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423 章：匠师赴边筹基建，厂房规划奠根基
嘉靖二年九月十五，大同镇镇北城。
晨阳已跃出草原地平线，金色的光线洒在刚平整出的城郭地基上，尘土与青草的气息在风中交织。镇北将军府外的驿站前，一列烧煤的蒸汽火车正缓缓停靠，黑色的车厢上印着 “军工总院” 与 “工部营造” 的朱红字样，车轮停下时溅起少许碎石，引来等候人群的目光。
陆砚青与张居正早已率人在此等候，身后跟着魏无羡与几位九边主将。五日来，镇北城的互市筹备已初见雏形 —— 临时的木棚摊位沿驿站东侧排开，骑兵营的士兵正牵着新换的马匹巡逻；而五座新城的地基勘探也已完成，只待工匠团队到来，便可启动后续建设。
火车车门打开，率先走下来的是一位身着青色官袍、腰佩象牙笏板的官员，他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容干练，下车后便快步走向陆砚青，拱手行礼：“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沈修，奉部堂之命，率七十名工匠赴边，协助草原新城建设，见过陆将军、张大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身着藏青色短褂、袖口沾着些许铜锈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跟着五十名背着工具箱、步伐整齐的工匠，每人胸前都别着 “军工总院” 的铁牌。男子走到近前，声音洪亮：“军工总院火器营造所副提举秦铁，携五十名匠师前来，奉命筹建草原兵工厂，见过二位大人！”
陆砚青上前扶起二人，目光扫过身后的工匠队伍，眼中露出赞许：“沈主事、秦提举一路辛苦！草原安稳与发展，全赖诸位匠师之力。张大人已拟好建设规划，今日正好一同商议细节。”
众人随后乘坐乘用车前往镇北将军府，约一刻钟后，大家来到将军府议事厅，厅内墙上挂着五座新城的手绘地图，标注着每座城的方位、规模与周边资源 —— 镇北城居中，东有靖边城扼守漠北要道，西有安戎城临近部落聚居地，南有通漠城衔接中原商道，北有镇朔城直面草原腹地。
张居正指着地图，向沈修与秦铁详细说明：“此次建设核心，是‘一城一厂，联动发展’。五座新城除了修筑城墙、营房，需同步建设三类设施：其一，军工总院主导的兵工厂，优先在镇北城与靖边城落地，前者负责步枪、弹药的组装与维护，后者侧重火炮铸造，利用附近的铁矿资源；其二，工部负责的民生工坊，包括农具坊、纺织坊与建材坊，每座城各设一处，满足部落与驻军的日常需求；其三，配套的仓储与运输站点，衔接火车线路与驿站，确保物资流通。”
秦铁闻言，从工具箱中取出一卷图纸，展开在案上：“大人规划甚详！我们带来了嘉靖一世步枪的简化生产图纸与小型火炮和迫击炮的铸造工艺，兵工厂建设可分三期 —— 首期搭建组装车间与弹药储存库，确保三个月内具备维修与简易组装能力；二期开挖铁矿冶炼炉，利用草原煤炭资源，实现部分零件自给；三期完善流水线，届时每月可组装步枪两百支、炮弹五百发，满足苍狼卫的补给需求。”
他指着图纸上的标注，继续补充：“只是兵工厂需临近水源与煤炭产地，镇北城西侧十里有溪流，北边二十里有露天煤田，选址最为合适；靖边城周边铁矿储量丰富，可先建冶炼工坊，再逐步升级为火炮厂。另外，我们还带来了五台小型蒸汽机床，需安排工匠提前熟悉操作，后续可培训草原本地学徒，逐步实现技术本土化。”
沈修也拿出一份文书，递给陆砚青与张居正：“工部此次带来的七十名工匠，涵盖木工、泥瓦工、纺织工与铁匠，可按新城分工 —— 镇北城集中建设民生工坊与仓储站点，安戎城侧重纺织坊，服务周边部落；通漠城建设建材坊，利用当地黏土烧制砖瓦，支援其他四城；镇朔城与靖边城则配合兵工厂，建设配套的宿舍与物资转运站。我们已制定了详细的工期表，预计六个月内完成首期建设，一年内实现所有工坊投产。”
