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穗”初试告捷,沈青崖差点当场拍桌——实验室数据好看是一回事,真能落地给凡人用,那可是另一码事。但他心里门儿清,灵植园里的娇宝贝,到了凡间农田未必能活,尤其事关凡人小命,哪怕是让他们多活几年,也得抠到细节里。
于是他在自家灵植园划了块“试验田”,堪称“极简养殖”:凡土刨坑,凡水灌溉,连个灵气buff都没加,纯靠稻种自己“野蛮生长”。结果这“长青穗”还挺给面子,不仅没娇气罢工,产量比普通“珍珠穗”高了两成,抗虫抗病跟开了挂似的,成熟的稻穗坠得杆儿都弯了腰,谷粒饱满得能反光,那点滋养生机的光泽淡是淡了点,但稳得一批。
接下来就是找“小白鼠”环节。沈青崖没敢声张,揣着一小袋脱壳后白得像羊脂玉的新米,直奔老镇长家。
“镇长,新培育的稻种,口感绝了,您带几户老街坊尝尝鲜?”他说得云淡风轻,末了补了句关键的,“刚开始别多吃,掺着普通米煮,免得肠胃不适应。”
老镇长心里犯嘀咕:沈先生这是转性了?以前研究的都是能发光的灵草,现在居然琢磨起凡人的口粮了?但架不住对沈青崖的信任,乐呵呵接了米,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保证让大伙儿吃得明明白白!”
日子一天天过,起初没啥波澜。老镇长只觉得这米香得邪乎,煮出来的饭软糯清甜,老伴说他气色好,他还美滋滋琢磨:肯定是最近没烦心事,心情好才显年轻。
直到一个月后,落星镇开始出现“灵异事件”:
老镇长的老寒腿,阴雨天居然不疼了,以前走路得拄拐,现在能追着鸡跑半条街;打更的张老头,咳喘病好了大半,夜里巡街腰杆挺得笔直,嗓门儿洪亮得能吓退黄鼠狼;吃了新米的人家更绝,老人精神头足得能跟小辈抬杠,小孩儿吃饭不用追着喂,干农活都比以前利索,连带着家里的猪都长得更肥了。
这些变化不是那种“原地飞升”的夸张效果,更像是偷偷给生活开了倍速buff,悄咪咪就把身体调理顺了。
落星镇就巴掌大,消息传得比风还快。“镇长家有仙米!吃了能强身健体!”的流言越传越玄乎,一开始还有人不信,直到看见以前病恹恹的王大爷,现在能扛着锄头下地,甚至敢跟小伙子掰手腕(虽然输得很彻底,但气势没输),全镇人彻底疯了。
沈青崖的小院又双叒叕热闹起来了。这次来的不是奇形怪状的异界访客,而是一群满脸期盼的村民,一个个扒着篱笆,眼神跟盯着肉骨头的狗似的,不敢大声说话,只敢托老镇长递话:“沈先生,能不能给点仙米种子?哪怕一粒也行啊!”
沈青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通过老镇长,把第一批检验合格的“长青穗”稻种免费分给了全镇农户,还附了种植说明书——其实就是“撒种、浇水、等着收割”,这稻种皮实得很,比养孩子都省心。
最不满的当属阿墨。自从村民们来求种子,它的“门神”工作就忙到飞起:不仅要赶试图啄灵草的鸡鸭鹅,还要提防有人偷偷溜进院子偷摸稻种。直到有次一个农户拎来一篮子土鸡蛋,说是用“长青穗”米糠喂的鸡下的,阿墨尝了一个,蛋黄香得它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从此对村民的“骚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偶尔会主动凑到篱笆边,等着有没有“投喂”。
“长青穗”在落星镇疯长,收获季节一到,金灿灿的稻浪一眼望不到头,镇子里的笑声比往年响了十倍。老人们不叹气了,小孩儿的打闹声能掀翻屋顶,连镇上的老郎中都闲得发慌,天天蹲在田埂上琢磨:要不跟沈先生学学种地?比看病挣得多还省心。
沈青崖站在院门口,看着田里忙碌的村民,闻着米香混着汗水的烟火气,嘴角忍不住上扬——这种成就感,比培育出高阶灵草还踏实。
他没打算把“长青穗”当摇钱树,让老镇长把种植方法和稻种无偿推广到周边村落。他就想让这稻种像野草一样,在凡间遍地生根,让普通人也能多享几年太平日子。
至于会不会引来修士觊觎?沈青崖压根没在怕的。
小院门口的“三不治”牌子还立着,肩膀上趴着的阿墨,体重已经快赶上一头小牛,龟壳硬得能当盾牌用。
他就是个想让人间多点烟火气的灵植夫,谁要是敢来断了这烟火气——先问问阿墨答不答应。
毕竟,谁也扛不住一只护食的玄龟,尤其是这只把“长青穗”当成零食原料的吃货,敢抢它的米,指定得被压成饼。
沈青崖低头,看着正用爪子扒拉他衣角、眼神亮晶晶等着下午茶的阿墨,忍俊不禁:“走了贪吃龟,今天用新米磨粉,给你做米糕,管够。”
阿墨的眼睛瞬间亮成了灯泡,尾巴(如果有的话)估计能摇出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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