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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三国精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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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岭收徒归山寨 历陵挥槊退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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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虺见青蒿堆如小山,谓郭靖曰:“汝固甚矣!青蒿非为食,采之何多?”

郭靖对曰:“师父未言采多少,弟子恐不足用,故令每人采一捆。”

李虺无语,叹曰:“既已采回,留两捆归救管亥,余者赠五溪蛮为药。”

沙摩柯闻郭靖乃李虺弟子,遂以汉礼施之,曰:“师兄,小弟沙摩柯拜见。”

郭靖愣问:“师父,已收其为徒?”

李虺答:“尚未,唯其拜师诚,吾未拒。”

张仲景仍劝:“此事需从长计议。”

李虺曰:“太守既坚持,待他日吾往见五溪蛮王,再议如何?”

仲景释然:“如此甚善!”

李虺遂嘱郭靖:“以棉被裹青蒿缚马,吾等归山。”

郭靖领命:“喏!”

棉被本非此时之物,乃李虺于石猿山令老农试种棉花,制成之品。此番南下寻蒿,李虺忆昔年棉被可保温,遂携之备以护青蒿。

沙摩柯见李虺暂不收徒,急曰:“师父,弟子今日便欲拜师!已认师兄,当为弟子矣?”

李虺沉吟片刻,道:“可先为吾记名弟子,待日后与汝父王商定,再正式拜师如何?”

张仲景忙颔首:“甚善!既有师徒之实,未具师徒之名,日后吾亦好向老王提及,得允后再行拜师礼,两全其美。”

李虺暗忖仲景古板,难怪弃太守之位而好医道,乱世之中,若非医术与士族出身,恐难立身。

郭靖、黄邵整束青蒿既毕,李虺遂下令启行,返还石猿山。张仲景、沙摩柯向随行五溪蛮属略作吩咐,亦随李虺同往。

众人循水路顺流北进,舟行借势,较来时迅疾甚多。

途次,李虺与张仲景闲谈疟疾之症候及诊治之法,间或提及后世急救与日常调摄之常识。张仲景闻之,兴致陡增,一路与李虺往复探讨,乐此不疲。

沙摩柯本欲请李虺讲说中原风土人情,见二人论谈无休,不得已转缠师兄郭靖。郭靖性本憨直,沙摩柯有问,必详尽以答,二人一路相谈,情谊日渐深厚。

舟至南昌,李虺命程普、黄邵改由陆路,循大道先赴历陵,寻留驻彼处之崔伟及所遗马匹,再赶至鄱阳湖与赣水交汇处相会,换乘大船续向北行。

程普、黄邵领命去后,舟船继续北航。李虺忽留意沙摩柯所持之兵:忆昔闻沙摩柯后当用 “铁蒺藜骨朵”,“骨朵” 实乃“胍肫”之讹。“胍肫” 本指大腹,后引申为“金瓜武士”之“金瓜”,其形类锤,上缀铁刺,故称铁蒺藜,犹今之狼牙锤也。

然沙摩柯手中之器,与演义所载铁蒺藜骨朵全不相类,反略似《隋唐演义》中宇文成都所用“凤翅鎏金镗”,唯无其华美之饰,色呈黝黑,亦非凤翅之形;又近明时戚继光所创“狼铣”,却无其繁枝,亦无其修长。

李虺询之,方知其为武陵山中所产神木之枝杈。此木入水即沉,蛮人奉为神明,除自然凋落者,无人敢擅自砍伐。若将凋落之枝以火炙烤,则坚如精铁。蛮俗以为,若有人幸得此木,便是天选之主,当为蛮王。沙摩柯昔年膜拜神木之时,树上忽坠此枝,族人皆以为天授,老蛮王武罗夫遂立其为嗣君。虽其兄阿柯那年长近二十岁,亦不得与争蛮王之位。

李虺闻沙摩柯与张仲景言其兵器来历,心下好奇,此生未闻有此神木,唯评书《杨家将演义》中“降龙木”略似,然降龙木无需火炙,且仅能为杨五郎斧柄。

神木虽诱人,于李虺实无大用:一则唯此一株,木质虽佳难批量制器;二则蛮人奉若神明,轻动必触众怒,因一树而罪五溪蛮,得不偿失。然有此得神木之徒,日后于五溪蛮中影响力必增,此为收服蛮部再添铺垫。

既过神木之议,李虺复问五溪蛮往事,闻言竟颠覆其史识。据二人所述,五溪蛮本居益州越嶲郡(今川西南,凉山州北),即后世诸葛亮平南中之地,邻蜀郡。昔年部落争战败北,为避灭族,东迁武陵郡,于山中得见神木,遂定居其侧。因所居有五溪环绕,故号“五溪蛮”。

