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田瞳孔都忍不住收缩。
墨十鸢继续爆瓜。
“你最喜欢喝的就是鲜奶,什么物种的奶都没关系,牛奶,羊奶,猪奶,人奶你都接受,但是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鲜。”
赵云娇眉头皱紧。
一定要鲜是什么意思?
裴开毓扭捏地挪开目光,这崔田玩得还挺开的。
“你觉得奶从身体里离开一小会都会被空气给弄浑浊,所以为了保证自己喝到没被污染过的鲜奶,你都会第一时间……”
“别说了!”
崔田供着手,“姑奶奶,我信还不成吗?!”
要是再说下去,他的老脸都要被丢光了!
听了大半天,赵云娇总算是明白墨十鸢话里的意思了。
没想到这崔田看起来老实朴素,但私底下这么放荡!
太不要脸了!
墨十鸢继续剥花生,“崔师傅,你这故事也挺劲爆的,要是放在我们酒楼被说书先生讲出来,一定是满座!”
“当然,我这话不是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我这里还有很多类似这种的新鲜事,只要被改成话本,我相信我的酒楼一定会成为京城第一!”
崔田默默低下头,不敢说话。
这小女娃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本事这么大,竟然连这种私密事都知道。
墨十鸢还在继续画大饼,“酒楼有名气了,你这个酿酒师傅不也是身价倍增吗?”
酒楼和酿酒师傅向来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就算酿酒本事一般,但是旁人听说他曾经在某个有名的酒楼干过,自然会对他高看一截。
说实话,崔田心动了。
女子开店本来就少,他当时也是顾虑着这一层原因,但是现在想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噱头。
女子开店,又拥有最好的话本子,再加上他的酿酒技术……
崔田最后还是被说服,他当场就应下了墨十鸢的邀请。
只不过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两人要签订一个书契。
要是开店以来的收益不好,他可以直接走人。
墨十鸢同意了。
注视着崔田离去的背影,赵云娇有些担忧。
“小公主,我瞧着那崔田是个极势力之人,这种人就怕以后会做出什么背主之事。”
墨十鸢牵着赵云娇的手往外走,“没关系啊,他贪图利益,我能保证自身条件让他有利可图。”
“但是要是他真干出那种事情,大不了把他辞了,他在京城有名气,但也不是说京城之外的酿酒师傅没有他好。”
钱嘛,谁不贪?
要是只是单纯喜欢钱,那这个世界上将会少了很多矛盾。
她有钱,也能靠着自身吸引能人,但要是实在是没缘分,她也不强求。
望着蹦蹦跳跳拉着自己,一脸兴奋地冲到糖人小摊上的墨十鸢,赵云娇不由怔住。
小公主倒是比自己想得还多。
目光望向吃得满嘴糖晶,就连脸蛋都被蹭花了的墨十鸢,赵云娇扬起一抹笑。
小公主说得对,她有信心能把酒楼经营得好,到时候什么样的酿酒师找不到?
温柔地给小家伙把嘴角的糖渍擦干,阳光下,女人的笑容温暖盛阳。
裴开毓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跳声逐渐加剧。
一路吃了不少好吃的,最后三人总算是来到了酒楼的选址位置。
这位置不错,处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周围都是些商铺茶坊,隔着一条霁河,正对面是香云阁。
倒也不是故意把地段选在香云阁,只不过京城人多,不管是哪个地段都很抢手,更别说处于最繁华的霁河旁了。
开在这原本的商铺倒闭了,原本很多人争抢着要接手权的,墨十鸢也没想到会轮到自己。
但是没想到墨千竹听说之后,二话不说就帮她争取到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原本的商铺主人是二哥的好友……
二哥朋友人甚好,原本的转让费他只收了一半。
墨十鸢捡了一个大便宜。
三人来到酒楼门口,这酒楼还在改装中,但是从外面看起来就很恢宏大气!
他们没打算进去看,只是站在河边商议,河对岸的一道熟悉身影让墨十鸢忍不住瞪大眼睛。
薛照?
不只是墨十鸢的眼神太过灼热,对面的薛照也朝这望来。
他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很快就挪开了目光。
可能是两人都带了帷帽,他一时没有认出来。
薛照旁边还站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墨十鸢隔着帷帽,离这么远才勉强看清。
那胖子不是香云阁的老板吗?
“小公主,我打听清楚了,薛世子旁边的那个男子是香云阁的掌柜,我们的头号劲敌,京城里有不少达官显贵喜欢他那里酿的酒呢!”
