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东海岸的“望海崖”,正午阳光泼洒在青灰色礁石上,折射出碎金般的光斑。崖边的老灯塔漆皮斑驳,红漆剥落处露出暗褐色的木质纹路,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卷起礁石缝里的海草,绿得发亮的叶片在风中翻卷,发出“沙沙”的轻响。崖下浪涛拍岸,“轰隆”声震得脚下礁石微微发麻,白色的浪花撞在岩石上,碎成漫天飞沫,沾在皮肤上凉得刺骨。
亓官黻蹲在礁石上,指尖捏着块化工厂旧文件的残片,纸张边缘被海水泡得发卷,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出了毛边,裤腿上沾着褐色的油污,是常年分拣废品留下的痕迹。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泛着青黑色。
“还没找到?”段干?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枚带血的工作证——正是她丈夫的遗物。她穿着米白色的职业套装,领口系着条浅蓝色丝巾,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却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亓官黻抬头,眯着眼看向段干?,声音沙哑:“这破纸泡得快烂了,秃头张那老狐狸藏得真深。”他把残片塞进证物袋,指尖不小心碰到段干?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移开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引擎声在空旷的崖边格外刺耳。眭?骑着辆红色摩托车冲了过来,车后座载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从独眼婆旧屋找到的旧照片。她穿着件黑色皮夹克,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牛仔裤膝盖处故意剪了个破洞,脚上是双马丁靴,靴筒上沾着泥土。她的头发扎成高马尾,左脸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却丝毫不影响她眼神里的凌厉。
“快看这个!”眭?跳下车,从竹篮里掏出照片,照片边缘泛黄,上面是个年轻女孩和独眼婆的合影,女孩左脸的疤痕和眭?一模一样。“这照片背面有字!”她把照片翻过来,上面用铅笔写着“1998年,镜海化工厂,勿忘我”。
“1998年?”段干?瞳孔骤缩,“那正是我丈夫出事的年份!”她一把抓过照片,手指微微颤抖,“这女孩……会不会是当年化工厂的目击者?”
亓官黻凑过来看了眼,眉头紧锁:“秃头张当年就是化工厂的老板,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破烂王”。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破烂王慌张的声音:“黻哥,不好了!有人去你废品站了,说要找你要什么文件,还把我打了一顿!”
“什么?”亓官黻猛地站起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你撑住,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转身对段干?和眭?说,“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段干?一把拉住他,“我丈夫的事,我不能置身事外。”眭?也跳上摩托车:“算我一个,打架我可是老手!”
三人刚要动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停在灯塔旁。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为首的是个光头男人,脸上带着道刀疤,正是化工厂老板秃头张。他穿着件灰色西装,领带歪歪扭扭的,肚子挺得像个皮球,手里把玩着个核桃,眼神阴鸷地看向亓官黻等人。
“亓官黻,把文件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秃头张的声音粗哑,像砂纸摩擦木头。
亓官黻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残片:“想要文件?做梦!”火焰瞬间吞噬了纸张,黑色的灰烬在风中飘散。
秃头张脸色一变,怒喝一声:“给我上!”十几个西装男立刻冲了上来,手里还拿着钢管。
眭?见状,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抽出根棒球棍,大喝一声:“来啊!”她率先冲上去,一棍砸在一个西装男的肩膀上,“咔嚓”一声,对方痛得惨叫起来。段干?虽然是个研究员,却也不含糊,她从包里掏出个防狼喷雾,对着冲过来的人喷了过去,那人立刻捂着眼睛哀嚎。
亓官黻则捡起块礁石,朝着西装男砸去,动作迅猛如豹。他早年在监狱里练过些拳脚,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但西装男人多势众,三人很快就被逼到了灯塔旁。
“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段干?喘着气,眼镜滑到了鼻尖。
亓官黻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灯塔上:“进灯塔!”他推开灯塔的铁门,三人迅速躲了进去。灯塔内部狭窄,楼梯盘旋而上,西装男们挤在门口,一时无法进来。
“你们以为躲进去就没事了?”秃头张在门外狞笑,“我已经报警了,说你们非法持有危险品,警察马上就到!”
段干?脸色发白:“这可怎么办?我们不能被警察抓,不然就没法查真相了!”
