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飞揣着从宛郁月旦那里“借”来的金叶子,拉着小白,优哉游哉地踏上了北上之路。他并没有选择最快的路线,反而有点游山玩水的意思,美其名曰“让小白适应环境,领略大好河山”。
然而,他这种看似随意的行进方式,却让身后跟着的几波“尾巴”吃尽了苦头。
唐俪辞派的万窍斋暗哨、鬼牡丹安排的风流店眼线、以及宛郁月旦加派的碧落宫“暗羽”,这几拨人互相提防、互相牵制,还得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生怕被火麟飞发现。可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潜伏技巧,在火麟飞面前,简直就像小孩子玩捉迷藏。
火麟飞是谁?超兽战士!经历过星际战争、对能量和气息感知敏锐到变态的存在!这几拨人虽然都是精英,但他们身上那或清冷、或诡谲、或隐秘的内力波动,在火麟飞的感知里,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醒目。
“嘿,小白,你感觉到没?”火麟飞一边啃着刚买的糖葫芦,一边凑到小白耳边,压低声音(但音量足以让身后几十米外的跟踪者听清)说,“后面跟了好几拨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唐俪辞、鬼牡丹还有那个眼罩兄不放心咱们,派来‘保护’咱们的!真是热情啊!”
方周(小白)茫然地眨了眨眼,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身后,又看了看火麟飞,慢吞吞地说:“……保护?”
“对啊!”火麟飞用力点头,一脸“我懂”的表情,“你看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他们怕咱们走丢了,或者被坏人欺负,特意派人跟着!这叫……呃,‘江湖险恶,人心温暖’!咱们得领情!”
跟踪者们:“……”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别瞎说!
于是,火麟飞的“蹭吃蹭喝”计划,正式启动。
第一站:万窍斋的茶楼。
火麟飞拉着小白,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座城镇里最气派的茶楼,牌匾角落有一个极其隐蔽的万窍斋云纹标记。他直接上了二楼雅座,把菜单往桌上一拍,对店小二(实为万窍斋暗桩)喊道:
“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茶,最好的点心,都给我上来!不用看价钱!记唐俪辞唐公子的账上!就说他朋友火麟飞和小白来照顾生意了!”
店小二脸都绿了,想否认,可火麟飞那双金色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自己人。”
最终,在火麟飞“热情”的目光注视下,店小二硬着头皮,把账单记在了“内部损耗”上。火麟飞和小白美美地享用了一顿,临走还打包了不少干粮。
第二站:风流店的赌坊。
路过一个看似乌烟瘴气、实则由风流店暗中控制的赌坊时,火麟飞眼睛一亮,拉着小白就钻了进去。
“小白,哥带你见识见识!”他直接走到最大的赌桌前,掏出一枚金叶子(宛郁月旦给的),押在了“大”上。开盅,果然是大!
火麟飞哈哈大笑,也不收钱,对庄家(风流店小头目)说:“运气不错!这钱先放着,连本带利继续押大!赢了算我的,输了……记鬼牡丹账上!就说我火麟飞在他场子玩得开心,给他捧场!”
庄家冷汗都下来了,想赶人,可火麟飞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结果连开三把大,火麟飞赢了一大堆筹码,然后……他抓起筹码,随手塞给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穷苦老人:“拿去花!鬼牡丹请客!”
在赌坊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火麟飞拉着小白,深藏功与名地离开了。赌坊的账面上,莫名其妙多了一笔“慈善支出”,记在了鬼牡丹名下。
第三站:碧落宫的绸缎庄。
天气渐冷,火麟飞觉得需要添置更厚的行头。他找到一家门面雅致、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绸缎庄(碧落宫产业)。进去后,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最厚实、最华丽的锦缎和裘皮: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给我和我兄弟一人做两套冬装!要快!做工要最好的!钱……记宛郁月旦少主账上!他之前借我们盘缠,说好了路上开销都算他的!”
掌柜的(碧落宫外围管事)脸都白了,想辩解,火麟飞却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我跟你们少主是过命的交情!他不会怪你的!你看他还派人保护我们呢!”说着,还朝外面某个角落努了努嘴。
掌柜的顺着方向看去,果然隐约感觉到有碧落宫“暗羽”的气息,顿时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火麟飞挑走最贵的料子,还顺走了几双厚手套和皮帽。
就这样,火麟飞一路走,一路“刷脸卡”。
他总能精准地找到各方势力的隐秘据点,然后用一种“咱们谁跟谁”的无敌厚脸皮,理直气壮地消费,最后把账单挂在对应大佬的名下。更绝的是,他每次都能“恰好”点破跟踪者的存在,让对方无法否认这层“关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方周(小白)全程安静地跟着,对阿飞的各种操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穿着新做的、暖和又贵气的裘皮大衣,吃着各地“特产”点心,偶尔还会对某个新奇的小玩意儿流露出一点兴趣,火麟飞就会立刻“买买买”(当然,记账)。
消息源源不断地传回各方大佬耳中。
唐俪辞看着万窍斋各地产业报上来的、因“招待火公子”而产生的“非正常损耗”报表,面无表情地……撕碎了一张上好的宣纸。
鬼牡丹听到手下汇报火麟飞在赌坊“替天行道”、还以他的名义散财时,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半天,最后阴恻恻地笑了:“好,很好……本座倒要看看,他能‘帮’本座散多少家财!”
宛郁月旦收到绸缎庄的账单,以及“暗羽”关于火麟飞如何利用他们作“人证”的详细报告后,默默地……把书房里最心爱的一套紫砂茶具,收进了箱子最底层。他怕自己哪天忍不住,会摔点什么。
他们都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派眼线跟踪火麟飞,非但没能掌握主动,反而成了这小子理直气壮蹭吃蹭喝的凭据!这简直是把眼线当成了移动的信用卡和免费的消费指南!
撤掉眼线?那更不行!谁知道这无法无天的小子没了“监督”,会干出什么更离谱的事?到时候连他们在哪儿、在干嘛都不知道,岂不是更被动?
于是,各方势力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悖论:明知跟踪是资敌,却不得不继续跟踪;明知被蹭吃蹭喝,却不得不捏着鼻子买单。
火麟飞,用他独特的、蛮不讲理的“社交方式”,成功地把一场针对他的多方监视,变成了一场由各方大佬“众筹”赞助的……公费旅游。
而他本人,则带着他失忆的“小白”,在北方渐冷的寒风中,吃得饱,穿得暖,玩得开心,丝毫没有“被人跟踪”的自觉,反而觉得“江湖朋友们”真是太热情、太周到了!
“小白你看,”火麟飞啃着记在唐俪辞账上的烤羊腿,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说吧,出门靠朋友!咱们这一路,是不是特别顺利?”
方周(小白)小口喝着记在鬼牡丹账上的热奶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吃饭买东西不用付钱,但阿飞开心,他就觉得挺好。
北上的路还很长,而这场由火麟飞主导的、让各方大佬憋出内伤的“蹭吃蹭喝”大戏,显然才刚刚进入高潮。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地期待着(?)……这俩“活宝”赶紧到达北极,然后……永远别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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