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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剑尊】从废柴到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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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煞骨炼心·记忆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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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魔骨蜥蜴踏碎大地,携着滚滚煞气奔腾而来。它庞大的骨架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金属光泽,显然在漫长岁月中经受了战场煞气的淬炼,坚固异常。三个头颅的眼窝中,绿色魂火熊熊燃烧,分别锁定了楚狂、白芷和云清瑶,散发出贪婪、暴戾与毁灭的意念。

“保护好清瑶!”楚狂低喝一声,不容置疑地将维持庇护的任务交给白芷,自己则化作一道摇曳的暗红血光,主动迎向那庞大的骨蜥。

他状态极差,虚影明灭,体内吞噬而来的神族灵性与魔物煞气尚未完全炼化,彼此冲突,如同沸油滴水。但他眼神中的战意却如寒冰般坚定。他需要这场战斗,需要外部的压力来助他强行熔炼体内驳杂的力量,稳固濒临崩溃的境界。

“吼!”

骨蜥中间的头颅猛地张开巨口,喷吐出一道粘稠的、由高度浓缩的煞气与怨念构成的绿色吐息!吐息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腐蚀出滋滋声响,地面瞬间被融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楚狂不闪不避,右手并指如剑,暗红煞气缠绕其上,一记手刀凌空斩落!

“修罗斩!”

一道凝练的暗红刃芒劈开绿色吐息,将其从中斩断!但刃芒本身也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临近骨蜥头颅时已威力大减,只在它坚硬的颅骨上留下一道浅痕。

另外两个头颅趁机发动攻击,左侧头颅眼中绿光一闪,数根由煞气凝聚的骨矛凭空浮现,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射向楚狂!右侧头颅则猛地一甩,如同巨鞭般的骨尾横扫千军,封堵楚狂的闪避空间!

攻击配合默契,狠辣刁钻!

楚狂身形在空中诡异地扭动,如同没有骨头的游鱼,险之又险地避开骨矛攒射。同时左拳轰出,暗红漩涡再现,与横扫而来的骨尾硬撼一记!

“嘭!”

气劲爆裂!楚狂的虚影剧烈闪烁,倒飞出去数十丈,才勉强稳住身形。那骨尾的力量超乎想象,若非修罗噬灵之道及时吞噬了部分冲击力,这一下就可能让他虚影溃散。

而骨蜥只是微微晃动,骨尾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丝毫无碍。

高下立判!

楚狂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越发混乱的力量,以及神魂传来的撕裂痛楚,他知道不能再这样硬拼下去。这魔物依靠此地煞气生存不知多少岁月,力量几乎无穷无尽,耗下去必死无疑。

必须找到它的弱点,一击必杀!

他一边凭借灵活的身法周旋,躲避着骨蜥狂暴的攻击,一边将神念如同蛛网般散开,仔细感知骨蜥的能量流动和结构节点。

庇护所内,白芷全力维持着轮回之钥碎片的光晕,焦急地看着战场。云清瑶盘膝坐地,勉强运转微薄的神力疗伤,脸色依旧苍白。

“楚狂他……状态很不好。”云清瑶虚弱地说道,眼中充满担忧,“强行吞噬的力量反噬极强,他这是在刀尖上跳舞。”

白芷紧抿着嘴唇,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在庞大骨蜥攻击下显得有些渺小却倔强不屈的身影。“他可以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他一直都可以。”

就在这时,楚狂眼中精光一闪!

他发现了!在骨蜥三个头颅连接脖颈的骨骼交接处,各有一团比其他地方更加凝聚、几乎化为液态的绿色魂火核心!那里,就是它力量的源泉和可能的弱点!

但那里也被层层坚硬的骨骼和浓郁的煞气保护,极难攻击到。

“需要……更强的力量!更集中的一击!”楚狂心中念头急转。他感受着体内冲突的力量,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上心头。

既然无法平稳炼化,那就在极致的压力下,将它们强行压缩、引爆!以此,换来刹那的极致锋芒!

---

楚狂停止了闪避,虚影悬浮在半空,直面再次冲来的三头魔骨蜥蜴。

他闭上了眼睛,双手在身前结出一个古老而复杂的印诀——并非修罗道,也非他惯用的剑诀,而是他在轮回镜界中,观摩远古神魔战斗时,偶然捕捉到的一式残缺的、用于压缩本源、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禁忌法门!

“以我残魂为引,纳万灵煞气为薪……凝!”

他低声吟诵,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与这片古战场的法则产生了共鸣。

刹那间,他体内那原本冲突不休的神族灵性、魔物煞气、乃至他自身残存的修罗之力,如同受到了无形之手的强行操控,疯狂地向着他的右臂汇聚、压缩!

“呃啊啊啊——!”

