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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京门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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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药香缭绕西厢房,互疗伤痕情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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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的窗纸被日头晒得发暖,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淡相宜的药香,混杂着艾草、当归和某种不知名的奇花香气,闻着就让人心里发安。药吊子坐在煤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乳白色的蒸汽顺着壶嘴往上窜,遇着微凉的空气,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壶身往下淌,在青砖地上积成一小滩湿痕。

苏青禾斜倚在炕头,背后垫着一床洗得发白的蓝布褥子,软乎乎的刚好托住后腰。她上身穿着件宽松的粗布褂子,衣襟有意无意地敞着些,露出心口那道星月形状的伤痕——伤口已经结痂脱落,新长出来的皮肉透着嫩生生的粉,像刚冒尖的嫩芽,看着就娇贵,碰不得似的。

陈默坐在炕沿上,屁股只沾了个边,身姿挺得笔直。他手里捏着个小小的瓷碗,碗里盛着碧绿的药膏,颜色鲜润,还冒着淡淡的草药清香。他指尖沾了一点药膏,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稀世珍宝,一点点往苏青禾心口的伤痕上抹。

药膏刚触到皮肤,苏青禾就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那药膏凉丝丝的,带着点薄荷的清冽,触碰到新生的嫩肉时,又有点微微的麻痒,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轻轻竖了起来。

“忍忍,这药能去疤,还能固住雮尘珠的灵气。”陈默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说话时的气息拂过苏青禾的脖颈,让她又是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青禾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陈默的左胸上。他穿着件黑色的紧身短打,勾勒出结实的肩背线条,可隔着布料,苏青禾也能隐约看到那道凸起的疤痕轮廓——那是之前为了救她,被古墓里的机关所伤,比她心口这道深多了,当时流的血,把她半条袖子都染红了。

鬼使神差地,苏青禾抬起手,轻轻按在了陈默的左胸上。

指尖刚触到布料,就感觉到下面硬硬的疤痕,还有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陈默的动作猛地一顿,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挣脱的意味。

“你这伤……”苏青禾的声音有点发哑,指尖隔着布料摩挲着那道疤痕的轮廓,“怎么比我的还深?当时得多疼啊。”

陈默低头看了眼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忽然察觉到什么,指尖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手掌。苏青禾的掌心温热,指腹带着点薄茧,那是常年摸罗盘、握匕首练出来的。而在她的掌心,赫然也有一道月牙状的疤痕,不大不小,形状规整,正和他心口那道疤痕严丝合缝,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陈默心里一动,将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两人的伤痕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相贴,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却有一股淡淡的暖意缓缓散发出来,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人浑身都暖洋洋的,连之前残留的伤口隐痛都减轻了不少。

“你掌心这疤……”陈默的声音带着点惊讶。

“上次在井底,为了拉你,被井壁上的碎石划的。”苏青禾垂着眼,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细细的阴影,“当时没在意,没想到长好后,竟是这个形状。”

就在这时,煤炉上的药吊子突然“咕嘟”一声,沸腾起来,乳白色的蒸汽猛地往上冲,氤氲了半间屋子。蒸汽扑到窗纸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刚好在窗纸上晕出一幅模糊的图案——像是两条红色的鲤鱼,尾巴挨着尾巴,脑袋凑在一起,竟是双鲤戏水的模样,活灵活现的。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王凯旋的大脑袋探了进来,眼睛刚扫到炕边的两人,就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缩了回去。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点刻意的粗犷,还有点藏不住的尴尬:“那什么……胖爷瞅着院儿里的井台有点松,去修修井台!你们……你们慢慢弄!”