魏无羡听到此处，忍不住开口：“秦提举、沈主事，兵工厂与工坊的安保需格外注意！草原上仍有敌视我大明的人在，苍狼营可抽调士兵负责巡逻，尤其是兵工厂的弹药库与冶炼炉，需设专人 24 小时值守。另外，我麾下有不少熟悉草原地形的士兵，可协助工匠寻找水源与建材，确保建设顺利。”
周尚文也补充道：“镇北城的互市已与察哈尔部约定三日后开启，届时可通过互市收购部落的羊毛、皮革，供给纺织坊；同时招募部落青壮参与工坊建设，给予粮食与工钱，既能加快工期，也能增进部落与朝廷的联系。”
陆砚青点头，对众人说道：“诸位所言极是。今日便分定职责：秦提举率军工总院匠师，即刻前往镇北城西侧选址，启动兵工厂首期建设；沈主事负责统筹五城民生工坊，先从镇北城与通漠城入手，优先保障建材供应；魏将军调派苍狼营士兵，分别驻守各建设工地，配合工匠开展工作；周总兵负责协调互市与部落劳力招募，确保物资与人力充足。张大人与我则坐镇镇北城，处理建设中的突发事宜，同时推进骑兵营的训练。”
众人领命后，即刻分头行动。秦铁带着工匠们扛着工具，直奔镇北城西侧的溪流边，丈量土地、标记地基，蒸汽机床的轰鸣声很快在草原上响起；沈修则与几位九边主将商议工坊选址，木工们已开始砍伐周边的树木，准备搭建临时工棚；魏无羡亲自率领三百名苍狼营士兵，分成五队前往各建设点，沿途设置哨卡，排查安全隐患。
张居正站在将军府的了望塔上，望着草原上忙碌的景象，对身旁的陆砚青说道：“兵工厂与民生工坊落地后，草原便不再只是驻军防守之地，更能成为自给自足的战略要地。待工坊投产，部落既能通过互市换取农具与布匹，也能在工坊务工谋生，久而久之，便会对朝廷产生依附，草原安稳便有了长久保障。”
陆砚青望着远处兵工厂地基上插起的旗帜，感慨道：“这正是陆国公当年提议设互市的初衷 —— 以民生促安稳，以实业固根基。如今有军工总院与工部的支持，有苍狼卫与部落的配合，假以时日，这草原定能成为大明北疆的坚实屏障。”
三日后，镇北城的互市如期开启。察哈尔部首领亲自带着部落民众前来，牵着马匹、赶着羊群，换取中原的丝绸、茶叶与新式农具。互市旁的工坊工地上，部落青壮正与工匠们一同搭建厂房，蒸汽机床的轰鸣声与人们的笑语声交织在一起；远处的兵工厂地基上，第一座组装车间的框架已初具规模，在草原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秦铁与沈修站在工地旁，看着工匠们熟练地操作工具，眼中满是期待。秦铁说道：“待兵工厂建成，苍狼卫便无需依赖中原补给；待民生工坊投产，部落便无需再受冻挨饿。这草原的未来，就在这一砖一瓦、一炉一机床之间了。”
沈修点头，望着往来互市的人群，轻声道：“是啊，比起刀剑，人们更需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这些工坊与厂房，便是草原安稳的根基。”
此时，一阵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魏无羡带着几名骑兵疾驰而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书，脸上带着喜色：“陆将军、张大人！军工总院发来消息，第二批蒸汽机床与步枪零件已从京城出发，预计十日便可抵达；另外，察哈尔部已同意派遣五十名部落子弟，跟随秦提举学习机床操作，草原技术本土化的第一步，算是成了！”
陆砚青与张居正相视一笑，望向草原上忙碌的景象。金色的阳光洒在建设中的厂房与互市的人群上，微风拂过，带来了草原的希望与生机。嘉靖二年的九月，在这片曾经战乱频发的草原上，一场关乎安稳与发展的建设，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为大明北疆的未来，埋下了坚实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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