难以想象的剧痛传来,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投入了熔炉煅烧!他的右臂虚影瞬间变得凝实无比,却又布满了如同瓷器般的裂纹,裂纹中透射出混乱而恐怖的光芒!他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跌落,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集中到了这一臂之上!

三头魔骨蜥蜴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三个头颅同时发出尖锐的嘶鸣,喷吐出更加粗壮的绿色吐息,骨矛如雨,骨尾如山,全力轰向看似毫无防备的楚狂!

“楚狂!”白芷失声惊呼,几乎要冲出庇护所。

就在所有攻击即将临体的瞬间,楚狂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血色,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冰冷与专注,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映照着死亡的轨迹。

他的右臂,仿佛化作了一柄承载了万千力量、即将崩灭亦将爆发的——毁灭之剑!

他没有去看那些铺天盖地的攻击,目光如同穿透了虚空,牢牢锁定骨蜥三个头颅脖颈处的魂火核心。

然后,他动了。

身影如同幻灭的泡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直接出现在骨蜥中间头颅的侧面!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

那汇聚了所有力量、布满裂纹的右臂,如同利剑般刺出!目标直指那团液态的绿色魂火!

“噗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如同刺破水囊的声响。

楚狂的手臂,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坚硬的骨骼防护,精准地刺入了那团魂火核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骨蜥中间头颅眼中的绿光瞬间凝固,随即如同被风吹灭的烛火,骤然熄灭!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

另外两个头颅发出了惊恐与痛苦的哀嚎,攻击戛然而止。

楚狂的手臂在魂火核心中猛地一搅!

“爆!”

他低喝一声,那压缩到极致的、混乱不堪的力量,在他意志的引导下,于魂火核心内部——轰然爆发!

“轰——!!!”

从内部爆发的毁灭性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瞬间将那坚不可摧的头颅炸得粉碎!连带着脖颈处的骨骼也寸寸断裂!

绿色的魂火碎片混合着骨骼渣滓,如同烟花般四散飞溅!

中间头颅,彻底毁灭!

而这股爆炸的冲击力,也沿着骨骼连接处,瞬间传递到另外两个头颅的魂火核心!

“嘭!嘭!”

接连两声闷响,另外两个头颅的魂火也剧烈闪烁,随即黯淡、熄灭!虽然头颅没有完全炸碎,但也失去了所有灵性,无力地垂落下来。

庞大的骨蜥身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轰然倒地,砸起漫天尘土。骨架上的金属光泽迅速褪去,变得灰败、脆弱。

一击,秒杀!

但楚狂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右臂的虚影在爆炸发生的瞬间就彻底湮灭,连带着整个虚影都变得透明如纸,仿佛随时会消散。他气息微弱到了极点,从半空中坠落。

白芷早已冲出,在他落地前将他接住。

“楚狂!楚狂!”她焦急地呼唤着,将精纯的净世莲华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却发现如同石沉大海,他的神魂如同一个漏气的皮囊,根本无法留住能量。

云清瑶也挣扎着走来,查看楚狂的状态,脸色无比凝重:“他……他这是本源透支,神魂濒临溃散……比之前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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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芷和云清瑶束手无策,心生绝望之际,异变发生了。

那三头魔骨蜥蜴倒塌的庞大骨架上,三团原本已经熄灭的魂火核心位置,突然飘起了三点极其微小的、却异常精纯的暗绿色光点。

那光点不再带有暴戾和怨念,反而散发出一种纯净的、蕴含着古老战场意志与灵魂本源的气息。这是魔骨蜥蜴最核心、最本质的灵魂精粹,在它被彻底毁灭后,反而剔除了所有杂质,显露出来。

三点精粹仿佛受到了吸引,缓缓飘向昏迷的楚狂,融入了他近乎透明的虚影之中。

如同久旱逢甘霖!

楚狂那原本如同漏气皮囊的神魂,在接触到这纯净魂火精粹的刹那,竟然停止了溃散的趋势!那精粹化作最本源的滋养之力,开始缓慢地修复他受损的神魂,补充他枯竭的本源!

虽然速度很慢,但确确实实稳住了他濒死的状态!

“这是……战场英灵不灭的馈赠?”云清瑶看着这一幕,星空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传说在神魔战场,若能以真正的力量与意志击败某些强大的存在,有时会获得它们最本源的力量反馈,用以淬炼己身……没想到是真的!”