明了源流,李虺暗忖历史或已偏转。初闻沙摩柯为武陵五溪蛮少王,尚以为常;及闻详情,方忆史载其本非如此:史称“摩沙柯”,为越嶲“胡王”,《三国志?吴书?陆逊传》误作“沙摩柯”。今则名沙摩柯,且迁武陵为五溪蛮王,其对后世之影响,实难逆料。

然可断言者,得沙摩柯为徒必能收服五溪蛮。他日据江东后,可借蛮人熟稔南岭之利,自桂阳、零陵、武陵南麓入荆南三郡,进而威逼长沙;再假蛮人越嶲故土之念,沿东迁旧路西攻益州南部,以“复祖地”为名取南中,再逼蜀郡。此远程之策,必非刘焉父子所能挡。

李虺正筹谋间,舟抵鄱阳湖与赣水交汇处,却未见程普、黄邵及骑兵马匹。方与郭靖议派侯勇往历陵探查,忽见崔伟单骑自历陵方向奔来,翻身下马急报:“主公,程、黄二将军与抢马者交战,速往救援!”

李虺问:“何人抢马?”

崔伟答:“自与主公分离后,我等在历陵近郊租院养马,深居简出。前日历陵一士家子出城打猎,见我等有数十匹良马,欲购被拒。今日竟带三五十人来夺,恰逢二将军传主公令预备归山,遂率数人与之交战。彼众我寡,二将军虽勇难胜,故命末将报信。”

李虺闻言怒起,牵黑王翻身而上,呼:“侯勇!”

“主公?”

“留五人护张太守、沙摩柯,并看好管将军之药。”

“喏!”侯勇即选五甲士护仲景。

李虺复令:“崔伟引路,余人随我夺马!”正欲动身,沙摩柯驱青牛至侧:“师父,带弟子同往!”

李虺斥道:“孺子何敢添乱?”

“师父,弟子善射!” 沙摩柯言罢,解背弓。

李虺素未重视其弓,以为九岁孩童之器不过装点;及见其弓,方知非凡。虽黝黑不起眼,然经火炙,竟与兵器同以神木制成。

张仲景见李虺凝视沙摩柯之弓出神,笑曰:“李壮士莫轻沙摩柯箭术。其年虽幼,臂力过人。此弓以神木所制,乃老蛮王武罗夫昔年之物。今老王年迈不能用,部落中唯沙摩柯可开,遂传于他。数载习练,其箭法已冠绝部落。”

李虺欣然:“此子竟有这般本事,此徒收得值!既如此,便带沙摩柯同往。”

沙摩柯喜道:“谢师父!且看弟子手段!”

“甚好,然汝只可于阵后放箭,不许上前厮杀。” 言毕,李虺挥手率部随崔伟向历陵疾驰。

崔伟前驱,奔行半时辰,身后二十余骑已落后。李虺于马上遥见前方烟尘弥漫,知是厮杀之处,复催黑王加速。黑王感其急切,四蹄奋扬,仅半盏茶便抵近战场,甩下崔伟、郭靖与沙摩柯甚远。

只见程普正与一十一二岁少年酣战,那少年目炯唇红,手持长枪,竟与程普难分伯仲。黄邵及五名守马兵士皆带伤,二人伤势尤重,却仍奋力结阵,抵拒三十余名门客,力保马匹不被夺走。

李虺暗惊:程普武艺在三国中属强二流,何以与稚童战平?“此乃何方奇人?莫非山野遗贤?”心念电转,然形势危急,不容细思。

见黄邵等人已难支撑,李虺于马上将金刚杵接于金箍棒铜箍,化身为“金刚槊模式二”。此式重心靠前,最能发挥槊之沉猛,借重量与惯性,对付寻常兵卒势如破竹。李虺自知武艺不精,若遇猛将必败,故专挑门客下手,只要杀伤敌众,待后续人马赶到,便可稳占优势;再令郭靖助程普压制少年,纵其骁勇,亦必退走。

计定,李虺抡动金刚槊,催马冲入围攻黄邵之敌阵。槊起槊落间,五六名门客被扫翻在地,皆筋断骨折、身躯扭曲,瞬时撕开敌围。

待李虺拨马回杀,又见数名门客中箭惨叫倒地。抬眼望去,崔伟、郭靖与沙摩柯已至,沙摩柯于远处开弓,竟箭无虚发。

李虺令曰:“郭靖、崔伟先除外围抢马之辈,再制那不知天高地厚之孺子!”

