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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京门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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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青丝暗糸郎君腕,此去凶吉两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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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喷着白汽,缓缓驶出北平站。站台的人群越来越远,陈默靠窗坐着,手腕上那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贴在皮肤表面,若隐若现,带着股淡淡的药香,和苏青禾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让胖爷瞅瞅!”王凯旋凑过来,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就想摸那缕青丝,刚碰到红绳,就被胡八一用手里的报纸“啪”地一声敲开了手。

“瞎动什么?”胡八一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这可不是普通的头发,是搬山一脉的秘术。以发为誓,相当于把半条命都系在他身上了,青禾这是把自己的安危都跟陈默绑一块儿了!”

王凯旋揉着被敲疼的手,撇了撇嘴:“至于这么金贵吗?不就是几根头发丝儿?”

陈默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腕间的青丝。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上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幽蓝光泽,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线。他想起清晨苏青禾给他系青丝时的模样,她的手指很轻,动作很慢,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仪式——那不是简单的告别,是毫无保留的交付,把自己的牵挂和性命,都托付给了他。

“这丫头,也太实在了。”陈默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感动,又有愧疚。他没能带她一起走,让她一个人留在北平,可她却用这样的方式,一直陪着他。

火车一路向西,穿过一片片田野和村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个长长的隧道,列车呼啸着驶了进去,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就在这时,陈默忽然感觉到手腕一热,低头一看,黑暗中竟有荧光亮起——那缕青丝不知何时变成了银线,细细地缠绕在他的脉搏处,像一条小小的银蛇。

银线随着他的心跳轻轻起伏,传来阵阵暖意,仿佛苏青禾指尖的温度,一直萦绕在他腕间,从未离开。陈默下意识地握紧手腕,心里安定了不少。有这银线在,就像她在身边陪着一样,再危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说几位爷,闲着也是闲着,让老夫来算算咱们这趟山西之行的吉凶黄铜罗盘,摆在小桌上。这罗盘是他花大价钱淘来的,据说是什么清代的老物件,测风水、断吉凶百试百灵。

他小心翼翼地拨动罗盘的指针,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吉凶祸福,皆在盘中……”

可话音刚落,罗盘的指针突然疯狂旋转起来,“嗡嗡”作响,转得人眼花缭乱。大金牙脸色一变,连忙按住罗盘:“哎哟喂,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遇到过这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罗盘的指针竟然直接断裂,掉在了桌子上。

车厢里的几人瞬间面面相觑,脸色都沉了下来。出门在外,遇到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在这时,陈默腕间的银线突然收紧,像一根细铁丝,狠狠地勒在他的皮肤上,疼得他眉头一皱,手腕上立刻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不好!”胡八一反应最快,立刻站起身,一把抓起身边的枪囊,“她在示警!前面肯定有危险,下一站赶紧下车!”

陈默也意识到了不对劲,银线的反应如此强烈,说明前方的危险绝对不小。他连忙收起地图,点了点头:“听青禾的,下站就下!”

王凯旋虽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见两人都这么紧张,也不敢含糊,赶紧背起自己的背包,嘟囔着:“行吧行吧,听你们的,反正青禾妹子的话肯定没错!”

火车在黑暗中行驶了几分钟,终于驶出了隧道,前方不远处就是保定站。列车刚缓缓停靠在站台上,车厢里的广播就突然响起,传来列车员急促的声音:“各位旅客请注意,紧急通知!前方路段突发山体滑坡,铁轨严重塌方,所有列车暂时停运,请各位旅客携带好自己的行李,有序下车,等待后续安排!”

广播一遍遍地重复着,站台上瞬间乱作一团,旅客们纷纷拎着行李,骂骂咧咧地往下挤。王凯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了拍胸口:“我的妈呀,神了!青禾妹子这简直是未卜先知啊!要是晚一步,咱们说不定就困在半路上了!”

胡八一脸色凝重:“不是未卜先知,是这青丝秘术能感应到危险,青禾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通过银线给我们示警。”

几人随着人流下了火车,走到站台角落,避开拥挤的人群。陈默对着阳光仔细看着腕间的银线,发现那一根根细小的银线都泛着奇异的光彩,凑近了看,竟然组成了一个微缩的星图,玄妙无比。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抚过银线,就在指尖触碰到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了苏青禾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走水路,白洋淀。”

陈默猛地抬头,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站台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可哪里有苏青禾的身影?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台尽头有个青衫身影一闪而过,那背影纤细窈窕,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青禾?”陈默脱口而出,拔腿就想追上去。

“看见什么了?”胡八一一把拉住他,警觉地按着腰间的枪套,“这里人多眼杂,小心有埋伏!”