白芷紧紧抱着楚狂,感受到他神魂不再继续恶化,甚至有一丝丝微弱但坚定的生机在重新凝聚,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喜极而泣。

时间一点点流逝。

楚狂在昏迷中,身体自发地吸收着那魂火精粹。他的虚影不再透明,开始重新变得凝实,虽然依旧很淡,却稳固了许多。气息也从若有若无,逐渐变得平稳。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之前强行吞噬而来的那些驳杂灵性和煞气,在这纯净魂火精粹的调和与洗礼下,竟然开始缓慢地、真正地与他的本源相融合!冲突平息,杂质被剔除,剩下的精华沉淀下来,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他的神魂强度,在破而后立之后,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提升。那暗红色的修罗煞气也内敛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躁动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楚狂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芷布满泪痕却带着惊喜的脸庞,以及云清瑶关切的目光。

“我……没死?”他的声音依旧沙哑虚弱,但意识已经清醒。

“差一点!”白芷带着哭腔嗔怪道,却将他抱得更紧。

楚狂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虽然虚弱,但神魂比之前更加纯粹和稳固,对力量的掌控似乎也精进了一丝。他看向那具魔骨蜥蜴的残骸,明白了缘由。

“看来……这片战场,果然是危机与机遇并存。”他轻声说道,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牵动了伤势,一阵剧烈的咳嗽。

“别动,好好休息。”白芷按住他,语气不容置疑。

楚狂看着她担忧的神情,心中一暖,不再坚持。他目光扫过周围暗红色的天地,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古老煞气与破碎法则,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感越发清晰。

“我感觉到……有很多‘我’,散落在这里。”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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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轮回之钥碎片形成的庇护所内休整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借助战场环境中某种独特的法则和魂火精粹的残余效力,楚狂的神魂终于恢复了大半,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差得远,但至少有了自保和行动的能力。

云清瑶的伤势也稳定下来,但损耗的本源神血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

“我们必须主动去寻找。”楚狂站起身,虚影凝实了许多,眼神恢复了以往的锐利,“停留在这里,只会吸引更多像骨蜥那样的魔物。而且,我感应到的呼唤越来越强烈了。”

他摊开手掌,那枚轮回之钥碎片静静悬浮,散发着柔和的七彩光晕。当他将心神沉入其中,并默想着自身散落的记忆时,碎片的光芒开始出现细微的偏转,指向某个特定的方向。

“它果然能指引方向。”白芷欣喜道。

“走吧。”楚狂当先而行,白芷搀扶着云清瑶紧随其后。

三人离开了庇护所,踏入了这片真正意义上危机四伏的神魔古战场。

沿途所见,触目惊心。断裂的神兵插在大地上,如同墓碑;巨大的骸骨堆积成山,有些还残留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干涸的血河河道蜿蜒曲折,仿佛还能闻到当年的血腥;破碎的法则形成各种诡异的区域,有的地方重力失常,有的地方时间流速紊乱,必须小心翼翼才能通过。

他们也遭遇了一些游荡的煞灵和弱小的魔物,但在有所准备且恢复部分实力的楚狂面前,构不成太大威胁。楚狂甚至有意寻找一些合适的对手,通过战斗来进一步磨砺刚刚提升的力量,并偶尔能获得一丝微弱的灵魂精粹补充。

循着钥匙碎片的指引,他们翻过了一座由某种巨兽肋骨形成的山岭,前方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

那是一片相对平坦开阔的地域,但大地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巨大沟壑。那些沟壑并非天然形成,边缘光滑,散发着凌厉无比的剑意,历经万古岁月而不散!仿佛在很久以前,有一位无上剑道强者在此地,与某个恐怖存在爆发了惊天大战,留下了这些永恒的剑痕。

而楚狂手中的轮回之钥碎片,到了此地,光芒大盛,指向了这片剑痕区域的最中心!

一种无比熟悉、无比亲切,又带着无尽悲伤与决绝的剑意,从那中心区域弥漫开来,与楚狂体内的修罗剑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一部分……”楚狂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当年的景象。他不由自主地迈步,走向那片剑痕的中心。

白芷和云清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她们能感觉到,此地残留的剑意等级极高,远超楚狂目前的状态,冒然接近恐怕有危险。但她们也知道,楚狂必须去。

当楚狂踏入中心区域时,他仿佛触动了某个古老的印记。

“嗡——!”

周围那些万古不散的剑意骤然活跃起来,如同百川归海,向着他汇聚而来!并非攻击,而是……融入!

与此同时,一段无比清晰、无比强烈的记忆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了楚狂的脑海——

……暗红色的天幕下,他(前世的修罗王子)浑身是血,手持一柄断裂的魔剑,站在尸山骨海之上。他的对面,是一名周身笼罩在神圣光辉中、看不清面容的神族强者,手中神剑指向苍穹,引动亿万星辰之力。

……而在不远处,白芷(前世的神女)被数名强大的神将围攻,净魂莲光华黯淡,她看着他,眼中是同样的决绝与不舍。

……他发出了震天的咆哮,燃烧了所有的修罗血脉与神魂,将毕生剑道感悟凝聚于断剑之上,斩出了超越自身极限的最后一剑!那一剑,并非攻向神族强者,而是……斩向了束缚着白芷的法则牢笼!也斩向了……他与她之间,那纠缠不清的宿命因果!