“还有……”赵云娇犹豫一瞬,还是开口,“那个蔡掌柜瞧着不像是好人,这几天他总是叫店里小二来我们这看,也不说话,就是在门口打量。”
两家都是酒楼,还开在对面,虽然香云阁已是京城第一酒楼,但是要说不在意,应该也不可能。
再加上赵云娇是女人,带着个帷帽,更加是惹人注意。
墨十鸢看向她,“你担心他会对我们出损招?”
赵云娇点头,“他岳家有权势,他也不是个善茬,现在我们开了酒楼,还在他正对面,我就担心他会以为我们是故意和他作对,更加不满。”
他已经开了很久了,要是真心想对他们酒楼出手,以他的能耐和人脉,这不是个问题。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是真这么下作,我就不信我们还抓不到他的把柄。”
三人站在霁河水边,望着这一幕,薛照目光从裴开毓的脸上划过,又迅速挪开目光。
“薛世子,那对面站着的是裴状元吗?”
蔡仁义眯着眼睛,有些不确定。
裴开毓之前最喜欢到他的香云阁吃酒,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已经很少来了,之前那个郁郁寡欢浑身萧索的浪荡子就跟改头换面一样。
想到今日自己听到的消息,他又望了眼站在裴开毓身边那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那个女人他认识,最近对面新开的那家酒楼就是那女人一手把控的,每日戴着个白色帷帽,想必也是知道女人还是要少出来抛头露面吧?
蔡仁义不屑地收回自己目光,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财神爷。
这薛世子平日里最喜欢喝的就是他们香云阁酿的酒了,不仅喜欢喝,更喜欢藏!
每次一买就是上百两银子,可以说他这香云阁很大一部分收入都是由薛照支持的。
“裴状元最近见的少了些……”
薛照漫不经心开口。
蔡仁义跟着附和,“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
“诶?之前不是说赵家小姐回来了吗?裴状元好像和她有些关系,可能是去找赵家小姐了吧。”
蔡仁义眼睛都瞪大了,他又望向对面站着的两大一小,“所以裴状元身边站着的的不会是那个赵家小姐吧?”
“应该是。”
薛照又看了眼对面,好像有些吃惊,“对面怎么好像又开了一家酒楼?”
“可不是嘛!好像就是那位赵家小姐开的,她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非得跑出来跟我们争抢。”
蔡仁义酸溜溜道:“世子爷,您放心吧,虽然对面开了家新的,但是我们香云阁是绝对不会被影响的!”
“您可不要因为和赵家小姐认识就忘了咱们香云阁啊!”
薛照安慰似的拍拍蔡仁义的肩,“本世子肯定不会的,但是也难保其他人因为新鲜跑到对面酒楼吃酒。”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赵小姐可是获取了不少人的眼泪,保不齐他们觉得赵小姐可怜就会过去捧场呢!”
切,一个伤风败俗的女人有什么好捧场的?
蔡仁义三角眼一转,眼睛眯成缝,目光在赵云娇和裴开毓身上打量,又看了眼站在两人身边的墨十鸢,“那小娃娃不会是……”
薛照有些吃惊,好像才发现对面还站着个小女娃一样,“那是谁?”
“切,肯定是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和野男人生下来的野种!”
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还想跟他抢生意?
没门!
望着对面形似一家三口的场面,薛照笑了。
参观完自家酒楼,三人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墨十鸢是和赵云娇分开的时候才得知蔡仁义的打算的。
听到小宠子说蔡仁义竟然污蔑自己是赵云娇的孩子,墨十鸢都要气笑了。
【这怕不是那个薛照的鬼主意吧?】
之前薛照就派人跟踪她,最近几日她也收到过薛照那贼心不死的试探。
虽然王大剑背叛了他,但是他对王大剑是真爱啊!
都这样子了,还想着帮他报仇呢!
【小主子,他不是想帮王大剑报仇。】
小宠子默默纠正,【他其实只是觉得自己被你弄得没面子,所以才想着要找个机会报复你的。】
【也对,能干出在菜地里扑到老头这件事的人能指望他有多真心?】
【但是他也太不知感恩了吧!】
墨十鸢愤愤不平,【要不是我他现在可能已经被王大剑戴上了绿帽子呢!】
多亏了她的插手,这薛照真是搞不清事情重点!
