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会多么后悔，后悔不该招惹我们，后悔让你老婆对我老伴下手！
至于冲上去拼命？他才没那么傻。
这里这么多警察，就算拿着刀也伤不了人。
更何况，就算没有警察在场，凭林奇的身手，他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林奇和李琴诗？
完全是异想天开。
再说，为了一个没用的老太太搭上自己的命，太不值得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老伴的怨恨活下去。
替老伴讨回公道，这才是他该做的事。
贪生怕死的模样暴露无遗。
“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警察和林奇勾结得也太明显了！”
“林奇的女人李琴诗害死了我老伴，你们不但不抓她，还让她站在这里。”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向上级举报吗？”
易忠海这才发现，李琴诗竟然还站在那里。
这帮警察居然没把她带走？
他气得直接质问警察，认定他们是在包庇罪犯。
在他看来，李琴诗早就该被抓起来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
明明是李琴诗害死了他老伴，难道是他老伴自己砍死自己的？
太荒唐了！一定是这帮人徇私舞弊！
这句话让所有警察都愤怒了。
“官官相护”这个帽子一扣，轻则丢了饭碗，重则丢命。
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
“这位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明白吗？”
“事情你了解吗？就在这儿胡说八道，说什么官官相护？”
赵警官压着火气，尽量平静地对易忠海说道。
“什么？我老伴脑袋都被劈开了，难道是她自己劈的？”
“就算我想劈，也没法把自己脑袋劈成那样。”
“可凶手还站在这里，这不是官官相护是什么？”
易忠海根本不听，认定这就是包庇。
“够了易忠海，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不知道就别乱说，小心惹祸。”
“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谁不是聪明人？”
“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别因为自己傻就以为别人也傻。”
“就你聪明是吧？还官官相护？真是可笑。”
林奇毫不客气地回怼。
这个易忠海真蠢，以前不是挺精明的吗？
难道是因为遇到我这个主角，触发了降智光环？
想到这里，林奇觉得好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
哪有什么主角？不过是个有系统的普通人罢了。
离所谓的主角还差得远呢。
“不是包庇是什么？凶手就在眼前，没人管。”
“你跟我说不是包庇？林奇，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易忠海完全不信林奇的话，凶手就在眼前却没人抓。
这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真把他当傻子糊弄？
赵警官冷冷地看着易忠海，语气严厉：“请你立刻收回不当言论。如果因为你的不实指控影响办案，我们将依法追责。”
“你妻子的死与她本人行为有关，与李女士关联不大。具体结果要等凶器指纹鉴定——如果菜刀只有你妻子的指纹，案件就是自伤致死；如果有其他人痕迹，我们一定会查到底。”
赵警官语气加重：“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如果还继续造谣，警方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这话带有明显的威胁。赵警官明白，一旦“官官相护”的说法传开，哪怕完全是诬陷，也会引起上级的关注，导致所有人被停职。必须及时制止所有可能的风险。
易忠海被吓住，但更加坚信警方和林奇串通——这简直是荒唐！他暗自思忖：头骨那么硬，飞来的刀怎么就能致命？一定要举报，也许能扳倒林奇……
“易忠海，”林奇冷笑着说，“别用你的无知去猜疑别人。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验证。”
“易忠海，林奇说得对，这件事确实不能怪李琴诗。”
“她从头到尾只是挪了下脚，连口袋都没动，怎么可能伤到你老婆？”
“我觉得，这事该怪你老婆自己。”
“如果不是她先挑衅又激动，拿起菜刀，怎么会这样？”
“就是！就算真有鬼怪作祟，根源也在你老婆身上。”
“她要是不冲动挥刀，怎么会出事？”
这些话让众人频频点头。本来嘛，壹大妈一开始就惹了李琴诗，还非要赌。李琴诗早就说过不会轻饶，她也答应了。后来证明李琴诗没有说谎，扇她四个耳光就出气，有什么大不了的？
输不起就别赌！结果她倒好，直接抄起菜刀。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何必逞强？撒泼就不能出去？非要在这个院子里闹出人命？
这半年不到就死了两个人，传出去街坊们脸往哪儿放？外人肯定会说：这院子风水不好，住的全是祸人！以后年轻人说亲都受影响。
想到这里，大家更生气了，七嘴八舌地追问易忠海：“你们两口子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易忠海被堵得说不出话。照这个说法，竟然是他老婆先动刀拼命，结果被李琴诗踢飞的菜刀砸中脑袋？和林奇他们的说法一模一样。
可要是不是真的，大家怎么会帮他圆谎？
问题是，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怎么给老伴讨回公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怎么谈得上什么？根本站不住脚。
易忠海心里又气又委屈。
委屈的是按照林奇和邻居的说法，老伴死了连个说法都没有。
气的是大家不但没有同情，反而一个个来问罪。这像话吗？
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以前别人受的窝囊气。
偏偏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谁叫这事确实会影响大家的名声。
可是人死为大，就算要讲理也不能拖一拖吗？非得在这时候？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老伴儿尸骨未寒，灵堂还在这里。
就急着来审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难道一点都不难受？我老伴儿走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羞愧。确实，壹大妈的灵还停在这里，现在追究实在不太合适。
