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不是那种风雨欲来的压抑,而是一种……嗯,就像是火锅底料糊了锅底,一股子说不出的焦躁。
韦绶,这位蓝焰商会的铁娘子,正皱着她那双精明的眼睛,盯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账本。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喃喃自语,手指在账本上飞快地滑动着,“江南道的炭价,简直是崩盘式下跌!这不符合市场规律,简直是……资本主义的倒退啊!”
要知道,蓝焰商会可是大唐最大的民用燃料供应商,对市场价格的波动最为敏感。
最近江南多地,突然涌现出大量低价旧炭,价格低到离谱,只有新炭的三分之一!
这简直就是“跳楼大甩卖,买一送一还包邮”的节奏啊!
更诡异的是,这些低价炭的源头,都指向几家已经注销的炭行。
注销了还能源源不断地出货?
这简直比“僵尸企业诈尸”还要离谱!
“查,给我一查到底!”韦绶一拍桌子,胸前的波涛也随之荡漾,“我要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事情!”
调查的结果,让韦绶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购买低价炭的,大多是城郊的流民。
而更可怕的是,有人在暗中煽动情绪,鼓吹“富户用蓝火(指蓝焰商会的高品质炭),我们烧黑烟,凭什么命不一样?”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阶级对立啊!
韦绶仿佛看到了星星之火,正试图燎原。
果不其然,一夜之间,长安城内三处富商宅院,被人投掷了火把。
虽然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造成的恐慌,却是无法估量的。
长安的富人们,晚上睡觉都得睁一只眼了,生怕半夜被人“查水表”。
“这群刁民,是想搞事情啊!”韦绶气得直跺脚,“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
与此同时,火影卫统领裴行俭,也正忙得焦头烂额。
他率领着手下的精锐,在长安城内四处奔波,追查那些煽动者。
“统领,抓到了两个!”一名火影卫士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裴行俭二话不说,直接提审。
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咳咳,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两名煽动者终于交代了幕后指使者。
“是一个老窑头,名叫王老三!”煽动者哭丧着脸说道,“他说太子殿下只为贵人提供好炭,根本不顾我们这些穷人的死活!”
原来,这个王老三,曾经是火政监的窑头,因为私炼毒炭被除名。
他的儿子,也因为贩卖毒炭,被判处流放。
他对新炭政策恨之入骨,于是接受了匿名资助,开始在流民中散布谣言,煽动仇恨。
李承乾听完裴行俭的汇报,并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看来是有人想搞我啊。”李承乾摸着下巴,沉吟道,“不过,他们找错了突破口。民生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向身旁的魏征:“老魏,今年扩产的新炭,都发下去了吗?”
魏征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殿下,因为运输调度的问题,京畿周边还有七个县,没有足额配给……”
“我就知道!”李承乾一拍大腿,“这群官僚,就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一点实事都不干!”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立刻打开皇家炭库,调拨两万块应急炭,送到这七个县!另外,命令蓝焰商会,设立‘流转炭站’,百姓可以用旧炉具折价兑换新炭,还可以预约匠人上门改装!”
“殿下英明!”魏征连忙拱手称赞。
李承乾摆了摆手,说道:“光靠这些还不够,我要亲自去一趟城北棚户区!”
当天下午,风雨交加。
李承乾穿着一身便服,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长安城北的棚户区。
这里的房屋破败不堪,道路泥泞不堪,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
他们围坐在破旧的炉子旁,瑟瑟发抖。
李承乾走到一个炉子旁,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
“乡亲们,你们冷吗?”他笑着问道。
流民们抬起头,看着这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太子殿下,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李承乾继续说道,“但我告诉你们,我也是人,我也怕冷。而且,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冷,为什么穷!”
他顿了顿,提高嗓门说道:“你们不是等我来点火的人,而是将来给我送炭的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寒冷,战胜贫穷!”
李承乾的话,如同春雷一般,在流民们的心中炸响。
他们原本麻木的眼神,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太子殿下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一个流民激动地喊道。
“对,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渡过难关!”
消息很快传开,流民们奔走相告,争相传颂着李承乾的话。
那些原本受到蛊惑的人,纷纷退还了低价炭,表示要支持朝廷的政策。
更让人感动的是,数十名流民自发组成了“护炉队”,他们手持木棍,在街巷中巡逻,防止有人纵火。
而那个老窑头王老三,得知自己的儿子在流放地,因为掌握了新炭技术,被赦免为工师,激动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太子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主动向裴行俭投案自首。
裴行俭从王老三身上,搜出了一封联络信。
信上署名空白,只盖着一枚烧变形的“曌”印。
李承乾盯着那枚残印良久,忽然唤来王玄策旧部一名水文参军……李承乾盯着那枚烧变形的“曌”印,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焊穿。
这玩意儿,就像前世的二维码,扫出来全是马赛克,关键信息缺失!
“殿下,这印章……”裴行俭凑上来,想说点什么,被李承乾抬手制止。
“老裴,你带人去查,最近长安城里,谁家丢了姓‘赵’的铁匠?特别是那种祖传手艺,能把钢印烧成麻花的。”李承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有,让她的人头落地!”
接着,李承乾唤来王玄策旧部一名水文参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儋崖之外三洲”最近可有船只离岸?”
水文参军不敢怠慢,立刻调出航海记录,仔细查阅。
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禀报道:“殿下,半月前确有一艘无旗船趁夜雾出海,航向东南,诡异的是,这船没在任何港口报备,像是幽灵船一样。”
李承乾踱步至海岸烽燧之下,海风裹挟着湿冷的雾气,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睛,望着茫茫海雾,仿佛要看穿这层迷雾,直抵那艘远去的船只。
手中轻轻摩挲那枚残印,低语:“她烧尽了过去……现在要去找新的柴薪了吗?”
海风呼啸,吹散最后一缕炊烟。
参军默默递上一卷海图:“殿下,这是王大人留下的《琼海潮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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