眭?靠在墙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下来。她的头发乌黑亮丽,披散在肩头,皮肤白皙如瓷,五官精致得像洋娃娃。她手里拿着个银色的笛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透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静。
“你们是谁?”亓官黻警惕地看着女孩,握紧了手里的礁石。
女孩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如铃:“我叫月白,从海边来。我知道你们在查化工厂的事,我可以帮你们。”
“你怎么帮我们?”段干?疑惑地问,“外面全是秃头张的人,还有警察要来。”
月白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海风涌了进来,吹动她的裙摆。她指着窗外的海面:“看到那艘船了吗?那是我的船,我们可以从海路走。”
亓官黻探头一看,远处海面上果然有艘白色的游艇,正朝着灯塔的方向驶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还是有些怀疑。
月白的眼神暗了暗,轻声说:“因为秃头张害死了我的父亲,他当年也是化工厂的员工。”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个中年男人,和秃头张站在一起,背景是化工厂的烟囱。“我父亲当年发现了化工厂污染的秘密,被秃头张灭口了。”
三人对视一眼,终于放下了警惕。眭?拍了拍月白的肩膀:“妹子,算你一个,我们一起找秃头张算账!”
月白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枚银色的飞针:“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上面涂了麻醉剂,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她分给三人每人几枚,“我们从楼梯冲出去,我用飞针放倒前面的人,你们趁机冲去海边。”
亓官黻握紧飞针,深吸一口气:“好,行动!”
月白率先冲了出去,手指一扬,几枚飞针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门口的几个西装男。他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剩下的人见状,纷纷后退,秃头张也慌了神,转身就要跑。
“想跑?没门!”眭?追了上去,一棒球棍砸在秃头张的腿上。秃头张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核桃滚落在礁石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段干?冲过去,一把揪住秃头张的衣领:“说!当年化工厂的事故是不是你故意的?我丈夫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秃头张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是……是我做的……当年化工厂污染超标,我怕被查出来,就故意制造了事故,把责任推给了你丈夫……”
“你这个畜生!”段干?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他。亓官黻拦住了她:“别脏了你的手,让警察来处理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月白着急地说:“警察来了,我们快走吧!船已经到岸边了。”
三人不再理会秃头张,朝着海边跑去。游艇上的船员已经放下了梯子,他们迅速爬上船,游艇立刻发动,朝着大海深处驶去。
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望海崖,段干?长舒了一口气,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亓官黻递给她一张纸巾,轻声说:“都过去了,你丈夫的冤屈很快就能洗清了。”
段干?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看向亓官黻,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查不到真相。”
亓官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举手之劳,再说,我也想为当年化工厂的同事讨个公道。”
眭?靠在船舷上,看着月白:“妹子,你这飞针功夫在哪学的?太厉害了!”
月白笑了笑:“是我父亲教我的,他以前是个武侠迷,还会些拳脚功夫。”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们。”
三人都看向她,月白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玉坠,玉坠是水滴形状的,通体翠绿,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这个玉坠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据说里面藏着化工厂污染的完整数据,只要用特定的方法激活,就能显示出来。”
“真的?”段干?激动地抓住月白的手,“那怎么激活?”
月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只说,要找到‘镜海之心’才能激活玉坠。”
“镜海之心?那是什么?”眭?疑惑地问。
月白看向窗外的大海,眼神深邃:“据说镜海之心是一颗藏在海底的宝石,能吸收月光的能量,是镜海市的象征。但没人知道它具体在哪里。”
亓官黻皱起眉头:“这又是一个难题啊。”
就在这时,游艇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个船员慌张地跑过来:“不好了!船底撞到东西了,漏水了!”
三人脸色一变,跑到船尾一看,船底果然在往外渗水,海水不断涌入船舱。月白立刻拿出对讲机:“所有人都到甲板集合,准备弃船!”
