐骄立功心切,会把人从大理寺带出来,然后再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
如果这么想的话,杀他儿子的人,和镇抚司脱不了关系……
当方迎山去镇抚司的时候,徐骄已经带着人围住了将军府。传下命令,一只鸟也不能飞出去,不管什么人想出府,要死不要生……
假山处的地牢里,顾青竹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小山一嘴的土,他被人按住脑袋,扒开眼皮,目睹了整个过程。
内心的愤怒无处宣泄,他想杀人,但手脚都不能动,只能一嘴一嘴的咬在地上……
“哼哼……”屠雄很满意:“小子,好好想想,知道的事要不要说。今天只是个开始,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将军府里有的是男人。八个不够,十个。十个不够,二十个。兄弟们,走……”
地牢变得安静昏暗,没有一点声音。
小山连用腰游动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用肩膀,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不到一丈的距离,小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挪到顾青竹身边,脑袋触到她带着紫青手印的肩膀……
“别碰我!”顾青竹尖叫。
小山心下稍安:她还没死。再挪一下,顾青竹又尖叫起来:“别碰我……”
小山心想:她没死,可却疯了。内心说不上来的滋味,从未如此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这种憋屈,让人癫狂……
“啊——”小山大叫。脑袋砰砰砰的往地上撞,彷佛只有身体的痛,才能让他忘记心中的苦。
撞了不知几十下,额头早破掉了。鲜血溅到顾青竹的脸上,那点湿热让她蓦然清醒,伸手把小山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将军府被围,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即便风灵卫如日中天,高手如云的时候,也不敢这样做。
但马峰也不觉得奇怪,这段时间,让人惊讶的事太多了。
“指挥使大人,不知您这是做什么?”他迎出府外:“将军应该去了卫戍衙门,您没见到么?”
“应该是错过了吧。”徐骄说,心想:就是趁他不在,我才来的。
“我来此,不是为了见将军,而是找一个人,问一件事。”徐骄说:“屠雄可是你们府上的?”
马峰回道:“是,他和我皆是将军府的护院。”
徐骄冷笑:“好,让他出来见我。”
马峰一愣:“敢问指挥使大人找他何事?”
“如果我不说,是不是就见不到他了?”徐骄问:“方迎山也只是比我大一级而已,你什么品级?”
马峰赶紧弯腰低头:“小人没那个意思……”
“我看你是有这个意思的。”徐骄冷声道:“我好歹是卫戍指挥,今天又是为了公事。就是你家将军,怕是也不会把我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府……”
“这个……”马峰不知怎么回答,确实没理由拦人。但这是将军府,也不能随便什么人,想进就进……
徐骄懒得废话,扯一下缰绳:“去找屠雄来见我。”当先跨马进了将军府,玄甲军紧随其后。
刚进院子,好巧不巧,正遇见从假山地牢出来的屠雄。八个大汉狗似的围在他身边,有两个搀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淫荡样子。
“屠老,明天可别忘了兄弟。春意园的姑娘,味道就是不一样。那身段,那皮肤,那声音,色香味全有……”
徐骄一听这话,眉目竖起:“全抓起来……”
玄甲军抽出刀剑,把那几个大汉摁住。屠雄没人搀扶,不是马峰伸手,早就坐在地上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徐骄问:“春意园的姑娘?可是叫顾青竹的?”
八个大汉不敢说话,屠雄人老成精:“大人,怎么会是顾青竹呢,那可是春意园的头牌,我们可没资格享受。”
徐骄说:“可春意园的管事告诉我,是你把顾青竹带走了。”
听到这里,马峰心头一惊:这个屠老头,做事这么不小心。抓回来的人,是卫戍衙门的轻骑将军,莫名失踪肯定是件大事,怎么能留尾巴呢?
屠雄摇头:“没有的事。大人,春意园那种地方,小老儿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徐骄懒得废话,趁方迎山不在家,赶紧把事了了才是上策。指着一个大汉问:“你来回答,顾青竹在哪里?”
他想:方迎山连顾青竹也抓,定是误会她和小山的关系,想用顾青竹要挟小山。找到顾青竹,自也能找到小山。说不定,两个人眼下就在一起。
大汉迟疑着,偷眼看一下屠雄,说:“大人,我都没见过顾青竹……”
嗤——
一道无形剑气激射而出,洞穿大汉眉心。
有时候,只有死亡,才会让人真的恐惧。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徐骄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许多时候,杀人是很有效的手段。
他指着第二个大汉:“你来说。”
“大人,我……”
嗤——
剑气一样洞穿大汉眉心。
徐骄冷冷道:“我不喜欢废话的太多的人。”
指向第三个大汉。
那大汉扑通跪在地上:“顾青竹在地牢……”
屠雄怒喝:“住嘴——”身子一晃,隔空就是一掌。掌力浑厚,不但打死了大汉,连押着大汉的两名玄甲军也被震飞出去。
原来还是个宗师。
徐骄身形一晃,跳下马来,一拳击向屠雄。
这屠雄之前大意之下,被小山剑气洞穿大腿,难以站稳。徐骄拳未到,拳势已到,他哪能躲得掉。
马峰侧身挡住,挥出一掌。
拳掌相击,马峰扶着屠雄退了三步,徐骄落在地上身形微晃。
“指挥大人且息怒——”马峰叫道。心想:都说徐阁老的孙子是个少年高手,却没想到这么高。宗师境界,竟还在我和老屠之上。
“在我面前还敢杀人灭口。”徐骄怒喝道:“来人,带这几个货去地牢救人。将军府所有人全部带到院子里,如有反抗者,杀……”
玄甲军闻令而动,而此时的方迎山,正迈过镇抚司大门,准备找明居正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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