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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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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4章 无畏擒龙(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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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的春天来得猝不及防,巷口的老槐树一夜之间缀满了白花,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往来的脚步碾成淡绿色的汁液,像极了聚灵池边的青苔。吴畏蹲在石榴树下,看着安魂花的嫩芽抽枝长叶,已经长到半人高,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边——是龙涎香的粉末渗入土壤,让花苗沾了龙气。

“畏哥,快来看看这个!”老油条举着张泛黄的报纸冲进院子,报纸的边角卷得厉害,头条的标题用粗体字印着:《秦岭深处现神秘光带,专家称系地质活动所致》。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太白山南麓的夜空中,金色的光带像条巨龙,正是幼龙用龙晶之力压制裂隙时的景象。

白灵正在给安魂花浇水,闻言凑过来看报纸,指尖点着照片里的光带:“是幼龙的龙晶在发光,它肯定是感应到了什么,才会放出这么强的力量。”她的玉佩突然在领口发烫,玉里的血丝泛起红光,映得锁骨处一片温热。

吴畏接过报纸,目光落在文章末尾的小字上:“当地村民称,近日常在深夜听到秦岭方向传来铃铛声,与三百年前的‘望气人传说’吻合。”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朱雀纹在晨光里泛着淡金,“是望气人在预警,裂隙的封印可能出了问题。”

三叔公从堂屋出来,手里端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些暗红色的膏状东西,散发着龙涎香的味道:“这是用聚灵池的泉水和龙鳞粉熬的,抹在镇魂钉上,能增强煞气抵抗力。”他把碗往石桌上一放,“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爷爷在秦岭的雪地里跑,后面跟着黑压压的煞影,他手里的青铜符碎了一半。”

梦境往往是地脉异动的预兆。吴畏拿起膏状药膏,往镇魂钉上涂抹,钉子接触到药膏的瞬间,发出“嗡”的轻响,钉头的地脉珠碎片亮得惊人。“必须再去趟秦岭,看看裂隙的封印到底怎么了。”

老油条已经把背包收拾妥当,甚至往里面塞了两包胡辣汤料:“胖爷我就知道消停不了。对了,我托人查了那个开胡辣汤店的老太太,果然是三叔公的相好,难怪汤里有龙涎香的味道——那老太太的爷爷,是五十年前地质队里失踪的炊事员,手里也有块守脉玉的碎渣。”

白灵把安魂花的花盆搬进堂屋,花瓣在接触到室内阳气的瞬间,微微合拢:“我已经把安魂花的种子收好了,等咱们回来,就能种满整个院子。”她摸出奶奶的勘探日记,最新的一页上画着个铃铛的图案,“奶奶的日记里提过,望气人的铃铛能‘唤灵’,可以召集被煞气困住的地脉灵体,说不定这次能派上用场。”

出发前夜,洛阳城刮起了大风,老宅的门窗被吹得“哐当”作响,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拍门。吴畏趴在门缝往外看,巷子里的老槐树枝桠剧烈摇晃,树影在月光下扭曲,像无数只伸向院子的手——是残留在洛阳地脉里的煞气,被裂隙的异动惊动了。

“用镇煞石!”白灵把黑石往门槛上一放,石面瞬间亮起金光,巷子里的树影立刻缩回,风声也平息了许多。“果然管用,这石头能镇压周围的煞气。”

三叔公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走进来,包里装着些黄纸和朱砂:“这是你爷爷画的镇煞符,虽然过了五十年,但朱砂里混了他的心头血,应该还能用。”他往吴畏怀里塞了个小木箱,“里面是守脉人的信物,一枚青铜印,刻着‘守脉’二字,能调动洛阳城的地脉精气,关键时刻能救你们的命。”

木箱的锁是黄铜的,钥匙就是吴畏一直戴在手上的青铜戒指,戒指插入锁孔的瞬间,“咔哒”一声,锁开了。青铜印躺在暗红色的绒布上,印面的“守脉”二字流淌着金色的光带,与吴畏胸口的青铜符产生共鸣。

“这印……”吴畏拿起青铜印,入手沉甸甸的,“和我爷爷的青铜符是一对。”

“你爷爷当年把符留给了你,把印留给了我,就是怕有一天他回不来,洛阳的地脉没人守。”三叔公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看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大风停了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三人背着背包走出老宅,巷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卖胡辣汤的老太太,手里提着个食盒。“我听老吴说你们要去秦岭,给你们带了些热乎的胡辣汤,路上喝。”

