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楚王宫大殿。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刘表那张布满愁容的脸。
“父城失守,昆阳大败,六万大军折损过半……蔡瑁!你可知罪!”刘表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狠狠拍在案几上。
蔡瑁身披囚服,跪在地上,头颅低垂,声音沙哑道:
“末将无能,请楚王降罪!”
一旁的蒯良拱手劝道:“楚王息怒,蔡将军虽败,然事已至此,责罚无益。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颍川方向的追兵,稳固南阳防线,否则一旦张辽、吕布、赵云率军南下,我荆州危矣!”
黄祖、魏延、黄忠、蒯越等文武也纷纷附和。
大殿内正议论着如何收拾残局,忽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
一名传令兵浑身是汗,跌跌撞撞冲入大殿,手中举着一封加急文书,神色慌张道:
“启禀楚王!洛阳八百里加急!”
刘表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沉声道:“呈上来!”
内侍接过文书,快步呈上。
刘表拆开一看,脸色骤然剧变,双手剧烈颤抖,信纸“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楚王,何事如此惊慌?”蒯良心中一紧,连忙捡起信纸。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蒯良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这不可能!天子……天子禅位于武王刘昊!刘昊已登基为帝,改元神武!”
“什么?!”
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内炸响,满堂文武皆是脸色色变,失声惊呼。
蔡瑁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禅位?刘昊那厮竟然篡位称帝了?”
黄祖更是怒目圆睁,豁然起身,大手一挥道:“荒谬!简直荒谬!刘昊不过是借禅让之名行篡逆之实!先帝尸骨未寒,他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刘表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站起身,身形晃了晃,指着洛阳方向,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刘昊匹夫!本王早知其有不臣之心!昔日四王联军未能除之,反倒让他窃取神器,登临大宝,此乃我大汉奇耻大辱!”
“他这是篡位!是谋逆!”刘表声嘶力竭,将案几上的青瓷茶杯扫落在地,碎片四溅,喝道:
“天下诸侯岂能容忍此等国贼窃据帝位?”
蔡瑁见状,连忙膝行几步,高声道:“楚王息怒!刘昊篡逆,天人共愤!此时正是我荆州振臂一呼,号召天下诸侯共讨国贼的大好时机!”
“末将恳请楚王立即发布檄文,揭露刘昊狼子野心,历数其罪状,传檄天下,共伐洛阳!”
蔡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忘了战败之耻,只想借讨逆之名洗刷之前的颓势。
蒯良眉头微皱,上前一步道:“楚王,蔡将军所言虽有道理,然发布檄文需慎重。刘昊新帝登基,势大权重,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此时与其正面为敌,恐非明智之举。”
“再者,天下诸侯心思各异,未必会响应我等号召。益州刘焉、扬州袁绍、孙策等人,怕是会作壁上观,甚至借机扩张势力。”
黄祖却是按捺不住,大声道:“蒯先生此言差矣!刘昊篡位,名不正言不顺,我等身为汉臣,岂能坐视不理?即便其他诸侯观望,我荆州也当挺身而出,以正视听!”
魏延也抱拳道:“黄将军所言极是!末将愿率军北上,讨伐国贼,虽死不辞!”
黄忠站在一旁,面色凝重,沉声道:“刘昊麾下战力强悍,非董卓、袁氏可比。若要讨伐,需联合诸侯,囤积粮草,训练兵马,不可贸然行事。”
刘表看着争论不休的众将,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刘表知道,无论从宗室立场还是自身利益,他都不能承认刘昊的帝位。
“传本王令!”刘表猛地一拍案几,朗声道:
“即刻拟写讨贼檄文,历数刘昊篡逆罪状:其一,借禅让之名行篡位之实,大逆不道。其二,拥兵自重,胁迫天子,目无纲常。其三,穷兵黩武,挑起战火,涂炭生灵……”
“将檄文传往益州、扬州、交州等地,晓谕天下诸侯,当,共举义旗,讨伐国贼刘昊,复我大汉正统!”
刘表知道如今诸侯联军新败,这个时候,发布讨伐刘昊檄文,也并没有什么意义,诸侯皆不会出兵,但是,尽管如此这讨伐刘昊的檄文也要发,因为这代表他们的态度,他们并不认可刘昊的天子之位。
“诺!”蔡瑁、黄祖等人齐声应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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