陈默摇了摇头,刚才那身影消失得太快,像是幻觉。可腕间的银线却微微发烫,仿佛在印证刚才的声音不是错觉。他展开地图,手指不自觉地指向白洋淀的方向,语气肯定地说:“改道,去白洋淀,走水路!”

胡八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他腕间的银线,点了点头:“好,就走水路!大金牙,赶紧去打听一下,怎么去白洋淀最快!”

“得嘞!”大金牙立刻应声,转身就钻进了人群。

没过多久,大金牙就跑了回来,喘着气说:“打听好了,车站外面有长途汽车,能直接到白洋淀码头,不过得坐三个小时,咱们赶紧走,不然末班车就赶不上了!”

几人不敢耽搁,连忙拎着行李,快步走出车站,坐上了去白洋淀的长途汽车。汽车一路颠簸,穿过一个个乡镇,陈默腕间的银线始终保持着温热,像个小小的暖炉。

每当车辆经过险要路段,比如狭窄的山路、陡峭的桥梁时,银线就会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安全。有一次,汽车在一个急转弯时,司机猛地打方向盘,车身剧烈倾斜,就在这时,陈默腕间的银线突然狠狠勒紧,疼得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前排的座椅靠背。

“砰”的一声巨响,车顶的行李架突然轰然塌落,上面的行李箱、背包纷纷掉了下来,正好砸在陈默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座椅被砸得变形,海绵都露了出来。

王凯旋吓得脸色惨白,拍着大腿惊呼:“我的妈呀!这也太玄乎了!青禾妹子这发丝,比雷达还灵啊!要是晚一秒,默哥估计就得被砸成肉饼了!”

陈默也是一阵后怕,若不是银线及时提醒,他这次肯定要受伤。他摸了摸腕间的银线,心里对苏青禾的感激又深了一层。这丫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

一路有惊无险,黄昏时分,长途汽车终于到达了白洋淀码头。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码头边的芦苇荡长得一人多高,风吹过,“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芦苇荡边停着一艘破旧的渡船,船身斑驳,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衣裳的船公正坐在船头抽烟,看见他们过来,站起身,递来三张船票:“三位,等你们半天了。”

陈默接过船票,心里有些疑惑,他们是临时改道,怎么会有人提前等他们?他低头一看,船票上用毛笔手写着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刚写上去没多久。

胡八一立刻警觉起来,上前一步,按住船公的肩膀,语气严肃地问:“谁让你等我们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坐船?”

船公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眼看向陈默的手腕。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腕间的银线不知何时垂了下去,指向船舱的方向,像是在指引他们上船。

“先进去看看。”陈默对胡八一说了一句,率先踏上了渡船。胡八一和王凯旋对视一眼,也紧跟着走了上去,时刻保持着警惕。

船舱里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小的空间。船舱中央的小桌上,摆着三碗热气腾腾的鱼汤,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王凯旋一路奔波,早就饿坏了,看见鱼汤,眼睛都亮了,伸手就想端碗:“正好饿了,先喝碗鱼汤垫垫肚子!”

“别动!”陈默突然开口,腕间的银线不知何时缠上了王凯旋的手腕,轻轻拉扯着,像是在阻止他。

王凯旋愣了一下,缩回了手。陈默立刻从背包里取出银针,插进其中一碗鱼汤里。仅仅过了两秒钟,当他拔出银针时,针尖瞬间变成了黑色,还冒着淡淡的黑气。

“好家伙!”大金牙吓得后退一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凳,“是黑店!这鱼汤里有毒!”

他的话音刚落,船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撕下人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没想到吧?许四爷早就料到你们会改道,特意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

随着他的喊声,无数黑影从芦苇丛中跃了出来,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纷纷跳上渡船,刀光剑影映着残阳,杀气腾腾。这些人都是许四海的余党,上次许四海被他们收拾了之后,这些余党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终于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为许四爷报仇!”领头的余党大喊一声,率先挥着刀朝着陈默砍来。

“找死!”胡八一立刻掏出枪,“砰砰”两枪,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王凯旋也不含糊,抡起手里的工兵铲,朝着旁边的人砸去,“砰”的一声,就把一个余党的胳膊砸断了。