食盒里的胡辣汤还冒着热气,里面飘着些金色的颗粒,是龙涎香磨成的粉。老太太从袖口摸出块玉佩,和白灵的玉佩纹路相似,只是更小些:“这是我爷爷留下的守脉玉碎渣,你们带上,说不定能和白姑娘的玉佩呼应,增强净化煞气的力量。”

吴畏接过玉佩,碎片刚一接触到白灵的玉佩,就化作道金光融入其中,玉里的血丝瞬间变得更加清澈,隐隐能看到个小小的龙影在里面游动——是幼龙的气息。

“谢谢奶奶。”白灵的眼眶有些发红。

老太太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我爷爷说过,守脉人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心里装着地脉,就是一家人。你们放心去,洛阳有我和你三叔公守着,保准你们回来还有热汤喝。”

坐上前往秦岭的火车时,老油条正捧着食盒喝胡辣汤,汤汁溅在胡子上,像沾了些金色的粉末。“这汤里肯定加了龙涎香,喝着浑身暖和,比穿棉袄还管用。”他用勺子指了指窗外,“你们看,洛阳城的地脉在发光。”

火车驶离洛阳城时,能看到地面上有层淡淡的金光,像层薄纱罩着整座城,是青铜印的力量在守护地脉。金光的边缘与黄河的水流相连,泛着粼粼的波光,一直延伸到秦岭的方向。

“地脉真的连在一起了。”白灵把脸颊贴在车窗上,玉佩的红光与窗外的金光交相辉映,“从洛阳到秦岭,从黄河到海眼,我们就像走在一条看不见的血管里,守护着它的跳动。”

吴畏翻开勘探日记,最新的一页上,白灵画了个小小的全家福:三叔公和老太太坐在石榴树下,他和老油条、白灵站在旁边,安魂花在院子里开得正盛。画的角落写着行小字:“我们的家,在洛阳,也在秦岭。”

火车钻进隧道,黑暗瞬间笼罩车厢,只有吴畏的青铜符、白灵的玉佩、老油条手里的镇煞石在黑暗里亮着,像三颗引路的星。隧道壁上隐约能看到些细小的划痕,是地脉流动的痕迹,也是无数守脉人走过的印记。

“不知道三百年后,会不会有人坐火车去秦岭,看到咱们留下的痕迹。”老油条突然感慨,“说不定他们会在隧道壁上看到胖爷我刻的字——‘老油条到此一游’。”

白灵笑着摇头:“三百年后的交通工具,说不定比火车快多了,说不定是会飞的船,能直接从洛阳飞到海眼。”

吴畏望着窗外的黑暗,手里的青铜印微微发烫。他知道,无论三百年后的交通工具是什么,总会有人沿着这条地脉,从洛阳走到秦岭,像他们一样,像爷爷一样,像无数守脉人一样。

因为地脉的跳动不会停,守护的故事就不会结束。

火车钻出隧道时,秦岭的轮廓在晨光里渐渐清晰,太白山南麓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红光,比上次离开时更加浓烈——是裂隙的封印在松动,煞母的残魂在里面躁动。

幼龙的长啸从海眼的方向传来,声音里带着焦急的意味。望气人的铃铛声从秦岭山口传来,清脆而急促,像是在召唤他们快点到来。

老油条把最后一口胡辣汤喝完,抹了抹嘴:“到站了,胖爷我这就给煞母的残魂准备份‘大礼’——三百年份的胡辣汤,保证辣得它魂飞魄散!”

白灵握紧胸前的玉佩,玉里的龙影和血丝在红光中翻滚,像在积蓄力量。她知道,这次去裂隙,或许会遇到比煞母更可怕的东西,但只要他们三个在一起,只要地脉还在跳动,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吴畏摸出青铜印,往车窗上一靠,印面的“守脉”二字在晨光里闪闪发亮,映出窗外秦岭的轮廓,像条腾飞的巨龙。他知道,他们的冒险还在继续,秦岭的故事还在书写,而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三百年后的安宁,是为了所有守脉人的信念,是为了这条连接洛阳与秦岭的地脉,永远跳动下去。

