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长一提办丰收祭典,落星镇直接炸了锅——全镇人举双手双脚赞成,毕竟自从有了“长青穗”,日子过得比蜜还甜,不搞个大场面庆祝下,都对不起那金灿灿的稻子!往年丰收顶多各家炒俩菜喝口小酒,这般全镇狂欢的阵仗,年轻人听都没听过,一个个激动得睡不着觉。
祭典选在镇中央的晒谷场,天还没黑透,这里就成了红灯笼的海洋,红彤彤的灯笼挂得密密麻麻,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跟喝了酒似的。场中央堆着比人还高的柴垛,等着点火当篝火;各家各户扛着桌子往这凑,拼出一条老长的流水席,盘子碗摆得满满当当,核心c位清一色是“长青穗”做的菜。
雪白的米饭堆得像小山头,泛着油光;新酿的米酒一开封,那清甜香气飘得老远,馋得镇上的老酒鬼们直搓手,眼睛都看直了;还有米糕、糍粑、米浆粥,甚至有人脑洞大开,用米酒糟腌了鱼,酸香扑鼻。最绝的是有户人家做了“米香烤鸡”,鸡肚子里塞满了“长青穗”碎米,烤得油光锃亮,香味能勾走三里地外的狗。
晒谷场里早已人声鼎沸,比赶集还热闹。孩子们攥着刚出锅的米糕,边跑边吃,嘴角沾着米屑,笑得露出豁牙;老人们穿着压箱底的体面衣服,坐在椅子上互相“攀比”:“我家的‘长青穗’亩产比你家高两斗!”“哼,我家的颗粒更饱满!”争得面红耳赤,却笑得合不拢嘴;青壮们忙着端菜斟酒,嗓门喊得震天响:“张婶,尝尝我家的米酒!”“李哥,来块米糕垫垫肚子!”
等老镇长颤巍巍举着火把(主要是激动得手抖)点燃篝火,祭典直接嗨到顶点!熊熊火焰窜得老高,把夜空照得跟白昼似的,秋夜的寒气瞬间被驱散。不知是谁起了个头,粗犷的山歌喊了出来,立马有人跟着应和,调子跑了八百里地,却越唱越起劲儿。几个小伙子大姑娘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起舞,脚步歪歪扭扭,却越跳越欢,连腿脚利索的老头老太都跟着拍手跺脚,有的还试图加入队伍,结果差点绊倒,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沈青崖果然没凑热闹,带着阿墨躲在晒谷场边缘的老榕树下,借着树荫当“旁观者”。他靠在树根上,手里拎着那坛米酒,偶尔抿一口,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嘴角不自觉上扬。阿墨趴在他脚边,黑豆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场中不断传递的米糕、糍粑,鼻子抽得飞快,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渴望声,活像个被馋哭的小孩。
这时候,一道彩色影子“嗖”地飞了过来,落在老榕树的低枝上——正是那只话痨鹦鹉彩衣。它歪着脑袋看了会儿热闹,破天荒地没聒噪,反而盯着阿墨脚边渐渐堆起来的“贡品”,眼睛亮得发光。原来眼尖的镇民早就发现了沈青崖,孩子们被父母派来送吃的,一盘盘米糕、糍粑、甜米露堆在沈青崖脚边,还有个小孩特意给阿墨递了块烤得香喷喷的玉米,奶声奶气地说:“大乌龟,给你吃。”
彩衣看得心痒痒,扑腾着翅膀落到沈青崖肩膀上,用脑袋蹭他的脸,谄媚地喊:“大个子!这米糕太香了!彩衣也要吃!”
沈青崖被它吵得没法,从盘子里捏了块米糕递过去:“小声点,别吓着人。”
彩衣立马叼过米糕,啄得“咔嚓”响,边吃边嘟囔:“好吃!比灵果还香!凡人的东西真不赖!”吃着吃着,还不忘跟阿墨抢食,翅膀一扇,把一块糍粑拍到了阿墨脑袋上。阿墨正盯着食物流口水,冷不丁被砸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彩衣,顿时不乐意了,脖子一伸就想顶它,结果彩衣早扑腾着翅膀飞到了高处,还得意地喊:“笨乌龟!抢不到吧!”气得阿墨“呜呜”叫,却只能干瞪眼。
沈青崖看着这俩活宝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拿起一块米糕慢慢吃着,米香混合着烟火气、汗味、食物香气,形成一种格外鲜活的味道,比任何仙家珍馐都让人安心。
祭典一直闹到后半夜,篝火渐渐小了下去,人声也慢慢平息。人们吃饱喝足,互相搀扶着回家,脚步都有些打晃,脸上却满是满足。孩子们早就趴在父母怀里睡熟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没吃完的半块米糕,嘴角挂着甜甜的口水。
晒谷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没散尽的香气,像是在诉说刚才的狂欢。沈青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草屑。阿墨吃得肚皮滚圆,像个圆滚滚的皮球,站起来都费劲,还打了个带着米香的饱嗝,差点把自己呛到。彩衣也吃得肚子鼓鼓的,趴在沈青崖肩膀上,昏昏欲睡,嘴里还小声嘀咕:“明天还要吃……”
“回去了。”沈青崖摸了摸彩衣的脑袋,又看了看步履蹒跚的阿墨。
夜空里繁星点点,比平时格外明亮,像是也在为落星镇的丰收高兴。沈青崖带着一鸟一龟,慢慢往小院走,身后的小镇陷入沉睡,却处处透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这一夜的烟火气,热热闹闹,甜甜蜜蜜,足够温暖往后无数个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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