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多谢公子出手,但我不认识你。”
她护住肚子,语气疏离,“还有,我不是你的人。”
宋宴迟眸色暗了暗,【她果然不记得我了……那天晚上太暗,她又伤心欲绝,想必没看清我的样子。】
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断玉:“你不认得我,总认得这个吧?”
苏浅浅一愣,摸出断玉:“这是……”
她忽然想起四个多月前那个混乱的夜晚,那个给了她半块玉的男人……难道是他?
【不可能吧?那天晚上的人不是身受重伤吗?天那么黑,也不知道人长啥样?再说看他这模样,中气十足得很。】
宋宴迟见她神色变化,知道她想起来了,刚要说话,就听苏浅浅冷冷道:
“这块玉是我捡到的,跟公子无关。”
她顿了顿,摸了摸肚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有,这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个寡妇。”
她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在强调什么,眼角却微微泛红——
穿越过来受的苦,独自怀着三胞胎的委屈,在这一刻忍不住泄了些。
宋宴迟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疼又涩。
他知道她是故意说的,或许是受了太多苦,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他没戳破,只是低声道:“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
苏浅浅转身就走,春桃赶紧跟上,临走前回头看了宋宴迟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宋宴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纱下的紫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被排斥的失落,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偏执。
【她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跑掉。】
夜影凑过来:“尊上,要不要……”
“不用。”
宋宴迟打断他,“派人跟着,别让她再受委屈。”
他望着苏浅浅消失的方向,指尖的佛珠转得极快,“另外,查清楚郑明远的后台,一并处理了。”
“是。”
夕阳将宋宴迟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白衣胜雪,立在喧闹散尽的市集上,宛如一幅清冷的画,眼底却藏着即将燎原的火焰。
远处,江砚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地摇了摇折扇:“宋宴迟……苏浅浅……这俩人,有点意思。”
而此时的苏浅浅,正和刚从书院回来的哥哥坐在牛车上,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苏逸晨看她闷闷不乐,想问终究是没开口。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有另一半玉?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不像啊……佛子不是应该清心寡欲吗?怎么看他那样子,比谁都霸道……】
春桃见她脸色发白,小声道:“姑娘,刚才那位公子,好像对您……”
“别瞎说。”
苏浅浅打断她,心里却更乱了。
她摸了摸断玉,又摸了摸肚子,忽然叹了口气。
【不管他是谁,我和孩子现在过得好好的,不能被打扰。】
牛车慢悠悠地往李家村赶,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
——
牛车刚到李家村村口,赵金花带着几个婆娘就堵在了老槐树下。
看见苏浅浅掀帘下车,她那破锣嗓子差点把枝头残叶震落:
“哟,这不是浅浅丫头吗?听说在镇上跟知府大人拉扯呢?怀了野种还不知羞。“
苏浅浅眼神一冷,没等对方再说第二句,反手就甩了个清脆的耳光。
赵金花被打得懵在原地,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嘴这么臭,该打。“
苏浅浅活动着手腕,指节泛白,眼底淬着冰,“再敢编排一句,我撕烂你的嘴。别以为你们年龄大我就不会动手。“
钱婆子刚要拄着拐杖上前,被苏浅浅凌厉的眼神一扫,顿时缩了脖子。
其他婆娘更是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谁也没想到这曾经任人拿捏的胖丫头,如今竟这般凶悍。
苏逸晨背着书包挡在妹妹身侧,虽然也觉得动手有点猛,但嘴上却硬气:
“我妹怀着重身子,你们再胡咧咧,下次就不是打巴掌这么简单了!“
周婶子端着豆腐渣路过,见状赶紧打圆场:“都散了都散了,浅浅这是累着了,脾气躁些难免的。“
她给苏浅浅使个眼色,“快回家吧,你爹在院里等着呢。“
苏浅浅冷哼一声,扶着春桃的手径直往前走,裙摆扫过赵金花的布鞋,带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却没人敢再吱声。
进了院门,苏长根正指挥李栓几个搬石头垒地基。
新房处新打的井冒出清冽的水,石头趴在井边探头探脑称奇,“这天干地旱没想到真打出了水。”
“爹。“苏浅浅喊了一声,眼眶忽然有点热。
苏长根直起腰,黝黑的脸上堆起笑:“回来啦?今天累着没?“
瞥见女儿发红的眼角,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在镇上受委屈了。】
“没事。“
苏浅浅摇摇头,摸出腰间的钱袋,“今天卖了不少钱,给工匠们加个菜。“
李栓扛石头的劲儿顿时大了,笑着嚷嚷:“谢谢姑娘!咱保证把活儿干得结结实实!“
晚饭时,苏浅浅简略说了说知府找茬的事,隐去了宋宴迟出手的部分。
苏逸晨气得把筷子拍在桌上:“这郑明远太不是东西!等我将来考了功名,非得参他一本不可!“
【还是个半大孩子,口气倒不小。】苏浅浅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没接话。
苏长根抽着旱烟,眉头拧成疙瘩:“这世道,有权有势的就欺负咱老百姓。浅浅,要不……这卤串咱不卖了?“
“爹放心。“
苏浅浅喝了口灵泉水泡的陈皮茶,压下孕吐的恶心,“我心里有数,他们不敢再乱来。“
心里却在盘算,【找个店面,有固定的位置,卖现捞,可以蒸米饭搭配着卖,也不用拉着材料跑来跑去的。】
夜深人静,苏浅浅躺在空间卧室的床上翻来覆去。
窗外模拟的月光洒在地板上,映出她纠结的侧脸。
【那个白衣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说我是他的人,凭什么?他让原主莫名其妙的怀孕受了那么多欺辱,原主的死也有他一大半的责任。】
【还有那半块玉,总不能真这么巧吧?】
【佛子怎会中情药,估计是仇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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