船员们纷纷跑到甲板上,放下了救生艇。亓官黻、段干?、眭?和月白坐上一艘救生艇,刚划出去没多远,游艇就“轰隆”一声爆炸了,火光冲天,照亮了整片海面。
“还好我们逃得快!”眭?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月白看着燃烧的游艇,眼神凝重:“这不是意外,有人在船底装了炸弹。”
“是谁?难道是秃头张的人?”段干?紧张地问。
月白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有人不想我们找到镜海之心。”
救生艇在海面上漂浮着,四人沉默不语。海风越来越大,海浪也越来越汹涌,救生艇在浪涛中起伏,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个地方靠岸。”亓官黻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该死,这里太偏了,没有信号。”
月白抬头看向天空,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她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我父亲说过,镜海之心会在月光下发出光芒,我们可以跟着月光的方向找。”
四人立刻调整救生艇的方向,朝着月光最亮的地方划去。划了大约一个小时,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岛的轮廓。岛上树木茂盛,隐约能看到一座古老的寺庙。
“我们去岛上看看!”亓官黻用力划着桨,救生艇很快就靠了岸。
四人登上小岛,岛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寺庙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镜海寺”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这寺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段干?走到门前,仔细观察着门上的雕刻。
眭?推了推大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怎么办?门打不开。”
月白走到门前,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门开了。“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说如果遇到困难,就来镜海寺找主持。”
四人走进寺庙,大殿里供奉着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前点着香,烟雾缭绕。一个老和尚从后殿走了出来,他穿着件灰色的僧袍,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阿弥陀佛,施主们远道而来,辛苦了。”老和尚双手合十,声音洪亮。
月白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大师,我们是来寻找镜海之心的,还请您指点迷津。”
老和尚看了看四人,缓缓说道:“镜海之心藏在寺庙的地宫深处,但地宫凶险,你们确定要去吗?”
“我们确定!”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老和尚叹了口气:“好吧,我带你们去。但地宫里面有很多机关,你们要小心。”他带着四人来到大殿后方,掀开一块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来“滴答”的水滴声。
“地宫就在下面,你们进去吧。”老和尚递给每人一盏油灯,“这油灯能照亮前路,也能驱邪避凶。”
四人接过油灯,依次走进地宫。地宫里面很宽敞,墙壁上刻着许多图案,都是关于镜海市的传说。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了一扇石门,门上刻着“镜海之心”四个大字。
“就是这里了!”月白激动地说。
亓官黻上前,想要推开石门,却发现石门纹丝不动。“这门怎么打不开?”
月白仔细观察着石门,发现门上有四个凹槽,形状分别是圆形、方形、三角形和菱形。“我父亲说过,要找到对应的信物才能打开石门。”
“信物?我们哪来的信物?”眭?着急地问。
段干?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圆形的玉佩:“这是我丈夫的遗物,不知道能不能用。”她把玉佩放进圆形凹槽,玉佩正好嵌了进去,石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亓官黻也从口袋里掏出个方形的金属片:“这是我在废品站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把金属片放进方形凹槽,也正好嵌了进去。
眭?从脖子上取下个三角形的吊坠:“这是我被拐时带在身上的,说不定能用。”她把吊坠放进三角形凹槽,同样嵌了进去。
只剩下菱形凹槽了,四人都看向月白。月白从怀里掏出那个玉坠,放进菱形凹槽,玉坠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石门缓缓打开。
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蓝色宝石,正是镜海之心。宝石在油灯的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整个石室都被染成了蓝色。
“太好了!我们找到镜海之心了!”段干?激动地跑了过去,想要拿起镜海之心。
就在这时,石室的墙壁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几道石门落下,把四人困在了石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哈哈,多谢你们帮我找到镜海之心!”
四人回头一看,只见秃头张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西装男,手里拿着枪。“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过我吗?我早就派人跟踪你们了!”