……剑光过后,牢笼破碎,宿命之线寸寸断裂。而他也神魂崩碎,堕入轮回。在意识彻底消散前,他看到白芷挣脱束缚,不顾一切地向他冲来,眼中泪水化作点点莲光,随他一同坠入无尽的黑暗……

……那一剑的感悟,那决绝的心境,那斩断因果的决意……以及最后看到她冲来时,那锥心的痛与无尽的眷恋……所有的所有,化作了最深刻的烙印,留在了此地,留在了这道最强的剑痕之中!

“啊——!”

楚狂抱住头颅,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这段记忆蕴含的情感太过强烈,冲击着他现今的神魂。他分不清自己是那个决绝赴死的修罗王子,还是历经轮回重生的楚狂。爱与痛,责任与牺牲,两种身份的记忆与情感疯狂交织、碰撞!

他的虚影再次变得不稳定,周身剑意暴涨,不受控制地向外迸发,将周围的地面切割出新的裂痕!

“楚狂!”白芷感受到他那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心如刀绞。那段记忆,同样属于她,她能模糊地感应到那份刻骨铭心的悲伤。

云清瑶急忙拉住想要上前的白芷:“别过去!他正在融合关键的记忆碎片,这是他的心魔劫,必须靠他自己闯过去!”

楚狂的挣扎越来越剧烈,眼神时而清醒,时而迷茫,时而疯狂。他体内的修罗剑心与那段前世剑道感悟激烈共鸣,力量在不断提升,但心神却如同风暴中的小船,随时可能倾覆。

我是谁?

我是修罗王子?

还是楚狂?

我为何而战?

为了复仇?为了守护?还是为了……打破这该死的轮回宿命?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前世记忆彻底淹没,迷失自我的关键时刻,他猛地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白芷那充满担忧、泪眼婆娑的脸庞。

今生的点点滴滴,与她相处的画面,如同暖流般涌上心头——她的清冷,她的守护,她的牺牲,她的信任……

“不!”楚狂发出一声怒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是楚狂!无论轮回多少次,我守护她的心,绝不会变!”

“轰——!”

仿佛某种枷锁被打破,那前世的剑道感悟与记忆,如同温顺的溪流,开始真正地融入他今生的剑心之中,不再冲突,而是化为了他力量与意志的一部分!

他的虚影彻底凝实,气息陡然攀升!虽然境界未变,但对剑道的理解,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发生了质的飞跃!那纵横交错的剑痕区域,残留的剑意如同朝拜君主般,向他微微俯首。

他成功吸收了这片区域最重要的记忆碎片,度过了第一次认知危机。

楚狂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剑痕,最终落在白芷身上,露出了一个带着疲惫却无比释然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那一剑,叫做‘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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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融合“断缘”剑意记忆,楚狂的实力和心境都得到了极大的巩固和提升。他对轮回之钥碎片的感应也越发清晰,能模糊感知到下一个较大记忆碎片所在的方位。

“下一个方向,在那边。”楚狂指向战场更深处,那里煞气更加浓郁,天空也更加昏暗,仿佛隐藏着更大的危险。

三人稍作休整,便再次启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那片剑痕区域后不久,一道模糊的、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暗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

那暗影形态不定,仿佛由纯粹的阴影构成,只有一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如同黑洞般的眼睛,清晰地显现出来。它低头看了看地上魔骨蜥蜴的残骸,又看了看那片被楚狂剑意引动的剑痕区域,黑洞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计算光芒。

它抬起一只阴影构成的手,手中握着一枚不断旋转的、由死亡规则凝聚的符文。符文指向的,正是楚狂三人离开的方向。

“目标确认……轮回异数楚狂……状态:恢复中,实力:初步提升……威胁等级:上调……”

“执行清除指令……”

“呼叫……狩猎者……”

暗影如同融入大地般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在距离此地不知多远的另一片战场废墟中,一具靠在断裂石柱旁、身披残破青铜铠甲、手持生锈巨斧的庞大骷髅,那空洞的眼窝中,猛地燃起了两团猩红色的魂火。

它僵硬地转动头颅,望向暗影消失的方向,巨斧的刃面上,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一股远比三头魔骨蜥蜴更加凶戾、更加狂暴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凶兽,缓缓苏醒。

新的猎杀者,已经接到了指令,踏上了追踪的路途。

楚狂三人的神魔战场之旅,在机遇与成长的同时,也迎来了更加隐秘而致命的威胁。轮回殿的追猎,从未停止,只是换了一种更适应这片战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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