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内,春意未散。
冯渊将那具绵软无力的尤物重新揽入怀中,手指穿过她汗湿的青丝。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昨夜有个人来寻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在静谧的房中响起。
王熙凤慵懒地嗯了一声,像只吃饱了的猫,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甄宝开,你可知晓?”
王熙凤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从他坚实的胸膛上抬起那张潮红未褪的脸,一双水汽氤氲的丹凤眼,带着几分讶异。
“爷怎么知道他?”
她旋即反应过来,此人权势滔天,手眼通天,知道一个甄宝开又算得了什么。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轻声道:“他昨儿一早,天没亮就去了我们府里,偷偷摸摸的,也不知是去寻老太太,还是寻二老爷。”
冯渊闻言,心中暗笑。
还真是去了。
原着里,甄家便是将抄家后私藏的家产转移到了贾府,指望着这老友家能代为保管。
可他们也不想想,那时候的贾家虽未被抄,却早已是个空架子,内囊都翻了出来,见到这笔横财岂有不心动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
如今的贾家都被他抄空了。甄家还敢把银子往里送,那不是把一块肥肉扔到饿疯了的野狗嘴边吗?
真是蠢得可笑。
冯渊想着,又一把掀开半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露出那具曲线毕露的成熟胴体。
王熙凤惊呼一声,想要躲闪。
“爷!”
冯渊却不容她抗拒,将她按住,扶着她的头,让她继续方才未尽的事。
他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一只手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嘴里却说着冰冷的话。
“我不仅知道他去了贾家。”
“还是去送银子的。”
王熙凤的动作猛地一滞。
她抬起头,那双勾魂的丹凤眼里满是骇然与难以置信。
冯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愈发快意,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迫使她低下头去。
“爷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
许久,他才放开了她。
王熙凤软倒在床榻上,大口地喘着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冯渊从床头取过一件外袍,随意披上,又问道。
“隔壁那对父子,如今如何了?”
提起这个,王熙凤仿佛才回了些精神。
她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语气里满是鄙夷与不屑。
“还能如何。”
“自从把惜春卖给爷之后,倒是着实过了一段挥金如土的好日子。贾珍那老东西,成日价地胡闹。”
“不过,”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我瞧着,他们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想来是银子快要见底,又要打饥荒了。”
冯渊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都是一群冢中枯骨罢了。
……
临近天黑,冯渊才从那处私密的小院出来,回了王府。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此言当真不虚。
王熙凤那股子独有的泼辣风骚,确实比府中那些温顺的妻妾,更多了几分野趣。
反正不是自己的老婆,随便使劲造,坏了也不心疼。
冯渊脸上挂着一丝餍足的笑意,信步走进王府后花园。
深秋的园子,草木枯黄,萧瑟肃杀。
他绕过一座嶙峋的假山,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一道纤弱的身影却忽然从假山后转了出来。
两人走得都快,眼看就要撞上。
“小心!”
冯渊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在那身影即将失足跌入旁边冰冷的池水之前,将她稳稳地捞进了怀里。
一股熟悉的、清雅的幽香,萦绕在鼻端。
怀中的人儿穿得厚厚的,像个柔软的团子,正是邢岫烟。
冯渊低头,看着怀中香喷喷的小老婆那张略带惊慌的俏脸,忍不住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园子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温和。
“花也谢了,草也枯了,有什么好看的。”
邢岫烟由着他搂着,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她刚要回话,鼻尖却嗅到了一股不属于王府的,浓郁而又艳俗的女人香。
那香味,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有些发酸。
她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探究。
“爷这是从哪里快活回来了?”
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这么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却比任何质问都来得更有力。
冯渊闻言,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
他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呀!”
邢岫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冯渊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她的院子走去。
回到屋内,暖意扑面而来。
他将邢岫烟放在柔软的坐榻上,不等她站稳,便俯下身,一口又一口地,吻着她的脸颊,她的唇。
那吻,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邢岫烟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身子都软了。
“先回答爷的问题。”
冯渊的唇离开她的,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强势。
“在园子里,做什么?”
邢岫烟被他看得脸颊发烫,那点小小的醋意,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散。
她只能垂下眼帘,小声道。
“前儿在饭桌上,听爷说……说过了年要回金陵。”
“妾身……妾身便有些想家,想我娘了。”
冯渊闻言,动作一顿。
他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软。
他伸手,理了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
“这有何难。”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等回了金陵,爷便派人,将你父母一并接来。”
“你若想他们了,随时都能相见。”
邢岫烟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眸子里,满是惊喜与感激。
“真的?”
“爷从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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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王府中郎情妾意,温香软玉在怀之时。
顺天府大牢的深处,却是另一番光景。
“啊——!”
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了阴暗潮湿的空气。
薛蟠像一头肥猪,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刚结束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板子。
他浑身是伤,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那身早已看不出原色的囚衣。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就是那日喝醉了酒,多说了几句胡话,冲撞了那煞星的车驾吗?
至于吗!
至于把他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每天除了挨打,就是挨饿吗!
薛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北静王府见到冯渊时的情景。
那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让他从骨子里感到一阵发毛。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恶狼给盯上了。
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位活阎王!
如今,他每天只能分到两个黑得像石头的窝头。
晚上睡在混着血腥和霉味的稻草上,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
他薛大爷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罪过!
想当初,哪怕是被人套了麻袋,打得半死,那也只是一时之痛。
可现在,这根本就是无休无止的折磨!
每一天,都是煎熬。
每一刻,都活在恐惧之中。
薛蟠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自己肥硕的身子,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他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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