郭靖、崔伟应喏,即杀向散追马匹之门客。郭靖久未用刀,今得机会,将近日从关羽、颜良处所学刀法尽展,门客皆非其敌;崔伟身为百战老兵从旁协战,沙摩柯于外围引弓牵制,转瞬之间,战局已现逆转。

敌方门客虽有四十余人,然内有黄邵及五名精锐骑兵团将士死战,外有李虺、郭靖、崔伟往来冲杀,远处更有沙摩柯骑牛引弓,虎视眈眈。未及一顿饭功夫,原本人多势众之门客,已折损过半。

恰在此时,落后之二十余名骑兵团将士亦赶至战场。此辈虽无马且徒步奔来,然本为步兵出身,经两场大战淬炼,战力远非欺民之士家门客可比,门客处境愈发雪上加霜。

二十余人既至,战局骤转。将士列操练之阵,正面压向损兵过半之门客,敌围瞬间瓦解。黄邵、崔伟随即指挥将士结阵追杀溃敌。

李虺见状,急令郭靖助程普败那少年。郭靖见大势已定,催马抡刀趋前助战。那少年虽勇,然年稚力亏,与程普久战已疲,郭靖加入后更显不支,怒喝:“尔等无耻!二人欺我一孺子!”

李虺大笑:“小竖子,带人抢吾马,反言无耻?”

少年愤曰:“尔等不售,我自取之!”

李虺失笑:“岂有此理!不售便抢,莫非盗匪出身?”

少年怒极:“放肆!吾乃兵圣孙武之后、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孙策,字伯符!识趣速留马匹!”

李虺闻言眯目,暗忖:“原来是江东小霸王孙策!此子日后必为劲敌,今日相逢,当除之以免后患。” 遂拆解金刚槊,重组为重心靠后之 “模式一”,虽无招式,亦图控槊之便。

重组毕,李虺呼沙摩柯:“射此无礼竖子,助你师兄!”

沙摩柯应曰:“师父拭目!” 即搭弓瞄准孙策放箭。孙策方惊其明目张胆,未及反应,箭矢已至眼前。

孙策骤惊:沙摩柯之箭直取咽喉,程普铁脊蛇矛刺向前胸,郭靖大刀亦劈顶而来。三攻并发,孙策失措之际,程普忽挺矛拨飞箭矢。众皆惊愕间,孙策借机挺枪架开大刀,拨马跃出阵外。

孙策回望,见门客已被尽歼,仅余数人带伤,李虺复挺槊来追,知难取胜,遂率残众西逃。李虺欲令将士上马追赶,程普阻曰:“主公,此乃孙坚之子。普曾事坚月余,尚有旧情。今已败之,何必赶尽杀绝?且管将军病重,当以救他为要。”

李虺本欲除患,念及管亥病情,亦觉有理,叹曰:“既德谋念旧放之,也算有情有义。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程普谢曰:“谢主公!普日后必效死力!”

“莫轻言死字,不吉。速归救治管将军。” 言毕,众人上马返彭蠡泽方向。李虺暗忖:虽纵孙策,却得程普死忠,亦算得偿。

一路无扰,众人至彭蠡泽与侯勇、张仲景汇合。侯勇已备大船,众登舟北行。仲景见黄邵等人带伤,即为之诊治 —— 其虽精内科,外伤亦不在话下。

仲景正为众人清创,李虺令取 “云中仙” 白酒,谓曰:“此酒可消毒,洗创能防感染溃烂。”

仲景接过酒,疑曰:“酒能活血,老夫知之,然‘消毒’何谓?”

李虺暗惊“消毒”非此时所有,强释曰:“‘消毒’者,洗去目不可见之污物,总之利伤口耳。” 仲景虽未明其意,知其利伤,遂先用酒清创,再敷伤药、包扎,诊脉无大碍后乃安。

张仲景既知白酒有杀菌消毒之效,途中专与李虺探讨其医用之能。李虺告之:“白酒不仅可消毒,若以特定药材浸之,更能增其药效。如人参、鹿鞭、海马、蛇类等,以酒浸泡饮用,其效远胜于煎煮。”

张仲景闻此未见之医理,求知欲甚切,由起初闲谈,竟至终日缠问李虺。李虺无奈,只得将所知后世浅显医学知识道出以应。不料此举更令张仲景求知之心愈炽,缠问益紧。

正是:

寻药南征逢圣医,收徒纳士布新棋。

历陵偶挫江东骏,智略初彰乱世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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