脚步声“噔噔噔”地远去,还夹杂着他嘟囔的声音:“真是的,早不换药晚不换药,偏偏这会儿换,胖爷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苏青禾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陈默握得更紧了,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牢牢地扣着她的掌心,不肯松开。

他没有再继续涂抹苏青禾心口的伤痕,而是指尖沾了点碧绿的药膏,缓缓移到她的肩头。苏青禾的肩头有一个淡淡的搬山印,那是搬山道人一脉相传的印记,以前颜色很浅,几乎看不见,可自从得了雮尘珠后,这印记就变得清晰起来,新生的皮肉透着淡淡的金光,和雮尘珠的光泽如出一辙,看着神秘又神圣。

陈默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搬山印,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药膏沾在上面,金光似乎更盛了些,顺着皮肤蔓延开来,带来一股暖暖的气流,顺着血脉游走。

“当时很疼吧?”陈默忽然开口,问的是之前在古墓里,她心口被碎镜划伤的事。那一次,若不是雮尘珠护住了心脉,后果不堪设想。

苏青禾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垂眸看着炕上铺着的蓝布床单,上面绣着简单的缠枝莲图案。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那点疼,不及看你跳井时万分之一。”

那天在井底,陈默为了护她,硬生生受了机关的致命一击,又抱着她从几十丈深的井底跳下去,当时她以为他必死无疑,那种心脏被揪紧、连呼吸都觉得疼的滋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陈默握着她手掌的力道又重了些,指尖微微泛白。他没说话,只是低头,专注地给她涂抹肩头的搬山印,药膏均匀地覆盖在印记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绿膜,看着就安心。

窗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锤子敲击石头的“砰砰”声——是胡八一在修补井沿。上次他们从井底上来后,井沿被机关震得有些松动,胡八一闲着没事,就找了把锤子和几根铁钎,打算把井沿加固一下。

奇怪的是,胡八一每砸一下锤子,陈默心口的伤痕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苏青禾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头看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等陈默回答,她已经伸出手,径直按在了他心口的伤痕上。掌心刚一贴上,她肩头的搬山印就微微亮起金光,一道细微的暖流顺着她的掌心传递过去,透过布料,渗入陈默的皮肤。

原本尖锐的刺痛,像是被温水浇过似的,缓缓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感觉,舒服得让陈默忍不住轻轻舒了口气。

“看来这契约比想象中更深。”苏青禾看着他舒展的眉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连痛楚都要共享,这算不算是绑死在一块儿了?”

当初在古墓里,他们误食了同心草,又得了雮尘珠的认可,缔结了生死与共的契约,可谁也没想到,这契约竟然深到这种地步,对方的伤痛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转身从炕边的药箱底层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是用粗麻布做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两块碎裂的玉佩——正是之前在古墓里找到的那对鸳鸯佩,当时为了破解机关,被硬生生打碎了。

只是现在,那些碎掉的玉屑被某种透明的药汁重新调和在一起,塑成了两枚小巧的耳坠。左边的耳坠是月牙形状,上面还能看到淡淡的玉纹;右边的是星星形状,小巧玲珑,看着格外精致。

“奶奶说,鸳鸯佩能护佑有情人,碎了就不灵了。”陈默拿起那枚月牙耳坠,指尖捏着细细的银钩,抬头看着苏青禾的眼睛,目光专注而认真,“我用雮尘珠的灵气调和了药汁,把玉屑粘起来,做成了耳坠,这样就不会再弄丢了。”

苏青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下意识地想躲开,可陈默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挪不开脚步。她微微偏过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耳垂因为紧张,透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格外诱人。

陈默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轻轻捏着她的耳垂,银钩缓缓穿过耳洞。轻微的刺痛传来,苏青禾忍不住轻轻颤了颤,睫毛剧烈地抖动着,像是受惊的蝴蝶。

他动作很轻,很稳,很快就把两枚耳坠都戴好了。耳坠垂在颈侧,长度刚刚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与心口的星月伤疤相互呼应,一上一下,格外和谐。

“好看。”陈默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赞叹。

苏青禾不敢看他,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脸颊烫得能煮熟鸡蛋。屋里的药香似乎更浓了些,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让人头晕目眩,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夕阳渐渐西斜,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煤炉上的药吊子终于停止了咕嘟声,药香也变得醇厚起来,不再那么浓烈。

苏青禾从炕头下来,走到煤炉边,关掉炉火,小心翼翼地把药吊子里的药汁倒进七个小巧的瓷瓶里。每个瓷瓶都是白瓷的,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红纸,红纸上用毛笔写着不同的时辰,从子时到亥时,一一对应。

