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宗铭突然出国这事,李落殇是不愿意的,但他也知道祁宗铭是没有真正的自由的,现在能给自己的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所有了。
后来两人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你说等菜熟了,我们去你家蹭饭,我特意让我妈空运几箱菜种子过来,结果呢?种子还没播下去,你人就飞墨尔本去了。”
祁宗铭总是笑着哄他,“我天天问我妈她种的菜熟了没啊,我妈说才发芽应季的还没熟,再等等。”
挂了电话,祁宗铭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窗外是墨尔本高楼耸立的都市夜景。
刘叔根本就没打算回国,祁宗铭也没料到他老子会摆他一道,他甚至怀疑根本就不是奶奶让他来澳大利亚的,是他老子框他。
下了飞机刘叔找了个借口把他护照收走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气的他直接打电话找老头对质。
得到的是对面比他更大的怒火,“你之所以有精力有资本做这个恋爱脑,是因为你出生在祁家,不愁吃喝不愁钱永远有人给你兜底,你赌得起。”
“别人出生在普通家庭只能靠自己奋斗,那是命,同样,这也是你的命。”
“祁宗铭,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我的底线你记住。“
“每年祭祖祠堂那群人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两年,等你有资本和我谈条件了再说。”
祁镇南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祁宗铭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不愧是我亲爹,是我异想天开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初夏到来,深圳的天气将近三十度,今年的广东似是雨神降临,雷阵雨从五一下到六月初,整整下一个月,一天没休息过。
四月中旬李落殇回家处理折玉的事,折玉在她妈妈的陪同下一起上了法庭。
孟厚德的律师是他的学生,华清大学博士,在上海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非常优秀有实力且专业的一个团队。是他当年在十二中一路托举送上去的,又出钱又出力。
人性是矛盾的,孟厚德的每一份好都是真实存在,每一次的龌龊心思也是真的。
更何况社会上的很多男性,在某些方面默契的团结,他们会心照不宣的共同维护属于男性的利益。
比如这次的事,他的一些学生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过,只是一时昏头或者每个人男人都会有糊涂的时候。
最后,陈霖和刘律师努力争取才以猥亵未成年罪判决,因为没有到最后一步造成实际伤害,所以从轻处理。
有期徒刑六个月。
李落殇和折玉说他尽力了,折玉很乖, 她说:“落殇哥我知道的,已经很好了,谢谢你。”
折玉除了学校有活动,每个周末都会回李落殇家,和陈女士一起种种菜,打理打理民宿。
陈女士好像瘦了,人也憔悴了,李落殇几次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带她去医院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她就说是自己这几天打扫民宿太辛苦了,晚上没睡好,李落殇说请个阿姨来打扫,她又不乐意,觉得自己得有点事做。
***
这次的事祁宗铭算是吃到教训,老头说的对,没有能力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
他接手的是一家内部有巨大经济问题的空壳公司,经济漏洞没有解决,上面就不可能拨钱下来。
真是操了,给他一个空壳公司,现下祁宗铭抽不出空去查内部贪污还是其他问题,只能先清洗公司蛀虫。
早上开会,他提出新的招聘制度,公司老员工淘汰制度,这样能把那些关系户,花钱进来的人清理掉。
他把能用的关系都找遍了,拉投资,做项目,开始应酬喝酒,知道他身份人都说他低调,大少爷从底层开始历练,不知道的人都说他很有野心,事业心强。
他开始习惯西装革履,研究家里的产业链,从早到晚坐在办公室面对一堆数据,助理拿进来的合同也越来越多,从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数据里寻找其中的商机。
开不完的会,跟客户在宴会上商业互夸,不断给自己建立人脉,拉客户,拉投资。
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每一个决策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每一个项目都精心策划。他不断学习,提升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谈判或者应酬的时候他游刃有余,与各界人士建立或者保持可发展的合作关系。
这天,下班回公寓的路上听到有人弹吉他,最近的生活都太紧绷了,他捏了捏鼻梁让司机先回去。
他下车顺着声音走去,只见路灯下,一个华人少年抱着吉他,手指在琴弦上灵动地拨动。
人群围在四周,歌唱到高潮的时候,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少年的歌声里。
唱的是:突然好想你
祁宗铭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风轻轻拂过,吹乱了他的头发。
结束时赞叹声和掌声不断,那是对少年精彩演奏的认可。
他们聊天记录的上一条是李落殇跟他说:我睡会,醒了给你打电话。
***
李落殇这段时间也很忙,刚把王总的图赶完不久,之前咖啡店的装修被落下,他这几天又开始琢磨这事。
贺志带团队出差的时候,他还得去lucky,两边跑,幸好烤肉店不需要他管。
睡醒打开手机,先看到的是祁宗铭发的“我想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
祁宗铭坐在落地窗前,旁边放着的是他刚才买回来的吉他,望着窗外墨尔本的夜色,手机响了。
他语速缓慢温柔,“醒了?”
“嗯,我也想你。”
祁宗铭笑笑。
李落殇说:“宝贝儿,商量个事呗”。
“嗯?什么事?”
到餐厅从冰箱拿了瓶饮料,“让你那些人别跟着我了,可以吗?”
祁宗铭顿了一下,点了支烟,“他们也真够废物的”。
“你别压力大就没节制的抽烟,”,李落殇摸了摸脚边土豆,“我没发现他们,我就是了解你,知道你肯定会派人跟着我。”
祁宗铭把烟灭了盘腿坐在毯子上,手机开免提放在旁边,拿起刚才那把吉他,手指在上面随便拨了两下,使其发出声音,然后他说,“给你弹吉他好不好?”
“你买吉他了?”
“嗯,今天路上看见有人弹,就去商场买一把回来,没有家里那个顺手。”
李落殇把手机放在耳边,“好,我听听。”
弹得是今天在街上听到的那首歌,但他没跟着唱,他弹的跟平时不一样,有一种处在狂风暴雨中的感觉,节奏快而重,仿佛要把琴弦绷断。
思念就该震耳欲聋,思念就该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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