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结束后,我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开战前的尿意和尿都凭空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过一般。
可等我听到樊仲送来的紧急情况时也是呆住了,樊仲在城西往西丘陵深处的一个小树林里安排了一个哨探,哨探射出了响箭,那是敌袭的警报,西边有敌人!
西边的敌人差不多就只有步骘(读zhi)了,孙权既然派了蒋钦从北边而来,就不会再派第二支人马从西边进攻我,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部队呢!只有步骘,不知道他是走的哪条道路,居然一直没有被碰到和发现,那他的部队最多有三千五百人,因为他们在进攻平濮城的时候留下了一千五百具尸体,可三千五百人的生力军是我这个时候难以抵挡的,难道我们要都进城坐等被困吗?
当然不能,我们的战利品和营地都在外面,各联军也不愿放弃到嘴的肥肉,一定会拒绝进城的,而且就算都进城,我们也会被困死在城内,一旦东吴新的援军到来,我们就彻底走不了了!
怎么办呢?我的大脑疯狂的在想,cpU都快烧爆了!
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有一个简单的途经,就算不胜也能打退敌人,只要他们退了,我们就能恢复实力,到时候再做进攻还是撤退的打算也不迟!我先让樊仲的信使回去告诉樊仲,隐藏起来,等敌人靠近再攻击,我会给他支援的,但他一定要顶住敌人的进攻。
我赶紧喊来各联军首领,没叫马超和许靖,他们依旧不是战斗的主角,但这次我要带上他们,怕万一扛不住呢!
我请六位首领把自己的骑兵都交出来,交给马忠统一带领,骑兵会是关键,会是致命一击,打退敌人就在骑兵身上。然后除高定外的五位首领挑选一百个可战之近战兵跟我一起行动,其他的部下加快搬运战利品,加快运送重伤员,加快押送俘虏去牢房,至于满地的尸体,就让他们继续安静的躺在那吧。高定则需要回广信城内,我交给他一个重大的任务,他要配合我一会的行动。
他们都去忙后,我赶紧找来我的部下,马忠去接收骑兵,孟铁、项峰、革旦挑选各自的还有余力的近战兵,弓箭手、弩手、投石手都去地上捡拾箭矢和石头(但不能告诉他们有敌人来袭),投矛手就算了,他们的投矛经过蒲元的改造,是一次性的,拿回来也是断头的,投矛手只能拿着他们的最后一根矛,那是一根坚固的步兵矛,做近战步兵使用(投矛骑兵其实也是如此)。
整个城北都忙碌起来,城西的冬逢也很忙,他还要把他的财物和人转移到城内,转移营地已经来不及了。
我也没闲着,去挑选亲卫队的可战之士,狂象士部队损失很小,他们盔甲足够厚实,投入战斗也晚一点,我命令辅兵跟随后面的远程兵固守城北,我只带两支近战百人队出发,差不多都带上了,只有少数重伤和脱力的留在原地休息。
骑兵和近战兵更集合好,樊仲送来了新的消息,敌人出现在西边丘陵处,正在整队,应该会很快发起攻击。我望了一眼城北北边,许多捡拾箭矢和石头的我的人也发现了敌人,正慌张的往回跑,有些没看到的还在弯腰拾取。这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而且我怀疑敌人很可能提前发现了城北的大战,他正是想利用我们疲敝之际来扫荡我们,只是没想到我们能那么快回来,也没想到我们会做出准备!
我命令马忠带领骑兵东边退,就地休息,等我信号,我告诉了他们进攻的信号和计划。
步兵的话我指派他们悄悄往前,隐蔽到帐篷的东北侧,躲过敌人的视野,到时候我们会出击的,先等待,也是恢复一下体力。
我建宁的弓箭手、弩手、投石手跟随其他各联军的守营兵卒在后面休整,不过我要他们保持预备状态,也许能用到他们。
白毦兵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但没有躲帐篷后面,他们还成建制的席地而坐,淡定的很!
我派去捡拾的兵丁都跑回来了,他们都知道了敌军的到来。
我到前方隐蔽处偷看城西的动静,敌人已经在往广信城西北城墙角方向过来,他们的目标是城北的各营地,确实有三千多,但肯定不到三千五百人,没有蒋钦部队的严整,但是有一股更强的威势,或者说杀气!
咄咄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敌阵被撕裂,六支床子弩的弩箭射了过去,有一支没够到敌人,另外五支都击中了敌阵,樊仲发动了!
敌人停顿了一下,显然被震惊到了,不过他们很快做出反应派出了一支一千多步兵,这些人散开,往城西南角冲去,其他人继续往城北而去。床子弩并不管这些冲过来的步兵,而是继续攻击大队的部分,很快那一千多人往前突进了很远,原本只有床子弩和操纵手的辎重车上一下冒出很多人来,是樊仲带着人,他们许多还带着弩,开始点杀敌人,不断有敌人被射中,但敌人更快的冲锋,他们很快就到了一线像是粮草垛的墙,这个不是我指定的,肯定是樊仲自己安设的,这些草垛有什么用,敌人不是能轻松爬过,甚至撞开?