火车缓缓停靠在秦岭山口的小站,月台上的积雪还没化,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像在欢迎他们的到来。远处的密林里,望气人的铃铛声越来越近,幼龙的长啸越来越清晰,裂隙的震动越来越明显。

吴畏、老油条、白灵相视一笑,背起背包,踏上了通往秦岭深处的路。

路的前方,是未知的危险,是等待的挑战,是三百年后的约定。

路的后方,是洛阳的热汤,是老宅的灯光,是无数守脉人的目光。

路还很长,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章。

秦岭山口的风带着股雪后的寒气,吹得人鼻尖发红。吴畏踩着没膝的积雪往密林走,青铜印在怀里微微发烫,印面的“守脉”二字透过布料映在衬衫上,像块小小的烙铁。白灵的玉佩悬在胸前,红光比上次更亮,玉里的龙影和血丝缠绕在一起,形成个奇特的太极图案——是守墓人的轮回血与护龙人的逆鳞血在共鸣,显然是感应到了强烈的煞气。

“望气人的铃铛声好像在哭。”老油条裹紧了棉袄,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胖爷我这心里直打鼓,该不会是裂隙的封印彻底破了吧?”

密林深处的铃铛声确实带着股悲戚,不像之前的清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闷沉沉的。吴畏举起青铜符往树上一照,符印的金光里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丝,正顺着树干往裂隙的方向爬——是煞母残魂的邪气,已经渗透到地表了。

“加快速度!”吴畏掏出镇魂钉,钉子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望气人可能出事了!”

三人在雪地里跋涉,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像从未有人走过。白灵的玉佩突然往左侧的山谷指去,红光在雪地上画出条虚线:“白衣姐姐说,那边有地脉灵体在求救!”

山谷里堆满了折断的树枝,显然有大型生物经过。雪地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是穿蓝布褂子的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个铜铃,正是望气人的铃铛,只是铃舌已经断了,难怪声音发闷。少年的腿上缠着黑色的布条,渗出血迹,显然是被煞影所伤。

“你怎么样?”白灵赶紧用玉佩碰了碰少年的伤口,红光闪过,黑色的布条瞬间化作青烟,露出下面的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是龙涎香的味道,“还好你带着龙涎香,不然煞气早就攻心了。”

少年虚弱地睁开眼,指了指山谷深处:“我师父……被煞母的残魂困在裂隙里了……它用‘唤煞咒’唤醒了沉睡的‘骨煞’,就是龙涎窟里那些骨龙的骸骨,现在正往聚灵池去,想污染池里的泉水!”

骨煞!吴畏心里一沉,骨龙的骸骨本就带着地脉的灵气,被煞气同化后,力量比普通煞影强十倍,一旦污染了聚灵池,三百年后的净化计划就全泡汤了!

“幼龙呢?它怎么不拦着?”老油条扶起少年,往他嘴里塞了块龙涎香珠。

“幼龙在海眼修炼龙晶,被骨煞缠住了,脱不开身!”少年咳嗽着说,“我师父让我带话,说破解骨煞要用‘龙火’,就是幼龙龙晶里的火焰,只有白姑娘的玉佩能引龙火!”

白灵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玉里的龙影疯狂撞击着玉壁,显然是感应到了幼龙的危机。“我们现在就去聚灵池!”她把少年背到背上,“你放心,我们一定救你师父出来!”

山谷深处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能听到骨节摩擦的“咔哒”声,越来越近。老油条掏出炸药包,导火索在雪地里燃出细小的火星:“胖爷我炸条路出来!”

“轰隆”一声巨响,前方的积雪被炸得四散,露出下面的黑土,土上布满了爪印,比龙涎窟的骨龙爪印大了三倍,显然是骨煞的脚印。爪印里渗出黑色的液体,正往聚灵池的方向流。

“它们离聚灵池不远了!”吴畏摸出青铜印,往地上一按,印面的金光在雪地上炸开,形成道屏障,暂时挡住了爪印里的邪气,“快走!”

往聚灵池的路被骨煞破坏得面目全非,原本的金色藤蔓被连根拔起,断口处渗出黑色的汁液。池边的石碑已经倾斜,“聚灵池”三个字被抓得模糊不清,池水的表面漂浮着层灰色的薄膜,显然已经被煞气污染了一小部分。

骨煞的身影出现在池边,是具巨大的骸骨,比龙涎窟的骨龙高大两倍,眼眶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正用骨爪拍打池边的岩壁,想把煞气注入池里。

“就是现在!”白灵举起玉佩,玉里的龙影突然冲出玉壁,化作道金光往海眼的方向飞去,“引龙火!”