“秃头张,你这个卑鄙小人!”眭?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去。
亓官黻拦住了她,冷静地说:“别冲动,他手里有枪。”
秃头张走到石台前,拿起镜海之心,得意地说:“有了这颗宝石,我就能控制整个镜海市的水源,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月白突然笑了:“你以为镜海之心真的能被你控制吗?你太天真了。”
秃头张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月白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罗盘,罗盘指针指向镜海之心:“镜海之心是天地灵气所化,只有心怀善意的人才能使用它。你心术不正,根本无法控制它,反而会被它反噬。”
秃头张不信:“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试试!”他握紧镜海之心,想要注入能量,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镜海之心发出强烈的光芒,把他弹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
“这……这怎么可能?”秃头张捂着胸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看着手中的镜海之心,宝石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要将他体内的恶意尽数吞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嘶吼着,再次伸手去抓镜海之心,可指尖刚碰到宝石,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手臂上瞬间浮现出几道灼烧般的伤痕,冒出阵阵白烟。
亓官黻趁机将段干?和眭?护在身后,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剩下的麻醉飞针,眼神紧盯着秃头张身后的西装男。月白则握着罗盘,缓缓绕到石台侧面,指尖在罗盘上快速拨动,似乎在寻找破解之法。
“老板,这宝石邪门得很,我们还是先撤吧!”一个西装男看着秃头张的惨状,声音发颤,手里的枪也开始晃动。
“撤?到手的宝贝怎么能撤!”秃头张挣扎着站起身,眼神变得疯狂,“给我开枪!把他们都杀了,我就不信控制不了这颗破石头!”
西装男们对视一眼,举起枪对准四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白突然大喊:“亓官大哥,就是现在!”她猛地将罗盘砸向石台,罗盘与镜海之心碰撞的瞬间,宝石发出一道刺眼的蓝光,整个石室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石块纷纷脱落。
亓官黻抓住机会,将手中的飞针尽数甩出,精准射中了最前面两个西装男的手腕。两人惨叫一声,枪掉落在地。眭?立刻冲上去,捡起地上的枪,对准剩下的人:“谁再动一下,我就开枪了!”
段干?则趁乱跑到秃头张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镜海之心。宝石入手微凉,光芒瞬间柔和下来,仿佛在回应她的触碰。“秃头张,你作恶多端,今天该付出代价了!”她将宝石紧紧抱在怀里,转身退到亓官黻身边。
秃头张见宝石被夺,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捡起地上的钢管,朝着段干?冲过去:“把宝石还给我!”
亓官黻早有防备,侧身挡住他,一拳砸在秃头张的脸上。秃头张踉跄着后退,正好撞在摇摇欲坠的石柱上。石柱“轰隆”一声断裂,重重砸在他的背上。秃头张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石室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头顶的石块不断落下。月白指着石室角落的一扇暗门:“那边有逃生通道,是我父亲在图纸上标注过的!”
四人立刻朝着暗门跑去,眭?临走前还不忘踹了秃头张一脚:“下辈子做人积点德!”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透着微光。四人沿着通道一路狂奔,终于冲出了地宫,回到了镜海寺的后院。此时,寺庙外传来了警笛声,之前被月白用飞针放倒的西装男已经被警方控制,老和尚正站在门口,对着警察比划着什么。
“是警察!”段干?惊喜地说,“肯定是老和尚报的警!”
四人快步走出寺庙,迎面遇上了带队的警察。段干?立刻拿出镜海之心和之前收集到的证据:“警察同志,我们有重要线索要提供,镜海市化工厂的污染案和多起命案,都和这个叫秃头张的人有关!”
警察接过证据,立刻派人去地宫抓捕秃头张。随后,段干?将镜海之心交给了警方,并说明了宝石的来历和作用。警方表示会将宝石妥善保管,用于研究镜海市的生态保护。
几天后,秃头张因涉嫌故意杀人、环境污染、非法持有枪支等多项罪名被正式逮捕,化工厂的污染问题也被彻底曝光,相关部门开始对镜海市的海域进行治理。段干?丈夫的冤屈得以洗清,亓官黻也为当年化工厂的同事讨回了公道,眭?则通过警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家人终于团聚。
而月白,则带着父亲的遗愿,留在了镜海市,成为了一名海洋环保志愿者。她时常会来到望海崖,看着湛蓝的大海和洁白的浪花,手中紧握着那个小小的玉坠。玉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也见证着镜海市的新生。
亓官黻依旧在废品站工作,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他会经常收到段干?寄来的书籍,也会和眭?一起,去海边参加环保活动。偶尔,四人会相聚在望海崖,吹着海风,聊着过去的经历,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就发生在昨天。
而那颗曾经引发无数风波的镜海之心,被安放在了镜海市博物馆,成为了城市的象征。每当月光洒在宝石上,它都会发出柔和的蓝光,仿佛在守护着这片曾经被污染,如今却重焕生机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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