小宠子都无语了。
【你觉得他都热衷于让别人戴绿帽子了,还会介意自己被戴绿帽子吗?】
【怎么不会?】墨十鸢理直气壮,【男人不都这样嘛?】
享受偷情的快感但是又不希望自己另外一半给自己戴绿帽子。
小宠子难得沉默,说得好有道理。
【哼!不过那个薛照既然还这么坏,那就不要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她撩开帷裳,原本壮丽宏大的香云阁在视野中渐渐缩成一个小黑点,墨十鸢翻着系统给的瓜,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舍得回来了?”
墨景渊刚放下手中药碗,就看到某个小不点正偷偷摸摸溜进来。
一副小老鼠偷东西的模样,瞧着颇为滑稽。
“哪里是舍得回来?我分明是思父心切,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追风逐日,流星赶月,原本半个时辰的时间我硬是花了一刻钟就到了呢!”
“就是太想念爹爹了,这才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嘿嘿嘿,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饭饭在哪里呀?饭饭在哪里?]
“……”
呵。
墨景渊冷笑,幸好他从未相信这小崽子的鬼话!
“既然你这么不舍得为父,那明日就不要出去溜达了,就陪着爹爹上朝吧?”
“啊?”
墨十鸢脚一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章德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怎么?你不是说不舍得为父吗?”
“……倒也没有这么不舍得……”
墨十鸢撅着嘴,心虚地揪住自己的短胖手指。
[上朝?那不得毛氏就要到了?!]
[天哪!这么早起床还不如杀了我呢!]
[这么早!狗都起不来!]
胡说!他不是能起来吗?
皇帝不虞地看着面前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打些什么坏主意的墨十鸢。
“哎呀!什么时候用晚膳呀!我都饿了!”
墨十鸢大眼睛一转,迅速转移话题。
只要她话题转得够快,早起上床就追不上她!
这一副机灵鬼的模样着实是逗乐了站在旁边的宫人。
章德全也忍不住偷笑,连忙下去叫人把饭菜全都端上来。
墨景渊也没再吓她,只是又默默地端起药碗,再次一饮而尽。
墨十鸢看得脸都皱在一起了,这墨家男人最近都和药杠上了。
先有二哥哥,现在又有皇帝老爹。
许是看墨十鸢的表情太过狰狞,已经收拾好自己药箱的青竹里连忙安慰,“小公主您放心吧,这药连续喝个三天就能压制住几日后情蛊的发作了。”
还有些许药材没有找到,为了几日后少遭些罪,只能先喝药了。
墨十鸢点头,想到上次在姚府遇见绿竹的事,道:“青竹姐姐,上次我去姚府遇见了你妹妹……”
青竹神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墨十鸢连忙开口,“你放心!她好着呢!吃香的喝辣的,看起来别提有多活泼了!”
青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绿竹那丫头从小就胆子小,乖巧得跟只小白兔一样,我还真怕她在那天天哭鼻子呢。”
哭鼻子?乖巧得跟只小白兔一样?
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个嚣张少女,墨十鸢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拿着刀威胁别人,身处贼窝还叫嚣着要吃肉?
她看该哭鼻子的是那伙贼人吧!
墨十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看着青竹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她干巴巴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妹妹很可爱。”
“那是自然!”
青竹哼着歌,欢天喜地地离开,任墨十鸢在风中凌乱。
“行了,刚刚不是还嚷嚷着饿吗?”
被皇帝老爹唤回,墨十鸢顿时如同猛虎,嗷呜一口扒拉了一大口米饭。
“对了,朕已经在朝堂上宣布,两日后去京城西边的云霖寺,为那些失踪孩童祈福。”
“你告诉爹爹,姚烨是什么打算?”
“他已经在去云霖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还在云霖寺旁边的树林设好了祭坛,那日正好是朝廷禁狩猎期间,也不会有人进山林打搅。”
“爹爹,我们也差不多要出手了。”
要在姚烨动手之前把陷阱布好,两日后,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墨景渊敛着眉,侧首吩咐章德全。
流云转动,夕阳西下,太阳的离去带走了空气中最后一丝暖意。
十一月的晚上,落叶萧萧,寂寒瑟缩。
姚府的客房内,黑暗吞噬了一切,几个少女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只能凭靠着窗外时而闪过的光源辨清。
恐惧,在这小小的屋内蔓延。
“呜呜呜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死啊?”
终于有少女忍不住了,哭出了声。
她们都是被掳来的。
原本那贼人只是把她们各自关起来,虽然不说能每天吃饱,但还是有些吃食的,甚至还有大白馒头!