海眼的方向传来声震耳欲聋的长啸,紧接着,道金色的火焰顺着地脉的方向飞来,像条火龙,直扑骨煞的骸骨!火焰接触到骸骨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绿色的火焰瞬间被压制,骨煞的行动变得迟缓。

“有效!”老油条点燃所有炸药包,奋力往骨煞的身上扔去,“胖爷我再给它加把火!”

爆炸声此起彼伏,骨煞的骸骨被炸得四分五裂,却在煞气的作用下重新组合,比之前更凶猛。吴畏突然想起镇魂诀里的记载:“骨煞的弱点在脊椎骨的‘灵窍’,就是嵌着镇魂钉的地方!用三灵血!”

他划破掌心,将心头血滴在青铜符上,白灵咬破舌尖,将轮回血喷在玉佩上,两人同时将力量往骨煞的脊椎骨送去。金色的朱雀纹与红色的血纹在骨煞身上交织,形成个巨大的网,将骸骨牢牢困住。

骨煞发出痛苦的嘶吼,眼眶里的绿色火焰越来越暗,脊椎骨的灵窍处冒出黑色的烟雾,显然是煞气在被净化。就在这时,裂隙的方向传来声巨响,股黑色的雾气喷涌而出,是煞母的残魂,正往聚灵池的方向冲!

“望气人出来了!”少年指着雾气中的身影,是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正用拐杖上的铃铛抽打黑雾,“他在拖延时间!”

望气人的铃铛声突然变得高亢,断了的铃舌竟在声浪中重新凝聚,发出清脆的声响。聚灵池周围的地脉灵体被铃声唤醒,化作无数光点,往黑雾的方向飞去,像扑向火焰的飞蛾。

“是‘唤灵’!”白灵激动地喊道,“他在召集地脉灵体对抗煞母!”

但黑雾的力量太强,光点接触到黑雾就纷纷熄灭。望气人突然将拐杖往地上一插,整个人化作道金光,融入铃铛中,铃铛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黑雾硬生生逼退了三尺!

“师父!”少年撕心裂肺地喊道。

吴畏握紧青铜符,符印的金光与铃铛的光芒融合,形成道巨大的光柱,直冲黑雾的中心:“望气人用自己的魂魄强化了铃铛!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彻底封印煞母的残魂!”

白灵的玉佩与幼龙的龙火呼应,形成道火龙,缠绕着光柱,往黑雾的中心钻去。老油条掏出最后一包炸药,点燃后扔向光柱与火龙的交汇处:“胖爷我这就给它来个彻底的了断!”

“轰隆——”

爆炸声、龙吟声、铃铛声、煞母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整个秦岭都在颤抖。聚灵池的泉水剧烈翻滚,金色的灵鱼跃出水面,用身体撞击黑雾,像是在为望气人送行。

当烟尘散去,裂隙的入口重新闭合,比之前更加坚固,上面覆盖着层金色的薄膜,是望气人魂魄与地脉灵体融合形成的新封印。骨煞的骸骨已经化作粉末,融入聚灵池的泉水里,池水重新变得碧绿,泛着淡淡的金光。

海眼的方向传来幼龙轻松的长啸,显然已经摆脱了骨煞的纠缠。白灵的玉佩落在雪地上,玉里的龙影安静地趴着,像是累坏了。少年捡起地上的铜铃,铃铛的光芒渐渐暗淡,却始终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是望气人最后的气息。

三人瘫坐在雪地上,望着重新平静的聚灵池,久久说不出话。少年把铜铃紧紧抱在怀里,眼泪落在铃身上,发出“叮咚”的声响,像在回应。

吴畏望着裂隙的新封印,又看了看少年手里的铜铃,知道这不是结束。

因为封印里,还残留着望气人的魂魄。

因为聚灵池的泉水里,还藏着骨煞的粉末。

因为幼龙的龙晶,还需要时间修炼。

因为三百年后的血月,还在命运的尽头等待。

但他不怕。

因为少年的手里,还握着望气人的铜铃,铃铛的余音还在山谷里回荡,像在指引方向。

因为白灵的玉佩里,龙影已经重新沉睡,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下一次觉醒。

因为老油条的背包里,还剩下半包胡辣汤料,散发着熟悉的香味,提醒他们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因为秦岭的地脉,还在平稳地跳动,像首无声的歌,唱着守护者的故事。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聚灵池的水面上,融化成水,像滴未落的泪。吴畏扶起少年,白灵捡起玉佩,老油条拍了拍身上的雪,三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带着疲惫,却充满了希望。