混战瞬间爆发,船舱里空间狭小,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陈默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护着自己的手腕,他发现腕间的银线像是活物一般,在他身边飞舞着。每当有致命的攻击袭来,银线总会先一步缠住他的手腕,指引他躲避。

有个余党趁着混乱,偷偷绕到陈默身后,甩出一把飞刀,直奔他的后心。陈默根本没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腕间的银线突然绷直,像一根绷紧的琴弦,带着他的手腕往左偏移了三寸。

“嗖”的一声,飞刀擦着他的耳廓飞过,狠狠钉在身后的桅杆上,刀柄还在“嗡嗡”作响。陈默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转身,一脚踹在那个余党的胸口,把他踹飞出去,摔在船板上,昏了过去。

“太神了!”胡八一一边连续开枪退敌,一边大喊,“陈默,青禾在帮你!这发丝能预判危险,跟着它的指引走!”

陈默点点头,不再犹豫,任由银线指引着他的动作。银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不断地拉扯、绷紧,带着他避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还能指引他找到敌人的破绽。他手里的匕首挥舞着,每一刀都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很快就打倒了好几个余党。

打了一会儿,陈默发现银线正引着他往渡船旁边的一条小舟移动。那艘小舟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拴在渡船的船尾。他知道,银线是在让他跳上小舟,离开这里。

“你们掩护我!”陈默大喊一声,趁着胡八一和王凯旋牵制住大部分敌人的空档,猛地朝着小舟跳了过去。就在他的脚落在小舟上的刹那,腕间的银线突然“啪”的一声断裂。

半数发丝化作银粉,在空气中消散不见,剩余的半数重新缠回他的腕间,颜色却变得暗淡了许多,再也没有之前的光泽。

“青禾!”陈默心头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瞬间明白了,“她受伤了!这发丝是在替我分担伤害,刚才那一下,肯定是她替我挡了致命一击!”

他朝着北平的方向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他知道,用这种秘术连接两人,一方遇到危险,另一方就会受到牵连,刚才那么多敌人的攻击,肯定让苏青禾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与此同时,北平的四合院里,苏青禾正在厨房帮奶奶煎药。突然,她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白色的粗布褂子上,格外刺眼。她手里的瓷碗“啪”地一声摔碎在地,药汁洒了一地。

她扶着灶台,慢慢站稳,嘴角挂着血迹,苦笑着喃喃自语:“还是……太勉强了……没想到许四海的余党这么多,威力这么大……”

奶奶闻声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又看了看她腕间已经消退了大半光泽的银线,忍不住摇头叹息:“傻丫头,搬山的禁术岂是能随便用的?以发为媒,共享安危,这是要折寿的啊!你为了那小子,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苏青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奶奶,值得。只要他能平安,我折点寿算什么?”她看着窗外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牵挂,“希望他能顺利躲过这一劫,平安到达山西。”

渡口边的混战还在继续,陈默在小舟上稳定好身形,立刻掏出枪,朝着渡船上的余党射击,支援胡八一和王凯旋。有了他的支援,余党们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节节败退,最后纷纷跳进水里,朝着芦苇荡逃去。

“别追了,穷寇莫追!”胡八一喊住了想要追上去的王凯旋,开始清点战利品。

大金牙在一个领头余党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地图,展开一看,众人都愣住了。地图上标记的红点,竟然和陈默今早圈定的龙怨藏身处完全重合。

“原来如此。”陈默轻抚着腕间暗淡的发丝,眼神复杂,“她早就知道许四海的余党会埋伏我们,也早就知道龙怨的准确位置,这一路的改道、示警,都是她在背后算计好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能顺利到达山西。”

他心里既感动又心疼,苏青禾一个人留在北平,却要为他们操心这么多,还要承受秘术带来的伤害,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月色初升,清冷的月光洒在湖面上。陈默腕间残余的发丝彻底失去了光泽,变得和普通的头发没什么两样。但在最后一丝光泽熄灭前,那缕发丝轻轻动了动,勾了勾他的小指,像是在温柔地告别。

陈默的心猛地一揪,眼眶有些发涩。他握紧手腕,心里暗暗发誓:青禾,你等着我,等我收拾了龙怨和许四海的余党,一定立刻回来找你,再也不分开了。

可他心里也充满了疑惑:龙怨的邪术如此阴毒,许四海的余党又如此疯狂,这趟山西之行,他们真的能平安度过吗?苏青禾的秘术已经消耗了这么多,她的身体能撑住吗?还有那颗一直亮着的赤色新星,到底预示着什么?是吉是凶?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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