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笛子,我现在很脏的。”凌等闲拍了拍风笛后背,重逢的喜悦之后是心虚的尴尬,令说过风笛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他的本意实在自私,而且……
他好像有点太多情了。
一个会为他褪去漠然,展颜浅笑,也会不容回绝地说“我也要去”的鲁珀。
“不会,大家都一样。”风笛抬起头,粲然一笑,毫不嫌弃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
“有血!”
“又不会感染……好啦,只是有点太高兴了……小闲。”风笛终于放开了他,终日淹没在战场上原本明亮的宛如紫色水晶的眸子也多了一丝阴霾,但在此刻也烟消云散,她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视线忽然扫到了他旁边大剑:“对了小闲,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你!你们还没正式认识呢。”
凌等闲想到了玛尔德琳,尴尬的挠了挠脸,他有些支支吾吾:“啊……笛子,那个,我已经见过她了……还算愉快。”
风笛感到讶异,有些困惑:“你上次正式见她和她说话不都是很久以前了吗?”
熟悉的违和感降临,已经有相当程度的相关经验的凌等闲及时止损:“那个,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个人不是你妈妈?”
风笛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啊?不是啊,你不是,啊不对,你确实不是一个人来的……也不对,火焰……妈妈没有那么张扬的源石技艺……”
风笛终于迟一步反应过来另一件事:“等下,你的意思是,你和妈妈已经见过面了?!”
“……我和伯母一起来的。”凌等闲无法直视这傻姑娘了,一种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就是很心虚很难为情的感觉堵在两人心头,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笛红着脸小心地瞥他,凌等闲耳尖和她一般红。
“两个小家伙,悄悄话说完没?打赢了战斗也要好好休息啊。”玛尔德琳一脸兴致盎然地站在不远处小丘之上,在她身后跟着便冒出三角铁、拉普兰德的身影,两人的表情也各有兴味。
红着脸的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无需多言”了,仓皇地并肩小跑来到玛尔德琳跟前。
“……伯母。”凌等闲之前是和玛尔德琳说过自己来到维多利亚原因的,但也没敢说自己和风笛关系有多密切,只说了是“很重要的朋友”。
然后就被撞见“重要朋友之间的打闹”了。
“妈……”风笛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看她的反应,她之前念叨归念叨,可没说过自己的小心思。
“行了,你们俩一副缩手缩脚的样子是闹哪样?”玛尔德琳有些鄙视道,随即露出一个宽厚的笑容,“本来是该给你们留点时间的……不过,大局为重。”
说到后半句,玛尔德琳正色,风掠过战场,血腥味久久不散,殷红的血雾始终盘踞在小丘郡上空,远方,不安的阴影正在低吼。
“走吧,我想我们得和汉密尔顿上校好好谈谈了。”
而一名粮尽的风尘仆仆的萨科塔背着弹绝的单发铳和弩,也进入了小丘郡岗哨的视野。
“我是信使,有很不好的消息要通知小丘郡的守军领袖……”
哨塔上的士兵并没有移开军弩,虽然他头上一侧眼睛缠着绷带,但如果不速之客有异动他和他的战友们依旧能准确无误地进行射击。
“现在战况并不乐观,出于安全考虑……”
“你们有隔离室吗?”萨科塔嘶哑着开口,接连的长时间高强度战斗让他状态非常糟糕。
士兵们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疲惫,一番交谈之后,其中一人匆匆离开前去传话,不多时,一个神色凌厉的男人跟着哨兵出现,和萨科塔对视一眼。
“莱塔尼亚人。”
“莱塔尼亚信使。”
“国际文件。”
“还剩一页。”
简短的对话过后,汉密尔顿下达了命令:“放他进来。”
……
“……莱塔尼亚人,你应该知道欺骗维多利亚是什么下场。”
隔着隔离室的摄像头,汉密尔顿的脸色阴郁得快能拧出水来了。
虽然已经检查确认了库恩?施耐德——残缺信使证件上的名字——身上并没有开放性伤口,但他也同样不是一个矿石病感染者,还有液体吸入性隐藏血色感染的可能,汉密尔顿毫不犹豫地选择采取了隔离三小时的措施,禁水米。
而他带来的消息则是让汉密尔顿的表情难看得像是活吞了一只源石虫。
“或许会比现在更差,连续三十一个小时不吃不喝——或者格外开明,我们能选狮王同款的绞索。”施耐德自顾自地进行着最简单的武器护理,简陋的条件他没得选,而这个习惯也能让他在那一幕幕血腥得过了头的场景中慢慢恢复冷静——这里有别于他此前接触过的战场。
“莱塔尼亚人的幽默感难怪得不到国际认同。”
“那也比把塔拉人当铁路枕木的维多利亚佬风评好不少。”施耐德讥讽道。
“……你还和塔拉渣滓有关系?”
“哈,你的幽默感也不遑多让。”施耐德被神经质的汉密尔顿气笑了。
“长官,时间到了。”一旁的副官恰到好处地在汉密尔顿发作前插口道。
汉密尔顿死死盯着萨科塔,声音穿过话筒咬牙切齿:“我再问你一次,萨科塔,你带来的消息属实吗?”
“小丘郡区域血色怪物激增,原因是有陷落大郡血色怪物群转移而来,正在不断集结数量,我离开时已经汇聚了相当可怕的数量了。而且……
“有一个‘特别的家伙’,恐怕不是现在的小丘郡能应付的。”
说罢“影”便不再开口,汉密尔顿阴晴不定的表情他已经看厌了。
“带他去感染者露营区。”
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感染者区。
“信使先生请坐,汉密尔顿上校只是因为操劳了太久,很久没休息了比较暴躁,你稍作休息,我替你去拿点干粮。”副官替自己的上级辩解,对于冒着生命风险前来告知他们重要情报的信使他报以相当的尊重。
施耐德点了点头,他本来目的是来找故人之后,其实并不在意条件恶劣,只是汉密尔顿的态度实在让他看不过去,疲惫已经让他难以讲究,便随意地坐在了附近的地上。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某人正夹着两块板子和破篷布经过。
施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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