“走吧,去海眼看看幼龙。”吴畏望着海眼的方向,“它肯定等急了。”

少年擦干眼泪,握紧铜铃:“我跟你们一起去,我师父说过,铜铃能‘通灵’,能和幼龙说话,说不定能帮上忙。”

聚灵池的泉水在身后泛起涟漪,池边的石碑重新直立,“聚灵池”三个字在雪光里闪闪发亮,像是在目送他们。裂隙的新封印上,金色的薄膜泛着淡淡的光,映着雪地里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方。

路还很长,挑战还在继续,故事,远没有到结尾的时候。

往海眼去的路被新雪覆盖,却隐约能看到串金色的脚印,是幼龙留下的。白灵的玉佩悬在前方引路,红光与脚印的金光交织,在雪地里织出条蜿蜒的通路。少年抱着铜铃跟在后面,铃铛偶尔发出“叮咚”的轻响,像是在和地脉灵体对话。

“我师父说,这铜铃里藏着‘地脉语’,能听懂草木山石的话。”少年抚摸着铃身的纹路,“刚才它告诉我,聚灵池的泉水里长出了新的灵鱼,是骨煞的粉末被净化后变的,比之前的灵鱼更能预警煞气。”

老油条正用军刀削着根树枝,权当拐杖:“这么说,那堆破骨头也算有点用处?早知道胖爷我就不炸那么碎了,留几块给灵鱼当饲料。”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雪坡,“你们看,那是什么?”

雪坡上卧着个巨大的影子,浑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片,正是幼龙。它比之前又大了不少,龙角上的琥珀已经完全成型,里面隐约能看到团火焰在跳动——是龙晶!但幼龙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鳞片间渗出金色的血珠,显然是和骨煞缠斗时受了伤。

“幼龙!”白灵的玉佩立刻飞过去,贴在幼龙的伤口上,红光与龙鳞的金光融合,血珠渐渐止住,“还好你及时凝聚了龙晶,不然伤势会更重。”

幼龙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白灵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撒娇。它又转向吴畏,龙角往青铜符上一碰,符印突然亮起,在雪地上投出幅影像——是望气人在裂隙的封印前,用自己的魂魄画出“朱雀锁煞阵”的最后一笔,然后化作金光融入封印,影像的最后,是望气人对着他们的方向微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三百年后见”。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这样。”吴畏握紧青铜符,眼眶有些发热,“他在用自己的魂魄加固封印,为我们争取三百年的时间。”

少年把铜铃放在幼龙的头上,铃铛的光芒与龙晶的火焰交织,形成道金色的光带,顺着地脉往裂隙的方向延伸:“师父说,三百年后,他的魂魄会随着地脉流转,托生在守脉人的家里,到时候还会带着这铜铃,帮我们一起对付裂隙的煞母。”

幼龙突然长啸一声,声音响彻整个秦岭,海眼的潭水随之沸腾,金色的水柱再次冲天而起,与聚灵池的金光、裂隙的封印之光相连,形成个巨大的三角形——是朱雀锁煞阵的雏形!

“它在稳固地脉!”白灵激动地喊道,“幼龙在用龙晶的力量,将秦岭的地脉连在一起,形成天然的屏障,就算裂隙的封印出点小问题,煞气也渗透不出来!”

老油条往幼龙的嘴里塞了块龙涎香珠:“多吃点,补补身子。等你彻底长大,胖爷我就用你的龙鳞做个酒壶,天天喝胡辣汤!”