“看在壹大妈的份上，今天的事暂且不提。”
“就当给逝者留点体面。等丧事办完，你必须给大家一个说法。”
“老话说得好，夫债妻还。虽说你们没有孩子，但这笔账还得算在你头上。”
“要是真影响了街坊们的生计，你可得负责。”
众人虽然答应今天暂且作罢，但心里并没有放过他。如果真的影响了生意，一定会让易忠海承担责任！
易忠海咬牙答应，心里却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偏偏拿他们没办法。
“得了易忠海，反正这事是壹大妈不对。”
如果不是壹大妈主动来找麻烦，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说到底，根源还在你身上。
正是你潜移默化的影响，才让壹大妈变得这么蛮横无理。以前的她多善良，如今却完全变了样？
“她现在简直就像你一样——虚伪、霸道、输不起，永远只为自己着想。易忠海，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不信的话，问问街坊们，壹大妈这些年变化有多大？”
林奇毫不客气地揭穿易忠海的假面具。他对壹大妈太了解了，当年她是院子里少有的明白人，处事公正，待人温和。可自从嫁给了易忠海，一个人竟变得如此自私虚伪。
“林奇说得对！壹大妈简直像变了个人。”
“可不是嘛，跟以前比，真是天差地别……”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仔细想想，壹大妈的变化确实很明显——从前的温顺谦和，如今全变成了自私计较。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
易忠海听着大家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难看。难道真的是自己把壹大妈带坏了？
如果没发生这些事，老伴儿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这些，今天也不会来找李琴诗的麻烦，更不会死在这里。
难道一切的根源真的都是自己？
不，这和我无关，都是林奇在扰乱我的心神。
“夫为妻纲，父为子纲”，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有的事都怪不到我头上。
这个该死的林奇，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动摇我？
“是不是觉得责任不在你，易忠海？”
“是不是觉得壹大妈变成这样跟你没关系？”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对吧？”
林奇冷笑着看着易忠海，他太了解对方的心思了。
易忠海被戳破后愤怒至极：“林奇！你别胡说八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再敢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林奇丝毫不惧他的威胁，此刻的易忠海已经乱了方寸。
或许今天可以像对付自己妻子那样，设个局让他上钩。
只要激怒他主动动手，自己就可以以正当防卫为由解决掉他。
唯一的变数是现场有警察，能不能成功还不确定。
但事在人为，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就像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失败。
不尝试，永远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我说的不对吗？易忠海，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一直没把你当回事，早就看透你是怎样的人。”
“所以一直和你保持距离。”
“壹大妈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即使你心里明白事情就是这样，就算你不愿面对也无法改变。
这一切的根源都源于你的虚伪。
如果你真是个好人，壹大妈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的死是因为你，说白了，就是你害死了壹大妈。
甚至可以说，是你亲手杀了她，杀了自己的妻子。
林奇不断讽刺，把壹大妈的死全部归咎于易忠海。
“对了，易忠海，告诉你实话，我认识一位老中医，还拜他为师。
通过我的观察，不能生育的根本不是壹大妈，
而是你易忠海。这么多年，你每个月都给壹大妈抓药，
想治好她的‘问题’，好让她给你生孩子，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你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真正不能生育的是你易忠海，
根本不是壹大妈。真是可悲，也许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报应……
可怜的壹大妈，每天还要忍受你的冷眼。”
林奇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不能生的居然是易忠海？
而且他还经常冷落壹大妈？这是真的吗？
虽然易忠海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对壹大妈一向很好。
即使壹大妈无法生育，他也一直对她很好，
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对壹大妈已经够好了。
怎么到了林奇嘴里，却成了易忠海对壹大妈冷眼相待？
难道这是易忠海这个伪君子在大家面前的伪装？
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毕竟连对不能生育的妻子都能这么好，对别人自然更好。
易忠海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而且不育的其实是他，不是壹大妈？
大家没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大家心里都没底。
易忠海双眼通红，眼神中交织着愤怒、惊慌和恐惧。
他苦心隐瞒多年的秘密，竟被林奇当众揭穿。
没错，他早知道自己天生缺陷，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这个先天问题，谁都治不好。
为了保全面子，他和朋友合演了一出戏：给自己开了份生育能力正常的证明，却把不孕不育的罪名安在壹大妈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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