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陆秋宜看着贺景越气定神闲地扔出最后一手完美的顺子,再次愿赌服输,脸上又多了一张纸条。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未来的盟友沈静姝和贺明远,却发现他们似乎也无力回天。
沈静姝在旁边乐呵呵地安慰她:“秋宜别灰心,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还没搬去国外长住的时候,景越他爸有时候玩线上斗地主,要是欢乐豆输光了,就会让景越帮他赢回来点儿再继续玩。”
贺明远被妻子揭了老底,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咳,我自己那也是赢过不少次的。”
沈静姝笑着摇头。
陆秋宜则瞪大了眼睛。
原来贺景越还做过代练,怪不得牌技这么好!
又玩了几局,陆秋宜有输有赢,渐渐有些困意,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
看了看时间,快晚上十一点了,她正准备说不玩了,就听见贺明远忽然讲起了当地的一些民俗传说。
陆秋宜一听来了精神,她对这种带着神秘色彩的小故事很感兴趣,眨巴着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
贺景越漆黑深邃的眼眸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看到她因为好奇而微微发亮的目光,唇角几不可察地轻轻弯了弯。
“我也在这里听过一个类似的传说,”沈静姝接过话题,她的声音温婉动听,自带一种让人沉浸其中的魔力。
她讲述的故事将当地民俗与一些悬疑惊悚的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情节曲折,氛围渲染得十足。
陆秋宜听得非常入迷,既害怕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直到贺明远催促大家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爬山,她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但脑子里还在自顾自地回味琢磨。
从沈静姝夫妇房间出来后,刚才那种热闹温馨的气氛急转直下。
这家为了打造自然山野风情的旅店,走廊的灯光设计得非常昏暗,仿木质的走廊和墙壁上凹凸不平的树纹浮雕,在微弱光线下显得影影绰绰,摸上去有种沙沙的粗糙感。
陆秋宜亦步亦趋地跟在贺景越身后,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贺景越停下脚步,垂下眼睫,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低沉:“秋宜晚安。今天自己一个人睡,记得盖好被子,山里晚上凉。”
陆秋宜脸上微微一热,小声嘟囔:“我什么时候没盖好被子了……”
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啦,你快回房吧。”
贺景越便转过身,走向对面自己的房间。
陆秋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这间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空旷的房间,心里忽然莫名地开始发毛。
刚才沈静姝讲的那个恐怖故事里的情节,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开始自动播放。极致的安静中,仿佛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正想赶紧开门进去,贺景越却忽然又回过头,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有声音清晰地传来:
“秋宜,”他语气依旧平静无波,内容却让陆秋宜汗毛倒竖,“一定要检查好,关紧门窗。”
这句话简直是给此刻恐怖的氛围添上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秋宜舔了舔突然有些发干的嘴唇,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刷开房门,闪身进去,立刻将门反锁。
她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直跳,听着窗外山风穿过树林发出的“呜呜”声响,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心里顿时涌上浓浓的后悔——刚才为什么死要面子,没顺势让贺景越留下来?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一盏昏暗的小夜灯,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警惕地眨巴着。
正当她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进行深刻的自我批评时,房门却被“叩叩叩”敲响了。
陆秋宜吓得一抖,还没敢出声问是谁,就听见门外传来那个此刻让她无比安心的低沉嗓音:“秋宜,开门。”
是贺景越!
陆秋宜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激动地穿上拖鞋,小跑到门前,“唰啦”一下把门拉开了。
走廊里暖黄的灯光映进来,勾勒出贺景越挺拔的身影。
陆秋宜仰着小脸,鼻尖因为刚才的紧张还有点红红的,眼睛却亮得像盛满了星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和依赖:“你怎么又回来啦?”
贺景越看着她这副模样,轻轻牵了牵唇角,缓声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我想和秋宜一起睡。”
陆秋宜一怔,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点头呐喊“好啊好啊”,但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单独睡的样子,现在立刻表现得这么开心,实在有点丢面子。
于是她非常刻意地咳嗽了一声,努力板起小脸,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嗯,不行的吧?我都说了今天要自己一个人睡,要保存体力……”
贺景越的夜间视力极好,将她强装镇定却掩不住期待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但他还是拉平了唇角,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是吗?那好吧。秋宜自己一个人睡,要勇敢点。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作势就要转身。
陆秋宜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副真的要走的架势,心里顿时慌了神,白皙的脚趾在拖鞋里紧张地蜷了蜷。
在贺景越转过身去的刹那,她终于忍不住,带着点委屈和急切地喊了一声:“诶,你等等……”
这一声又软又糯,带着明显的挽留。
贺景越脚步应声而顿,从容地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了?”
陆秋宜抿了抿唇,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往前蹭了一小步,仰头看着他,声音细细的:“你真的想和我一起睡吗?”
然而,到了这个关头,贺景越却忽然不直接承认了,他把问题轻巧地抛了回来,端出一副十足十的绅士派头,善解人意极了:“这要看秋宜的意思。如果秋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不能勉强你。”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坏心眼到了极点。
陆秋宜看他这副明明就是吃定了自己、却还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心里那点小委屈和害怕瞬间涌了上来。
她也顾不上面子了,上前几步,一下子扎进贺景越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把小脸埋在他胸前,又急又羞地小声嚷道:
“坏死了,你明明就知道,是我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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