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长老,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背叛妖市!”
前任猫公望着悬浮在血池上空的魂体,声音里满是不解与质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愤怒,仿佛难以理解灰长老的选择。
“想知道?也罢,我便告诉你!”
灰长老的魂体缓缓飘至与众人平齐的高度,周身也灰气随着话音开始翻涌。
只见灰长老眼窝中的灰火跳动得愈发剧烈,像在燃烧着他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不甘。
“千年前,我只是只任人欺凌的小小鼠精。凡人随手就能将我打杀,我只能在阴沟里苟活,连块安稳的容身之地都没有。”
“直到我遇到了诡婴大人,是它收留了我,我更是亲眼看着它一手建立起这座妖市!”
灰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千年的激动,周围的黑雾竟随之一阵震颤,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狂热。
“它告诉我,这里就是所有妖物的庇护所,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它还说,凡人皆蝼蚁,寿命短浅又软弱无能!”
灰长老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凡人的蔑视和对诡婴的崇拜。
“我虽是鼠精,可你们这些守着所谓‘规矩’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鼠目寸光!”
灰长老的眼神扫过众人,语气中还带着一种深深的嘲讽和不屑。
“你们守着那些所谓的规矩,却不知道真正的自由和力量在哪里。你们害怕改变,害怕突破,害怕挑战凡人的权威。而我,选择了跟随诡婴大人,选择了真正的力量和自由!”
灰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狂热的信念,仿佛他的选择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没想到你竟藏得这样深,连对整个妖市的不满,都压了千年!”
前任猫公听完灰长老的剖白,眉头骤然拧成一道深痕,就连掌心凝着的猫公之力都不自觉地炽盛几分。
“不满?我这是看清了真相!”
灰长老的魂体猛地向上飘升半丈,周身的灰气随之一阵狂涌,像是被狂风搅动的墨汁,眼窝中跳动的灰火更是亮得骇人。
“你们一心求两界和平,根本是错得离谱!妖类生来便该任情恣意,凭本能活在天地间,而非困在这方小小的妖市,守着那些捆住手脚的自治规矩,活得比凡人还要憋屈!”
话音落下的瞬间,灰长老枯瘦的魂指缓缓抬起,直指血池中央,语气里带着几分近乎癫狂的炫耀。
“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众人循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血池中央的暗红血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沸腾,无数细小的血泡在水面炸开,溅起的血珠未落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向中心。
那里,一团约莫拳头大小的金色光球正悬浮着,光球表面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煞气,像是给澄澈的黄金镀上了一层黑纹。
而旁边,正是不久前才从武祯体内剥离的诡婴元丹,元丹表面的裂纹正随着煞气的涌入缓缓愈合,散发出的邪气与金色光球遥相呼应。
两者如同两头贪婪的凶兽,正疯狂吸食着血池里的精血与残魂怨气,每吸一口,光球的金光便更盛一分,元丹的暗沉也更深一层,连周围盘旋的黑雾都被牵引着,丝丝缕缕地汇入其中。
“这就是你从旧仓中取的东西!”
武祯凝视着血池中央的金色光球,眉心淡金印记的灼痛感与无字书说的话语骤然重合。
顿时,过往的疑虑瞬间消散,语气里满是笃定。
“没错!”
灰长老的魂体因激动而微微震颤,周身灰雾如活物般向外扩散,渐渐染黑了周围的空气。
“这是诡婴大人初临此地时,亲手封存的本源之力!它吸纳了千年来人妖两界的邪念与戾气,早已强大到超出你们想象!”
灰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仿佛这金色光球是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圣物。
“诡婴大人将这本源之力封存,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唤醒它的力量,让妖类能够突破凡人的束缚,回归真正的自由!”
“多谢提醒。”
梅祈安微微一笑,语气中竟无半分紧张,反而透出几分从容。
“原来这团本源,竟是诡婴复活的关键。”
话音刚落,梅祈安右手猛地一挥,一道清冷的金光骤然闪过,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划破黑暗!