她拿起那个最小的瓷瓶,走到陈默身边,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衣袋里:“这瓶是子时服用的,能缓解心口的剧痛。”

陈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袋里的瓷瓶,小小的,硬硬的,还带着点药汁的余温。“你怎么知道我子时会痛?”他问。

“因为我也是。”苏青禾解开衣领,露出心口那道已经发红的疤痕——不知何时,那道粉嫩的伤痕竟然变得通红,像是被火烧过似的,“每到子时,阴气最重,这道伤疤就像是被重新用碎镜划了一次,疼得睡不着觉。”

陈默的心猛地一揪,看着她心口发红的疤痕,眼神里满是心疼。他忽然从怀里掏出雮尘珠,那珠子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入手温热。他握着雮尘珠,轻轻按在两人的伤痕之间——他的左胸,她的心口,伤痕相贴,雮尘珠夹在中间。

珠光流转间,一股暖暖的气流从珠子里散发出来,顺着两人的伤痕渗入体内。原本尖锐的剧痛像是被温水融化了似的,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润的暖流,在血脉中交融往复,舒服得让人忍不住轻哼出声。

苏青禾浑身一软,下意识地靠了过去,额头抵在陈默的肩上,青丝散乱下来,落在他的肩头和背上,带着淡淡的发香。她的气息有些不稳,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让他浑身都绷紧了。

“这样……算不算作弊?”苏青禾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陈默低头,看着她发顶的旋儿,想起井台那夜,他用红绳给她系发的场景。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依赖地靠在他怀里,眼神里满是信任。

珠光映亮了屋檐下新结的蛛网,不知何时,那张蛛丝竟然正巧连成了同心结的形状,细细密密,透着点诡异的浪漫。陈默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动作温柔地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是天道酬诚。”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王凯旋的惊呼:“卧槽!胡八一!你快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声音又惊又喜,还带着点难以置信。陈默和苏青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两人连忙松开彼此,快步冲出门去。

院子里,王凯旋正蹲在井边,手里捧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匣。那铜匣不大,也就巴掌大小,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虽然锈迹斑斑,却依旧能看出做工的精致。胡八一站在一旁,手里还握着锤子,脸上满是惊讶。

“这是……”苏青禾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认得这个铜匣!这正是那夜她为了破解井底的机关,亲手沉入井底的陪葬品!当时情况紧急,她只来得及看一眼,就把铜匣扔了下去,没想到竟然被王凯旋给捞了上来。

王凯旋见两人出来,连忙把铜匣递过去:“青禾妹子,你快看!这玩意儿是从井底下捞上来的,上面还有锁,不过已经锈死了,胖爷一使劲就给掰开了!”

陈默接过铜匣,轻轻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锦缎,锦缎已经有些腐朽,一碰就掉渣。而在锦缎之上,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竟是那半卷缺失的婚书!

苏青禾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伸手拿起婚书,小心翼翼地展开。婚书的纸张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上半卷写着男方的名字,正是陈默的先祖;而下半卷,女方的名字处,原本是空着的,此刻却被人用毛笔填上了两个字——苏青禾。

那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上去的,墨色浓黑,笔画工整,仿佛千年前就等着有人填上这行字,等着这一刻的重逢。

陈默和苏青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婚书,这铜匣,这名字,难道真的是千年前就注定好的?

院外的夕阳正好落在婚书上,金色的光芒洒在那两个新鲜的字迹上,透着一股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西厢房的药香随风飘来,与婚书的墨香混杂在一起,让人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千年前的约定,千年后的重逢,破碎的鸳鸯佩,共享的伤痕,还有这张补全了名字的婚书……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天道早已注定?

苏青禾握着婚书的手微微颤抖,指尖传来纸张的粗糙触感。她抬头看向陈默,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目光深邃,像是藏着星辰大海。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地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而那对星月耳坠,在夕阳下闪着淡淡的光芒,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跨越千年的爱情故事。

只是,这故事的背后,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张看似圆满的婚书,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没人知道答案,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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