少女们不知道贼人做何用意,只是身子发着颤往嘴里塞馒头。
又满足又惶恐。
直到昨天,那贼人竟然破天荒地给她们各自送了一只鸡腿!
她们瞬间狼吞虎咽,什么都管不得了。
但是没想到那会是他们吃的最后一顿……
吃完了那大鸡腿她们就被关在了,屋子黑黑的,没有点灯,也没有炭火,只各自披了一床薄被。
听外面的守卫说,两天后她们就会被送往一个新的地方,不仅是她们,还有不少其它地方被关着的人也会被送到那里……
少女们心生惶恐,预感不妙。
几个少女抱在一起痛哭,还怕被守卫听到,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用手臂捂着,唯有绿竹一个人靠在一旁的墙上,闭目养神。
其他少女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女孩从最开始被关进来就不说一句话,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你为什么不哭?”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一些的少女抽噎着看向绿竹,她只有十岁,见绿竹比她大了不少,还不跟着她们一起哭,忍不住往她身上靠。
绿竹眉头一皱,刚想侧身甩开,手心一凉。
这小屁孩竟然大着胆子把自己的手塞进她手里!
绿竹气昏了,她从不和除自己姐姐之外的人牵手!
刚想把手给甩开,其余的鹌鹑们也一咕隆地围上来,争着抢着围在她身边。
像鸭子似的,吵得很。
“我,我怕……”
见那小孩哭得都打嗝了,绿竹最终还是没有把手给甩开。
算了,两日后就要离开了,也牵不了多久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虽然面前的少女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安定不少,女孩胆子也大起来了。
“为什么要哭?”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姐姐又不在这。
“可是,可是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呀?!”
这话一出,那些好奇张望的鹌鹑们瞬间又开始流泪。
悉悉索索,隐隐约约,离得近了,绿竹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穿了!
“死不了。”
实在是烦了,绿竹强硬地吐出三个字。
“可是那些人都说我们要被献祭……”
献祭这种话她们只在自家阿爹阿娘的嘴里听过,说是远古时代那些不听话的孩子才会被巫婆抓去祭祀。
“他们说什么你就信?”
见鹌鹑们又眼冒泪光,绿竹头疼地捏捏额角,强压着不耐,“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死,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死。”
姐姐一定会来救她的。
之前那个小女娃,应该没有骗自己吧?
绿竹抬头望向窗外,目光中带着些茫然。
要是自己被骗了,那她就靠自己杀出去!
不知是不是把绿竹的话给听进去了,鹌鹑们终于变成哑巴小鸟,一个个靠在彼此的肩上,酣然睡去。
绿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着要是自己被骗,她带着这七八个才十岁左右大的小姑娘要如何逃出去.
据说还不知年纪还有更小的奶娃娃。
绿竹气得捶墙,那个傻逼姚烨!
饿死她了!
姚烨对于保证这些活血库纯净的执念很深,江木阳好说歹说都没能劝成功,甚至还以为他太关心那些小姑娘被姚烨怀疑用意。
江木阳没法子了,只好说每天喂点蜂蜜水还有米汤,不然到时候还没到炼药之日就全都被饿死了。
离黄道吉日越老越近,姚烨也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只好叫人去喂蜂蜜水。
稻米太脏,会是他的药效大打折扣。
“江神医!两日后就是你我大计成功之时!”
到那时,他将拥有永远也数不尽的寿命!
“……”
江木阳偷偷翻了个白眼,转过头来脸上却陪着笑。
这姚烨实在是太颠了,他留在姚府的这几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这疯子每个一两个时辰就跑到他的房间来发疯,说什么他要成神了。
就连大晚上,他被这姚烨吵醒了四五次!
简直就是疯子!
江木阳沉沉叹口气,只盼望着两日后墨十鸢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不然,他和那些无辜稚子命都要没了!
第二日墨十鸢出宫的时候直接去了霁河酒楼。
她到的时候赵云娇已经在忙活了,眼见着新店开业,有好多活计要忙,墨十鸢进来后就默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筹划着今后酒楼的运营方向。
酿酒师傅都已经找好了,剩下一个重要位子就是说书先生。
之前那高亚青倒是还不错,到时候可以去问问。
反正现在对于她来说,人倒是不是最重要的,她有了最好的话本子,还怕没人来听?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生意,想到今后自己就要大展宏图,墨十鸢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可笑声还没维系多久,门口的吵嚷声把酒楼正忙碌着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啪!”
酒楼门板被人大力地拍打,七八张陌生的脸映入众人眼帘。
“谁是酒楼掌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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