下一刻,上弦月已稳稳握在了梅祈安的掌心之中。
只见梅祈安手腕微沉,随即用力一掷,上弦月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冲向血池中央的本源和诡婴元丹。
可就在上弦月即将触到本源的瞬间,一股极其强大的煞气突然从血池中爆发,如无形的屏障般挡在上弦月前。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上弦月被震得倒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在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
紧接着,血池里的暗红血水骤然沸腾,无数血珠冲天而起,在邪核与诡婴元丹周围交织成一道厚实的血罩。
那血罩表面符文闪烁,如同古老的咒语在低语,将两者护得严丝合缝。
“你以为单凭一道血罩,就能拦得住我?”
梅祈安轻蔑地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只见他指尖轻轻一勾,倒飞的上弦月便如归燕般落回掌心,枪身上还凝着未散的寒光。
紧接着,梅祈安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不归砚。
只见砚台即刻悬浮而起,周身泛起幽蓝微光,那光芒如同深海中的荧光,神秘而深邃。
不过瞬息,梅祈安周围的空间便如被揉皱的锦缎般扭曲,连血池里翻涌的血水倒影,都成了模糊的碎影。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压迫,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扭曲而动荡。
显然,梅祈安是要以不归砚的能力直接穿梭血罩,降临血池中央。
只见他的身影在扭曲的空间中逐渐模糊,仿佛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而那血罩,不过是阻挡他前行的一道虚幻之门。
“哼,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灰长老的魂体发出桀桀怪笑,那笑声中满是阴森与狠毒。
只见他眼窝中跳动的灰火骤然亮得骇人,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映照出他扭曲的面庞。
话音未落,灰长老周身突然腾起浓郁的灰色光晕。
那光晕带着焚毁一切的灼热,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升起的火焰,连萦绕的邪气都被炙烤得“滋滋”作响。
但灰长老魂体边缘在灰色光晕出现后却开始出现细碎的消散痕迹,仿佛他的灵魂正在被这股力量一点点蚕食。
“燃魂之术!你疯了吗!”
前任猫公瞳孔骤缩,失声惊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因为他太清楚燃魂之术的代价。
那是要以魂飞魄散为终局,换取片刻的力量飙升。
但凡有一丝理智,都绝不会行此极端之事。
“疯?为了诡婴大人的复生,这点代价又算什么!”
灰长老的声音里满是决绝的疯狂。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怨毒与执着。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魂体便化作万千缕灰光,如潮水般涌入周围的血雾之中。
灰光融入的刹那,原本只是缓缓盘旋的血雾骤然剧烈扭曲,像是被狂风搅动的墨团,连空气中的空间节点都变得混乱不堪。
周围的气息仿佛都被这股混乱的力量所吞噬,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
梅祈安只觉指尖的法力骤然滞涩,连不归砚的幽蓝光晕也黯淡了几分。
梅祈安能感受到周围的能量在疯狂地波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他的每一步行动。
他试着锁定血罩后的空间坐标,可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混乱的能量乱流,连半分清晰的落点都寻不到。
“该死!这老耗子竟然把周围的空间定点全搅乱了!”
梅祈安咬牙将不归砚收回袖中,望着眼前混沌的血雾,脸色难得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显然这种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邪煞诡婴复活吗?”
武祯望着血池中央,那团金色本源正贪婪吞噬着无尽煞气,表面的黑纹愈发浓郁,连空气都似被染得沉重。
她忍不住攥紧了拳,语气里满是焦急。
而前任猫公凝视着血罩内的动静,又瞥了眼周围仍在扭曲的血雾,也开始缓缓摇头。
“看这情形,邪煞诡婴要完全复苏,至少还需三天时间。眼下空间被搅乱,硬闯只会徒增损耗,我们不如先退回妖市,召集众人从长计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透出几分冷静的理智。
梅祈安抬手按了按眉心,望着那道愈发坚固的血罩,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就被冷静所取代。
“也只能这样了。先回去理清头绪!”
梅祈安话音刚落,便抬手收起上弦月,目光扫过众人,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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