幼龙调皮地用尾巴拍了拍老油条的屁股,溅了他一身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笑声在山谷里回荡,驱散了连日来的沉重。

夕阳西下时,三人一龙站在海眼边,望着秦岭的山峦在暮色里渐渐沉睡。幼龙盘回金色的水柱上,开始修复伤势,龙晶的火焰在它头顶跳动,像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该回洛阳了。”吴畏最后看了眼裂隙的方向,封印的金光在夜色里闪闪发亮,像颗遥远的星辰,“洛阳的地脉还需要我们守护,聚灵池的灵鱼还需要成长,安魂花还在老宅的院子里等着开花。”

少年突然开口:“我想跟你们回洛阳。”他握紧手里的铜铃,“师父说过,守脉人要走出去,才能学到更多守护地脉的方法。而且,我还想尝尝老太太做的胡辣汤,听说是用龙涎香熬的。”

白灵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教你种安魂花,等花开了,说不定能看到你师父的魂魄呢。”

老油条已经把少年的背包抢过来背上:“走!回洛阳!胖爷我现在就想吃胡辣汤,加双倍的胡椒!”

往秦岭山口走的路上,铜铃偶尔会发出轻响,少年说那是地脉灵体在告别。聚灵池的方向传来灵鱼的跃水声,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幼龙的长啸从海眼传来,声音里充满了希望的意味。

走到山口时,月光明亮,能看到洛阳的方向有层淡淡的金光,是青铜印的力量在守护地脉。吴畏摸出青铜印,往空中一举,印面的“守脉”二字与洛阳的金光呼应,形成道金色的桥梁,横跨在秦岭与洛阳之间。

“这是‘地脉桥’。”吴畏解释道,“有了它,两地的地脉精气能相互流动,就算一边出了问题,另一边也能及时支援。”

老油条往桥上扔了块胡辣汤料:“胖爷我给地脉加点料,让它流得更欢实点。”

白灵的玉佩红光闪烁,玉里的白衣人魂魄在雪地上投出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秦岭的方向挥手,像是在和白衣人的过去告别,也像是在迎接未来的守护。

回到洛阳时,老宅的院子里飘着安魂花的香味,之前种下的花已经开了,红色的花瓣在月光里闪闪发亮,像无数只展翅的朱雀。三叔公和老太太正坐在石榴树下喝茶,石桌上摆着四副碗筷,显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带回个少年。

“回来了?”三叔公往少年的碗里倒了些胡辣汤,“尝尝这个,是用聚灵池的泉水熬的,补精气。”

少年喝了口汤,眼睛瞬间亮了:“比我师父做的野菜汤好喝多了!”

老太太笑着往他碗里加了块牛肉:“以后想吃就跟我们说,管够。对了,我已经把守脉玉的碎渣融进汤里了,喝了能增强地脉感应,以后你就是洛阳地脉的‘听灵人’了,能听懂老宅的地脉在说什么。”

夜里,吴畏坐在祠堂里,将这次秦岭的经历刻在石壁上,旁边是爷爷当年刻下的字迹,笔画间竟有几分相似。白灵在院子里教少年种安魂花,铜铃挂在花枝上,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老油条和三叔公、老太太在堂屋喝着酒,聊着五十年前的地质队故事,笑声透过窗棂传到院子里,温暖而踏实。

吴畏放下刻刀,望着石壁上的字迹,从爷爷的探险到他们的守护,从深渊之门到裂隙封印,从白衣人到少年,故事在一代代延续,守护的信念也在一代代传承。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因为祠堂的石壁还有很多空白,等着后人刻下新的故事。

因为安魂花的种子会随风飘散,在更多的地方生根发芽。

因为少年的铜铃会继续响起,地脉的语言会被更多人听懂。

因为三百年后的血月还在等待,裂隙的封印还需要最终的净化。

因为青铜符的朱雀纹还在发光,青铜印的“守脉”二字还在地脉中流动,玉佩的红光还在守护着轮回的约定。

老油条的笑声从堂屋传来,夹杂着胡辣汤的香味,少年的铜铃在院子里轻响,安魂花的花瓣在月光里轻轻颤动。

吴畏拿起刻刀,在石壁的最后刻下一行字:

故事还在继续,我们的守护,永不停止。

夜风吹过老宅的院子,檐角的铜铃轻轻摇晃,石榴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安魂花的花瓣在月光里飘落,像无数个未完待续的省略号,预示着未来的无限可能。而远方的秦岭,裂隙的封印在夜色里闪着金光,海眼的水柱直冲云霄,幼龙的龙晶在星光下慢慢成长,一切都在朝着三百年后的约定,静静等待。

路还很长,故事,才刚刚展开新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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