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说着,侧头看向轮椅上的男人,语气软了两分,继续又说:“更何况,阿宴还坐在这里,
就算他暂时说不了话,他也是祁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您的儿子,
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践踏他的妻子,您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这男人真是可怜,爹不疼,丢下年纪小小的他出家了,娘不爱,偏心弟弟,想要塞个女人来掌控他。
想想,他的处境其实除了有钱有势之外,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人罢了。
“你!”林玉芝被堵得哑口无言,胸脯剧烈起伏。
阮绵绵这话太刁钻,不仅说她刻薄无礼,更暗指她根本不尊重自己的儿子。
尤其是当着老爷子和一众人的面,她这温良贤淑的长嫂形象几乎要维持不住。
“好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林玉芝强压怒火,“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骗祁宴和你领了证?”
她继续刻薄地说道:“像你这种出身底层、妄图攀高枝的女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我们祁家是什么样的门第?阿宴的妻子,必须是漫漫这样出身名门、学识教养一流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你这种来路不明、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
其他人听了林玉芝的话,目光全部看向阮绵绵,带着几分审视与轻蔑,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态。
有人希望最好闹大一些,最后阮绵绵被赶出去。
最好闹到老爷子让祁宴和阮绵绵离婚。
有人则隔着沙发观虎斗。
阮绵绵深吸一口气,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嘲弄。
“林阿姨,您口口声声说为了阿宴好,为了祁家好,您这么急切地想把我赶走,
迫不及待地想让萧小姐取代我的位置,到底是为了阿宴好,还是为了您和您小儿子好呢?”
阮绵绵眼神纯净清澈,却问出了最诛心的问题。
她算是看明白了几分,林玉芝想要塞个傀儡妻子给祁宴,然后掌控祁宴,为她的小儿子谋划。
难怪陈叔说让她自己观察判断,有些事还真是别人说了你也不一定理解。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400,生命值+40天。】
祁宴都快要忍不住为她鼓掌了。
好毒的嘴!
她怎么就这么能说呢!
“阮绵绵!你找死!”
林玉芝被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小辈当众揭穿心思,气得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抓起旁边茶几上一个昂贵的珐琅花瓶,就要朝着阮绵绵砸过去。
“砰!”
一声闷响,花瓶碎裂。
阮绵绵闭上了眼睛,但是她身上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
她睁开眼,看见祁宴手中拿着老爷子的拐杖,那个碎裂的花瓶是被他用拐杖敲碎的。
祁宴就在老爷子旁边,原来是他抢了老爷子的拐杖救了她。
她还以为要头破血流了呢!
所有人都惊呆地看向祁宴。
这是祁宴第一次当众反抗自己的母亲。
以前他母亲哪怕说了再过分的话,他也都只有受着的份。
只见祁宴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气息冰冷。
他缓缓抬起手,先是指了指阮绵绵,然后坚定地将她的手握住,贴在自己的心口。
最后,他目光看向脸色惨白、僵在原地的林玉芝,眼神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阮绵绵却感受到了来自祁宴手心的温暖。
不愧她刚才那么帮他跟林玉芝干仗,还知道要护着她这个代言人。
她还以为第一天上工就要头破血流了呢。
大厅内,无人敢说话。
就连老爷子也惊呆了!
看来他大孙子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
林玉芝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怎么都压不下心中那股怒气!
她迟早要弄死这个女人!!
萧漫漫上前扶着她坐了下来。
“林姨,沉住气,别上了她的当,您没看出来吗?她是故意激怒您的。”
她刚才一直在观察阮绵绵,包括她和祁宴说悄悄话。
这一切都是祁宴默许的!
她很确定,这个叫阮绵绵的女人是故意的。
林玉芝听了萧漫漫的话之后,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努力使自己平静了下来。
她怎么就被这个女人激到破防了?
阮绵绵也不管林玉芝的蛤蟆状,打破空气中令人窒息的沉闷,朝祁天磊点了点头:“二叔好。”
鉴于刚才这个二叔在她来的时候没有说什么话,她就不怼他了。
主要是对方没有说话,她无法判断他是对祁宴有善意还是恶意。
陈叔给她的家庭资料,里面记载的实在是太少了,只说这个二叔在工作上全心辅佐祁宴,没有说其他。
陈叔还要让她自己观察判断。
也不知道这是祁宴故意给她的考验还是什么。
在不了解事情真相前,她肯定不能平等创飞所有人。
敌我不分是大忌!
她转而朝祁淑蓉看过去:“姑姑好,您刚才说阿宴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结婚证肯定是假的,
哎呀,这说明您做姑姑的不够关心他呀,连他领证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您都不知道真假,
他这么低调,偷偷幸福还要被自家人怀疑,真让人心疼,不过没关系,现在我来了,以后他的幸福由我负责,您就不用操心了。”
她特意加重了“操心”两个字。
祁淑蓉咬了咬嘴唇,恼怒地说道:“阮绵绵,你太放肆了!不敬婆婆不敬长辈,就你这么粗鄙没有礼数的人,没有资格做阿宴的妻子!”
祁淑蓉生气地看着阮绵绵,也不知道祁宴是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嘴巴这么能说,说出的话还毒。
如果她和祁宴真的领证结婚了,那林玉芝就是她的婆婆,她刚才毫无顾忌地跟林玉芝对上,是祁宴授意的?
就她刚才对林玉芝说的那番话,以后林玉芝不针对死她才怪!
所有人都知道,林玉芝有多偏心她的小儿子,又有多讨厌祁宴这个大儿子。
阮绵绵又看了祁宴一眼。
虽然祁宴在来时路上说除了爷爷外,谁的面子都不用给。
但是她习惯了看人脸色行事。
在家的时候是这样,后来工作了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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