等敌人更多的靠着草墙时,樊仲那边突然发射了八九支火箭,草墙迅速的点燃了,火焰连成了一片,形成火焰墙,一定是浇了火油,敌人被烧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樊仲那边更加精准的点射后面的敌人,不过很快就有人冲破了火墙,向辎重车冲去,只要越过不深的壕沟就能到辎重车前,壕沟里有水,看来樊仲挖通了护城河和他的壕沟,是个有主意的家伙!
敌人的大队又派出了五百人过来支援这边,我赶紧命令身后不远的三架大型的床子弩搬上来,为了隐蔽效果床子弩没有装在辎重车上,而是直接摆在那里,为了把它们搬上去,不得不动用了十几个壮汉来搬运一架床子弩,床子弩一摆正,立马就发动了攻击,攻击敌人大队,虽然一支床子弩的弩箭不会杀死太多的人,但是那声势足够吓人,他们现在遭受左右两边的床子弩进攻,他们只能分散开,阵型彻底乱了,而且他们在加速往城北冲来。
樊仲那边已经开始近身肉搏,我赶紧命令发出了信号,号角一长一短响起,城西城头出现了高定的守兵,他们用弓弩和小些的石块、木块攻击城下的敌军,作为樊仲的远程支援,敌人一下就被压制住了。但敌人新的五百人也快接近辎重车防线,我不确定樊仲带的这伙杂牌部队能否扛住。
另一部分敌军也快接近我的三架床子弩,我大喝一声,我们潜伏在帐篷后面的步兵突然起身,冲了出去,挡住敌人的进攻势头。敌人被我们吓了一跳,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有预备,有伏兵!
就在此刻丘陵上突然出现了一队骑兵,有两百多人,我也被惊到了,还有后招,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就就发现敌人骑兵骑的不是战马,一定不是战马,我对战马已经很熟悉,他们骑的是劣马和骡子,我对劣马和骡子也相当熟悉,是想诈我们。这伙假骑兵向我这三架蟒筋床子弩冲将过来,我立即发出了第二个信号,一短两长的号角响起,马忠带着骑兵部队从营地的外沿狂奔而出,很快就和敌人的骑兵撞在一起,敌人一下就稀里哗啦的落马,有的还想跑掉,有的则试着招架,却完全不是对手,我猜对了,这些是有坐骑的步兵而已,根本不是骑兵!用来吓唬我们的,他们的统领为此付出了代价!
消灭了这些假骑兵后,马忠带领部队冲向樊仲那边,那边更危急,而且他能利用距离加大速度来攻击敌人的后背。
我这边我们的重步兵抵挡住了敌人的冲势,轻步兵和各友军不断打击敌人的侧翼,敌人渐渐抵挡不住,我招呼抬上了那个体形最小的床子弩,和其他床子弩一起打击敌人的后队,敌人见到还有新的床子弩进场一下就动摇了,这也是我想达到的效果,最后我派出了搭乘弓箭手的战象,战象齐鸣后,敌人终于按捺不住恐惧,开始往后撤退,他们队形彻底乱了,或者说没有了队形,他们向来时的丘陵跑去,我们也展开了追击,敌人没有逃到丘陵地带就被堵住了,马忠带领骑兵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他们已经解决了樊仲那边的敌人,敌人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他们被围住了,包围圈并不厚实,但他们依旧没法突破,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在经过了不多的抵抗后,他们投降了。
就在此时西边突然出现了一支大军,一下就吓坏了我,难道还有敌人,其他人也都愣在原地呆住了,但这些新到的“敌军”只是缓缓而进,没有一点要进攻的形式,后队还带着大量的物资,他们派了人来通报,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才放回去,原来是刘胄的部队,他终于赶到了!我真想骂娘,我们都干完两场大战了,你姗姗来迟!我没好生气的吩咐他扎营在城西。
对俘虏审讯后,确知他们就是步骘的大军,他们在攻打平濮城失败后,就向南进发,通过南边一条小路秘密往东而进,昼伏夜出,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广信城,步骘预判了广信城会是集结点,他也确实知道了城北大战的事,所以他一得到我们追击吴军的消息,就加足马力冲了过来,却被以逸待劳的我们给干趴下了!但是没抓到步骘,他的副将死了,步骘是在攻击樊仲的那队人马里(另一队是副将带领),但是那里既没有一个俘虏是步骘,也没有一具尸体是步骘的尸体,他神秘的消失了,不过当时那里是最混乱的,逃散了一些,他可能在其中!
战况很复杂,但持续时间并不长,是短促而激烈的一场战斗,我们开始收拢伤员,打扫战场,处理尸体,押送俘虏,牢狱要挤爆了!
我也参加了战斗,只是参加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我没参加追击。
等差不多忙完了,我召集了各位首领(当然没有刘胄)预备分配战利品和俘虏,他们很快就到齐了,他们也猜到我召集他们要干什么,特别的积极!
我刚要开口,一个斥候喘着粗气奔了进来——有敌情!
已经傍晚了,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居然还有敌人,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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